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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友by楚寒衣青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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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是灿烂的、骄傲的、志在必得而又饱含着期待和真挚的笑容。
  他就这样轻快地走过来,像十年前他好奇地从车上走下来。
  他们接吻了。
  在阳光下。
  逾越了足足十年的亲密、或许太过亲密的属于兄弟的感情。
  放映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进来的人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看着屏幕上画面看了一会,随手关上门走到陈浮身旁:“都看不出是后期合成的画面了。就算你能砸钱让人制作这个MV,你这些素材究竟是哪里找到的?方宅也就早年的时候开放了客厅给人拍摄,主人房一概没有照片流露出去……”
  陈浮按下了暂停键,他将室内的灯光打开,转头看着来人:“方哥,坐。”
  方驹点点头,在陈浮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陈浮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方驹摆手示意不用,只问:“你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出大事了。”陈浮沉着脸说。
  “什么大事?”方驹皱眉问。
  “我和方麒准备结婚了。”陈浮沉重说。
  “……”方驹,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说,“你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这还真是大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你们要真走到这一步,老爷子肯定不会再让你和方麒进家门一步。”
  方驹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相较于方麒几乎精致的英俊,他浓眉方脸,倒是一眼就给人堂堂正正男子汉的感觉。
  方驹心情沉重了起来,陈浮却反而笑了起来:“得了,方哥,我刚才逗你玩呢,我和方麒结婚怎么都是要你一个大红包的喜事吧?”
  方驹没有跟着笑,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雪茄,一边慢吞吞地拿起剪刀开始修剪,一边回答陈浮:“对你们来说是喜事,对老爷子和我来说不是喜事。陈浮,从跟你在一起,方麒和家里闹翻之后,这七年来方麒一趟都没有回到家里过,是你一次一次地回去,被骂被赶,吃闭门羹都没有拦住你……足足七年。我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修复和老爷子的关系的。”
  “我是。”陈浮说。
  “人只要有心,铁杵也能磨成针。现在老爷子已经被你软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也就能够回去。”方驹伸手揉了揉眉心,“但这个说不定的前提,肯定不包括你们结婚了,把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扯掉,让他真正意义上的颜面扫地。”
  陈浮没有说话。
  “所以,”方驹问出了关键的那一点,“你们现在就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非要结婚吗?”
  “现在已经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陈浮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方麒的意思?”
  “这是我和方麒共同的意思。”陈浮说。
  方驹看了陈浮一会,他点点头说:“好,那我换一个方式问你,就当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你们难道就不能在他有生之年,让他过得舒心愉快一点?”
  “方哥,你知道我的答案。我敬重老爷子,但我不可能因为敬重而答应这样的要求来。”陈浮果断回答。多年的情分,小时候的恩义,他没有在这个时候一口回绝,但他的回答和一口回绝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异。
  方驹又不说话了。他这时候已经点燃了雪茄,咬在口中抽了一口。袅袅的烟雾在室内弥漫。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冷酷的男人……”
  他扬了一下眉,收起了脸上的沉重,换上爽朗的笑容:“算了,不说这些,你和方麒要结婚了确实是好事情!订了日子没有,方麒知道了吗?”
  “日子大约在三个月后,现在没有好时间。”陈浮的回答同样轻快,“小麒还不知道,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方驹点点头:“到时候我不一定能来,不过会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确定了时间再通知我吧。”
  “一定。”陈浮回答。
  气氛越发轻松起来,方驹开玩笑说:“方麒脾气大、人霸道、还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但你既然决定了和他定下来,再敢欺负他,我可是不让的,方氏企业和广域的合作也会终止,你明白吧?”
  这时候陈浮刚好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见方麒充满活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在圣心医院,看望之前资助的白血病女孩,你待会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陈浮觉得这个地名很耳熟。
  他当然没有忘记,就在上午他才把季迟给送过去。
  “——行啊,我待会过去。”陈浮回答。
  电话很快挂断。
  坐在旁边的方驹已经摇摇头:“真是一刻也分不开。”说着就站起来,“先走了,你也去圣心医院吧。”
  “行。”陈浮笑着答应一声,送走方驹之后直接往圣心医院去了。
 
  

  ☆、第五章 碰见

  陈浮到达圣心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半。
  往日整齐秩序的圣心医院大堂在这一刻混乱不堪,好几辆救护车直接停在了大堂之前没有开走,来来往往的除了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之外,就是暂时停在大厅的护理床。
  这些护理床至少排了十来架,一溜放在靠墙的位置,上面满是受了伤的伤患,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半张白色床垫,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呻/吟、哭声喊声一同回响在医院的大堂上空,让人听着就觉得心浮气躁,头皮发麻。
  每一个在大堂里的人都忍不住被这一连串的伤者吸引目光。
  陈浮也不例外,在走进医院的时候,他朝人群最密集的角落看了一眼,不止看见了一群受伤的人,还在受伤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早上刚刚被他送过来的熟人。
  季迟正在医院之中。
  他的感冒因为耽误治疗差点发展成肺炎,在医院里躺了小半个上午,又吊了整整一瓶水之后刚感觉好了点,正排着队准备结个账回家继续休息的时候,医院的大门口就哗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五六辆救护车,每辆救护车的门打开就是一个看上去简直血葫芦一样的人。
  当时在医院大堂里等候的人都有点被惊到了,相互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在附近的路段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在车祸中受伤的人都被暂时安置到距离最近的圣心医院。
  这事本来和季迟没有什么关系,他看了几眼热闹,也就安安心心地继续排队等着结账。但是因为这起突发事件,整个医院大部分的力量都被抽掉出去处理了,就连收费窗口的效率都慢了好多……然后季迟就发现在这一群受伤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没有大人带着的小女孩,小腿被划了一个口子,正在大堂中来回转悠,哭着叫妈妈。
  季迟:“……”
  他等了半天,左右看了半天,见真的没有家长上前去照顾小女孩,忍不住就在差一个就拍到自己的时候脱离队伍,走上前去。
  但在他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一个三十多岁、体格强壮的男人就不耐烦了,冲着小女孩凶道:“哭哭哭哭哭,就知道哭,要哭滚一边去哭,别碍着我的眼!”
  季迟上前问道:“你是她爸爸?”
  男人瞥了季迟一眼:“谁知道这个小鬼哪家的,别在我面前闲晃,等个消息都他妈不安心!”说着就轻轻推了一下抽噎的小女孩,他的力道并不重,但腿上受了点伤的孩子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女孩更加嘹亮地哭了起来!
  烧得不轻的季迟勃然大怒。
  男人见一下子就把小小的孩子推到地上,也是愣了一下,接着他大概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就准备离去。
  但这时候已被怒气支配了行动的季迟捏了两下拳头,一拳头打到男人的胳膊上!
  陈浮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骚乱眼看着就要起来,医院的保安已通过监控匆匆赶来,在紧密的人潮中飞快分开动手的双方。
  人群的突然拥挤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季迟被挤得眼前一黑,差点又要因为发烧而栽倒的时候,一只胳膊从外边伸来,把他拖出了人群里。
  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闪烁,等那一股晕眩退走之后,季迟一眼看到了陈浮,吃惊得舌头都打了结:“陈、陈总?”接着他就想起来了,“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呢?”
  “被医生带走包扎了。”陈浮说,“站得住吗?你要不要去旁边坐一下?”
  “不,不用,其实我本来都要回家了。”季迟连忙道,顿了一下,又问,“陈总怎么来医院了?”
  “等我男朋友。”陈浮说。
  “……”季迟不知道怎么接话,闭嘴沉默。
  倒是陈浮这时候接到了方麒的短信,短信中写到方麒马上就下来,让他在下面稍等。他一边等一边和季迟闲聊:“我看你之前的资料上写的是幼师?”
  “是……”
  “那为什么选择进了娱乐圈?”陈浮问,资料的收集和归纳是他平时常干的事情,在和人交谈的时候也自然而然带了这种习惯。
  “需要钱。”这个回答季迟倒是干脆利落。回答了之后他又补充说,“娱乐圈中……比较能接触到那种交易。”
  然后他说:“嗯……陈总,那我再去付费了,再见。”
  陈浮点了点头,就见季迟摇摇晃晃地走向大堂中排着队伍的缴费通道。结果刚走出一步就差点滑倒!
  陈浮再一次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季迟的胳膊撑住人,确定道:“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干脆再去吊个水好了。”季迟喃喃着说了两声,摆摆手自己走了,一下就进入了人群之中。
  陈浮看着对方慢吞吞地走入了人群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但他的视线在同时撞上了方麒的视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方麒正站在楼梯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两人看见彼此,片刻后,方麒微微一笑,走上来说:
  “你来了,有没有等很久?”
  “没有,就只在这里站了五分钟的时间,看见了一个熟人。”
  “顺手帮了忙?”方麒说。
  “是啊。”陈浮回答,“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季迟。”他随意说了一句就带着方麒一起向外走去,“你和我说晚上想出来吃饭,你想吃什么?……”
  他们并肩走入了人群之中,又一起自人群中离开。
  当天晚上方麒就做了一个梦。
  是他这么多年来反反复复做着的同一个梦。
  那也是他十八岁的暑假。
  那是晚上,窗外大雨瓢泼,他被人压着跪在书房之中,雷电撕裂天空,湛蓝色的光芒刺破书房的冰冷,将昏惑灯光摇晃出片片碎片。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盛着阴冷混着浑浊。
  他们站在光线下,但明晃晃的光线也在这一时刻也如同黑暗,所有的温情全部变成了冰冷。
  冰冷中只有一声接一声的质问:
  “你和陈浮是怎么回事?”
  “是谁勾引谁?”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光彩、不体面、下三滥的事情?!”
  “没有什么不光彩不体面下三滥的事情!”他忍不住大声抗辩,“我们只是喜欢对方!”
  又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讪笑与轻蔑和侮辱。
  他被打了一顿,关在房间里。
  他连夜从这栋曾经盛满了温馨回忆,而在这一刻只幽深如鬼蜮的地方逃了出来。
  或许是冥冥中感觉到有这么个可能。兵荒马乱之中,他们没有来得及收缴身上的证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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