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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此案难解-第14章

小说: 此案难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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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不喜欢,戒了。”我道。
  他的神色轻松了些。
  “我回去上班了。”说完我转身离开,他还不忘叫我‘早点出来’。
  这次我并没叫他先走,打心底里就不想让他走。
  回到办公室,王川让我给夏晓成回个电话,显然夏晓成有所发现。
  “K镇两年前发生了三起女童失踪案,当时李元是嫌疑人中的一个,因证据不充分而被排除了嫌疑,一个月后和妻子一起失踪。”夏晓成在电话中讲道,“但是我们的资料上显示他是独居,且没有婚姻关系。”
  果不其然,和夏晓成通过电话后我根本不再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李元绝对是蓄谋杀人,但他的搭档,主谋是谁?我准备再审李元一次。
  届时二队也正在审刚抓获的毒贩,我想最迟明天就能得出结果。
  审讯室内,李元仍然是一副麻木的表情。
  “姓名。”我问道。
  他感到奇怪,抬眼看我。
  “我问你叫什么。”我挑挑眉。
  “李元。”他顺从答道。
  “婚姻状态。”
  他迟疑了两秒,道:“未婚,独居。”
  “撒谎。”我平静道。
  他立马抬起头,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你的妻子呢?在K镇娶的那个。”
  他一怔,脸上的愤怒一闪即过,“我没有。没有妻子。没有在K镇结过婚。”
  “机械的重复是最低级的谎言。”我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李元双手颤抖着放在腿间,他浅黄色的瞳仁里有太多复杂的神色,恐惧、担忧、无助、暴戾、愤怒,矛盾的神色被圈在无力承载的眼眶中。他沉默了三分钟,正张嘴打算说话,我的电话适时响起,他吓得一愣,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小越!”电话听筒内传来的除了夏晓成的声音,还有翻动纸页的动响,“我翻了k镇女童失踪案的资料,询问了当时的知情人,李元的嫌疑最大。当地刑警告诉我,本来当时都认为他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料到审讯和证据收集方面出了漏洞,他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好,而且家里跟当地警局也有点关系。。。。。。”
  “嗯,我知道了。”我站在审讯室门口,用恰好能让李元听到的音量回复夏晓成,说完便挂了电话。
  自我接电话那一刻起,李元的视线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他的动作越发僵硬。
  我坐回原位,将手机仍到桌上,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听来尤其震撼,他被吓得一抖。
  “谁让你这么做的?”我满不在意,将双臂地撑在桌上,食指交叉。
  他仿佛是察觉了压迫感,但仍不肯承认,“什么做什么?”
  “嘴硬有什么用?你有前科,我知道;你们的计划,我也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只需要知道那人是谁。”我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李元神情木讷,一阵战栗之后反而放松了许多,他抓挠自己的头发,泪水顺着鼻尖滴到桌上。
  “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他如孩童一样啜泣起来,“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我找那些小女孩,那是因为不知道这辈子还会遇到她。。。。。。我本来认为那个案子一完就能跟她好好过,但是。。。。。。我摆脱不了啊!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我只有这样。。。。。。他说车祸最多判三年,三年一过,我犯的罪就都不用再担心,他会帮我处理。。。。。。”
  他绝望地抬头,泪痕留在脸上,新的泪水还缓缓滑下,“我的妻子在他那,他威胁我,他说只要熬过去了就能。。。。。。就能重新开始。。。。。。”
  “我们帮你。”我平淡道。
  李元噤声,眼中还是充满恐惧。
  “你的妻子,我们会保护好她,但是你得告诉我们那人是谁,我们才能帮你。”我坚定地看着他。
  他依然沉默,微微摇头,表情悲伤无比,“这是条死路,是条死路。。。。。。”
  我深吸一口气,往后仰了些许,“当年你妻子帮你善后了?”
  他盯着我,没有言语,因为恸哭而不停努着嘴唇,用最后一丝理智对我撒谎,“没。。。。。。没有。”说罢缓缓低下了头,蜷缩在椅子上,脆弱又悲伤,却恰巧是年幼纯粹时才有的姿态。
  人类自私,自私,又要爱,越自私越爱,越爱越自私,李元的妻子如此,人人如此。
  李元被带回拘留,我已经木然。走出警局时看到行色匆匆的同事,他们代表着正直,但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地方藏污纳垢,在他们眼神的深处、在他们内心深处、在他们的本能之中,都有一个罪犯或是一个从犯。
  我深深厌恶这一切,和犯罪形影不离的慈悲。
  “你怎么了?今天一直不对劲。”
  赵谨行抚开我眼旁的发丝,轻吻着我的眼角和额头。电视播放着俗套的喜剧情节,我枕在他怀里,柔和的暖光包裹着,慵懒而惬意。
  “谨行。”
  “嗯?”他捧着我的后脑,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耳垂。
  “我爱你。”
  他的呼吸滞下一瞬,随即在我的头顶一吻,将我拥得更紧。
  “我觉得,我可能会为你犯罪,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想到了李元的妻子,心中酸涩。
  “别犯罪。”他坚决道,“不准。”
  我轻笑,觉得他太过幼稚,“所有的犯罪都是源于自私不是吗?人人都自私,人人都有犯罪机率。”
  “人人都能犯罪,人人都肮脏,只有你不能。”他固执道。
  “喂喂喂,你这要求也忒高了。”我笑道,“我毕竟要在社会里生存,哪个人没污点。”
  他没答话。
  “我觉得,人是最容易受影响的生物。”我玩着手指,脑海中又浮现出看到丁寻尸体时的场景,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就比如。。。。。。我看到弟弟的尸体时。。。。。。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恨不得用更残忍的方式报复凶手。。。。。。只要能为丁寻报仇,犯罪根本不足挂齿。”
  赵谨行动了动,温柔地安抚我。
  “接触太多血腥的犯罪,不是麻木,就是走向犯罪。”我心中愤懑,“没人能保证他们的正义慈悲当他们在面对暴行时仍能保持冷静,世界上普通人居多数,圣人百年才出一个。因为自私,再善良的人都可能成为从犯,再正直的人都可能犯罪。。。。。。或者说,这个世界或许就应该以暴制暴才足够公平。。。。。。”
  “别说了。”他打断我,吻着我的脸颊,“别说了,别这么想。”
  我按捺下心中的愤怒,猛然觉得只有赵谨行的怀抱是纯洁干净的,我鼻中酸涩,生怕失去了这个人,生怕到有朝一日不得不诀别,我无法面对。
  “小越,换个工作吧。”他轻声道,“别再把自己困在这种死胡同里面。无视这些犯罪,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愉快一点的工作,接触点好的美的事情。”
  “不行。”我不假思索,“至少等我弄完丁寻的案子。”
  他掰过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温柔的眼睛仿佛能让我的所有神经都软化。
  “小越。”他无奈地唤道
  我垂下眼睑,屈服道:“好吧,我不能这时候撂担子,这个案子一完,我马上就辞职。”
  他吻我的眼角,让我躺在他胸膛上,用体温包围我。
  “小越,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接触那些东西。”他沉下声音道,“不要犯罪,一点想法也不要。会失去很多东西,很多,多得再也无法弥补。”
  不知被他抱了多久,直到我的意识昏昏沉沉,恍惚之间仿佛听见他说“就算犯罪,也是我为你。我可以下地狱,下一万次都可以,你不能,连看、连想都不可以,只能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囚禁

  几天后的下午,二队带回了消息,根据二队的审问,毒贩已经交代了大部分购毒同伙,很不辛的是,我又听到了‘赵谨行’这个名字。
  有人问我‘赵谨行是不是那个每天下班都在门外等你那人?是‘铮裕地产’的公子哥吧?你怎么和他搞一块儿去的?’
  我有口难辨,也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赵谨行很有可能是残害了三条人命的杀人犯,而他拥抱我时又那样动情,他说爱我时从来都真挚。我想我是被辜负了,被残忍地欺骗了,但我无法就此告诉自己‘别爱他’,因为爱不爱他,不是我的理智能够决定的。
  我独自回了办公室,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不已。回想起他的日常动作,他的犯罪倾向表现得如此明显,我竟每次怀疑他时都拿各种理由将自己的疑问搪塞回去——我完全被他迷惑了心神。
  赵谨行完全有能力杀人,但杀人动机呢?他没有理由要去杀那些人。
  “老王,我去查赵谨行。”我勾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门外走,王川见我莽撞行动,慌忙制止。我敢保证,他绝不是在担心我的安全或是怀疑我的能力,而是对我的不信任,极度的不信任。
  “不需要,”我道,“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行!”王川非常严厉,急得就要跳起来,双眼大瞪着,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他家!要去,等搜查令下来一起行动!”
  “等搜查令下来就晚了!”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失控地咆哮:“这边毒贩被捕,你觉得他可能得不到消息吗?报纸新闻已经把缉毒‘成果’曝光,你觉得他可能不知道吗?”
  王川愣住了。
  “搜查令要上头签字,过场得一步一步地走,还要当事人签字才能进屋搜查,等这些批准都下来,证据早就一点不剩了!”我愤怒地仿佛已经把自己的灵魂憋了出窍,我想在一起行动前弄清事实,我还心存侥幸。
  万一是有人正对铮裕地产而设下的局呢?万一正是有人看准了赵谨行这个公子哥、继承人的身份而要除掉他的呢?万一购毒的人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
  赵谨行怎么会用杀过人的双手来拥抱我?
  一切都变得那样让人不可置信。
  “你打算怎么进他家?”王川屈服,把我的手从衣领上掰开。
  “我有钥匙。”话毕我便转身离开,泪水夺眶而出,嘲讽我的愚蠢——我最憎恨的罪犯,与我同桌而食、相拥而眠。
  回家时已经将近下午四点那个我认为我已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成了令我害怕驻足的陌生之地。
  门锁扭动,这栋建筑的奢华和腐败一涌而来。
  他在后门那间小小的玻璃温室中种满黑玫瑰,将茶叶分类规整,放在玻璃柜里,他在花丛里放了一套铁艺桌椅,桌上的紫砂茶壶茶碗残留着水的温度和茶叶的馨香。他在大堂前中央铺着剪花地毯,三角钢琴通体漆黑光滑,映射出水晶灯剔透的光芒,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键上愉悦地跳跃,钢琴映出他精致的线条,他微闭着眼,嘴角上扬,他转头向坐在他身边的我索吻。他为客厅选了裸色沙发,他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作品挂在墙上,他让我带来家人的照片,为所有照片选择了适合的相框,挂在电视墙一侧,他在我和弟弟合照前驻足,对我说‘你和你弟弟长得真像’,再充满歉意地将我拥入怀中。他用书填满了书架里所有空出的地方,他收集了许多绝版碟片,全放在地下室的家庭影院里。他有两辆车,一辆宾利,一辆雷克萨斯,雷克萨斯停在私人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除了这辆车和几个车辆日常护理必须的工具便没了其他。
  他的作品都放在书房中,雕塑、油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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