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邪王,冷妃狂-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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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嘤咛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像还不舒服,拱起身子缩成一个团。楚墨岑贴着她的后背,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似得。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星辰变换。楚墨岑醒了就一直盯着凤倾天瞧,瞧着她依在自己怀里,就感到无比的心安。不知疲倦,也不知道饿。
一直这么拥着睡到第二天半夜,凤倾天突然动了动腰。咕哝了句,“好饿。”
楚墨岑就像被闪电击中似得,立即披上衣服下床。楚征睡眼朦胧的被丢进了厨房,简单煮了个面送来。
“天儿,起来吃饭了。”楚墨岑捧着碗,小心翼翼的吹着。
凤倾天翻了个身,一条腿露出被子,纤长细白。看的楚墨岑小腹又是一阵发紧,要么不知其味,一旦吃了,便会上瘾。
“嗯?”她低低的哼声让人酥了骨头,媚眼如丝,只是挑开一个缝隙。让楚墨岑几欲破功,恨不得丢了碗重新钻回被窝。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扶起,半倚在他怀中。先让她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在把细软的面条喂到她嘴边。
凤倾天吃着吃着,清醒过来。手指绕上楚墨岑散落的发丝,“你吃了吗?”多正常的一句话,可此情此景听来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楚墨岑闷声回道:“除了你什么也不想吃。”
凤倾天面皮一红,转身与他面对面,藕臂勾上他的脖子。
“给你吃。”黑亮的眸子,含笑盯着楚墨岑。楚墨岑吞了吞口水,赶紧站起身。呼噜呼噜几口把剩下的面吞了。
“天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楚墨岑何其聪明,他们在一起三年。他明里暗里,多少次向凤倾天示爱。可一直以来都如投湖之石,怎会突然这么大转变?
凤倾天笑笑,三年前荆慕白的突然转变,是那么猝不及防。这三年她一直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快乐。可终究有些事时间到了……
“墨岑,谢谢你。”
楚墨岑眉心微跳,心慌不已。坐回床边,佯装轻松:“说什么傻话……”
凤倾天一指点住他的唇,眼中柔情万千,“什么都不要说。”
楚墨岑只好点点头,凤倾天拉着他再一次躺下,枕着他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渐渐沉入梦乡。可楚墨岑却睡意全无,思量着凤倾天的反常,手指轻轻抚过她后背上的浅痕。那是当年洗掉刺青留下的印记。
宠溺的眼神变得幽深难测,凤倾天可以忘,他不会!三年过去,一切都变得清晰。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宝藏,一切都是荆慕白设的局。荆慕白毁掉的不止是凤家和楚王府,还有整个金元。
这是为什么?
***
凤倾天再度醒来,已近晌午,天色阴沉晦暗。湿冷的空气里是树叶苦涩的气味,凤倾天吸了口气,闭眼靠在床头。
被褥换了新的,暧昧散尽,身上干净清爽。种种缠绵,恍然如梦。可腿间的阵阵酸软疼痛告诉她,那是真的,她主动勾引了楚墨岑!只是没想到竟是第一次。
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来穿衣,脑袋昏昏沉沉。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始终让她耿耿于怀。她已经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这个意外并代表不了什么!
楚墨岑宠她,对她好似一片真心。那她也该给以回报。
开门声唤回她纷乱的思绪,侍候丫头连珠笑盈盈端着脸盆道:“小姐醒啦?”
凤倾天回了她一个浅笑,披上外衣,起身梳洗。
连珠是风飞扬特地配给她的丫头,已经在她身边呆了三年。虽然很熟了,但凤倾天始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亲近信任这些词。
连珠帮她梳完头,又张罗了一桌菜肴。凤倾天浑身酸楚,提不起精神,草草动了几筷子,便叫她撤了。连珠见她胃口不佳,又去做了些甜汤,硬逼着她吃完,才放她回到床上。还自言自语道:“爷真是的,怎么没个节制,把小姐累成这样。”
凤倾天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她的话,脸皮红了红。不自在转过头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连珠忍住笑,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收拾好碗盏出门,迎面撞见匆匆走来的楚征,“姑娘醒了?”
连珠摇头,“刚睡下。”楚征似遇见了什么难题,皱皱眉。
刚回身,就见楚墨岑站在他身后,“有事?”低沉的声音,好似在向楚征发出警告。楚征,笑道:“爷,没事。”
“没事少在这出现!”楚墨岑轻描淡写的挥挥手,睨了楚征一眼。楚征倍感委屈,只好离开。
房内帘幕低垂,幽沉晦暗,楚墨岑撩开床帏。静静凝视着那半掩在枕间的睡容。
凤倾天当真不在意过去了?回想起三年的一切,总是感觉忐忑难安。倘若现在美好都是假象,那这番景象,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能重温?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眷恋着那温暖的气息,一时忘情,低头轻吻她的面颊。
凤倾天被扰醒,半睁开眼睛,含糊地轻唤一声:“墨岑?”
“嗯。”楚墨岑脱靴上床,将凤倾天连人带被拥进怀里,歪着头看她,问:“还想睡么?”
凤倾天摇头,闭上眼。惬意的靠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很不安?”
果真瞒不过她,虽然她总是什么也不说。可却一如既往的聪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温柔中闪动着莫名的忧伤。凤倾天猛然撑起身,侧过脸。
“不要胡思乱想患得患失,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
楚墨岑回了个温柔的笑容,坐起身,“我要去风家一趟,尽量早些回来。”
凤倾天点点头,“注意安全。”说的很自然,就如相处多年的夫妻。
楚墨岑执起她的手,笑道:“多歇会,等我回来有你累的。”暧昧低哑的声音,暗示着浓情蜜意。凤倾天收回手,没有多说什么。
楚墨岑离开后,天色渐渐暗了。凤倾天立在门边,望着远近不一的树木。风中带着凉意,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在指间把玩。修长白希的手指上,一只碧绿的戒指泛着幽光。
章节目录 是你回来了?
“小姐,吃饭了。”连珠摆好饭菜,手中拿着件披风,帮她披上。
凤倾天摇摇头,随意问道:“楚征和夜狸呢?”
连珠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刚听楚管家说要去金元钓鱼,还在周围安排了不少人呢。”
凤倾天弯起唇角,眼中仍是波澜不惊,淡淡道:“最近是有些无聊,出去转转也好。”
***
琉璃国皇宫,凌霄殿,香气缭绕,缓歌慢舞,明眸皓齿的美人们穿梭在席间,殷勤把盏,笑语嫣然,真要让人生生醉倒在温柔乡中。
年青的天子慕容云澈搂着一名美艳舞姬,眉眼含笑地转向他的结拜兄弟金元王荆萧然,问道:“荆爱卿,朕这后宫的倾城美人,你可有看上的?”
荆萧然因助慕容云澈侵占了金元国,所以被封为金元王。听说他曾是金元的国师,名叫荆慕白。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斯文。不爱说话,面上常挂着微笑。但让人不解的是,他至今孤家寡人一个,别说娶亲,连一个相好也不曾听说有。
慕容云澈好几次想要给荆萧然牵红线,都被他拒绝。后来,琉璃国便开始疯传,金元王有龙阳之癖,好男色。有好事者,还特意为他献上男宠,可也被他一一拒绝。这让他变得更加神秘。
荆慕白似笑非笑的扫了那群舞姬一眼,轻声道:“让陛下费心了,其实臣心里已经有人了。”虽然那个人已经死了,但在他心里无人能及。
“你说什么?”慕容云澈推开身边的舞姬,一脸惊讶。认识荆慕白三年了,从未听说他有什么心上人。这真是奇闻!
一干大臣也瞪圆了眼,竖起耳朵。想仔细听听这八卦。
“陛下,臣确实心里有人了。”荆慕白说的很轻,加上他两鬓的华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
“你听见了吗?”慕容云澈笑着问道身边的舞姬,“原来咱们金元王是个百里挑一的有情郎啊!”
舞姬掩唇轻笑,大臣们也笑。
荆慕白淡淡道:“陛下过奖,臣不敢当。”他知道慕容云澈有心把荣安公主许给他,一方面牵制他,一方面做人情。
慕容云澈抿了口酒,忽然笑得像只狐狸,又道:“爱卿既然有了心上人,不如由朕做主,赐你们结一对佳姻如何?”
荆慕白胸口一滞,苦笑道:“皇恩浩荡,臣感激不尽。可惜臣那心上人失踪了。”
他本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谁知慕容云澈竟求追不舍,目光如炬,“来人,一会宴席散了跟金元王回府取画像。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金元王那心上人给朕翻出来!”
荆慕白没再推脱,欢饮之后,慕容云澈赐给他一名赤炎送来的歌姬,名叫乐舞。
乐舞确实是个美人,不仅色艺双全,姿容绝世。还十分会察言观色。
回到王府,荆慕白就将她交给了管家。自己信步朝后园行去,铃铛挑着灯笼,随在身侧跟着。只要回到王府,就黏在他身旁,轰都轰不走。
“大人,皇上还真是够执着的。这个怎么打发?”铃铛在荆慕白身边总是很随意,荆慕白也什么也不说。就像是从前宠着惯着凤倾天似得。久而久之,铃铛倒真像是半个女主人一样。
“去请个裁缝给她做几身衣裳。”
“啊?大人您不会……”
荆慕白睨了她一眼,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精光。只是一眼,铃铛顿时反应过来。
“嘿,这个主意好。奴婢可以帮大人做的更像一点。”说着将灯笼往荆慕白手里一塞,蹦蹦跳跳跑了。荆慕白哭笑不得的望着她的背影,对这个和凤倾天如出一辙的丫头彻底没辙。
好在铃铛聪明,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比起凤倾天鲁莽的性子,倒是让他放心很多。
一场秋雨过后,池塘中的荷花略显颓败,没精打采收敛了一身芳华。残落的花瓣浮在水中,映着凄迷的月色,更显清寒。
秋意浓,鸣虫都禁了声响。荆慕白负手立在池塘边,若有所思。据报风飞扬竟日如中了魔障,一改往日的低调沉稳。做事变得极端狠厉,好像有意针对琉璃,和赤炎走的过近。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有种冲他来的感觉。
要说风飞扬,他还是挺欣赏的。虽然先前和凤倾天一样冲动好事。但风老爷子死后,他竟能摒弃一切,沉下心管理好风家。这足以证明他是个能撑得起大事的人。
只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刚断奶不久的孩子。只要他荆慕白想,灭掉风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可,可金元灭了,凤家没了,罪魁祸首都死绝了,他的心却空了。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没有半分多余的兴趣。
而这空荡荡的心倒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心底那个人。被他埋的太久,太深。让他夜不能寐,心不能忘。想起时便心有戚戚。
就在神思渺然,忽然荆慕白目光如炬,朗声道:“什么人?”
循着他的目光,重重树影下,果然立着一个模糊难辨的黑影。那黑影迟疑了片刻,缓步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他身前,此时天上乌云散开,朗月当空。雪白的月光,足以照清人的眉目。
荆慕白胸口一怔,好看的桃花眼陡然瞪大。
月光下一个美少年,虽一身家仆打扮。但绝美狷丽的面容犹如天上的明月,夺人心神。尤其是水晶般漆黑的眸子,冷凝尖锐的盯着他。似有敌意,再细瞧唇边又像是挂着轻笑。
“天儿,是你?”
听见他的疑问,少年唇角挑了起来,摇摇头。神情中带着冷蔑,刚要说什么,铃铛带着乐舞打破了宁静。
“大人,你瞧这姑娘……”起了话音才注意到距荆慕白不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