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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与谁能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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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哥是李政雇的司机,他赶过来和沈岩一同扶着李政上车。
  沈岩让李政枕在自己的腿上,心疼的抚着他的额头:“闭眼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李政闭上眼睛,子欲养而亲不待,追悔之痛覆水难收。
  。
  几经颠簸,车子下半夜驶进村子停在了李政的家门口,药效起了作用,李政的精神有所好转,沈岩和他一同下了车。
  李政对沈岩说:“你在外面等我。”
  沈岩扶着李政的胳膊:“让我和你一起进去,不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李政点头。
  院中的老黄狗听到声响,扯动着链条狠呔呔犬吠,房内、门口的灯光骤亮,李家老二推门走了出来。
  李栋一凛:“……老三……”
  李政眼眶酸胀:“二哥,我回来了……” 
  李栋上下打量李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沈岩,突然,他猛地抡起墙根底下的铁锤,暴吼一声朝沈岩拍了过去:“CAO你妈!!你个倒霉蛋狐狸精!还敢再踏我老李家的大门口!!”
  李政手急眼快抓住铁锤和李栋撕扯在了一起:“二哥,是我让他跟我来的!干什么这是!!”
  沈岩吓懵了,死揪住李政的西装不敢撒手。
  李栋疯子似的大吼大骂:“个畜牲!你给我让开,今天非劈了他不可!!”
  外面大吵大闹惊动了屋内一家老小及邻里四舍,纷纷披衣服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家老大和媳妇搀扶着老父走出来,一眼逮着了李政身后的沈岩,眼中顿燃两团炽焰,三两步冲奔过去揪人,司机周哥见状忙上前拉仗。
  “一边待着去!!这没你事!”
  李柱胳膊一甩将周哥抡了个跟头。
  沈岩吓得喊炸了音:“李政……”
  侥是李政体格再好,也没法以一敌二抵挡得了成天抡大板锹的大哥和二哥。
  说什么也不能伤着了沈岩,李政用力推开李栋,挡在沈岩跟前:“揍我!我是混蛋畜牲!!”
  李政豁出去了,指着自己的头:“大哥二哥你们往这削,来,别客气!在爸面前给我开瓢儿了!”
  “住手!”
  李父终於是开口了,左邻右舍都闹出来,难道还不嫌丢人么!
  李政扑通一声跪下来:“爸。”
  沈岩挨着李政跟前跪了下来。
  李父转身没看他们一眼:“老大老二,进屋休息,不用管他们……”
  “……” 
  李柱有气没处撒,走到沈岩跟前一脚踹过去,李政挡过去硬挨一记窝心脚,顿时疼的暴青筋,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岩心疼急了眼泪直冒,动不动就哭,他就是这么没出息,但不代表他软弱!
  他扶住李政气极道:“李大哥李二哥,你们烦我不接受我可以理解,但李政是你亲弟弟他现在还病着呢!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连打带踹的,用得着这样么!!”
  李栋上前站在他大哥身边,指着沈岩瞪目欲裂:“揍你们还是轻的!杀了你们的心都有了!”
  杀?真是天下间最可笑的逻辑了!
  沈岩又哭又笑,拉开李政拽着他的手,睨着李家两兄弟站了起来:“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没这么说过我揍过我!!”
  沈岩指着李政:“至于你们的三弟,更不用说了,做为亲人你们单凭外人几句冷嘲热讽就里外不分对我们手打脚踹!告诉你们!我和李政在一起,至始至终一点错也没有!你们只是他的兄长,不是他的神!没有资格因为他选择了我而惩罚我们!”
  “沈岩,别说了……”
  沈岩的冲动完完全是在激怒李政的家人,李政晃荡起来将他扯到一旁:“什么都别说了。”
  “凭什么!”沈岩眼泪流的更凶了:“我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他们总是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揍了人他们还委屈上了,你都疼成那样了……他们还又骂又踹……”
  咣啷!
  李栋丢开铁锹走过去,李政挡住沈岩:“二哥……”
  李栋指着自己的心口怒瞪他们俩:“打了你们我们委屈?知道娘是怎么死的吗?”他指向沈岩:“就是因为你妈!你那个高人不止一等的妈!跑到我们老李家教训我那病的下不来炕的慈母……”
  李政:“……”
  沈岩摇头:“你胡说。”
  “你妈说我母亲生不养养不教,有了李老三这么个坑蒙拐骗的儿子!你妈逼我母亲还她的宝贝儿子!我娘!他娘的找谁去要她的宝贝三儿子!!”李栋双眼腥红:“滚!滚!滚!从今以后,你们爱你们的,怎样都好与我们无关!李老三我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跟前碍我们的眼了!下次见到了照样削你们,好给你姓沈的有机会哭诉,对不起我们委屈了!”
  李老三,你可知道妈神智不清时还在念叨着她宝贝三儿的名字。
  而你呢,一走就是两年,一通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真是够要志气够硬气的,你特么就是个铁石心肠的畜牲!!
  。
  夜寂静了下来,连老黄狗都回窝趴着了。
  沈岩问李政:“我们要在这一直跪下去吗?”
  李政摇头……
  。
  李政在镇上的旅馆要了间房,好巧不巧,正是当年沈岩满心忐忑等待李政的那一间。
  沈岩偎在李政的旁边心事重重,相对无眠。
  “李政……”
  “嗯?”
  “我们……没错……”
  李政轻柔的啄了下他的额头:“对,我们没错……”
  错与对,又有什么用……
  沈岩终是没敢问出口:你一定恨死我妈妈了,对吗?

☆、真的是你呀

  李家两兄弟见到沈岩不是抡铁锹就是上拳头,李政让他在旅店等着,他一个人回去。
  沈岩无可辩驳,只能答应。
  李政请周哥帮忙多照看下沈岩,他开车到镇集市买了些水果、保健食品,又到镇上唯一的金店里挑了两副款式老土的手工金镯子。
  “哎?这不是老李家小三么!”
  李政:“……”
  “呦,还真是你呀,李政!”赖二媳妇从街对面扭着大肥屁股掂量货物似的上下打量李政:“啧啧啧,多长时间没见了,回来看你爸的吧,老三这身西装穿的可真是体面啊!这是啥料子做的。”
  李政后退一步,躲开赖二媳妇油了麻花的手,咳了一声问道:“二婶,狗子现在干什么了?”
  “……啊?狗子啊……”赖二媳妇笑出了一脸油:“他在家了吧,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你想他了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政绕过狗子娘,打开车门,狗子娘跟过来一惊一乍的:“哎呦呦了不得了,开这么好的车,老三在哪发大财了,哎,我正好要回家,顺便载二婶一趟。”
  李政打开后车门:“上来吧。”
  狗子娘颠颠悠悠在后车座上陷了个大坑,聒噪得风声水起,说什么咱家狗子小时候就喜欢和李政在一起,你们小哥俩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哎,这次回来你去看我家狗子没?哦,对了,没看,话说你买的这些吃的都挺贵的吧,啥味儿的呀,我打开了尝尝,行不?你这车可真是好还带吹小冷风的……
  李政头痛欲裂,担心自己实在扛不住将车开沟里,他在村头停住了车。
  “二婶,离你家没多远了,你下车走回去吧。”
  如果她再不下车,李政保准忍不住要揍她,生姜改不了辣气狗改不了吃屎,他就不该答应载她。
  “哎哟,大夏天的我这体格最怕走远路了,行行行走两步没啥,老三呀,这次回来千万别忘了到婶家做客,狗子要是知道你回来,指不定得怎么开心了!”
  李政扶住额,头都快炸了!
  。
  李政拎着大袋子进屋,老大媳妇正蹲在地上烧大灶,排烟机不是太好使,厨房内烟气缭绕的。
  “大嫂。”
  老大媳妇叹息一气,扶住膝盖站起来往外挥了挥手:“不是大嫂撵你,你大哥的脾气你也知道,等大家都消消气,过段日子再回来……哎?你……”
  李政绕过大嫂开门进了南屋,老二媳妇正坐炕上逗弄一岁半的儿子玩。
  老二媳妇刚想开口,李政从袋子里掏出金镯子:“二嫂,这次回来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是给你的。”
  老大媳妇:“……”
  李政掏出另一只镯子:“大嫂,这是给你的。”
  老二媳妇:“……”
  李政放下袋子,转身回车里取出两万块钱,放在炕沿上:“一万给我现在的侄子,一万给我未来的侄子。”
  老大媳妇走过去捡起一万块钱,啐道:“去你的,我就不许生个闺女呐!钱和镯子拿走,我们不要!”
  李政抬手抹了把脸,脱掉西装外套自顾自的说道:“大嫂二嫂,我昨晚一宿没睡,先上炕睡一会儿。”
  老二媳妇:“睡吧睡吧,上里屋睡去,外屋炕热!”
  老大媳妇:“要不先吃点饭掂吧掂吧再睡。”
  “不了,等爸回来一起吃。”
  。
  李政胃口难受,睡得不踏实,梦里隐隐勿勿全是母亲的音容笑貌,睡的是心伤入骨。
  一只苍老干燥的老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三儿啊……”
  李政睁开眼,泪如泉涌:“爸……”
  李父含着老泪,颤抖着长叹一声:“唉……”
  心疼、不忍、气愤,千言万语无头述说,终是化成一声长叹。
  李政握住慈父满是老茧的手,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爸……是儿不孝,我对不起妈,没能膝下尽孝,没能为她养老送终……”
  再坚强倔强的人,在父母跟前,终归只是个孩子。
  李父抹掉眼角热泪,百感交集:“起来吧,吃了饭再睡,不哭了……”
  李政嗯了一声,红着眼眶,下炕搀扶老父到外屋吃饭。
  。
  饭到半晌,老大老二从山上回来,见到李政正挨着父亲在炕上吃饭。
  李柱的心火噌噌噌往上蹿:“谁让你进来的,还坐炕头吃上饭了!要逼脸不,滚出去!!” 
  李政夹了块肉塞嘴里:“家是爸的我愿意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
  李柱:“你……”
  李政:“大嫂。”
  老大媳妇听李政唤她,从厨房走进来,手搡老大后背一把:“行了啊,当初走时不让走,今天回来不让回,全成你的了!老三,吃你的,就把你大哥的话当阵风给冒了……”
  李柱:“……”
  老大哑炮了,老二还有话要说呢:“那姓沈的……”  
  老二媳妇抱起孩子夹了他一眼:“有完没完了,成心给爸添堵是不!”
  “……”
  李父放下碗筷,看着杵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心平气和道:“知道你们是爱之深责之深,身为父亲的我也有责任……”
  李柱、李栋、李政:“爸……”
  李父抬手打断他们:“当初是我把话说重了,明知老三心高气傲要脸面,受不了任何人锥他脊梁骨,身为父亲的我不仅不体谅他当时的难处、心情和处境,偏还往死胡同里逼他,责任不在他一个人身上……”
  老大、老二垂下了头。
  李政:“爸,是我的错……” 
  “错与对已经不重要了,家和万事兴,都消消火,吃饭吧……”
  。
  晌午过后,李父带着三个儿子上山到妻子的坟前拜祭。
  “知道娘死时有多痛苦吗……”
  李柱攥紧拳头告诉跪在母亲坟前的李政,字字如钉:“医院说娘的病是思念成心病,只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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