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8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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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上骆驼继续前进,雅丹群中也随即安静了下来,诡异的是,此时外面的戈壁已被黑暗吞噬,进入了暗夜,但雅丹群中却不时有亮光闪起,如同有无数巨型的萤火虫在飞舞,不过在常人眼中,也许会幻想那是亡灵提着灯笼在寻找着生前自己留下的痕迹。骑在骆驼上的莫钦,不时回头去看着那雅丹群,虽说先前他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心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遗憾,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如果那雅丹群中真的可以实现人的愿望,自己会说出什么来,是让自己的母亲复活吗?还是让父亲,亦或者是那个日本人养父。
大后方沙漠中,詹天涯和莎莉各驾着一辆越野车朝前行驶着,沿途莎莉都按照詹天涯的指示行驶,如何控制速度,在什么地方减速换挡,在什么位置停下来绕开——他对这片沙漠戈壁的熟悉程度超过了他原本的“家”。
莎莉扎起了头发,虽然坐在车内,但她依然戴着防风镜,一直开着车上的电台,与詹天涯保持通话,尽管詹天涯不断让她控制速度,小心出意外,但她却一直保持在前,并没有将速度给减下来。莎莉很清楚,詹天涯现在最着急的也许并不是处理齐风导致的危机,而是要进蜂巢去问清楚蜂后,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给制造出来。
这让莎莉想起一个让人心酸故事来,一个中年人向人们讲述着自己过去的种种,他有不平凡的人生,童年与少年时期十分凄惨,所幸的是后来遇到了他爱,也爱他的女人,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一场危机导致了与家人的失散,所以自己一直拿着全家福四处寻找。可中年人并不知道自己四处寻找的范围只在精神病院之内,而他手中的那张所谓的全家福中也只有自己而已……
詹天涯的经历不正和这男人相似吗?所有的人生经历都是伪造的,在实情未被自己得知之前,他一直活在别人制造的回忆之中,也许不时还会为根本没有过的初恋心酸一把,现在对他来说,讽刺和伤心并不是最大的敌人,而是迷茫,他根本无法战胜的迷茫。
“詹局长,你的生日是哪一天?”莎莉小心翼翼地问,虽然他知道这会刺伤到詹天涯,但如果不让他保持清醒,也许这个一直伪装坚强的男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崩溃。
詹天涯的声音从车台中发出,还带着笑声:“不知道,你明知故问。”
“我是问你知道的生日。”莎莉又问。
詹天涯沉默了一阵道:“档案上写着,我的生日是1980年5月24日。”
“很巧。”莎莉听完道。
詹天涯十分不解:“还有谁的生日和我同一天吗?”
莎莉随即回答:“胡顺唐档案上的生日比你小两岁,是7月14日,但是他出生那一年的7月14日正是那年的农历5月24日。”
詹天涯立即问:“你在怀疑什么?”
“不知道,不确定,只是有个没有证据的想法。”莎莉很谨慎地没有将自己的推测马上说出来,如果那是真的,也需要在蜂后面前去确定。
“你在怀疑我和胡顺唐之间有什么联系对吗?”詹天涯沉声道,“其实这一点我后来也想过,但没有实际的证据。当时我在处理另外一件案子的时候,却被蜂后突然叫去棺材镇查关于白狐案,按理说,我手头未解决完的案子比棺材镇的案子还要复杂百倍,但就那么放下来了,这不符合蜂后的一贯做法。”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帮胡顺唐?这一点我一直不明白,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一切,所以才出手。”莎莉问。
詹天涯半晌才回答:“那是因为在我记忆中,我和他真的算是师出同门,原因就这么简单,也许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只是我自己察觉不了,你知道的植入性记忆就有这点好处,会导致人的潜意识产生无法察觉的变化。”
“如果……”莎莉踩下油门,追上詹天涯的车,从车窗内看着身旁越野车内直视前方的詹天涯,“我说如果,你真的与胡顺唐是亲兄弟,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詹天涯拿起车台,慢慢扭头看着莎莉回答:“在这个前提下,也要看我与他是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别忘了……”詹天涯用车台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的脑子中灌输的全是国家安全的概念。”
第二十二章(上)野兽I
远离雅丹群快五公里外的河床旁,胡顺唐等人已经扎营休息,并没有实行灯火管制,而是点起大堆的篝火,让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在他们扎营休息不久,就听到雅丹群内传来持续不断的枪声,毫无疑问肯定是追踪者进入雅丹群中不小心说了什么,而导致了自己不好的愿望被实现。
按照胡顺唐的计算和判断,只要他们不明其中缘由地钻进去,人员至少得折损三分之一以上,那种地方就算你带着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也会遭遇危险,因为人越多的前提下,发现其中奥秘并及时传达下去的速度也就越慢。
“咸蛋……”胡顺唐从帐篷之中钻出来,看着坐在外面值夜的夜叉王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做什么。
“咸蛋?”胡顺唐又叫了一声,这次夜叉王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啊”了一声,随后又笑了,摇摇头坐在了火堆旁边。
“天上有什么吗?”胡顺唐好奇地抬头看着天空。
“什么都没有,和以前一样,天空和星星。”夜叉王用木棍拨着篝火,使其燃烧得更旺,“半桶水,你真的变了,我抬头看天上,你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什么危险。”
“这样想难道不对吗?”胡顺唐盯着满脸火光的夜叉王。
夜叉王并没有去看他,只是把木棍朝着天上指了指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多久没有抬头这样看天空了?就像个正常人一样,看着天空数着星星,然后讲个故事。”
“讲故事?”胡顺唐奇怪地看着天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正常,倒是觉得夜叉王变得神神叨叨的,“你又想起以前和女儿贺晨雪在一起的时候了吧?对吗?”
“嗯,那是我一辈子最值得回忆的时候,虽然……”夜叉王闭上了嘴,但还是很艰难地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我也认为她是,我以前想过,要是她还活着,长大之后知道了实情,会不会对我说要去找她的亲生父亲,单是那种想法就很愚蠢,因为她早就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说不定她以前跟着她妈走,去和自己的生父在一起,就不会有那种遭遇了,对吗?”
“不对。”胡顺唐摇头,想起在疯鱼岛上遇到的那个酷似贺晨雪的孩子,“如果她母亲和生父真的爱她,就不会把她留在你的身边,她妈妈走的时候也会将她带走,不是吗?”
“不是,当时我的确哀求过她,说她走可以,带走所有钱都可以,但请她把孩子留下来。”夜叉王苦笑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求她,她不会留下晨雪。”
“软弱!幼稚!愚蠢!”胡顺唐盯着夜叉王连说了三个贬义词,“所有类似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你身上,你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当时她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丝留恋,所以愿意把孩子留给你,实际上呢?她只是想摆脱贺晨雪这个累赘,让自己过上想要的那种生活。真正的父母所做的事情会和你一样,死都要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对方怎么哀求,用金山银山都换不走的,再说了,当时你只是个小警察,你有多少钱?就你住的那种小房子她也不会稀罕的。”说完,胡顺唐没有等夜叉王有所回应又道,“其实早雅丹群中,我有些担心,你会说出一个类似让贺晨雪复活的愿望,也许那个怪异的地方会替你把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贺晨雪会带回来?”
“你是在怂恿我吗?”夜叉王抬眼看着胡顺唐,双眼中不知道是倒映着篝火,还是已经燃烧起了怒火。
“晨雪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胡顺唐没有丝毫畏惧,“如果有人拿枪挟持了晨雪,对你说,你不杀死我,他就会杀死晨雪,你肯定会立即转身杀死我,救下自己的女儿,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是曾经的我,有人挟持胡淼,我也会那么做。”
“呵——”夜叉王只是笑笑,凶狠的眼神收了回去,看着远方,“那里依然是枪声大作,看来追踪我们的人遇到的麻烦比我们还大,很好,一时半会儿他们是不会追上来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想让他们跟着咱们走到蜂巢去?”
“嗯。”胡顺唐点头,打了个哈欠,“那里是干掉他们的最好地方,按理说现在那里肯定会有部队防守,有一个防守圈,我们人少,溜进去不困难,他们人多要进去就得干一仗,这里的部队都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打起来不吃亏,吃亏的是那群追踪者,只是担心有大面积的战事发生,你得计划一下怎么带我们进去。”
夜叉王摇头:“我只知道进出就那么一个出入口。我被抓进去的时候从那里,我逃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是把我从那里运出去的,我知道是詹天涯故意放我走的,要不然我们等等詹天涯?”
“等他?”胡顺唐不明白什么意思。
“按照他的性格,这种时候让他坐镇后方是不可能的,他会不顾一切冲进来,把事情搞明白,你仔细想想,过去我们在拼命的时候,这小子实际上也没有闲着。”夜叉王伸了个懒腰,抬手看表,“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一小时后叫醒所有人出发!”
夜叉王说罢就准备钻进帐篷,却听到雅丹群中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火光从那个方向腾起,就像是爆炸了一颗小型核弹一样,惊得帐篷中熟睡的葬青衣等人都钻了出来,朝着雅丹群的方向看去。
莫钦冷得缩着脖子,摇头道:“这群狗日的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来?这威力等于是3到4个C4了。”
“我们赶紧撤吧,这里不能久呆了,那群混蛋也许没有带汽车之类的东西,但肯定也有骆驼和马,很短时间就可以追上咱们,他们人多势众,平原之上,打遭遇战我们占不到便宜。”夜叉王摇头,挥手叫其他人赶紧收拾收拾,这次连帐篷都没有收起来,直接让莫钦故技重施,在帐篷口放了一枚地雷,又在他们前进走过的路上随意埋下了一枚,趁夜继续赶路。
后方雅丹群,齐风站在被炸开的一条大路之上,弹了弹手指,示意身旁的巴尚递过来一支雪茄,巴尚笑着从口袋中取出来一支,用生硬的中文道:“您老还喜欢这个?”
齐风看了一眼,一把抓住巴尚的衣领拖了过去,将那雪茄塞进他口中道:“我不是要毒品,是要真正的雪茄,我从来不沾毒品,和你合作也仅仅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巴尚看着齐风,用手中早已对准他的枪碰了碰齐风的大腿,示意他松开自己。齐风并没有松开巴尚,只是将他的手枪抓起来,直接抵在右眼处,冷冷道:“打人打头!打腿,别人还是有可能反击,明白吗?巴尚先生,你要记得,不是美国人想放了你,而是你有利用价值,否则的话,早就派人把你定点清除了。”
“雪茄。”巴尚抬手朝着旁边站着,用枪口对准齐风的手下,手下放下枪,掏出一支雪茄来递给齐风,齐风一把将巴尚推开,用雪茄指了指巴尚的手下道,“你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不是泰国的雨林,而是大西北的无人区,只要我想,你们随时都可能死,就算我现在忍了,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只需要一个眼神,美国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