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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梵·高-第40章

小说: 梵·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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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禹就这么默默地,默默地,被肖卿妍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得了个稀罕的好眠,过度运动的益处。
  “伤口好些了吗?”草草没事儿就研究高沐禹的额角,把梵钊的母亲想象成“后母”,可眼前的人离“白雪公主”还老远老远呢!都是受欺负的主儿。
  “嗯。”沐禹整理好账簿,递给草草:“这段时间我不来沐草馆了。”
  “为什么?”草草撑着下巴,顽劣:“我记不来账——”
  “看看就会了。”沐禹收拾了柜台:“我走了——”
  “你还没挨够打啊?”草草握住沐禹的手腕,生气:“非要送上门去挨打!”
  “该我受的——”
  “操!你他妈就是个万年小受!当初曲阿姨这边也是你挨得——”
  “我妈没打我——”
  “老子打个比方!你妈是没打你!可比打你难受!现在你又去梵家那边挨!梵钊那狗。日的跑哪儿去了——”
  “梵钊比我受得多。只是我挨的时候你都看到了——”
  “沐禹。”草草抱着沐禹,难受。
  “我知道你心疼我。”沐禹拍着草草的背,温柔:“可是我心疼梵钊。”
  “你滚吧!”草草推开沐禹,头也不回的往厨房去了:“老子受不了梵钊比我重要!”她受不了,跟她一块儿长大的男人,心被爱人占满了,受不了,女孩儿的挑剔,身为女人后更挑剔。
  沐禹笑得很无奈,臧草草长的只有年纪,果真,秦琰臻还是把她宠坏了。
  车开到郊区,GPS就失灵了,沐禹七拐八绕的花了一个半小时才爬上山,一个一个别墅号找过去,终于,到达。“请问是梵家吗?”沐禹按下门铃,不太确定。
  “是的,请问您是谁?”一阵女声透过门铃。
  “我是高沐禹,麻烦您转发梵——”沐禹顿了顿,才发现自己对梵家的生疏:“梵太太,我想见她。”
  “请您稍等。”
  沐禹拎着几大袋礼品就干干的立在侧门等了半小时。“您请进。”女佣打开了侧门,引着梵钊进了门:“太太在花园,您把东西交给我就可以了。”
  “哦,哦。”沐禹把东西递给了女佣,不忘道谢。
  大户人家的花园,跟公园是一样一样地,沐禹转着转着就转晕了:“对不起,我不认路——”
  梵太太的下午茶,精致繁复。“先生刚打完吊针睡下了,就不引你见了。”她懒得抬起眉眼:“地址是小梵告诉你的?”
  “嗯——”
  “那他人呢?”
  “在纽约——”
  “你跟他讲他父亲生病了吗?”
  “讲了。”沐禹木木的站着,像个被训诫的孩子。
  梵太太沉了一响:“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
  “阿姨,我——”
  “你回去吧,别来了,先生看到你还不定发多大的火呢,这么多年,小梵就是他的心病,都是你造的孽!”女人别过了头,厌恶:“父子不是父子的,只趁了你的逍遥快活!走吧!我怕我忍不住又砸你一回!砸你多少遍也不解气!”
  “我明天再来。”沐禹想不到别的招,笨就笨吧,水滴石穿。
  “我不会见你!”
  “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沐禹做了茯苓清蒸桂鱼,山药扁豆粥,苦菜汁。梵太太不见他,他便请女佣把食物送进去:“这些菜对肝病有好处,麻烦你一定收下!”隔日,女佣把食盒还给了他:“太太说不吃您的东西,让我倒掉,我没舍得,自己吃了。您别再送了,浪费。”沐禹用满的食盒换过了空的:“没关系。”连着送了一个星期,年轻的女佣看不过去:“您说您,何苦呢!”“没关系。”沐禹笑了笑,又用满的食盒换过了空的。
  沐禹成天泡在食谱里,做好了菜就趁着热送去梵家,每次都少不得女佣的一通抱怨,久了,又替他不值。有什么值不值的,许是该他受的,沐禹总是这样想。
  “喂,一起喝一杯吧。”蒲焕清拦住了回家的高沐禹。
  “我不喝酒的——”
  “我知道!”蒲焕清挽起一缕笑,化水:“我的签证下来了,没人跟我庆祝。”
  高沐禹就这么着被捏了软肋,可怜女人。两人开车去了夜市的大排档,烟熏火燎的,蒲焕清不在意,要了性烈的泡酒。“我不喝,还要开车。”沐禹秉持了原则,总得有个人清醒,在这微微伤感的时刻。
  




111

111、第 111 章 。。。 
 
 
  蒲焕清就把几杯酒全拢到自己跟前:“我不为难你,可你得看着我把这些都喝光!”
  “好。”沐禹添了碗米饭递给女人:“先吃点东西,不容易醉——”
  “我想醉啊!”蒲焕清推了沐禹的好意,干掉一杯子酒:“醉了好,看谁都善良!”
  是不是善良,一家之言,总不能对谁都心软,显不出爱的别致。蒲焕清只喝酒,偶尔说起那个男人,或者梵钊。“你们能一辈子吗?”她问他,想知道一个极限。
  “不能吗?”沐禹念不出别的可能,反问衬极了炫耀,不经意的,摆了女人一道。
  “能吗?”蒲焕清低语,没了质询的意向:“喂,梵钊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诶?”沐禹从未认真想过,梵钊。与梵钊有关的,全都接受,盲目,出于本能。“就是一个人而已。”不是神。
  蒲焕清放弃了,种种,企之不来的感情。他们在大排档坐了三个小时,高沐禹一直看着女人喝酒,所有的酒杯倒扣过来,盛不了妄念。“喂,送我一个吻吧,一个吻就好。”蒲焕清微笑,桂花酒的香气,甜得伤人。
  “不送。”沐禹脸上的笑,淡淡的,像酒的虚子,若有似无的一抹,仔细了,又找不到踪影。
  蒲焕清收藏了高沐禹的笑,不语,不休,私藏。“你不止绝情,还很小气。”她数落着他的缺点,都是对她才有的。
  “我怕梵钊生气啊——”沐禹一板一眼的,诚实:“而且,我不亲我不爱的人。”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蒲焕清唱起Karen Mo歌,尾音悠扬。“唉,即便你不爱我,我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女人停顿得太长,男人的好奇心严重。
  “你家——”
  “我家?”
  “你家的灯亮了,他回来了。”蒲焕清指着五楼,暖色的橘光。
  梵钊回来了,三大箱行李横在客厅中间。“去哪儿了?”他看着进门的高沐禹,英俊的脸结了一层厚霜。
  “跟蒲焕清吃饭去了。”沐禹把空饭盒洗净放在架上晾干,打开冰箱把蛤仔肉拿出来解冻:“吃饭了吗?家里还有剩饭——”
  “我现在不想吃饭。”梵钊含着烟,皱眉:“不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什么?”沐禹把干蘑菇泡上水:“解释什么?”
  “女人。”他不说女人的名字,忌讳。
  “什么女人?”
  “你还有别的女人?”
  沐禹反应过来,笑了。“我只是和她吃了个饭而已。”他擦净了手,走到梵钊跟前,搂住日思夜想的男人:“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爱你。梵钊,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想不出别的,只有你。”
  “高沐禹,以后不要做让我难受的事了。不要瞒我,也不要骗我——”
  “不会了。”沐禹取下了梵钊嘴角的烟,吻住,烟草的苦,弥漫,幸福充实。
  证明,语言和行动同步,沐禹虚脱。梵钊撑起身体,划过沐禹的眉骨,单薄的男人眼角的痣,闪闪发光:“再做一次——”
  “我明天还要早起。”沐禹无力的笑,拒绝:“生意成了?”
  “成了。”梵钊吻着沐禹,一路向下。
  “梵钊,我要早起!”
  “我帮你跟臧草草请假。”
  “不,不是的,诶,那里!不要——”
  “哪里不要?”梵钊抓着沐禹的要害,坏笑。
  “真的,不要了——”沐禹大口喘着气,被逼到绝境的欢愉,没熬过梵先生的技巧,高。潮,长久的失神后才找回心智:“不是草草,我要做菜——”
  “做菜?”梵钊舔掉了指尖的液体,沐禹的,咸涩,菜。
  “我想做些菜给你父亲送过去,菜单我咨询过肝病方面的专家和营养师了——”
  “傻瓜。”梵钊把地板上的裤子拉过来,取出了口袋里的烟,点燃。
  




112

112、第 112 章 。。。 
 
 
  傻瓜抱怨梵先生没戴保险。套,傻瓜清晨七点按着腰起床。“陪我睡觉。”梵钊圈住了捻手捻脚的高沐禹。
  “我得起来了,鸭子蘑菇汤得炖一阵呢——”
  “好心没好报。”梵钊捧着沐禹的脸,亲吻他的皱纹,完全想得到爱人的遭遇。
  “都是我的心意啊。”沐禹叹气:“别闹了,你还要上班——”
  “这个星期放假,昨天已经跟肖卿妍开完会了,她会接手余下的工作——”
  “那我也得做菜!”沐禹铁了心。
  “我陪你。”梵钊微笑。
  两个男人旋在厨房里,忙碌的只有沐禹,梵钊杵在一处,抽烟,闲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见面的日子。“蒲焕清要去留学了——”沐禹把煎好的绞股蓝茶盛进瓷盆,滤去茶渣,装入保温瓶,多余的,便给自己和梵钊置了两杯:“对身体好。”
  梵钊抿着药香的茶:“她走了,所以呢?”
  “这儿房子要卖掉,大概不回来了吧——”
  “这个消息好。”
  “邻居一场——”一场邻居,不是深厚的缘分,转眼飘零。沐禹把蛤仔豆腐盛出锅:“想想我们认识也有一年半了。”
  想想,梵钊真正认得女人不过半年而已,糟心无数。“舍不得?”他的酸,盖过一瓶子保宁陈醋。
  “不是舍不得。以后不见面了,总归有点儿伤感——”
  “给你一分钟。”梵钊看着腕颈上的表,分毫都计较:“这分钟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提她。”
  “梵钊——”
  梵钊轻易落吻:“不要再提了。”
  话题及止。蒲焕清的走,不再泛起涟漪。梵钊负责开车,沐禹照顾汤汤水水。“你怎么又来了?”女佣惯性的一句,已经不通报着讨主人家的苦吃了。
  “麻烦你把菜送进去——”沐禹歉意的笑着,换过空盒子。
  “你没进去过?”梵钊斜斜的瞧了大门一眼,冷。
  女佣突地一吓,探过了头,瞄一眼,再瞄,大叫:“太太!太太!少爷回来了!太太……”门就这么悬着。
  梵钊皱眉:“没见过这个佣人,怎么还认得我?”他牵起了沐禹的手:“进去看看吧——”
  “不,不了——”沐禹使劲儿摇头:“我站这儿等你就好了,你进去吧——”
  “进来过吗?”梵钊不听沐禹的话,把他拽进了门。
  “我进来过了!不,不用再来了!我在门口等你!真的,我在门口等你就挺好的了——”沐禹慌,怕惹了梵老太太的火气。
  “我母亲骂你了吧?”梵钊清浅的笑着,叫人辨不明好坏。
  “没,就说了几句——”
  “一点儿没变。”
  “诶?”沐禹抬起头,看着梵钊,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一点儿没变。是物?还是人?是他母亲?还是他自己?又抑或高沐禹?
  “我母亲喜欢住这样的房子,有花园有佣人,有人恭恭敬敬的称她‘梵太太’,有跑不完的社交场合,最重要的是,成为圈子里的焦点。”梵钊的语气接近调侃,像结成刃的冰,划开一张砂纸的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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