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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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爷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现在就爱没事儿往胡同杂院儿里扎,他就爱那家家户户门廊下码着晒的一溜冬腌菜雪里蕻!就爱坐小马扎上小院子里光着膀子写作业的小屁孩儿!就爱一口一个小吴叫唤他的大妈大伯!
小爷就这人生追求!找了二十多年,这会儿可算给找到了!
有一回林泉来他家玩,瞧见他们二爷被楼下李大婶又捏脸蛋又拍肩的,差点就没把嘴里的意大利进口橙汁给喷出来。
吴越那脸能摸?
那脸也是你摸的吗?大婶你赶紧回去把你的手做个框镜裱起来!二十年了!咱院除了司令员伯伯,就没人摸过他吴二爷的瓜子儿脸!
更让林泉少爷眼珠子瞪掉下来的是,吴越竟然完了还从李婶家顺了半只西瓜!
林泉当时就扛不住了,回家一关门,拉着吴越就问:“老二,你缺西瓜吗?”
吴越说:“不缺啊。”
“拿你拿人西瓜干什么!还是一半的!你瞅瞅着保鲜膜包的,都没包严实!你不怕吃了闹肚子啊你?”
“差不多得了啊你,你他妈构造和别人不一样,人吃了不闹肚子你闹?”吴越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松了松自己制服扣子,下巴习惯性扬起来,拿睫毛缝里的目光看人,“婶儿给的,老子就稀罕了,管的着么你。”
林泉:“……”
那天小林公子回去,把整个首长楼院区的同伴都叫来了,就差拿一大喇叭播报:同志们!下面播报一则沉痛的消息!我们的二爷,他彻底沦为一个平下中农了!!
韩今宵在不远处一小卖部荫棚下,眯着眼睛打量远处那个在和一小破孩子说话的平下中农吴越同志。
小破孩儿坐在一小马扎上,作业本放一小板凳上,坐那胡同里写作业,吴越就蹲在那里,剥瓜子儿吃,时不时和那小孩说些什么,笑笑地赏那小孩儿一
颗二爷亲手剥的香瓜子儿,瓜籽儿壳子丢满地。
韩今宵点了根烟,呼出,模糊了夕阳下梧桐碎影里那小条子年轻得意,笑容干净的侧脸,睫毛长长的,鼻尖有些圆润……
吴越散完步,踩着悠闲散漫的大爷步子回家。
还没进楼呢,被人给叫住了。
吴越一侧脸,愣了下:“韩今宵?”
韩今宵跟着他一整天了,本来想随意看两眼就算,结果吴越这人做的事太他妈让韩今宵瞪眼珠子,愣是看了整整一天。
夕阳下吴越瞧着他,身材挺拔就像一颗小白杨。
“你怎么来了?”吴越说,“……饭吃了吗?没吃上来,我正好要做饭。”
吴越做的饭,非常好。
能不好吗?超市里买的半成品,按说明丢锅里一热,齐活儿!
“韩小婷让你送虫草给我?”饭桌上,吴越哭笑不得,“真谢谢她,爷今年二十四,不是他妈的四十二,不需要补!”
韩今宵说:“她就这德性,她给你你就收着,否则那丫头得说你不买她面子,跟你玩命。”
吴越想了想,也是,把虫草收着了。
他不吃,反正楼上楼下胡同大院这么多大伯大妈,不怕消耗不掉。
韩今宵看出他的心思,冷笑一下,也不点破,只是问:“背上伤怎么样,好点了没?”
“都半个多月了,早好彻底了。”
韩今宵又问:“怎么不搬回去住,大院里没人动你,外头就难说了,你不怕再招狼呢?”
吴越挺傲的,手指搭饭桌上,一手架着椅背:“你说黄储?他要再跟老子玩阴的,老子回头直接废了他!”
“挺狂啊。”韩今宵漆黑幽亮的眼睛瞧着吴越,“和人拼爹呢这是?”
“拼什么老子都拼的过他,犯不着拼爹。”
韩今宵淡淡地笑了,留着青色胡渣的下巴棱角铿锵,却被这笑容隐约浸的有那么些许的柔和。
吴越漫不经心地拿筷子拨弄那些吃剩下来的菜,忽然想到什么,对韩今宵说:“嗳,我问你,上次那伙黄储雇来的流氓混混,怎么都拿你的名字报号呢?”
韩今宵冷冷的:“老子怎么知道,估计这群崽子脑子都让钢管杵着了,犯浑!”
吴越却盯着他:“你他妈没给我组织领导什么黑社会吧?”
韩今宵有几秒停顿,随后冷笑:“你说呢?”
“……我说什么我说?”
吴越俊眉立拧,提到业务内问题,他忽然严肃起
来:“韩今宵,我提醒你,你开个赌场会所,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不是你一人在犯的事儿,其他警察也有收人钱罩人盘子的,但你要犯了大的,对不住,我不会罩你,我非但不会罩你,谁他妈赶罩着我连谁的场子一块儿掀!”
韩今宵:“……”
吴越又说:“你可千万别犯着糊涂,咱俩也算有些交情,冲着你上回来解我围,我也得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这是在北京,知道吗?皇城根下!有的事我能帮也就帮了,有的事我要管也必须得管着!”
韩今宵没怎么在意地听着,这番话要是早个十五年有人和他讲,他或许还可以回头,但是现在,夜店赌场是小,他身上早已背负着好几桩警方一直未破的案子,那些血沾在手上,他韩今宵这辈子也没打算洗掉。
他怎么回头?黑道通天,他怎么停下?
韩今宵在吴越近乎执拗的认真的眼神底下,挺平静自若地笑了笑,垂下睫毛,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透过睫毛帘子,对面那个人的身影模模糊糊,韩今宵也不愿意看得太清楚。
有的事情,不能看得太清楚。这个道理他早就懂。
吴越不懂,吴越还太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太少,很多时候还太单纯。所以吴越还在坚持着。
“韩今宵,你听进去没有?”
“……”韩今宵品舐着舌尖浓重的烟草味,漫不经心地咬着烟滤嘴,抬眼却看见吴越烟雾下和自己较劲认真的脸,似乎真的很不情愿看到自己走向歧路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一张脸,韩今宵有些鲠着了,这小条子……
“谢了。”过了很久,韩今宵慢慢吐出一口烟,和这声略带烟嗓,显得有些沙哑沉重的感谢。
他黑亮黑亮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记着了,吴警官。”
韩今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天他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尽是吴越那认真严肃的脸,和他说着的那些在韩今宵听来早已是无济于事的话。
人早已在悬崖下了,吴越却还以为自己能拉他一把。
韩今宵很是不屑,很是轻蔑,但又忍不住想起那家伙皱着眉的模样,坚持着重复着,好像得了个许诺就真的会有用一样。
真他妈果然是个毛没齐全的死条子。
韩今宵心想。
回到家,韩小婷在书房里翻了天,总算把韩今宵的思路扯了回来。
韩今宵看着满地的书籍碟片,根本没了下脚的地方,皱
着眉问:“在找东西?”
韩小婷头也不回,一个袋子一个袋子地翻。
“哥,你看到鲁冰给我带来的那一套碟子了吗?装一挺好看的袋子里的。”
韩今宵觉得韩小婷用来装碟片的袋子都挺好看的,全是牛皮纸礼品袋子,就问:“哪个袋子?”
“就那个,那个印着手绘欧洲地形图,提绳是淡黄色的那个,瞧见了吗?”
韩今宵有点印象,想了想,说:“你去大厅看看,我刚才好像在哪儿看见了。”
“不会吧……”韩小婷将信将疑,“我给它搁那儿了?”
说着她登登地跑去大厅,韩今宵看着满地狼藉,着手开始收拾。
正把一叠欧洲小语种原版唱片往架子上放,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韩小婷脸色红白交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手绘地图的袋子。
韩今宵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这不找到了吗?”
“弄错了!!两个一样的!我弄错了!”韩小婷语无伦次,“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
韩小婷连忙指指手里的袋子,韩今宵看的莫名其妙的,韩小婷干脆把袋子里东西一拿出来——
操了!赫然是一盒包装好打算送人的虫草王!
“你把鲁冰送你的碟片和给吴越的礼物弄错了?”韩今宵不以为意,“再换回来,这又不是个事儿。”
韩小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的朋友鲁冰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结婚前这姑娘老爱看些同志片,有些是有剧情的,还说得过去,有些干脆全是爱情动作片,这回要嫁人了,一时半会儿这癖好不好意思让老公知道,积攒了好多年的珍贵碟片又不舍得扔,全打包在一个看起来挺正经的盒子里,再装礼品盒里,托韩小婷保管。
韩小婷如今怎么好意思和韩今宵说,她那一袋子碟片,全他妈是好友鲁冰寄放在她这里的GV存货!!
22、十渡蹦极
第二天韩小婷给吴越打了个电话,想趁着还没东窗事发把片子给讨回来。
电话接通了,韩小婷清了清喉咙,正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却听到听筒里吴越着急的声音,“喂,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来!我出警!”
“哎,等等,我上次送你那——”
“嘟,嘟,嘟……”
“我操!”韩小婷对着电话那头的一串电子忙音破口大骂,“出你妹的警啊!世界没了你不转啊!!”
这之后一连两天,韩小婷打吴越手机,得到的回音统统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第三天,吴越手机关机。
直到第四天晚上,韩小婷打他电话,这才终于通了。
姑奶奶刚想开口骂娘,一听吴越困的根本睁不开眼的一声:“喂……”
韩小婷张了张嘴巴,闭上了,半天才又开口:“怎么累成这熊样了?”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吴越昏沉沉地咕哝着,显然还处于半睡眠状态,“我要睡觉……”
“你几天没睡了?”
“……两天……没准三天……记不清……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睡了……”
韩小婷:“……”
这时候她还好意思和吴越说,哎麻烦你出来一下,上次我给你那礼物错了,咱俩换回来呗?
她当然不好意思!
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哎没事,就打电话逗你玩玩——那吴越非得活劈了她!!
韩小婷眼珠子一转,忽然看到旁边茶几上放着的一套十渡漂流的台历,灵机一动:“没什么事,就过两天我和我哥几个朋友打算去十渡玩,票都订好了,临了忽然有个小子家里有事,去不成了,还差一个人,我就问问你,你来不?”
吴越迷迷糊糊地“嗯”了声,他压根就没听进去!
韩小婷可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越这会儿答应了,下次约他他就必须得出来,没得反悔,到时候随口和他提一下礼物的事情,再换回来简直轻而易举!
韩小婷的如意小算盘打得那叫个噼里啪啦乱响。
这事儿拖不得,万一吴越哪天有空把虫草王的盒子一打开,发现里面一堆欧美日韩无马赛克GV,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所以等吴越睡清醒之后,她又是好几通电话过去,总算把时间给敲定了,就定在这周五,吴越轮休的日子,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来啊!不来姑奶奶以后就不认你这朋友了!就算临时接警也不许去!你得把
手机关机了!整个北京他妈的又不止你一个条子!有他们这么欺负新人的吗?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