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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32章

小说: 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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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堪承受,酸痛不堪。

只是片刻之间,面前金孔雀的尾翎已经折射出数道金光,每一道都极为强烈耀目,成为一道道雪亮的光柱,直通夜空,他长羽摆处,那光柱陡然从空中转折,再转折,湛然脸色忽然一变,失声道:“不好!”他焦急回头,道:“语儿,你……峥”

花解语亦飞快的答:“你拔剑吧,我没事的。”

湛然手按剑柄,却仍旧迟疑,只这么片刻之间,那数道金色光柱已经纵横交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织成一个巨大的牢宠,将两人罩在其中,道道光芒阳光般刺目,千里可见。孔妍和随即回复人身,直恨的满脸狰狞,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逃的出这天罗地网!”

湛然反而冷静下来,柱剑于地,淡声道:“没想到孔雀族还有这样历害的功法……不知大皇子是用甚么法子练出来的?客”

孔妍和冷笑连连:“这个你不必管,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埋骨于此就够了!”他咬牙切齿的催动功法,那巨大的牢笼迅速缩小,压力渐起。

花解语几乎有些站立不稳,胸口火热喷薄,连带神志都有点儿模糊,看湛然仍不拔剑,急道:“你不要管我,尽管……”却明知湛然不可能不顾及她的安危,急改口道,“我进到你的指环中,可以么?”

湛然一笑,回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让我想想。”

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也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一种法宝,这是一种力量。这时候,这“牢笼”是一个封闷的空间,神剑之力应该可以击破,但是神剑一出,这小小空间中势必剑气激荡,别说花解语,就是湛然,以此时的肉体凡胎,也受不了这种无形剑气,还不曾破阵,就已经被剑气绞碎了。

这光柱看起来虽是虚影,其实坚逾金钢,且这无形的牢笼大小粗细,完全随心所欲。此时只有孔妍和一人施展,所以光柱才需要在空中转折再转折,若是三个或者四个人一起施展,同时出手,瞬间成阵,阵中人完全来不及反应。这气息强大到几乎接近神仙,却并非高明之极,只是极为强大广博。

这种情形,就好比一个人身上拥有一百个高阶妖修的力量,实力当然强大无匹,可以以多胜少,也当然可以越级挑战,轻松取胜,但却未必能自然晋级向上一步。换言之,这是某个阶段平等力量的无限累积。这种情形,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修炼得来的,因为不管再废柴的妖修,修炼都是循序渐近,自弱而强的。但偏偏其中并无怨念邪气,显然并不是强取而来,倒好像是数个高阶妖修练到一定程度,再心甘情愿的把这份力量“倒”给他一样。

以力对力,他们是绝对的弱者,势必要被这无形力量硬压成肉饼。湛然长长的吸了口气,有些迟疑。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再次激发花解语身上的凶兽之力,凶兽之力在于破坏,这牢笼虽坚却是分散的,兼顾四方,若是攻其一点,兴许可以奏功,而且凶兽之力在这空间中激荡时,不会伤到花解语,而他有神剑护体,也不至受甚么严重的伤。

可是凶兽本就类似于魔,几乎是见风就长的东西,她身体内不知为何隐伏了凶兽之灵,若不及时抑制,必将迅速生长,吞噬身体神魂,哪里还经的起他再次诱导?牢笼缓缓缩小,孔妍和脸上肌肉抽搐,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显然十分解恨,若再迟疑,两人都要葬身此处……可是湛然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花解语看他神情,也知道这破阵之法一定跟自己有关,她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女子,如果她能破阵,只可能在刚才的凶兽“梼杌”上着手,那他为何迟疑,不用想也明白。

“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梼杌是如此可怕的凶兽,可是不管怎样,此事因她而起,在这件事中,湛然是无辜的,湛然不能死。

花解语站在原地,长长的出了口气,胸口那种爆炸般的凶煞之气才刚刚平伏,少了她的自制力,又开始疯狂奔涌,奉天神剑也开始嗡嗡作响,却被湛然牢牢按住。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漆黑的星眸中全是痛切,却没有阻止,眼看她清瘦的面容渐渐变的青郁郁的,孔妍和神情一变,立刻明白将要发生甚么事,立刻加紧催动劲力。凶兽之影将成未成,牢笼却已经小到直压在两人的头顶……

全无征兆的,天边忽有一声极悦耳动听的伦音传来,好似轻袍缓带的仙人安坐云巅拨弄琴弦……下一刻,便有一个雪袍云纹的身影从天而降,大袖飘飘,乌发流云,风华绝代。

孔妍和大吃一惊,结起的手印猛然就是一僵,身边的六位孔雀长老已经齐齐跪拜下去,战战兢兢的道:“拜见凤王陛下。”

流羽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孔妍和,孔妍和竟不由得一凛,急收了手施下礼去,口称:“孔雀王族孔妍和拜见凤王陛下,陛下万安。”

流羽仍是点了点头,道:“收了功法罢。”

孔妍和怎能甘心,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女子是梼杌转世,留下她必定后患无穷。”

流羽只道:“我认识她。”语声仍旧十分疏淡。这话当然是说他认识她,所以知道她不是梼杌转世,但也可以说成,因为他认识她,所以他就是要放了她,没有任何理由。

就因为他是凤王,所以他连解释都不必有,要怎样就怎样?孔妍和怄的几乎要吐血,可是他纵有千般万般的不甘,也绝对不敢公然违抗凤王的命令,只得勉强的应道:“是。”一边恨恨的收了灵力。

流羽又道:“这……花解语,你不要再与她为难。”语声平和,并无喜怒。花解语在看到流羽出现时,已经为之分神,体内凶兽之力渐渐平伏,一见牢笼消失,而流羽竟会如此周到,吩咐了这么一句,心头登时便是一松,身子一软,便要摔倒,早被湛然一把扶住。

孔妍和愣了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流羽狭长绝美的凤眼毫无半分情绪。他连花解语的名字都要想一想才知道,显然并无多少交情……那他为甚么要护着他,而且他说的是“不要再与她为难”,好像已经明知是他理亏,且将继续寻仇?一念及此,孔妍和心头不由得一寒,面上更是恭恭敬敬,道:“是,孔妍和谨遵凤王神旨。”

他忿忿不平,他假做恭敬,他巧言令色……对流羽来说似乎完全没有甚么影响,他眼睛虽看着他,却与看着苍生万物完全一样,不管王族皇子,还是一只乌鸦,对他而言,都只是族人之一。他略一沉吟,没有甚么别的事情要吩咐,便道:“你们去罢。若非必要,不要在人间流连。”

孔妍和只得躬身应了,带着几个孔雀长老转身离开。

湛然上前施礼,道:“多谢援手。没想到湛然竟有幸与凤王同居一院,当真荣幸之至。”

流羽只略略颔首,竟连一句话都不曾再说,转身就走。流羽为人素来清冷淡漠,不同于雪澈的温柔腼腆,外冷内热,他是真正的不在意,正因为对世事并不在意,所以才能真的淡然。看到他对湛然的模样,才发现他对孔妍和几人,真的已经算是和颜悦色了……

花解语咬了咬唇,道:“凤王。”流羽不答,脚下亦不停,花解语全身无力,想迈步追上两步都不能,一咬牙,索性道:“凤流羽!”

终流羽一生,被人这样连名带姓叫的时候只怕也屈指可数。流羽微怔,缓缓的回过头来,显然微讶,花解语也不敢看他,飞快的道:“我的养父母是鸦妖,我也算是半个飞禽!”铿锵的说完,终于还是吭哧了一下:“凤王你说是不是?”

自认飞禽,却敢直呼凤王的名字,敢直呼凤王的名字,偏偏连头都不敢抬,眼前的小女子,似乎总能让他觉得意外。流羽负手转回了身,等着她的下一句话,花解语看他不曾否认,暗中松了口气,其实她也很怕,可是却似乎明知道,流羽不会因此而怎样,而且,这样的方式对他有效……她就是要赖在他身边当飞禽,他就不会硬把她拒之门外。

于是她福身道:“花解语有事情想请教凤王。”

流羽嗯了一声。湛然冷眼旁观,看她软硬兼施,放着他这么大个人不问,却硬要问流羽,心里颇有点儿酸溜溜的。谁知下一刻,花解语便回过手臂,硬把他拉到流羽面前,道:“凤王,这个人受的伤,要不要紧?”

不止湛然,连凤王觉得讶然,停了一停,才道,“不要紧。”

湛然又气又笑,却又有些甜丝丝的,回手就敲了敲她的脑袋:“这种事,何必要问他?直接问我不好么?”

花解语不答,又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也不等流羽回答,便自顾自的道:“这梼杌是怎么回事?跟我有甚么关系?我……我,我是梼杌吗?”

流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道,“你不是梼杌。”

短短五个字,花解语大大的松了口气,全身都是一轻。湛然也说她不可能是凶兽,但是湛然对她几乎是无原则的维护,他的话完全不可信,可是流羽既然开口,就一定是真的。

流羽缓缓的道:“你若是梼杌,既然已经出世,全身血脉气息都会随之转变。但你血脉气息未变,却有梼杌现世,我猜想,梼杌之灵,一定潜伏在你身体的某个角落,被甚么触动而惊醒,你的的羽衣里有我的力量,意外催生了梼杌生长,才会绽放出惊人的力量,现在却又退回一隅,再等一会儿,只怕便瞧不出任何痕迹了。”

湛然听的连连点头,道:“凤王,这个有法子驱除么?”流羽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湛然挑眉笑道:“凤王陛下,难道不是你的族人,就连句话也吝啬了么?”

流羽答道:“旁人无法驱除。”

湛然微微一怔,便即了然,暗叹自己当真关心则乱了。凶兽本来是绝对不可能与其它生灵共存一处的,可是在花解语体内,却偏偏与她共存,甚至不曾伤她,这种情形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花解语曾降伏了他,将他藏在自己身体中某个地方,也许可以做为一种奇异的攻击法器使用。另一个可能,就是在花解语身上设置封印的人,将凶兽之力封印在她体内,也许是为了保护她,也许是为了掩饰……

但是这样一来,花解语的身体便像是凶兽的巢穴一般,旁人若要强行驱除,一定会伤到花解语,只除非是花解语自己将梼杌逐出体外,但如果梼杌赖着不走,就很麻烦……但这样倒是可以放心,花解语暂时是安全的,因为梼杌再怎么穷凶极恶,也只是对“外”,却一般不会伤害“内”。

这许多情形,花解语都只似懂非懂,可是流羽说这么长的句子已经很难得,她实在没那个胆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来回看着两人,暗暗发急。现在想想,只怕这甚么凶兽之力,在当初碰到湛然的奉天神剑时,便已经有觉醒之兆,后来晏婳的花心雷,所谓的“邪物”,不用说也是冲着她来的。还有后来雪澈的水蛭,也并不是血中有毒。是她自身的血脉气息被封印,凶兽的暴戾之气便隐藏在了血中,水蛭无法承受……要照这样说来,似乎反而是此时比较好,梼杌虽出世,却可以隐居一隅。

湛然皱眉沉吟,百般的不放心,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流羽向花解语点了点头,便要转身,湛然忽然想到甚么,道:“凤王,这孔雀妖不知聚集了多少修士,练那种奇怪功法,所图恐怕不小,你还是小心为上。”

流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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