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和太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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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乘机偷偷问小黄,“你与太子殿下和好了?”
小黄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和好,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
张公公对此事不甚在意,问起了另外一事,“后院里的花……怎么样了?”
小黄偷偷瞄了刘粲一眼,见刘粲不在看他们,就凑近张公公说,“长得可好了呢,我下午再去浇浇水。”
张公公听后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又向刘粲看去,不瞧不要紧,一瞧心都要跳出来了。刘粲正笑眯眯地盯着他,像是只盯着老鼠的猫。
“张公公。”刘粲难得用这个称呼叫张公公。
“太……太子……有什么事?”
“张公公你是不是有叫我的这个小太监去种花?”
“是……有这么回事。”张公公额头都快出汗了,太子是因为这事儿动怒了么?他忽然想起,上次差遣小黄的事儿,估摸着又要被臭骂一顿了。
小黄也觉得刘粲要生气,为张公公急了起来,可也不敢出声。
正在他们两都觉得,刘粲下一个动作便是要踹张公公时。
刘粲却只是问,“那你给小黄工钱没?”
“啊?”张公公抬起了头,惊讶地看向刘粲,“这……这工钱是还没给的。”
“恩,那你记得给了。我的小太监,工钱自然不能少对不对?”刘粲笑容和蔼地问。
“是……是啊……”张公公额头的汗是越冒越多了,刘粲的这个“少”字,可不止一个意思。他试探性地问,“太子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这个数吧。”刘粲竖起了一根手指。
张公公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问,“这么多?”
刘粲摇摇头,又竖起了三根手指。
张公公的头都晕了,脸色也苦了,“哎呦,太子殿下……您……您怎么总惦记着我这老人家养老的钱啊……”
刘粲耸耸肩,拉起一旁有点糊涂的小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养老钱,改天,你可要好好把工钱送到小黄手里。”说着,便不再管那灯笼,走人了。
张公公留在原地跺脚叹气,一边心疼着自个儿的钱,一边想着,太子的性子是不是变了些?刚才太子拉着小黄走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将太子与温柔这个词联系了起来。
小黄被刘粲拉着,也不知是去哪,而他的心思也并不在这,他只想着,他怎么能要张公公那么多钱?
小黄扯了扯刘粲的手,说,“太子……我不要张公公的钱,而且……那么多。”
刘粲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拧了拧他的鼻子道,“为什么不要?”
“因为太多了……”小黄纠结啊,就他领的小太监薪水,可不知道要领多少年才能领到那么多,张公公应该存得很辛苦吧?
见小黄发呆,刘粲用力拧了拧他的鼻子道,“有什么多的,那老鼠的家产可比你想象中多多了。也就你,穷得要命。”
小黄皱着脸摸着受伤的鼻子,辩解道,“我也……不缺钱花呀。”
“哼。”刘粲忽然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绳编的小红鱼伸到小黄眼前说,“连这种东西你都送出来了,你敢说你不穷?”
小黄盯着那鱼,看了还没三秒,鱼就从他眼前消失了,被刘粲收回。他下意识地去抓刘粲的手,手是抓到了,只是此时,刘粲已经将小红鱼放入衣内,手也正摆在胸口上。
“你……你没把它丢掉么……”小黄的声音有些激动,握着刘粲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几乎是踮起了脚在和刘粲说话。
第 22 章
刘粲愣了愣,自觉掏出了不该掏出的东西,脸有些热,别开眼吼了一句,“你以后要是再送这么穷酸的东西,我可不会要了!”
这句话在这时候说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小黄只是猛点头道,“我会好好赚钱!”他已经决定要把张公公给的“工资”收下了,他……的确太穷了一点!
“那些灯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刘粲不太喜欢刚才的话题,突兀地转道。
“啊?”小黄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些灯笼,像是随便挂的。”
“啊……是哦……”小黄想了想,说,“不过刚才看到灯谜我就想到元宵节呢,实在不像是为了立贵妃……”
小黄说的刘粲也想到了,只是现在不是元宵,一点也弄不明白这么搞的意思。
“不过,本来立个贵妃而已,本就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刘粲已然知道了这回事情的原因,此时这些灯笼,他猜猜倒也能猜出几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倒也不用在意。
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去找那个人。
“小黄走了。”刘粲拉了拉还停在原地思索着为什么要挂灯笼的小黄的手,道,“陪我一起去找皇帝老头。”
两个人来到了紫乾宫,刘粲与侍卫说了一声便要拉着小黄进去。
小黄想到刘粲接着可能是要说“那事”,下意识地抽回手,被刘粲紧紧拉住了。
“怎么了?”刘粲问他。
小黄踌躇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刘粲听后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要回避?”
小黄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来了。
刘粲见他不说话,倒是又问了一句,“该知道的你昨天都知道了有什么可回避的?”
小黄听后一愣,昨天他都知道?
刘粲看了他这个表情终于懂了,“你不会以为,我没看出你没睡着吧?”
小黄苦着脸点点头,亏他还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装了一早上!
刘粲笑道,“我的事,没什么你不可以知道的。”
小黄听着这生平第一次听到的话,只觉得有些轻飘飘,等他回过神时,他已与刘粲来到紫乾宫内。
皇上正坐在龙案后,处理着奏章,见刘粲过来也没太惊讶,平静地问,“今儿,怎么来得晚了些?”
刘粲也用稀疏平常的声调说,“昨晚上,我见了我娘。”
皇上批改着奏章的手停下来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刘粲。刘粲瞟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太监,皇上立马就懂了自己儿子的意思,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整个偌大的紫乾宫只剩他们三人。
小黄努力往刘粲身后缩,假装他不存在。
刘粲也没跟皇帝老头啰嗦,开门见山地道,“昨天夜里,娘把该说的事都跟我说的,她说的应该不是全部,不过关于你们的其他事我也不想多知道。今天我过来,是为了解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皇上听了这席话没有太过惊讶,人都见到了,事情能不知道么?只是,“我身上的那个‘连心锁’么?”他笑了出来,“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解的……我也找过不少高人,他们都无可奈何,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连心锁’是丽妃给皇上设下的,有了这个‘连心锁’,丽妃算是控制着皇上的生死。简单来说,丽妃想要皇上死,就像捏死一只蚊子那么简单。
小黄也是在昨天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法术,一边觉得害怕,一边又庆幸这东西并非真的无法可解。
解法有二,一个是让丽妃自行解开这个术。另一个……
“我娘昨晚告诉了我一个办法。”刘粲从身上掏出了一块他一直佩戴的东西——那块玉佩,“虽说现在给你戴这块东西晚了点,不过我可以把它化入你体内,解开那‘连心锁’。”
刘粲随手抛了两下玉佩。
“然后呢?”皇上的脸上没有解脱、或者高兴的表情,只是板着脸问,“然后怎么样?”
“然后么,这块玉佩与那连心锁便一起没有了。”刘粲耸耸肩,说出自己昨日做下的计划,“我会将你送出宫,明日的事儿,你还是别牵扯进去比较好。”
“哼!”刘粲本以为皇上会同意,结果却只是听到一声骂,“哪有儿子怎么对待母亲给的东西的!这玉不用浪费在我身上!”
皇上虎着脸,坚持己见地道,“而且我走了以后,丽妃定是会发现我已不在皇宫这要怎么办?”
见皇上这样,刘粲来气,口气也凶了,“这点小事我当然想到了。你走了以后,今天便让小黄假装你,明天么,你也没什么出现的必要了!”
皇上沉默了一会,问,“那你娘呢,我走了以后,她怕是也不需要再出来了罢?”
“她就是想谁也不见。”
场面整个儿安静了下来,隔了好一会,久到小黄都觉得有些过于沉闷时,皇上才再次开口,“那这个连心锁,我还是不解了。”
“什么?!”刘粲真生气了,“你这时候说什么玩笑话!不要命了么!”
皇上摇摇头说,“这东西在我身上呆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活下来了么,倒是你娘,这回不能让她再跑了,即使丽妃让她走,我也……”
刘粲气得直磨牙,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放软了条件说,“那这样好了,先把你身上那东西给解了,你要留下来便留下来,娘那头,我只对她说你不答应,如何?”
“你要对你娘撒谎?”皇上听刘粲这么说,有些心动但也有些犹豫,“这不太好罢……”
“撒谎又怎么了?反正一切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慌她撒的比谁都多,这回她也该出来收拾烂摊子了。”
“这……不过那玉佩,我也有些舍不得……”对上容妃的事情,皇上一反平时做事的常态,变得十分优柔寡断。
刘粲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只是拿着玉佩向皇上走去,准备替他解开那连心锁,不容拒绝地道,“就算这块玉佩以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现在也是我的东西了,我说怎么用就怎么用!”
下一刻,紫乾宫闪出了一瞬间的金光,但没什么人注意到。
昨天晚上,容妃娘娘把她为什么会离开皇宫这么多年的原因告诉了刘粲,只是有些事情由她叙述起来,用词变了许多。
比如,她说“她曾经是个风流的人。”
这点换个人叙述,或许会这么说,“裴蓉大人是个十分花心滥情的人。”
容妃娘娘是天上的女将军,也是唯一一个女将军,容貌清丽的她在别人看来,怎么看都和打斗沾不上边,但其实她很厉害。同样,光看着她的长相,谁都不会想到她是个男女不忌,游戏人间、天间、妖怪间的浪□子。
就这样,容妃娘娘游荡于花丛中,拥有过各式各样的美貌情人,一直都好聚好散地活了上千年。她也不是没碰到过痴情种子,不过对方打不过她,又多为凡人,喝过孟婆汤之后,前尘往事也就作烟云散了。
怎料有一年,一向小心的她看走眼了。那一年,她碰上了丽妃,初见丽妃,她只觉得这人冷冰冰的却异常好看,忍不住就贴了上去,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是只修道上千年的狐狸精,功力与她不相伯仲。
这也不怪她,狐狸精是最会隐藏自身气息的妖怪,何况是丽妃这样得到上千年的狐狸精。容妃与她接触,凭着她多年的手腕,丽妃冰冷的面具很快就卸下了,两人情投意合走到了一处。正当容妃觉得,与丽妃能多处几年的时候,丽妃向她表明了身份。
而容妃的身份,早在她靠近丽妃之时,丽妃便觉察到了。
容妃起先想试着和丽妃相处看看,没准这回她能定下性,可相处时间长了,容妃发觉她的风流本性算是印在骨子里的了。并不是说,她觉得丽妃不好,只是没有好到让她抗拒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
差不多这个时候,她认识了皇上,然后产生了一个念头,她是时候该跟丽妃分开了。让她产生念头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