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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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楼下叮咣乱响,沈岩挺好奇的:“楼下是干什么的?”
“那个……”二明话到半截打住:“不是啥好活,那什么,我看你们兄弟俩长的咋一点也不像呢,政哥你大个少说得一米八三,你弟还不到一米七吧,还有,你有两大酒窝你弟一个也没有……”
“是么……”李政打断了他:“吃饭没?我这有盘饺子没动筷,要不我给你热热。”
“不了,楼下忙着呢,我下去了啊!”
。
沈岩跪炕上搂住李政的脖子:“我不喜欢他,他说我不到一米七还嘲笑我没酒窝。”
人家明明一米七四,就是不显个头而已。
李政笑着低头与他鼻尖对鼻尖:“我喜欢你。”
老天,他最近是怎么了,小情话张口就来。
“嘿嘿,政哥哥,亲一个……”
。
在附近务工租房的多半是家乡经济状况较差的,有收破烂的、有拉车擦鞋的、也有弹棉花的,天南海北五花八门。
他们拖家带口任劳任怨,也很有心眼儿,干的大多是本地人不屑做的。
连收四五天旧衣裳,一个早晨就卖掉了存货的一多半,除去丢了两件棉大衣一条牛仔裤语言勾通上有障碍以及一个老太太说少找五毛钱交了两元税之外,利滚利算下来净赚五百多,相当于他在港口搬货六七天的工钱。
啥境遇说啥话,做生意不论大小,想赚钱就不能嫌麻烦。
沈岩不大爱吃饭,李政一手捂住胃一手拎着两斤大山渣肩上扛着剩货急匆匆往家赶,熬完山渣水他打算下午到农村再收些衣服。
旧楼走的是外楼梯,李政在楼下就听楼上有人吵吵,二明从楼上嘀嘀咕咕跑下来:“政哥,快回家看看,楼下的阿信堵你家门口说要打你弟,唉……你慢点!”
李政大步跑上楼,就见一个年约二十四五长相其极拧巴……没错!在李政看来就是拧巴的男人堵在他家门外,极其嚣张的向屋里叫号,闹得邻家老太太拄着拐棍儿出来看热闹。
拧巴男趿着木质踏拉板咣咣踹门,双手掐腰抻着脖子向屋内喊:“小B崽子,刚刚不B赤两咧指着叔叔骂变态吗!怎么啦,这么一会就把头儿缩回去了,来呀!!叔叔就是喜欢陪你这种不变态的小朋友一起做变态的事!出来呀!!妈的,你出来呀!!”“”
“啊啊啊啊!!!!”
沈岩在屋内尖叫。
李政跑过去推开拧巴男,敲门:“沈岩开门,是我!”
“唉呀!!”
拧巴男瞪眼睛举起‘粉拳’示威:“敢推老娘,你信不信我……”
哪有男人自称老娘的,他不变态谁变态!!
李政抬手抓住拧巴男的拳头,一把甩开:“屋里面的人是我弟弟,有什么事跟我说,再闹我现在就揍你!”
“你……”
拧巴男张口结舌,他天生的欺软怕硬,别人软他就得寸进尺,别人硬他自然就萎了。
沈岩打开门,啥都不顾一头扑进李政的怀里,呜呜痛哭:“呜……搬家,我不要在这住了……”
沈岩抖得厉害,李政把他抱进屋投条湿毛巾,边给他擦脸边问道:“怎么回事?”
沈岩一抽一抽的:“他是楼下的……他、他骂我,还要打我……”
“哈!”拧巴男扭嗒着跟进来,双臂抱胸站在地中央嗤笑出声:“啧啧啧,话都说不明白,哎呦呦,舌头没捋直吧。”
沈岩气的舌头打结:“你……你……”
“怎么?”拧巴男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又要骂我变态了?你再骂一句试试,缺教养的东西!”
沈岩气极:“你……是你先踹门的,你才没教养!”
“我踹门是因为你在楼上上蹿下跳,闹得我睡不好觉!跳什么跳!家里出丧唱二人转跳大神呢!!”
“那你中午的时候还弄出很大声呢,我都休息不好!!”
“你休息不好关我毛事!老娘就是不让你跳!!”
“跳了又能怎样!!”李政站起来走向拧巴男:“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话不会好好说?好!我们尽量保持安静,但是……”
一八三的大个不是白长的,李政迈步上前,拧巴男神色不定向后退了两步:“但、但是什么……干嘛你要干嘛,打人啊,告诉你我可不怕,也不问问我是谁!”
靠近了李政才发现,这自称老娘的男人不仅描了眼线竟然还搽了粉,并且微微上扬的眼角外侧还有淡淡的纹路,也许他只是整体看起来比较年轻些。
李政顿住脚步,似笑非笑道:“但是也请你保持安静,否则我一定会下楼敲你家门……”
拧巴男:“……”
李政:“找你好好理论理论。”
去你妈的大喘气!拧巴男气急败坏,在走到门口拌了门坎显些摔跤,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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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轻抚沈岩的脸颊,心疼道:“吓坏了吧……”
沈岩偏头在李政的手心蹭了蹭,乘乘的说道:“李政,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这挺好的,我没想搬。”
李政与他额头相抵:“相信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沈岩撅嘴亲了下李政的鼻尖:“我当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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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正规工作,倒腾旧衣服猫一天狗一天不是长久之计,李政不倒腾旧衣服又倒腾起了海货。
累是一定的,李政起早贫黑,大半夜去取货,回来挑货,清晨再骑着二手三轮车拉到市场去卖,利润还算可观,就是可怜了沈岩,天天禁个鼻子,他真是一点腥儿也闻不得。
后来手里有了些空闲钱,李政不倒卖海鲜了,成天寻思着来钱道,做梦都在捡钱,用沈岩的话形容——大哥,你这是削尖了脑袋往钱眼儿里钻啊!
可不是么,过日子,想要过好日子,哪能没有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样样都得精打细算,沈岩没过过穷日子,李政也舍不得他吃苦,再穷也没真正穷到他身上。
秋去冬来,李政上午带沈岩到大商场买了件羽绒服以及一套擦脸的护肤品,丫臭美着呢。
沈岩转咪咪将李政拽到男装区,张罗着要给他买件大衣,李政个高肩宽活衣架子,穿啥都气质。
李政笑着说:“如果我穿这件大衣站早市上,还有人买我的货么?”
沈岩不乐意:“你什么都没买就给我买了!”
李政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给你买就等于给我买了,比穿我身上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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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家,李政洗完两个人的衣服,在身上擦干净手,探头问屋内对着镜子做面膜的沈岩:“今天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我现在不饿,”沈岩欢快的跑到他跟前,仰头亲了下李政的脸:“等你回来一起吃。”
李政心里甜丝丝的:“成!饿了柜子里有蛋糕垫巴一口,回来给你做大餐。”
“知道啦!”沈岩夹他一眼,佯装不满的嘟囔道:“你现在真是像极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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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下楼太冲险些撞上楼下的拧巴男,拧巴男刚想开口骂人,抬头一看是李政,哎哟笑了,涎了吧唧色眯眯的挥小手打起招呼:“帅哥,你去哪啊?”
李政随口道:“下楼。”这不废话吗!
李政下楼推出脚蹬三轮车,拧巴男拎着小包跟了上来:“帅哥,你去买煤吧?刚好顺路载我一程。”
“……”李政:“行,你坐好了。”
拧巴男呼闪着假睫毛,笑眯眯抛了个媚眼:“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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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政对拧巴男的印象十分之不好,邻里邻间住着,还是不要交恶比较好,得罪了人给你在背后使点坏什么的,防不胜防。
拧巴男奇异的装束与个性的举止成功引起了路人的回头率,李政险些将车骑电线杆子上。
阿嚏!!
拧巴男迎风招展打了个大喷嚏:“那啥,帅哥你贵姓?老家哪旮旯的?”
李政顶风蹬车使了大劲:“我叫李政!老家这旮旯的!”
“多大啊?”
“二十五!”多说了五岁。
“哟!比我小五岁呢!”
“……”
还真就没看出来!张嘴巴往肚里直灌冷风,李政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拧巴男又开始花枝招展的没话找话:“上次的事呢是我不对,血压低刚睡醒有起床气你和你弟都别往心里去!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认识我的人呢都叫我臀里一枝花阿信,你弟叫什么名字?”
屯里一只花是什么花?
“我弟叫沈岩!”
“多大啊?”
“比我小!”
“……”
李政踩住车闸:“我到了。”
“哎呦,真是谢谢了!小政政!”
政你个头!
拧巴男转身之际,李政捂住胃突然有点难受,大概是被拧巴男阿信那张刮大白的脸给那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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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买煤买煤气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忙活了一下午,回到家咬口蛋糕垫垫胃,系上围裙开始做晚饭。
来到这座城市有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开火,终於是有家的味道了。
李政下厨的背影特别高大,沈岩由背后搂住他,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政哥哥……”
“干什么?”
“我想要……”
“别闹,做菜呢!”
“哈哈哈……”沈岩笑的前仰后合:“色鬼!人家是想说我想要你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
李政哭笑不得。
☆、妈了个叉的
冬日天短夜长,市外围圈缺少娱乐,两人吃饱喝足洗巴洗巴,就进了被窝。
其实下午李政下厨房时,沈岩心痒痒的就想做了。
李政累坏了,粘被就睡,呼呼的推了好几下都没反应,沈岩鼻子都气歪了!
一天两天不做很正常,这都十多天了,每天都是上炕就睡,自己心疼他累的慌,可也不能天天都掠着啊。
太不解风情太不浪漫了,弄得好像自己很没吸引力似的。
沈岩努努嘴,张口做势在李政肩上咬了一口,随即钻进被窝里褪掉李政的衬裤内裤。
哼!叫你不理我!!
不一会儿,李政起了反应,迷迷糊糊醒来,轻笑着拍拍被窝里努力奋斗的脑袋,喘息道:“轻点儿,咬到了……”
咬到了也活该!沈岩更加卖力的活动口舌讨好他。
头顶的呼吸隐忍的急促起来,很想看他意乱情迷时的样子,沈岩忽然钻出被窝伏在他的胸口上仰头看他,李政低头眯着眼睛也在看他。
李政沙哑着嗓音:“怎么停了……”
“因为想看你……真帅!!”
沈岩吮着他的胸口、锁骨、喉结、下巴,张嘴就咬。
李政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翻身压上去,吻上身下人不安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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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也曾想找一份对得上专业的工作,更曾有辉煌的展望理想的报负,怎奈他一是没工作经验二是学历不够,一月一两千的工作还不如他今天倒腾点鱼明天倒卖点调料挣得多,可这不代表他甘愿安于现状。
滨城之地遍地是商机也遍地是陷井,攒些钱不容易,但也不能固步自封不求长进。
李政跟沈岩商量到广东倒腾些南货回来卖,沈岩说:“行,可你得带上我。”
李政当即反对:“不行,总共不进多少货搭上两个人的车费就不挣钱了,再说你那小身板也经不起折腾。”
“那就不行!这地儿多杂啊,你怎么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在家呢。”
李政的确不放心,前天半夜二楼还进小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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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气不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