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公主六个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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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烈呆住,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当然也想过是有人故意投毒,可是太医却没有在他和母后身上找到任何毒素,于是他也只好放弃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她下的手,“你下的什么毒?”
苏九九嘻嘻一笑:“你放心好了,你身体现在好得很,没事,只要你不再惹我,我不会下毒的。至于是什么毒,我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也别妄想太医会知道,我告诉你,我用的毒世间少有,没人有解药的。”
在外人眼里,两人不住交头接耳,言笑晏晏,俨然一幅和谐的图画,却不知二人之恨早就论及生死了。
苏烈本来眼中还有些许笑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眼中只有深深绝望,苏九九的话,他是相信的,因为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的确是一种毒,并不是风寒,可那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才懂得罢了。
心里暗暗苦笑,还有些悲怆难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生死竟掌握在这样小的女娃手里,也不知自己前段时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大笑数声,然后伤心的看着她道:“我好歹和九妹妹还有血缘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样狠心对我么?”
她冷笑道:“你当初设计害我,可有想过我们之间的情分吗?若不是玉哥哥拼死护我,只怕我早就死了,是你自己没有想过今日的局面,你定要与我作对,我为何不能这样对你呢?”
苏烈连连苦笑:“我纵然罪有应得,可母后又有什么错呢?你居然也对她下了毒?”
说到这个,她确实无话可答,毕竟让这个毒是附在那些首饰上面的,沿途进来都有包装,下人和宫人们都是不敢拆开的,到了皇后娘娘手中若是她不拆也就罢了,可十公主偏偏又转送了她一个,于是她这才也中了毒,而苏烈那时候大概正巧来看望皇后,自然也中了毒。而首饰遇到空气之后,毒性会慢慢挥发掉,所以没有人会想到其实是首饰惹出来的祸。
她的本意是要对付苏媚儿,苏烈是打算下一步再收拾,却没想到一次就碰巧成功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毒发作起来三个人的状况不一样,不过仍是各人体质的问题。这些都是看了小月的信之后她推断出来的,现在听苏烈这样质问,大概就和她的推断差不离了。
“意外?”苏烈悲中生恨,恨恨一笑,“好,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处心积虑!”
“九妹妹,你可以将我的生死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我又何必再顾念那一丝丝不存在的情分呢?”
苏九九不知他要做什么,忙暗自戒备,苏烈却不再看她,站起来一手指向站在恭王妃身侧的宋啴:“你过来!”
这一声把近前的舞姬吓了一跳,舞姬一乱,这边的骚动就立刻引起了全殿人的关注,就连苏秦都被惊动了,视线扫过来看了二人一眼:“小九,怎么回事?”
苏九九也是懵的,见苏秦问她,眨眨眼睛刚要说话,一旁的苏烈却插话道:“皇上,没事,我跟九妹妹闹着玩呢!”
见苏九九不说话,苏秦也就不再理论了,大殿上重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场面,可众人的心思明显都'文'不在这上面了,刚才还只是有'人'意无意的看,现在则是明'书'目张胆的打量,就连恭王妃都'屋'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疑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苏九九。
苏九九此刻惊怒交加,把那些含着深意的目光一一瞪回去之后,皱眉质问苏烈:“你到底什么意思?”宋啴的容貌虽与席玉相似,但是一看也能知道他不是席玉,而苏烈也不可能认识宋啴,可他为什么要叫宋啴过来,还有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苏烈恨恨冷笑:“你真的没有查过那个人的身份吗?”他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想到接下来她会有的表情,他心中便是无比兴奋,“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呢?”
她心中一动,觉得苏烈的表情不似作伪,当下皱眉对小月道:“你去把宋啴叫过来,若是妈妈问起,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月依言去了。
等宋啴过来,不等苏烈说话,苏九九就指着他问宋啴:“你认识他么?”
她满心等着宋啴说不认识,可宋啴居然沉默不语,而宋啴脸上又出现了再进城之前那种纠结复杂犹豫绝望和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的心便往下一沉。
“你认识他。”这是陈述句,不再是问句了,从他的表情里,她就已经看出一切了,刚才还很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落到谷底。
她想过无数种的可能,却从没有想过宋啴竟是这样的身份,想起当初他血肉模糊的脸和那样凄惨的模样,她仍在说服自己不要去相信,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又问:“我想知道,这一年多,你有多少真心?”
宋啴垂眸不语。
苏烈闻言却大笑起来:“九妹妹可真是太天真了呢!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在府中养病这样的消息吗?你刚出京城我就找到你的踪迹了,他的脸是我弄的,他的嗓子也是我毒哑的,怎么样?果然博得了你的同情,收留在身边,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医术那样高明,竟把他医好了,若不是他耳边那一颗我亲手烙上去的印子,我还不敢认他呢!”
这一番话着实狠狠的打击了她的心,而宋啴的沉默不语更是让她伤心无比,除了被背叛的愤怒,还有深深的失落和隐隐的心疼。
苏烈看见她的样子,越是得意起来,干脆一股脑全都说了:“你知道么?其实我本来是要找别人跟着你的,可那时候媚儿在娄泊的亲生弟弟来投奔她,那孩子性子极好,又对媚儿极为依赖,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可媚儿不喜欢她这个弟弟,要把他赶回娄泊去,我知道媚儿对你也是恨之入骨,就让她亲弟弟来替她报仇,她亲弟弟当时就答应了,后头的事,就不必我说了吧?——九妹妹,你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这样甘心情愿的跟着你吗?”
……
第九十九章 痛也是因为爱(一)
苏九九半天都没说话,她只是坐在那里,额前碎发挡住了她的眼眸,也看不见里面流转的是怎样的神色,半晌之后,低低的声音传来:“宋啴,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2。。。。。是真的。可是——”因为苏烈说的全是事实,宋啴根本找不到时间解释,现在苏烈说完了,那人又在问他了,他刚要出言解释,一抬眸看见她眼中的冷意恨意,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得颓然一叹,心中疼痛一片。
得到宋啴的亲口证实,她却苦笑起来:“我怎么会忘了呢?苏媚儿原本也是姓宋的,你也姓宋;你说你是娄泊人,她也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呢?——苏烈,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你们的处心积虑!”
她心中悲愤交加,火气升腾,咬牙许久,可根本就压抑不住,而耳边的那些歌声人声越发让她心中烦躁,拿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定定的看着苏烈,一字一顿:“你放心,你的三个孩子,我会让皇四哥好好照顾的。”
她指尖一弹,苏烈也不知什么东西洒了自己一脸,接着便融化在脸上,之后他便感到身上各处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比任何一种毒的疼痛还要来的猛烈,生生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漠然的看着面前面目全毁,一身溃烂躺在地上不住嚎叫的男子:“这是你逼我的。这毒名叫撕心裂肺,世间没有解药。可是若你寻死,我就杀光你的孩子。——苏烈,你几次伤我,我没法再忍受了,你后半生就这么疼着吧!”
这变故只在一瞬之间发生,小月看着好好的人突然变成这样,吓得几乎尖叫起来,幸而她忍住了,可周围的宫女们谁见过这样骇人的情景呢?全都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苏九九谁也不看,谁也不管,只是看了一眼宋啴,举步便往外走,擦身而过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已伤了我,可以去跟你姐姐复命了。”
小月还处在惊吓之中,看见苏九九走了,忙跟了上去,可看她一脸的冰寒冷漠,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苏九九走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给苏秦处理。
他看着哭成了泪人的皇太后和已然疼昏过去的苏烈,眸中闪过点点担心,低喃道:“小九,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知道苏烈派人跟着苏九九的事,不过,并不知道恭王妃带来的那个酷似席玉的人就是苏烈的人。他是打算宴会完了之后就告诉她这件事的,谁知道晚了一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既然都发生了,也只好来处理就是了。
回头看看面目惨烈的淳郡王,他一叹,罢了,他现在这样,也免得日后与自己争斗再丢了性命。
——
苏九九回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恭王妃回府来拍门也没有用,她也知道她这个女儿平日里孝顺听话,可心里却是极有主见的,刚才苏秦把来龙去脉讲给她听了,虽然觉得自己女儿似乎有些过分,可是想着女儿也受了许多苦,她的心就软了,当初因为席玉的事她没有顺女儿的心,以至于会发生以后的事,所以这次,她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
可是,无论是谁,无论怎样喊话,甚至是哭,命令,都没有用,苏九九的房间里悄无声息,门也没有打开。
云雪歌闻讯赶来,是小月去找他的,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他立刻就来了,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那里一筹莫展。
他轻轻抿嘴一笑,对着恭王妃道:“夜已深了,王妃也忙了一天,不如先去歇息吧,我来劝劝她,若她好了,我再派人去通知王妃,好么?”
恭王妃看了他一眼,知道苏九九与他交情匪浅,点点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平儿,咱们回去。”
人都走光了,云雪歌才转身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仍是没有半点反应,眼内隐有心疼:“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难过,可你连我也不肯见么?”
屋中仿若没有人一般的死寂,他微微皱眉,长长一叹:“你心里果然是有他的,不然你怎么会这样生气呢?”
“我没有!!”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大吼,却引得云雪歌连连轻笑。
刚要说话,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抬眸一看,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夜色迷蒙,看不清那人面容,可等那人走近了,云雪歌才淡淡一笑:“你来的正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谁也不肯见,谁的话也不听,你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来的人正是宋啴,他心中痛楚不下于苏九九,刚才宴会之上目睹一切,而他又身为当事人,一切发生的那么快那么突然,他根本没机会解释什么,想要解释的时候却又看见苏烈那骇人的一幕,再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走了。
他觉得自己是没脸来见她的,可苏秦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觉得自己要来,他记得,那个一身黄袍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低声一叹,若不是因为在乎你,小九何必这样生气呢?朕看你是有苦衷的,可你若是不说,只怕日后再也不能见她了。
他怕,这段时间最怕的,就是不能见她;最怕的就是他的身份被拆穿之后,她会不要他,会生他的气,会赶他走。
所以,他还是来了。
宋啴慢慢走到门前,伸出的手离门还有几寸的距离,他却顿住了,静默半晌,才低声唤道:“主子,我——”
唤了一声,却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屋中仍是一片静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她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