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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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几年来善德非但没有向以金一男为首的保守派屈服,反倒是宁可孤身孑立,也不愿与百济国联姻。 而郑允浩那边更是愈加的不耐烦,使得收受了不少百济使者好处的金一男,日子也是愈发的难过。 只是善德在国内的确深受大臣和百姓们的拥戴,即便是金一男想从中搞出什么名堂,也难以撬动善德的势力和权威。
尽管善德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似乎没有泄露任何内心的情绪,然而整个大殿里是鸦雀无声,似乎大臣们都能感觉到女王的怒气,这时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号的办法,大家都不敢贸然上奏。
善德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注视着站在下面大堂的臣子们,她能看出有一部分职位相对较低的大臣都缩着脖子避开自己地目光。 她知道这些人都在害怕,当年她就是以制造宫廷血腥才能坐稳身下这一宝座的。
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 她必须要有强硬的态度,以前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在镇住了金一男这一派的奇思妙想之后,善德把注意力继续放到了张善则处,她轻启红润丰厚的嘴唇,问道:“张卿,你觉得我们目前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退却侵入到本国地敌军?”
较之前那冷冰冰的音色。 在面对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地老臣时,善德的声调倒是如同春风拂面般柔和。 张善则捋了捋下巴下的长胡须。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预感这次敌军联盟不只是在边境耀武扬威一番那么简单了。
渊盖苏文杀死高句丽荣留王后立高宝藏为王,并自封为“莫离支”摄政。 这位仁兄可不会是仅仅满足于高句丽的一个摄政王,就张善则对渊盖苏文的了解,他很清楚只要此人发兵,必然是不到新罗的金城誓不罢休。 而且由于善德多次的拒婚,新罗与百济地关系也是越来越差。 如果本国使者再无法从大唐及时搬来救兵,恐怕他们面临的不只是边境战役。 很有可能是决定保国或者亡国的王都保卫战。
想到这里,张善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咄咄的光芒,饱经风雪的他知道凡是涉及到自家的生死存亡,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拱手行礼说道:
“陛下,大唐地援兵可以等,不过我们必须要建立在自力更生,自我保卫的基础之上。 如今敌人那犹如虎狼之兵不顾道义,侵入我边境。 抢夺我国百姓财产,放肆辱虐我国女子。 对于这一群豺狼,我们唯有破釜沉舟,与敌人誓死较量!”
这位老臣虽然已是年过半百,但说起话来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使人信服。 在场许多年富力强的大臣们都被他的话语所感染,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与敌军决一死战。 与他们相反的是,金一男等一小撮人则是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似乎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善德略带感激地望着那些精忠赤诚地臣子们,心里想的其实和张善则所想的差不多,只是她对于能赢得这场以少打多的战争多少有些疑问。 先不论对方的兵力比新罗的军队更多,而且据说渊盖苏文为了赢得胜利,甚至还派遣了他麾下的神勇军,这支以骑兵编制的军队就以骁勇善战著称。
善德自小熟读兵书史经,也知道史上记载着许多以少胜多的战役的例子。 远地不说。 近地诸如大唐长孙凛在西域的胜利就是一个奇迹。 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地可能,而她自己成为新罗历史上第一位女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她也明白每一件奇迹的发生都是靠人去创造的。 而环顾着大殿周围,看着这群年老的、年壮的臣子们,了解他们的善德却很难找出一位能够有把握打胜仗,而且是以少打多的胜仗的将军出来。
“谁会是我新罗的长孙凛呢?”善德女王在退朝之后,心里暗暗地问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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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长安,远在新罗发生的事情,长孙凛却是不得而知。 他则是带着他的一支小分队,悄悄地住进了齐州城内的客栈。 他们是拆散后各自分散入住各个客栈,因此并没有惊动官方和齐王府。 而在经历了两天的风餐露宿之后,长孙凛也让他的手下们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并没有布置任何的任务。
按理来说,虽然一路奔波十分辛苦,但初来乍到似乎应该派人去熟悉这座城邑,去熟悉齐王府的位置。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不过长孙凛却是一副处之泰然,胸有成竹的模样,使得长孙凝也只得回房去补眠。
其实这也不是说他对于此次行动毫无头绪和目的,因为长孙凛早已放出了讯号,相信到了晚上他能够从之前安排的先锋队员中,得知这齐州城的详细情况。
夜深人静,寒风凛冽。 月儿弯弯挂在了屋外漆黑的天幕上,客栈里的客人似乎都已沉浸在睡梦中,隔壁传来睡酣声如雷鸣般响。 长孙凛休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却是和衣起床。 听着狂风自窗棂的缝隙里发出呜呜的响声,恍惚中,他也意识到自己呆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在这个时代做的种种事情,虽然是为了能够巩固长孙家的势力和地位,然而却也因为锋芒毕露而引起李世民的忌惮。 有时候又会想着如此奔波忙碌,与妻女父母相聚的时间少之甚少,到了最后还是替李氏皇朝作嫁衣,似乎对于自己和家人又有点说不过去。
在这样一个高度集权的封建社会,你有时候的确不能期盼像现代社会那样,做得好做得差都是为自己而活。 在这个朝代,无论怎么拼命,也许到了最后你也就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做得好也不过是一颗好棋而已。
笃……笃……笃……正当长孙凛陷入自己的沉思之际,只听见外面传来了三声小声的敲门声。 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把门给拉开了。 这么晚到访的客人,也只有是他安排的人——王仲越。
只见王仲越戴着一顶裘皮帽子,身上披着一件大袍,在门打开的瞬间,他便一闪而入,动作迅速而且神秘。 长孙凛在自京城出发的前一天,他便命令王仲越带领一群士兵先伪装成各种走卒商贩,前往清河和齐州打探消息,并且事先就这些消息作出一系列的部署。
“齐州这边的情况怎么样?齐王府最近有什么举动?”正当王仲越要向他行礼之时,长孙凛便挥手拒绝,直截了当地问道。
“据末将近几日的观察,发现齐王府近日总是有不少的壮汉武人出没,想必这些人便是李佑花重金拢聚来的江湖人士,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通缉在案的犯人,看来齐王的确有可能意图进行一些不轨之事。 只是……”王仲越报道了自己这些天在齐州的所见所闻,然后想到自己的疑问,便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仲越,你我相交已久,虽然此事事关公事,但也无需顾虑,只管爽快说出来。 ”长孙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两人之前的一些恩怨,王仲越在单独的时候并不像王大牛那样没大没小,有些拘谨。
“对于这些皇子们,包括前太子,我都一直有些纳闷,以我对他们的观察,并没有谁能够有本事谋逆夺得宝座,不知这些皇子为何还要冒大不韪而行之?”
王仲越在齐州蛰伏了数日,虽然他尚未了解清楚齐王府的实力,但隐约中也觉得李佑所依仗的手下,虽然个个看上去孔武有力,彪壮无比,但熟读兵书,经历过战场,见识过官场的他,确实看不出齐王究竟有何等实力能够举大旗谋反。
大唐万象 273。瓮中捉鳖
273。瓮中捉鳖
长孙凛听到王仲越发牢骚,不由微微一笑。 权力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俊杰才人为它生为它死,尤其是这些距离皇权似乎很近的皇子们,他们见证了权力这一个好东西,知道拥有无上权利对于人生而言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这种欲望又怎能是他们这些芸芸众生可以理解的呢?
总之从小到大,长孙凛做过成为科学家、解放军、警察的梦,却不曾想过要当一个皇帝,在他看来,这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至高无上,其实不过是一种反禁锢而已。 他微微一笑,问王仲越道:
“仲越,你能不能不借助任何的物品,能把一个鸡蛋立在桌子上而不倒?”
王仲越愣了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看了长孙凛一眼,他不明白立鸡蛋跟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只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办法。 他便讪讪地说道:“仲越驽钝,此时又无一鸡蛋在此尝试,实在想不出法子能够让鸡蛋单独立于桌上。 不知三郎有何提示?”
“把鸡蛋壳底敲碎不就行了吗?”长孙凛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轻松地把答案说出来。
“啊?就这么简单?那这样谁都能做得到。 ”王仲越本来还以为长孙凛会有一个什么巧妙的答案,结果听到如此简单的回答不免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当然简单了,不过在我说出来之前。 你能够想得到这个办法吗?这么简单的方法你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更何况关于权利方面地大道理,这些李家的皇子们又有多少能想的到呢?更何况当他们身边还有一些宵小不断怂恿,告诉他们‘你是最棒的,你父亲能做到的,你也一样能做到’,在这种长期的心理暗示下。 即便是白痴也会妄想自己将会成为皇帝。 ”长孙凛耐心地解释道。
“心……心理暗示?是什么?”王仲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碰到一些生词他不免要不耻下问。
跟古人解释现代心理学似乎有点鸡同鸭讲。 长孙凛决定打哈哈过去,他故意眯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已经很晚了,咱们把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好,你今天也累了吧,等下早点回房休息吧。 ”
王仲越也算是一个老实之人。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大纠结,两人促膝细声谈论了约莫半个时辰,把城内隐藏地兵力布置商量妥当后,王仲越便匆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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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虽然有着天大的野心,却没有天大地本事。 即便是造反的种种准备,也不过是他舅舅阴弘智全力操办的。 李佑每天做的事情,不过是在自己的王府内大摆酒席,每日里歌ji美人轮流歌的歌。 舞的舞,他自己也是荒yin无道,饮酒作乐,沉迷于游嬉之中。
深夜里整个齐州城似乎都已沉入梦乡之中,然而齐王府上却依然是灯火辉煌,左右排上夜宴。 李佑今夜又以犒赏江湖英雄地名义,大开宴席。 他自己在一个娇妾的陪伴下坐在主位上,而下分坐两旁的依然是一群莽汉们。
此时虽然已过了二更天,但这里却依然是酒热肉香之际,再加上有歌舞美人表演,在座男子皆是目迷艳色,耳醉蛮歌,早不觉神魂怡荡,睁大了眼睛,嬉开了嘴。 不知不觉地露出百种丑态来。
李佑眯缝着眼睛。 跟着场边歌舞便摇头晃脑哼着小曲,他此时正是得意之时。 下面之人无不拍着胸口说出各种保证之言,譬如说“以一抵十”、“誓死把齐王推上王座”等等之类的。 也许这些人顶多只是给李佑画一个大饼,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处。 但是正如长孙凛所说的心理暗示,每天都有人跟你说你将来会当上皇帝,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