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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豪门继承人-第17章

小说: 豪门继承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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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智如烈火烘烤,他开始觉得热,血管里一丝丝游离的毒在聚集,几乎是下意识的摆了摆腰,松脱的裤子悄无声息落地,一凉然后是更热,他整个身体都压到了常棣的怀里去。
  常棣满手鲜红,缓缓抬上来扣住了他的下颌骨,浓烈的颜料气味充斥了他的口鼻。
  “他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最后烧成了一具焦炭……”
  余音袅袅,末了陷入在李契突然发出的一声哽咽断音里,他不是哭了,他是疼,疼完就是被猛然间充盈的热辣快意。他叫了出来。
  常棣的动作凶狠而迅速,李契身前鲜红淋漓,仿佛血流遍体,白衬衣往两翼展开,在不间断的冲撞中像垂死的蝴蝶翅膀,无力的无力的扑闪。玻璃窗外烈日烘烤,李契的眼前仿佛一个又一个太阳在爆炸,他呜咽着仰起脖子,反手去扣常棣的后颈,颤巍巍哼出几个字。
  “深……一点……”
  得来的反馈是咔哒一声几乎拗断肘关节的逆折,他的手臂以一个奇特的角度卡在了后腰,衬衣滑落到两臂,成了最好的桎梏,只剩下高高挺起的胸骨,被笔直按上了空白一片的油画布。
  左胸上钉进皮肉的白金针脚深深嵌进了肉里去,冰凉的金属和滚烫的刃互为帮凶,李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脑袋里已经空了。
  他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油画布上渲染出大片斑驳的红,有颜料,或者也有从他四肢百骸里喷溅出来的血。胸口最敏感处胀痛得要裂开,其实已经裂开了。血腥味盖过了颜料的味道,常棣深深的吸进了一口气。
  然后他拔出了凶器,手臂一圈把堪堪就要滑落的李契捞起来,临窗就是一组宽大的三角沙发,他把浑身狼藉一片的李契甩了上去,俯身倾轧,一条膝盖狠狠顶到李契的胸骨。
  盯着差点背过气去的那张脸,轮廓深邃,眉眼间□□迷离,朱红颜料也盖不过两颊的绯红欲滴。
  他低低说了句。
  “杂种,就到这里吧。”
  李契的意识已经断了层,身体骤然间的空虚让他哼哼唔唔伸手来攀常棣的大腿,一股灼热的浆液这时淋下来,劈头盖脸喷在他脸上。他迷惑不堪的睁开眼,看见常棣眼中再熟悉不过的讥诮和刻毒。
  除此之外,却涌上一层深深的悲哀。
  他的脑筋已经坏了,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只是如往常一样想往常棣身上缠。他知道这人恨他到了骨子里,也知道自己只要够下贱够不要脸,这人能让自己多快乐一会儿。
  李契没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常棣听见了。他一边把家伙收回去,扣扣子,一边对着李契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儿子,你要的雷诺阿爸爸给你拍回来了……”语声中断,几秒钟之后咚的一声沉闷响动,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然后是仿佛夹带着风雷般扑过来的高大身影,一巴掌抡圆了对着常棣抽过去。
  “畜生!”
  啪的一声,常棣抬手扣住了父亲剧烈发抖的手腕,那一巴掌停在半空,父子俩身材相若,常棣直视着常靳面目扭曲的脸。
  “你看不出来是他自己愿意的吗。”
  常靳已经是疯了,他当然看见了横躺在沙发上一身狼藉的李契,浓浊的气味让他作呕,而李契下身正处在兴奋状态的器官更是一览无余。他狠狠的抽回了手,困兽似地转了半圈,回身一脚把跟在身后的孙易踹倒了。
  “你他妈就是这么给我当家的!!!”常靳大吼。
  孙易倒地,丝毫不敢反抗,却嗫嚅着说,“是……是李契少爷不让说的啊!”
  常靳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血管都要一起爆掉了,而这时常棣轻声慢语地接了一句。
  “这就是你和妓||女生出来的儿子。”
  常棣说完,抬起脚来就往外走。常靳正想叫他站住,沙发上的李契慢慢回过神来,他麻木的脑筋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了,目光聚焦到了常靳身上,这人,好像是他爸爸?
  他下意识哼出了一声,抬手想去遮挡一片污浊的脸。
  常靳回身看到了李契这个动作,但他立即被左胸上那枚锐利的白金环刺伤了眼睛。他眼底通红一片,那带着雷霆般愤怒和力道的一巴掌轰然甩到了李契脸上。
  “你他妈果然是婊||子养出来的!”
  巴掌下落,他一手揪住了那枚钉进皮肉的环,狠狠一把揪了下来。李契惨叫出声,疼得滚落在地嘶声痛呼。常靳连眉毛都没再动一下,大步走了出去,跨过孙易的身体时撂下句命令。
  “把这个杂种给我关起来!不许出房门!不许见任何人!”
  李契被软禁了。
  整个三楼被封锁,除了一个老实的厨娘每天送三顿饭,没有任何人和李契再有接触。他成日成日的蜷缩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的睡觉,又或者忘记了饱和饿。有时候在昏昏欲睡中会猛然一个激灵,以为沉沉覆压下来的是某个沉重的身体,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疯了。
  但是,假如一个人能够想到,自己是要疯了。这是脑筋已经逐渐清醒的征兆。
  某一天凌晨,他在身体深处难耐的麻痒中呻||吟着醒来。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呼呼的风灌了进来,他冷得不住颤抖,但是躯干是滚烫的,下腹火烧火燎,很想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进去。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力气太大了,咬出了血,在满口血腥气的疼痛震颤中忽然一丝一缕的想起些了什么事。
  常棣给自己注射的那些药。
  自己完全毁弃式的放纵。
  父亲甩过来的那狠狠一耳光。
  那一场飘坠着樱花的冻雨,一个割腕的疯女人。血混着雨水淌了满院子。
  他在亦步亦趋的走母亲那条路。那条他鄙视的路。被不爱的人逼疯的路。
  在一片漆黑中,李契吃吃的笑了出来,声音沙哑,喉咙里像吞进了一把沙子,一声声带喘的笑之后他开始剧烈咳嗽,像是要背过气去。但是他最终完全平静了下去。
  他赤着脚踩下了地,冰凉一片的地板,身体里有火在煎熬灼烧。那些注射进血管的毒,散进四肢百骸,让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
  他就这样歪歪斜斜的走进了洗手间,然后打开冷水龙头,把脑袋塞进了哗哗流淌的冷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二就开始虐真的好么。。。。
  不过女王也要就此诞生鸟~
  =V=

  ☆、那么,再也不见

  禁闭的生活,从一开始痛苦煎熬到后来逐渐走向无知无觉。时间磨掉了李契的所有气力,也磨掉了那些被药物操控的欲望。幻象消失了,痛楚消失了,喜怒哀乐也消失了。他成了一潭沉静的水。
  唯一不同的是他开始好好吃饭了,瘦得脱了形的肩膀和腰肢逐渐恢复了十九岁男孩子应有的骨架。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孙易忽然进了房间。
  “李契少爷,老爷要见你。”孙易一边说一边为李契准备干净的衣服。
  李契没什么震动,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这位父亲,在愤怒平息之后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处置结果的。他还记得那天是常靳说自己果然是婊||子养的。妈妈是个婊||子,而自己是她生养的,所以也是。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孙易给他准备了一身雪白衬衣加细格子小西装的打扮。他忽然笑了一下,这身衣服似曾相识,当然不是他十五岁时的那套了,五年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
  李契下楼,仆人们垂着眼皮从他身侧路过,他目光淡漠的扫视厅堂楼梯,水晶灯、红木架,常家这座恢弘的宅子一直没什么变化,他是长大了,但是一切都和他十五岁忐忑不安的迈进来时一样。这里的一切,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坐。”孙易为李契打开书房门,坐在书桌后头的常靳就抬起了头,如此对李契说。
  李契没有说话,只是按照他说的做,坐在椅子上平静地望着常靳。
  常靳受不了他这个表情,这让他甚至想了李契的母亲,好像在某个瞬间,她也曾这样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而这些都是不该再去想起,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他满心疲惫,推了些东西到李契面前。
  一本护照、一张卡、一扎崭新的美金现钞。
  他微微叹息:“我错了,开始就不应该把你从日本接过来。你不肯再叫我爸爸,我也希望……没有过你这个儿子。过两天,我派人送你走,你想去欧洲,还是美国?或者回日本也行。”
  李契没有反应,面目表情到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浑身血液却仿佛在越流越缓。五年的时光像是小心翼翼用沙堆砌成的城堡,他终于看着它崩塌成一堆废墟。常棣如愿以偿。
  李契缓缓低头,手绕到颈后,手指扣动着小锁扣反复几次才把母亲的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他将它放在常靳的桌子上,然后将护照、卡、钱叠在一起拿到手里。
  “这个还给你。”李契站起了身,情绪起伏微乎其微,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说话时嘴角的僵硬:“……那么,再也不见。”
  说完他大步地走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头。书房的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常靳刻印进他脊背的目光。李契从一重重门扉前路过,没有一扇能让他的脚步再缓下半分。
  深夜,他把那张额度可能非常可观的卡用剪刀剪成了四段留在了床头垃圾桶里,带着一万美金现钞和护照在寒风瑟瑟的夜晚悄然离开了常氏庄园。
  常家很大,可以对于世界来说却又是很小很小。夜色茫茫,李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五年,他没有一刻得到过身份的认可,生活却如在云端般养尊处优,这样的日子让他几乎丧失了独自生存下来的能力。未来怎么活,他没有概念。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到没有姓常的人的地方去,再不回头。
  李契用一点零钱搭车到了临海市区。接近凌晨,繁华的街道上依旧霓虹闪烁,一辆辆汽车飞快行驶在马路上。有装扮艳丽的年轻人,或三五成群,或男女牵手相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够住店的小旅馆睡一觉,然后再决定明天用什么样的方式彻底离开临海。他这样想,脚步就离开了主干道开始往小巷子里走。
  在临海呆了五年,可他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要找到一个小旅馆也不容易。他漫无目的,东游西荡,到处乱窜。冷锋过境的夜晚,气温逐降,他这几年被人伺候得太好了,离开常家时只穿了件薄薄的外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是在这之后竟然没有觉得冷,因为从身体深处突然漾起了一股股热意。他茫然又惊恐的感知到了那种渴望被进入被撕裂被贯穿的感觉……衣服下的那具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而且这一颤就再也停不下来。
  暗藏在血脉骨头里的那点毒素开始发作了。有些东西一旦碰触就会化作跗骨之蛆,无法再彻底戒断。
  他想他必须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哪怕暂时没有干净的床铺,他现在不能见人。
  李契把装了现金和护照的背包抱在胸前,脚步歪歪扭扭,身体贴着墙壁才不至于倒下去。小巷子里幽暗又深邃,一小盏孤零零的路灯投射下来的光实在太微弱了。他的眼前都是些光怪陆离的幻觉,仅存的一线清醒在疯狂提醒他,危险!危险!
  但是真正的危险是他走进了越来越偏僻的巷子,污水横流,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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