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栏山监狱 >

第24章

栏山监狱-第24章

小说: 栏山监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收结束。





☆、42

  早上堵车,交通情况比往常还差,不宽的马路上排了一溜汽车,所有人无不怒气冲冲。
  粱时按了好几下喇叭发现作用不大,就探出头问早起晨练的大爷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爷说昨晚著了场大火,烧了好几家铺子。
  粱时夹的烟落到地上,他神经兮兮的向前面张望,然後又一把拽住大爷追问到底是哪家给烧了。
  大爷撇撇嘴,建议粱时最好去问消防员。
  粱时抬头看去,远远的地方似乎还在冒烟,看来的确是烧的不轻,粱时心里一沈,接著拔腿就跑。
  跑过两个街区,发觉那里早已堵得水泄不通,清理现场的是少数,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群众,密密麻麻的人头聚在一起,被一条黄线拦在外面。
  店铺被昨夜的大火燎得漆黑,不用想也知道里头肯定是什麽都不剩了,蓝山咖啡店尤其严重,看来火灾是从这里开始,牵连了隔壁。
  这是一条商业街,到了晚上也没什麽人了,火舌不慌不忙吞噬著一切,待到消防车赶来大势已去。
  粱时大骂了一句我操,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挤到前排,工作人员伸手拦截大声呵斥粱时不要添乱。
  “我他妈的是这儿的老板!!”粱时气血攻心一把推开那人就闯了进去。
  “那也不行!!”那人也是气急败坏,联合同事一起杠住了粱时。
  他们把人拽到一个警察旁边,那人正跟隔壁店主了解情况,但那人也是刚知道消息不久,实在没什麽好说。
  “你是老板?”警察转而从粱时这里下手。
  粱时胡乱应著,说了两句又要往别处去,被再一次拦截下来後,他已从愤怒到无可奈何,一个劲的问到底有没有人受伤。
  警察瞄了他一眼,问道:“你的店有没有易燃易爆的东西。”
  “没有,”粱时觉得十分可笑,“我这儿是咖啡店,不是炮仗场。”
  “最近跟别人产生过矛盾吗。”
  粱时不住的往火灾现场那片乱瞄,只见一两个消防员出出进进,他们的活已经接近尾声,正在进行最後的清理工作。
  “我问你话呢,你跟我配合才能顺利调查。”警察对粱时不合作的态度十分不满。
  而粱时只是沈默,整个人定在原处,就像一块石头。
  两个消防人员抬著什麽东西出现在废墟门口,上面蒙著一层白布单。
  粱时顿觉的口干舌燥,眼皮痉挛般的剧烈跳动,他不停的眨著眼睛,每一次闭上他都祈祷其实是自己看错了,可每一次睁开再看,残酷的现实始终不曾消去。
  “抬出来的人是谁。”粱时一字一顿道。
  警察看到粱时脸色异常,立刻有些警觉的挡住了粱时的去路,沈稳回答:“目前还不清楚,请你冷静,配合我们……”
  “那个可能是我爱人,我必须得去看看……”粱时强忍住大吼的欲望,“换了你是我,你告诉我,你咋冷静。”
  “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没法理解,”粱时呆呆的後退了几步,“我没啥说的了,啥也没有了……”
  警察叹了口气,也没再阻拦,他向同事示意了一下,让粱时去看看。
  白单子被僵硬的支起一个可悲的形状,粱时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一只无形的手自始自终掐著喉咙,让他喘不上气。
  “别看了,没什麽好看的。”消防人员劝道。
  可他还是看到了焦黑的残肢从裹尸布下头露了出来,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粱时踉踉跄跄退了出去,他手忙脚乱的摸著裤兜,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烟往嘴边塞,打火机被按的啪啪直响,火焰忽明忽现,但无论他怎麽控制,都没办法顺利点上一根。
  “里头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
  粱时听到那边的吆喝声,耳边忽然极其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嘈杂了,他的身体僵硬不堪,而与此同时,慌乱的心也跟著平静了下来。
  唐一明没了。他终於想通了这一点。
  胃里开始不停翻腾,粱时弯著腰呕吐不止,明明胃里空空却不住往外喷著酸水,顶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林茂山盯著取款机的屏幕,又默默查了一遍位数──一般人看到卡里余额莫名翻了好几番都会很高兴,可是他现在只有憋闷。
  唐一明怎麽会有这麽多钱?
  林茂山一琢磨倒也没错,这小子赚了钱还没来得及就进监狱了,而现在这厮把钱转给了自己……
  他叹了口气,不忍再多想。
  等他找到粱时,却不见唐一明。
  粱时憔悴的像个鬼,只有眼里冒著地狱之火,仿佛随时都想扑上去撕了自己。
  “你来干什麽,他不在。”
  “我来找你。”林茂山掏出银行卡放在桌上。
  粱时看都不看,直接问这什麽东西。
  “这是他的一点积蓄,让我转交给你。”
  “我不缺钱,拿回去吧。”
  “这……也算是他的遗愿吧,”林茂山苦笑道,“以前我们都开玩笑说,有钱赚没命花,我想他是想留给最重要的人。”
  粱时半天没答话,林茂山隐约觉著对方忍耐的限度要到了,却听粱时平静道:“人都死了,要钱有啥用,要不我现在把卡给掰了,看看他能不能从地底下爬出来?”
  “掰了吧,”林茂山叹口气,“我也想看看。”
  两人脸对脸沈默了半天,林茂山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便要走,粱时忽然从呆滞中脱身而出,一把拽住林茂山的胳膊。
  “你跟他一夥的……”粱时嗓音极其沙哑,“我就求你一句实话,他是不是另寻去处了。”
  林茂山沈默了半天,面对粱时绝望的脸他实在说不出无可奉告这四个字。而最後,他只能回答:“梁子,对不起,小唐他……”
  粱时打了个哆嗦,眼眶子猛地红了。
  “请节哀。”林茂山甩开他,走了门去。



☆、43…end

  粱时路过一处热闹的街,这里白天挺安静,到了晚上就会冒出许多商贩,有时候跟唐一明在附近吃了饭,两人都会选择横穿这条街,离家比较近。虽说经常走,但却从没仔细看过,唐一明这人年纪大了怪癖特多,对这种吵闹的地方尤其讨厌,迈著大步头也不回。
  粱时叼著烟溜达,最後在一街头卡拉OK的摊子停住。
  很明显这家老板的设备没有别家先进,破电视配上破音响,还放著一首跟不上潮流的老歌。
  唐一明这人没有什麽音乐细胞,从头到尾不在调上,通常都是稳稳当当坐在原处,把话筒让给粱时这个麦霸。
  粱时盯著屏幕看了一会,问老板这歌叫什麽名。说
  老板说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唐一明的曲目屈指可数,但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虽然他一直想不起名字,心情好的时候就哼哼两句,当然哼的依然跑偏。
  “你给我放这个。”粱时扔给老板一张百元的票子
  出於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老板的生意来了。
  一曲罢了,老板殷勤的问还要点什麽歌。
  “我就唱这首。”
  就这样,邓丽君温柔沈稳的歌声无限循环了下去,老板总觉这个中年男人有点怪,他时而跟唱两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攥著话筒呆呆的盯著屏幕,也不知在想什麽。
  也不知是循环到第几遍,歌还没完,这人搁下话筒就走了。老板厚道的叫住客人,要找钱给他,可那人就跟没听著似的,只顾著走自己的路。
  擦肩而过的时候,老板看那汉子脸上全都是泪。
  粱时问过唐一明这首歌到底哪里好,唐一明答不出来,而现在,粱时自己也爱上了这首歌,没事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跑到ktv唱个痛快,由於去的过於频繁,KTV的人早就认识他了,只要这位来,必然点一个包房,然後呆到深夜。
  刚开始,粱时只是点开这首曲子反反复复的听,不敢唱,就让作陪的公主少爷们唱给自己听,问题是这曲子唱起来也没个头,只能硬著头皮继续满足粱时的怪癖。
  可一旦喝多了酒,粱时胆量就大幅度增加,夺过话筒亲自上阵,酒精是好东西,可以让他不顾颜面唱一段,嚎一段。粱时喜怒无常,瞪著迷醉的眼叫他们全都滚蛋,扫清障碍後他心里舒坦不少,干脆坐在地上看著屏幕,如痴如醉。
  此时,映在他眼中的景象又是什麽呢。
    【喜欢BE的看官可以直接转向番外 而想看HE的看官请继续 我们的故事马上就要结束了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谢谢】
  一首老歌成了魔咒,每一个音调都是极深的烙印,将诸多往事封印锁死沈入心海最深处,慢慢的,粱时很难再想起唐一明,更不会在深夜熟睡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只剩下悠扬的女音盘绕不去,不慌不忙瓦解著人心的伤痛。
  今天是鬼节,照例去唐一明的坟头看看,粱时将花束搁在碑前,往常他都忍不住对著石头牌子唠叨一会儿,而今天却无话可说,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太单调了,整日在公司泡著,远没有唐一明刚死那会儿精彩。
  那段时间粱时变著法的找乐子,纵情享乐,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再加上不良药剂的刺激,他一会亢奋一会昏沈,这甚至影响到了性爱动作的力度与频率。办完事之後他会躺在那欣赏他人蠕动交合,顺便歇一歇,酝酿情绪以便进入下一炮,如此反复直到昏睡过去,而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地,告诉唐一明自己又玩了哪根鸡巴,哪个屁眼,对著墓碑说荤段子的事,粱时没少干,有时候说出兴致,回去後又会忍不住找人补上一炮。
  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就算是对著一个活人,再多的话也说完了,更何况是一个冷冰冰的石头墓碑。粱时点了两根烟,一根给自己,另一根是唐一明的,就这麽安安静静抽完,就原路返回了。
  没走多一会,车就直接抛锚在加油站。粱时下车透气,发现倒视镜也坏了,又忍不住一阵骂骂咧咧。
  这时几辆重型卡车缓缓驶来,下来几个汉子,大概是想抽个烟休息一下,天气太热,他们有的只穿了一背心,有的干脆光著膀子,露出黝黑而结实的胳膊和胸脯,粘腻的汗液贴在皮肉上,太阳一晒甚是油亮。
  此等美景岂能就此错过,粱时借著镜子凝视之,却不料被其中一个发现,粱时和那人目光实打实的碰了一下,连忙收回赤裸的眼神。却不料那人径直走了过来。
  汉子身著一件不太干净的白背心,裹住了健壮的筋肉,胯骨撑住松垮的牛仔裤腰,随著两条粗壮的长腿交错移动,裤裆那块不断起起伏伏,宛若性欲的浪潮。
  这兄弟很不外道,二话不说就是兜手一扯两拽,粱时的衬衫领子直接从上方退到了後腰,好看的黑皮在对方下流的打量下直接渗出一层汗珠子。
  “没想到脱了更好看。”汉子银笑道。
  “我操你……”粱时言不由衷的骂出脏话,被莫名其妙按在车门上,挣扎之前他无意看了看後视镜,发现那人竟然是唐一明!
  他心里一惊,瞬时满头冷汗,再一看却又不是那个人。粱时忍不住心里泛起一阵苦楚,唐一明的後事几年前就办了,纵然起死回生那也他妈只是一盒活的骨灰,哪来的肉身?
  那汉子不等粱时多做思索,忽然贴了上来,贴的相当死,他对著粱时的耳朵吹气,猥琐的舔弄著他的耳垂和脖子,脏兮兮的手掌在粱时胸脯和肚皮上不断摩挲,这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