卞卞by桔橙(现代,平凡受,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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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傻蛋红红的眼睛我有心滴着血的痛,我现在知道我真的是爱他爱惨了,我心痛他的一切一切,走到病床前,看着傻蛋的母亲,无力的眼神,吃力地呼吸着,一丝不忍与愧疚充斥着我的内心,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傻蛋就这样被我当成了替代品留在了身边,虽然她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无颜面对着,微微低下头,不去接触她的眼神。
“阿姨,我叫李加,这几天您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也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傻蛋,哦不,卞卞的学长,我比他长一年级。我……”
“好了。”傻蛋的妈妈声音虽很小,可是却很有力地打断了我,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再看看傻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闪着泪水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我…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有…话就等你真正地做…到了再说吧。”
想想有些好笑,现在我突然间有些羡慕傻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他的妈妈说我的事情,以我对傻蛋的了解,他只会在他妈妈面前说我的好,可是看到他妈妈责备的眼神,看来她在怪我让她的儿子受委曲了,一直以来我虽然受着老爸和李牧的宠爱与呵护,可是来自于母亲给予爱的感觉已经被岁月冲淡了,原来有一个妈妈爱护是那么的幸福。我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转过头看着傻蛋,从我进来他就没有看我一眼,不免有些难受,我现在希望他能给予我一个肯定的眼光来稳定我有些慌乱的心情。
“妈妈……”好了好久,傻蛋才喃喃地叫着。
“都出去吧,我累了。”依旧有些生硬的语气,中间却透着无奈与痛苦。傻蛋低着头,用手擦擦眼角的泪,然后走到我身边,看向他的母亲。
“我们出去了。”说完就拉着我走出病房,出了房间他就松开了我的手,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认为他是害羞,怕被别人看到,可是今天我的却有些敏感的感觉他在生我的气。快跑了几步追到他的面前。
“傻蛋……”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是要挑明开来解释给他听还是要一直装作不知道,慢慢地去弥补他,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会让我更有罪恶感。
“我没事。”有结勉强地笑着,“妈妈已经知道了,她没为难我,我以后可以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了,谁也不会让我们分开了。”吸了吸囔囔鼻子,倔强地强忍着即将流出的眼泪,有些心痛眼前这个傻瓜,有些痛恨自己的自私。他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他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选择了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心开始发胀地痛。他刚才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的那些话,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让他看看我现在的心真正的只有他一个,他不再只是个替身,而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尽量控制着我激动的情绪,慢慢地把他拥到怀里,我不在乎别人的怪异的眼神,他们不会明白我和傻蛋之间的感情,他们不会了解我们对未来的坚定,他们不会拥有我们相互的爱。
感觉到他的肩微微地颤抖着,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偏偏不要在我的面前哭,安抚着他的后背,下巴顶着他的头,多年后我想想那个情景,总是有种冲动想要画下来,在医院的走廊间,阳光透着窗户洒在我们的身上,仿佛连上天都在羡慕我们的爱吧。傻蛋,我从那一刻起发誓要一辈子爱你,不会辜负你,请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三十九、卞小曲:委曲求全
坐在刘毅的面前,很陌生的感觉,以前虽然见过,说过话,可都只是表面现象的客套,总感觉他不太喜欢我,看我的眼神总是有些凌冷,可能是因为他是学生会主席,身上有着那份严厉吧。从房间出来一直到坐在他面前,我始终想不出他找我的理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能让李加知道,尽管是怀着不安与疑惑,可是我还是经不住好奇心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没告诉李加来见我吧?”刘毅有些不安的四处看着,这还是他第一次比较和谐地对我说话,我微微点了下头,这几天照顾妈妈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李加最近怎么样?”得到我的肯定,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略带高傲的调调,虽然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是李加的朋友,我也习惯了许多。
“还好。”
“我也不跟你废话,我今天来这里是要告诉你关于李加的过去的。”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得逞的样子,看来我的表现让他很是受用,有些窘迫地低下头。的确关于李加的过去我一点也不知道,从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也问过他,可是每次他都会变得很暴躁,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提了。“李加的过去”这个确实对我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虽然和李加已经如此亲密了,可是我却还是有些别人知道而我并不知道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想知道吗?”冲着刘毅,我再次点了点头。“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知道我现在期待地看着他的样子很傻,可是我是真的想知道,之前总觉得我和李加之间有一层隔膜,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想必是我对他的过去的好奇吧。
“知道李加脖子上戴的戒指吗?”我点了点头,今天晚上他还为那枚戒指丢了有些着急,我一直觉得那枚戒指对李加来说很重要,也正是我觉得他的过去有故事的凭据。
“那是陈景言送给李加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是他死的当天送给李加的。”刘毅忽略掉我惊讶的眼神,继续说着,“陈景言是陈景愉的弟弟,是李加回国后认识的,本来李加不是GAY,但和陈景言在一起后就没再碰过女人。我也没见过陈景言,但我听说陈景言对李加是百依百顺,李加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整天就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李加。很像你,哦,不,应该说是你像他。”刘毅没有再往下说,大概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隐约感觉得到他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了。
“而且我听我哥说,李加一开始就已经对他承认他是把你当作陈景言的替身了,李加生日那天就是把你当成他了,要不然凭你小子还想上李加的床?”我突然听到耳边嗡地一声,回想从认识李加到现在,他有时茫然看我的目光,有时依赖地靠着我,有时对着我说些奇怪的话,种种的现象表明都不是在面对我,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那么信以为真的认为他是爱我的,那么满腔热忱去沉浸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中,结果我却是个局外者,充当一个替代品的角色。
“我还听我哥说陈景言是李加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要不是他死了,估计他们俩这会都能去荷兰登记结婚了。”刘毅没有理会我,自顾着说他自己的,我是多么想让我的耳朵不能用,再也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可是那一节一节的音频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陈景言是为了救我哥死的,李加当时都疯了,我也是在陈景言的葬礼上才认识李加的,别提他当时……”
“我先回去了。”粗鲁地打断了刘毅的话,我虽然不知道他来找我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心很痛,我深深爱着的人却把我当作了替身,我怎么可能还在那老实坐着听着那些刺痛我的话,没有理会刘毅,也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只是站了起来,离开了餐厅。
回到了房间我也没有理会李加,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直到深夜我才睁开装睡的眼睛,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就不自觉得流着,心有些慌,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叫做同床异梦?回想起李加生日那天,回想起他以前早晨起来后会抱着我,看来都是把我当作那个叫陈景言的人了吧。有些可笑我自己,那个晚上,他的生日那天,他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爱你”、“我想你”,曾经我为那些他说的话多么的疯狂地幸福与喜悦着,可是那却不是说给我听的,原来一直一直以来,我只是个承担着他对另一个人感情的思念与寄拖的载体。
慢慢地凑近他,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那结实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让我如吸毒品般的喜欢。能够清楚听着爱人的心跳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知道我是懦弱的,我想要离开他,为了我的骄傲为了我的自尊,可是我离不开他,仅仅为了我爱他。我不能接受一天看不到他,哪怕是一个小时看不到我也受不了;我不能接受天冷的时候我的手没有被他握在手里,哪怕只是被当作别人;我不能接受的太多太多了。
对于李加,不知为何我并不恨他,心里只有淡淡的失望,淡淡的惆怅,淡淡的自怜,淡淡悲哀,除了刚开始的吃惊外,基本我都是很平静,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歇斯底里,就好像这样的事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一样,原来一直以来我所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隔膜就是这件事,大概是早有了心理准备了吧,一直怀念着爱人的李加是不是更值得我去爱呢,这样重情的人将来会不会对我也会如此呢?苦笑了一天,我这是在替李加找理由吗?就这样洗脑般的告诉我自己李加没有错,李加也很痛苦等等?我还真是可悲到了极点,一直看着他的后背,听着他的心跳,直到清晨,一夜没有合眼,轻轻地起了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起来要做什么,悄悄地洗了脸就离开了酒店。
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想着我要怎么办,离开他,我深知离开他后的我将会是行尸走肉,我离不开他,试问哪个好不容易与爱人一起后能够轻易的放弃,从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替李加找借口,为自己找理由,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行不通,都无法抚平我受伤的心。痛苦的摸着脸却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医院来了,去看看妈妈吧,大概是因为血脉相连吧,我现在很想到妈妈的身边得到一些安慰,我知道她不同意我和李加,但是哪怕她不说话我也会很安心。
轻轻地推开门,走到床前迎上了妈妈的眼神,着实吓我一跳,看那些仪器都运行的很正常我才安下心,替她拉了拉被。
“妈妈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眼睛怎么了?”妈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很轻地问着我,我知道她现在情况不太好,不能说太多的话,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试图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她总是很了解我,我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一直低着头,不想让她看清我的表情,手臂却紧紧地被抓住。
“孩子呀…”妈妈吃力地把我拉向她,看着她焦急的眼神,我就再也忍不住所受的委曲,痛哭起来。“他欺负你了是吗?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长久的,你就听……”
“没有,没有妈妈,他对我很好,我……”
“那你哭什么?!”妈妈突然激动起来,拉着我的手很用力,仿佛要将我的手折断一般,吃痛地看着妈妈,她的眼神充满着仇恨,充满着失望。
“没,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妈妈,你怎么了?”有些害怕这样的妈妈,她最近一次这么生气的时候是在我小的时候问她爸爸在哪里,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妈妈了。这倒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怕妈妈因为太过于生气而影响到她的身体,她现在的身体就如狂风中的小树苗,经不起太大的起伏。
“你别骗我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