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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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涵一怔,印象中,这个长姐一向很少反驳娘和她,几乎都是任由她们宰割,今日是怎么了?唐涵寻思,难道真让娘说着了,唐诗仗着自己和步府的婚事即将到来,所以敢为所欲为?
唐涵想到此,心中嘲讽不已,还不知道娘已经做好万全的打算,将她取而代之,要不是娘千叮嘱万嘱咐过,唐涵真恨不得现在就大声喊出来,她才是京城步府未来的少夫人,锦绣良缘是她的,不是唐诗的,对唐诗而言,一切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
唐诗不轻不重道:“什么意思还用得着我提醒你吗?”
唐涵很是意外,唐诗果真和娘说的一样,翅膀硬了,“唐诗,你把话说清楚!”此时连姐姐的尊称都自动去掉了!
雅霜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笑道:“二小姐真是的,居然还问什么意思,我们小姐才是嫡出,二小姐是庶出的,礼法规定,庶不压嫡,如今二小姐不但在大小姐面前出言无状,还咄咄逼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才是嫡出小姐呢,庶出小姐在嫡出小姐面前毫无章法礼节,偏偏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怕影响唐府的名声?”
换了以前,雅霜身为唐府的下人,只能敢怒不敢言,是绝对不敢和耀武扬威的二小姐正面顶嘴,可如今不同了,小姐马上就要嫁出去了,以后再也不用受韩姨娘和二小姐的气了,生活看见了曙光,不用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
最重要的是,雅霜敏锐地感觉出了小姐的变化,小姐不再任由韩姨娘母女冷嘲热讽,而是开始不动声色地反抗,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小姐终究是嫡出的,怎能一直任由着韩姨娘母女欺压在头上?
她早就看不惯二小姐颐指气使的模样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居然还敢拿小姐的名节说事,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一怒之下,脱口而出,说出了这些在她心里盘旋许久的话语!
唐涵顿时气得俏脸通红,本想立即发作,可到处都还有下人在看着,只得强压了下去,雅霜虽然以下犯上,可说的是事实,庶出是她的硬伤,朝廷确有礼法,嫡出为大!
可心头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唐涵指着雅霜,语无伦次,“好你个雅霜,你…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娘好好收拾你!”一跺脚,带着几名丫鬟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雅霜不甘示弱,可二小姐走了之后,又开始后怕,她不后悔为小姐出头,而是韩姨娘是府中主事,想要整她,机会多得是,韩姨娘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识过,城府极深,善于欺上瞒下,为人睚眦必报,不是简单角色!
唐诗将雅霜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轻轻握住雅霜的手,“放心,有我在!”
小姐的声音给她一种力量,雅霜忐忑不安地抬起头,看向小姐含笑的眼眸,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用力点点头,“我不怕!”
阮名扬虽然从云姨口中知道唐诗在唐府的大致光景,可如今亲眼见到,才知心疼,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诗对阮名扬一笑,“阮县尉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走吧!”这样的事情以前多得去了,以前是她还小,又没有靠山,哪里是韩映之的对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韬光养晦,待到平安长大!
阮名扬陪着唐诗进入县衙大牢,里面传出一股阴森腐朽的味道,唐诗让雅霜在外面等候,和阮名扬一起进去,见到了关在牢中的李姑娘!
第十四章 拆 穿
第十四章 拆 穿
李姑娘第二次见到唐诗,印象中,这位美丽的县丞小姐极是和善,当即抽抽搭搭,我见犹怜,“唐小姐,我未婚夫走了之后,我早就想去和他在九泉之下见面了,如今走了也没什么牵挂,只是被人冤枉,背负着这样的恶名,我实在是死不瞑目!”
唐诗黛眉一凝,对阮名扬低声道:“我想单独和李姑娘谈谈!”
阮名扬面有难色,“这…”
唐诗道:“这样吧,你在那边看着我们就行!”
阮名扬颔首,退后三丈远,一双俊目紧紧盯着两人!
唐诗看着李姑娘,尽管身着囚服,面目憔悴,却依然能看得出来原本的美貌,唐诗闭上眼睛,这个女子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
唐诗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如果张二公子还在的话,你现在根本不会在这个地方,而应该是张府备受**爱的二少夫人了!”
李姑娘黯淡的眼眸掠过一丝异彩,被唐诗看着眼里,淡淡道:“原本我是没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话的,不过既然我们有缘,我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贪心!”
李姑娘故作迷茫,“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诗淡淡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是发生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你难道还以为你和戏班青衣之间的事真的天衣无缝?”
李姑娘脸色一变,否认道:“什么戏班的青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诗打破了她编织的幻象,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相好也已经进了县衙的大狱,你们是被衙役一前一后抓回来的!”
李姑娘不敢置信,脱口而出,“真的?”
唐诗浅浅笑道:“县衙的捕快说你如今牵涉人命官司,你说那些曾经替你们遮掩的人,还有没有胆量替你隐瞒?”
李姑娘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你们真卑鄙!”
唐诗暗暗摇头,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李姑娘暗地里能做这么多事,却没有任何破绽,这个姑娘的城府远超出了她的年龄,“查案总是要用些办法的,再则,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心中应该最清楚!”
李姑娘沉默半晌,忽然冷笑道:“你言辞凿凿,若是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我未婚夫,我死而无怨,要是拿不出来,我会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们,冤枉好人,是非不分,办案糊涂,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父亲!”
唐诗不以为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
李姑娘右手一伸,“拿来!”
唐诗答非所问,“你确实很聪明,聪明得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李姑娘沉默不语,眼神却倔强,和第一次见到的柔弱美人完全不同!
阴暗的大牢中,唐诗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潮阳地方偏远,并没有那么多森规戒律,你和张二公子是青梅竹马,自然常有接触,你对他的秉性了如指掌,二公子并不像外界说的那么优秀,不但为人木讷,不解风情,而且是个病秧子,未来婆婆又强悍,你实在是为将来的生活担忧!”
李姑娘终于开口了,“那又如何?我不会因为这些嫌弃他!”
唐诗很是认同,“当然,如果没有那个青衣出现的话,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少夫人!”
李姑娘嘴唇紧闭,不再说话,唐诗继续道:“我见过那青衣,英俊潇洒,眉清目秀,能言善辩,和张二公子完全不同,恰好弥补了你心中的缺憾,所以你一见倾心!”
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李姑娘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听到唐诗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叹息一声,缓缓道:“人要是不遇到一些事情,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你就是这样,你和戏班的青衣难舍难分,很快就双宿双飞…”
“你胡说!”李姑娘恼羞成怒,“不要以为你是县丞的女儿,就可以这样污蔑我!”
唐诗看着她因羞恼而变形的脸,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要不要请稳婆来替你验一验身子?”
李姑娘身子一颤,嘴唇发白,“我和张二公子情投意合,又有婚约在身,就算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唐诗知道,心机如此深的女子必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淡淡一笑,“就算是吧,反正也无从查证!”
李姑娘苍白的脸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稍纵即逝,唐诗道:“按理说大婚在即,另有所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过是退婚就完了,如果你和那个青衣情比金坚,想必他也不会介意你退婚的身份,你们这么辛苦才能走到一起,这小小的污点抹不去你们之间的情意!”
李姑娘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嘴角也不自觉有了一丝甜甜的笑意,唐诗看在眼里,暗自摇头,李姑娘这样不顾一切付出的情意只怕是明珠暗投了!
唐诗继续道:“不是张府不愿意退婚,而是你知道你李家根本不愿意退婚,张府在潮阳是殷实人家,这些年帮了你李家不少吧?不说明面上拿的聘礼,私下你大哥欠的那些赌债都是张府帮还的!”
李姑娘的脸惨白如纸,唐诗看在眼里,继续道:“为了和真正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必须要退婚,可是如果退婚,你李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来还给张府,也可能是你们根本不想还,这世上没人愿意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吐出来,于是,百般权衡之下,你便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李姑娘紧紧盯着唐诗,冷笑道:“唐小姐不去编曲的太可惜了,真能编?”
唐诗不在意李姑娘的嘲讽,淡淡道:“你知道张二公子身体羸弱,每到这个时节都会染上风寒,你祖上有过行医的经历,所以你一定知道雨燕草不能和治疗风寒的草药混合服用!”
李姑娘不语,额头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自己却浑然不觉。
唐诗道:“你提前买好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罐,想办法和张二公子的那个换掉,因为就算张府家境殷实,药罐也可以用好几年!”
李姑娘冷冷道:“药罐那么大,我要是拿一个药罐去张府,岂会没有人注意?”
唐诗解释道:“因为你换的并不是药罐,而是药罐的石盖,石盖很小,谁会注意?”
李姑娘脸色一变,不过保持竭力镇定,双肩却开始颤抖。
唐诗看在眼里,“你把雨燕草的药粉用石蜡密封在石盖之上,熬药的时候,温度上升,石蜡融化,雨燕草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入了张二少爷的药中,成为慢性毒药,果然没过几天,张二少爷就辞世了,你这一招真叫高明,所有的人都以为张二少爷是风寒不治,你又刻意表现得寻死觅活,情深意重,就算有人怀疑,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李姑娘看着唐诗,心中惊恐不已,嘴上却不肯服软,冷冷道:“证据呢?”
唐诗轻叹道:“不要着急,衙役在你的厢房之外找到了一个打碎的药罐,和张二少爷用的那个外形一模一样,那个是你用的吗?”
李姑娘一愣,随即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是我的,那又怎么样?我就不喝药吗?”
唐诗紧紧追问,“你说你用那个打碎的药罐熬过药?”
李姑娘点点头,“当然,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唐诗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微笑,“可是衙役们把破碎的药罐拼起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第十六章 释 疑
第十六章 释 疑
唐诗的声音很轻柔,却字字沁入李姑娘的心底,她渐渐无法招架,只能以沉默对抗!
唐诗道:“从你厢房外面找到的药罐没有任何草药的气息,这说明药罐其实从来没有使用过,奇怪的是石盖上却依稀有草药的味道,所以这药罐和石盖原本并不是一套,这药罐和张二公子的石盖才是一套,是你将密封了雨燕草的石盖和张府药罐的石盖调换了!”
李姑娘脸色大变,怎么会忘了,从外表自然看不出药罐的新旧,但是懂行的人一闻药罐就知道药罐是新的还是旧的,有没有熬过要,这就和茶壶一样,泡过茶的茶壶和新的茶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