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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囚夺小厮拓人-第9章

小说: 囚夺小厮拓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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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希望我说什么?玲珑公主不是已将事实告诉你了?” 
他不是早听过她的解释,还这般拷问他有何意义? 


第八章 
“事情真的如玲珑公主所言?”恺艳夜拧起双眉,口吻中净是狐疑。 
“你不相信自己未婚妻的话?”他反讽道。 
这话让恺艳夜的心稍微冷却下来,他一个下午都陷在过激的情绪中,似乎已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 
仔细一想,自己并非不信玲珑公主所说,而是那时不论他如何逼问,恺皓旭就是不肯响应的态度惹怒了他。 
还有他面对她时那柔情的笑脸……他是忘了自己在这家中的卑微身份了吗?竟毫不知耻地同将成为他未婚妻的姑娘打情骂俏!他该明白自己的地位的,竟敢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逾越的举动! 
但要恺艳夜承认他的怒气十成十是来自见到两人笑谈的一幕,又要坦白他不满的其实是他从未在他眼前笑过,他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 
在纷乱的情感沉淀后,他多少明白了心中那团混乱的来源。 
“那你当时为何不替自己辩解?”他再度沉声问道。 
愕然地挑挑眉,他的话似乎让他非常意外。 
“我的话你会信吗?”恺皓旭漠然地微笑。 
他尖锐的质问让他微微吃惊,他这看来处处顺从的大哥竟专在这种地方卖弄小聪明。 
他只需服从他的命令,顺从他的指示就够了。 
“是否相信是我的事。”他扣住他双肩的手指往下滑,“但当我在问你话时,你就必须一五一十回答。” 
那他还想他说什么? 
恺皓旭冷冷地注视着正脱着自己衣服的男人,忽地有种想疯狂大笑的冲动。 
这男人似乎是为了找他麻烦而这么做的,所以明明怎么想怎么不合理的话他也能脱口而出,做这找碴的行为他似乎是乐在其中! 
打开始,他和玲珑公主在谈什么压根儿就不重要,这男人气的是他没遵从他的指令行事罢了。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记得自己向来只能毫无异议地承受这个异母弟弟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控制,他从未有过替自己决定的机会。 
即使两人现在都已长大成人,惟一未曾改变的是两人鲜明的主从关系。 
这个口口声声叫自己大哥的男人,是在那称谓里加了多少轻蔑的意味? 
冷静得近乎无情的眼瞳盯着吻咬着自己裸露胸膛的人,恺皓旭突然间控制不住地开口: 
“恭喜。” 
“恭喜什么?”抬起头来,恺艳夜不解地敛起眉心。 
“你不是和玲珑公主订亲了?我不是该说声恭喜才对?” 
想不通他怎会挑在这种时刻说出这话,恺艳夜怔楞了下,然后哭笑不得地将他的衣襟扯开。 
“还没有。” 
“什么?” 
“婚约还没决定。” 
事情都到眼前这种地步了,婚事却还八字没一撇?贵为皇亲国戚的郡王都数度到府详谈了,结果仍是悬而未决? 
感觉到他的疑惑,恺艳夜的手不满地一使劲,微痛的感觉总算让他回过神。 
“啊!”不由自主的惊喘失控地逸出口。 
这反应似乎顺了恺艳夜的意,因为他从下午就紧绷的脸孔在此刻漾出一抹绝美的微笑。 
“你现在只要专心地想着我就行了。”他剥去他身上剩余的衣物,将脸埋进熟悉的温暖中,“把其它的事都抛开,专注地感觉我的存在就够了。” 
“什……” 
没料到他会开口说出如此可耻的话,恺皓旭脸一红,但在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前,便快速地被拖入深沉的爱欲火海中。 
* * * 
盛暑的七月底,恺虹又发烧了。 
然而这回的热度却是前所未见,高得令替她看护的老妇人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半夜地飞奔到主屋寻找恺皓旭。 
当晚,照惯例被恺艳夜爱惨了的身子迟迟无法入眠,心中一股无名的骚动让他即使累得睁不开双眼,脑袋却奇异的保持清醒。 
躺在男人的怀中,那轻响在耳边的规律心跳声仍无法让他沉静下来;那股诡谲得让人恐慌的感觉深深笼罩着他,而当不该有的敲门声在夜半三更响起时,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拨开那紧搂住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 
恺艳夜睡眼朦胧地看着几乎是用跳的下床的恺皓旭,还有他那慌乱无章的穿衣动作。 
“虹夫人发烧了。” 
揉揉惺忪的双眸,恺艳夜缓缓地坐直身子,好一会儿才明白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不是常有的事?”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为了这种无聊事将他吵醒,真不可原谅。 
没多余的精力去理会他的责难,恺皓旭匆促地将衣衫大致穿上身后,忙不迭地就朝门口冲去。“我去去就回。”他丢下一句算是交代。 
“等会儿!”总算感觉到事情有异,恺艳夜喊住了正要夺门而出的兄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后再详加说明行吗?”他焦急地说。 
“不行。”恺艳夜也下了床,并随手拿来一件褂衫往身上一披,“你不说明的话就不准你去。” 
“详细情形我也不晓得,得去了才知道。” 
他说得又快又急,一副恨不得能长出翅膀飞到后院去的模样引起他的注意。 
“我也去好了。”他瞅了下他的样子,决定跟去。 
状况似乎不大对劲。以往并非没有过这种情形,只是恺皓旭从未有过如此焦虑不安的的神情。没有精神去和他争辩,半个人已踏出门槛的恺皓旭焦急地等候着朝门口而来的男人。 
“走了。” 
两人跟着神色沉重的老妇,尽可能快速地穿过夜间的后院,来到原该漆黑无光,此刻却亮着灯火的小屋。 
恺皓旭一马当先地冲上二楼,直直跑进了母亲的房里。 
“娘!” 
难以摆脱的不好预感让他害怕。 
床铺上躺着的是动也不动的恺虹,消瘦的脸颊惨白如蜡,惟一让旁人确知她还活着的,是那困难地张合的双唇,和胸膛微微的起伏。 
“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坐在床边替恺虹换额上湿布的妇人见到跟在恺皓旭身后的少爷,慌忙地朝他行了个礼后,对着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说道。 
“是吗?”但恺皓旭一点也不放心。 
就算大夫来了,让高烧退了,也不保证一定能治好娘的病。 
“这是怎么回事?”等混乱稍微平静,恺艳夜冷静地蹙眉问。 
这女人最近也太会发病了吧?三不五时就发高烧,弄得四周的人团团转,最后却是啥事也没。“她中午的时候就有热度了……” 
“为何当时不立刻请大夫?”恺皓旭忍不住打断她。 
“那时只是微微的热度而已,加上天气这么闷热,她原本就多少有点热度,可向来只要到黄昏就能退的。” 
“可是今天却没退,是吗?”比起恺皓旭几近发狂的状态,恺艳夜的冷静似乎较派得上用场。 
“是的……”妇人怯怯地点头。 
她虽不晓得一向对恺虹的病情毫不关心的少爷今儿个是为何而来,但只要他站在一旁,她的压力就够大了。 
“少爷。”另一名站在床边的妇女拉了张有靠背的木椅到他眼前,“请坐。”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将椅子摆下,瞥了眼脸色不比病人好到哪儿去的恺皓旭,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人放不下心。 
“你坐吧。”他一手扣住他的肩,强迫他坐了下来。 
再站下去,难保他不会不支倒下。 
“什么?” 
全副心神都在母亲身上的恺皓旭被强压在木椅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冷静一点的话,等会儿倒下去的人可能就是你。” 
“嗯……” 
已没心情去多加思考的恺皓旭顺从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弓着,抱住自己的头。 
恺艳夜则贴近站在他身旁,一手搭在木制椅的椅背上,一言不发地同他候着大夫的到来。 
这副情景看在旁人眼中自是怪异到不能再怪异了。她们可说是看着两位少爷从小到大的,对这家人彼此间的爱恨情仇是了若指掌,而在她们的认知里,对恺皓旭母子只有着无尽仇恨的少爷,竟会在这种他向来习惯落井下石的时刻表现出迥异于以往的体贴,可说是她们这辈子连想都未曾想过的。 
等待的时间是那样冗长,时间的流动皆是那么清晰,漫无止境地折磨着心力交瘁的人们。 
* * * 
终于,在仿佛过了有个把月之久后,走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出现在门边的是房内人们望眼欲穿的大夫。 
蓄着短须的大夫在看到房里挤满不必要的人时,不由得皱起眉头,很快将包括恺皓旭在内的闲杂人等一并地赶出门。 
“太多人在房间里对病人不好。” 
就因着这个理由,恺皓旭也只能在门外干着急地来回踱步,并不时在门扉前停伫,期盼治疗能尽早结束。 
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头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无法忘怀大夫在进门时面有难色,那是他以往从未见过的沉重神情。 
凉爽的夜风顿起,吹乱他一头不及梳理的长发,他伸手将之随意地往后一拨,烦乱的心绪在片刻的沉寂后终于稍稍沉淀。 
忽地感受到一道紧盯着的视线,回过头他才猛地忆起恺艳夜也跟着他来了。 
“你要不要先回去歇息?”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似地,问着倚在栏杆上动也不动的男人,“我想到大夫诊疗完毕可能还得耗上一些时间,现在又这样晚了,明早你不是要接见南方来的布商吗?还是……” 
“罢了,我陪你到事情结束。”恺艳夜很快地打断他,像是不容他反抗。 
“啊?” 
“反正再怎么慢也不过等到天明而已。” 
“我的意思是……” 
就在他正想对他说明这一等可能非几刻钟便能结束时,纸糊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开启。 
恺皓旭随即旋过身去,慌乱地挡在他跟前。 
“大夫!”他的焦虑不安明显地表现在语气里,“我娘怎么样了?” 
瞧了他一眼,已替恺虹诊病十来年的洪大夫,脸色凝重、欲言又止。 
“大夫!”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似乎也晓得事情隐瞒不下去了,“老实说,情况很不乐观。” 
“这话是什么意思?”恺皓旭不喜欢他那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语气。 
“你也知道,她的病不是三两天的事了。” 
“可也都没什么大碍不是吗?” 
“我先前是这么说的没错……”洪大夫搔了搔头,似乎不晓得该如何启口。 
“是不是这次发病比较严重?”恺皓旭臆测着,希望他脸上那抹凝重只是因为如此。 
“话该从何说起呢……” 
他又抓了抓自己的发髻,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让恺皓旭深觉不安。 
“大夫,您就直说了吧!”插口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恺艳夜。他隐约料到事情不妙,但恺皓旭稳定不下来的情绪对事情是毫无助益的。 
“嗯……”看看恺艳夜那沉稳的神情,他想事情也到了该坦白的地步了,“我就说了吧。说实话,虹夫人早已病入膏肓……” 
“怎么会?她近来气色比以前好呀!”恺皓旭忍不住道。 
“大哥,你就先听听大夫所言。” 
“唔……” 
“总之,过年前她的状况就已经十分不妙,那时我曾想告知你事实,但她央求我别说,我也想以病人的意愿为优先。”他淡淡地叹了口气,“那时我就告诉过她,她若能撑过这个夏季已是不可思议;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什么事都不让你知道,她怕你时时刻刻都在为她操心。” 
“怎么会……” 
“说真的,以她天生病弱的体质,我也没想到她能一熬就是十来个年头,像她那种情况很多人老早就撑不下去了。她能活下来,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和不断的药物进补,才能努力撑住自己的呀!”洪大夫边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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