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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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契起初没有反应,药物注射了一半才陡然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身上的发生的这一切,他惊恐地道:“你做什么?”
常棣盯着那逐渐消逝的药水,抬起眼笑说:“你猜。”
李契皱紧了眉头,脸上悲愤而又绝望。不过这样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顺着他血液流动的药物很快就起了反应。他的身体在被子里痉挛似的抽蹬了一下,脖子扭动了起来。而他自己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好像完全飘了起来,周围有奇怪的幻象,如同一个个的巨大气泡包围涌动着。李契伸手想抓住一点什么,好让自己不断上升的身体不至于突然坠入万丈深渊里去。可他费了半天气力,实际上只是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蹬开了。
常棣站在床边紧紧盯着李契的一切动作和表情。这药有致幻作用,但对每个人产生的效果都不相同,如此小剂量却产生这么大反应的极少极少。李契此时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已经逐渐变成了粉色,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愉悦地在淡紫色的床单上自我扭曲、挣扎。一声声喘息,因为没有忍耐所以比昨天琴房内的要更加尽情。
常棣深色的双眸锁定着,手却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的纽扣,从西装到外套,露出宽肩窄腰那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忽然李契的脚蹬了过来,软绵绵的没有力道,只是在他大腿的皮肤上轻蹭了一道。
那一只脚如人一般精巧,脚趾蜷曲着是因为主人正在承受极致的感觉。常棣顺手就握住了那只脚踝,将它抵压在已经开始硬痛的位置。李契扭摆的动作也在突然间加了剧,涣散了的湿漉漉眼眸从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看向他。
“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常棣的嗓音低哑着说。而他刚说完那具暖而软的身体就缠了过来,搂着他依赖在他身上。完全本能、无意地蹭扭,然后一下将他一起拉坠入蓬松的大床里。
李契感觉自己在不断地往下掉,周围风声鼓鼓,五光十色的泡泡在不断生成又炸开。可是他不怕,因为手上已经抓住了可以依靠的,他要做的就是不断抓紧,然后再和抱住的那个一起掉下去。可最后并没不是粉身碎骨,而是被一股力量承接了住,然后强有力的热力一直不断地灌入他身体里,充满了全身所有的细胞。
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有了实在感。他,快活死了。
一阵阵叫喘穿透常棣的耳蜗,怀里那具高温的身体像一条蛇,也像一个玩偶。会叫、会扭摆,甚至会扬起下巴来追逐自己的唇,要与自己接吻。浑身已经软成了烂肉,偏生只有一处又紧又活。像是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也暂时抛开一切意念,投入一个热得煎熬的无底洞里。
肌肉爆发出了惊人力量,每一下都极具穿透。到最深,摧毁他。
残阳已经消退,天完全暗下来,房间里阴暗一片。两具身体叠加在一起,保持着凝固状态。汗水在干燥的环境里逐渐蒸发,皮肤重新变得干燥,可两人相连的地方还是润的。
常棣停留了一会起身,站在地上按部就班地穿着衣物。大脑里还有一部分是空白,太愉快反而让他觉得烦厌。扭过头瞪看了一眼,一片凌乱间横陈的身体。这是他第一次注视李契的全身。细长条,腰塌陷下去仿佛只有一捻,唯独屁股那是有肉的,上面满是污秽。昨天的伤口没有好,今天又撕裂了。
空气被浓烈的味道占据了。他有点想作呕,在呕出来之前,常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契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从常棣开始穿衣服他就已经完全清醒了,或许,还要更早些。药物致幻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到了后来他完全全凭本能了。那种极度的刺激,他自己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吧
李契许久没有下楼,甚至没有走出房间。他每天没日没夜地生活在致幻剂所产生的迷幻世界里。常棣会看着他的眼睛,观测着发作时间给他注射不同剂量的药物,通过这些药物完全了解并且操控了他的身体。有时候会进入他,但是更多时候是看着他在幻觉中翻覆煎熬。
不断的压榨,使李契精神恍惚,身体漂浮,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不仁。唯一能让他有反应的是常棣,声音、手指、体温,甚至是一个遥遥投来的眼神。他就开始腹内绞痛。
夏天就这样过得差不多了。有几天常棣一直没有回来,李契才试探性地出了房门。许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空气,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脚步虚浮,从三楼慢慢的往下走,然后听到一楼廊道的尽头传来响动,之后几个仆人从一间玻璃房子里搬了许多东西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哥哥,以及方浩的地方。
药剂用了太多,脑筋有些不好使,李契恍恍惚惚地站着,看着人们忙忙碌碌,把那间剑室都搬空了。孙易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他身后,伸出条手臂虚虚扶着他后腰。因为李契看起来实在是单薄得像个纸人儿。
“那是……干什么。”过了好久李契才问出来。
“老爷说,那间屋子以后都不再用了。”孙易回答说。
“哦……”李契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为什么?”
孙易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开口,“老爷说,一个不在了的人,没必要总留着痕迹,让你和少爷之间不痛快。”
“哦……”李契又应了一声,然后像个孤魂野鬼似的走开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很少再想起方浩,因为他根本没时间去想任何问题。孙易刚这么一说,却唤起了他不少回忆。李契觉得好像有些事,是他应该去做的。
这天晚上,常靳回来了。李契罕见地出现在了客厅里。为了这次下楼他还特地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常靳本坐在沙发,一看到小儿子简直惊喜了一下,不禁站起来走了过去,伸手握了握儿子的肩头,结果触到了衣服下细瘦的线条,他心里一沉,觉得李契瘦得简直有些离谱,蹙起眉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最近胃口不太好。”李契认真地控制脸部肌肉露出一个笑来:“不要紧。”
常靳不悦的回头看了眼孙易,后者有点心虚的低了头,李契赶在他开口之前拦住了话头。“今天突然很饿。”
常靳这才转移了注意力,吩咐孙易去加菜,然后关切的攥了攥李契的肩膀。
“快点好起来儿子。”常靳说。
李契点点头,心里有话放着让他想问又不敢问。最后才终于鼓起勇气了问:“那个……方浩葬在哪里?我想去看他。”
常靳的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人都已经不在了,不要总想着了。权当你没见过这个人。”
常靳语气不重,可是李契已经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怒意。他沉默着偏过头,却看到了常棣,他驻足在玄关处看向这边,眼角肌肉不住地抽搐,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夏末,一场暴风雨光顾了临海市,狂风掀倒树木,暴雨肆虐大地,雷声滚滚。李契躺在被子里,双眸紧闭,身体却翻来覆去。他好像要挣脱什么而不得,手脚如痉挛一般踢打,汗水泪水流满了一阵张冷白的脸。等他醒来,便再也不敢在床上继续呆下去。
他赤脚站上冰凉的地面,窗外一道闪电正好从未拉严的窗户劈进一片白光,在一瞬间照亮房间。李契在天旋地转中闭上眼,被噩梦摧残神经开始逃出他的控制。明明不想,明明不该,可身体有它自己的意志。
李契像鬼一般出了房间,下了楼,手缓慢地转了常棣房间的门锁。
金属的咔哒声,让正在睡眠中的常棣瞬间翻坐了起来,手已经摸到了枕下的枪。等他看清门口站着的是李契,浑身警觉的肌肉才微微松懈下来,嫌恶地说:“你来做什么?”
“我梦见他了……。”李契小声而颤抖地说。这时窗外一个接连一个的惊雷更让他的一颗心怯怯。
常棣顿时沉皱了眉头。“他”。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已经统统把“他”遗忘了吧。 闪电的光芒让他的脸色显得阴沉骇人:“滚出去!”
李契在他的呵斥声中抖得更加厉害,赤脚抠紧地面,却没有滚走的意思。反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近常棣,一边说:“你……杀了我吧。”
常棣的瞳孔缩紧了一瞬,面上神色复杂,直直盯着他。李契身上就穿了棉质白T恤,宽松而长,一直遮到了大腿根,下面是两条笔直的长腿,窗外的光线一闪一闪不断映亮他的脸。这段时间常棣已经对李契了如指掌,知道那条腿缠上来时是怎样的姿态,清楚那张脸动情时是怎么样的神情。彻彻底底就是个下贱货色。
“你说的原来是这个?”常棣露出讽刺般的笑意,面部肌肉却有一丝僵硬。
“嗯……给我吧……”李契这时已经完全不知羞耻,任何话都可以说,任何事都可以做,只要能让他从噩梦中解脱出来,一切都无所谓。
他的手摸到床边,手尖隔着一层薄被顺着常棣的腿往上摸。就要接近大腿时,常棣一把把他给揪了过来,眼睛对眼睛地近距离对视着,两个人暗色的眼眸中同时都映着一道闪电的光。
“贱、货。”常棣一字一顿地说。
李契的眼睛恍惚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分只是吐出一丝气流。他的大脑是清醒的,可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羞辱的词句,还能让他凝固冰凉的血流活跃起来。
常棣的手掌压住他的头顶,他顺势就弯了腰上了床,以跪着匍匐的姿势开始沿着常棣腹部的肌肉往下亲吻。那人肌体的温度和味道就像药剂一样,激起他身体的颤抖。他的手没有章法,胡乱扯抽开被子。一道湿痕,从肌肉的块状之间一直蔓延到内裤边缘,李契嘴唇几乎带着渴求隔着布料吻含住了。
常棣抖了一个激灵,一把薅住李契的头发慢慢收拢五指,让头皮都绷起来。可那人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更加的卖力,丰润的唾液将布料都染了湿,一次一次吮出声响。
“你真是……太贱了……”常棣盯着他的表情,声带里压抑着浓重的怒和低喘,事实上,他起了反应。
下一刻他揪住头发的手突然发力将李契掀下了床。
李契的骨头几乎没有什么阻隔地直接砸到了地板上,他也不呼疼,只是呆了一般仰躺在地板,眼睛看着灰蓝色的天花板。而很快这点视线也被遮住了,是常棣覆了过来。李契的腿缠了上去,两人的身体像长在了一起,无论如何激烈的碰撞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从窗外漫进来的雨声,就只剩下喘息和皮肉声响。雨下得急,那声音也越来越急。李契感觉自己被推入了大风大浪里,像一艘船一下被扬起到浪尖,又突然被下一阵浪给打落下来。在这个时候他会叫出声,这叫声仿佛有一种召唤力,会有更强更大的一个巨浪将他顶上更高峰。
下半夜的时候,常棣抱着李契将他夹在了自己与墙的夹缝之中。李契完全虚脱,全身倚挂在常棣的身上,只剩下睁开眼睛的力量。忽然停顿的瞬间,两人的视线相对,额头相抵,头发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混入两人汗津津紧紧相贴的前胸。常棣急急喘了几口气,刚才失去理智的大脑这时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眼前的这张脸虚弱苍白、不堪一击,可好像又并不是这样,至少在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人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