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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囚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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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是他们非常不厚道的自己先跑了。李迁气愤之余又想到他们可能能够跟着那绑匪的踪迹来救自己,又有了点安慰。
  那宋多金显然比自己要冷静得多,也没说什么话,虽然整张脸不知道被摔倒哪里了,满
  脸的泥土。宋多金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的。
  “……这不是要还你钱了吗。”
  “呸!别以为我还能信你的鬼话。”
  “……你不信算了,那我就当你不想要钱了。”
  “……”那绑|匪犹豫了一下,看起来也不算是大恶之人,其中一个人甚至说道,“大哥,要不我们再信他一次?”
  另一个绑|匪显然就没有第一个那么好说话了。暴躁道:“再信他一次?这都是第三十八次了!不行,这次他不还钱怎么都不能放了他。”
  “你不放了我我怎么还钱?”宋多金淡淡道。
  “……这……这。”
  “那这样吧,”宋多金又咳嗽了一声,整个人显得正经威严,有说不出的感觉,“我定然是要还你钱的,不然我就和我母亲一起逃走了,你们再等半个小时,容许我回家找到钱就还给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哪还有钱?”
  “这你不用管。”宋多金淡然道,“还有,你要把我身边那个人放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们帮错了。”
  李迁猛地一下咬紧了嘴里的布条,万分没想到宋多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这样啊,那我们放了他吧,大哥。”
  “放你个头!不认识怎么可能和他走在一起啊?”那两个绑匪又开始内讧了。
  宋多金插了一嘴,道:“我当然是不能认识他的,你看他风流倜傥,气魄不凡,怎么能是我这种小人物高攀的起得?”
  李迁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么听宋多金一说,一种不明的感觉突然升起。
  李迁动了动手,又扭了一下,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希望有人能解开自己的口罩。
  “别动。”宋多金瞪了一眼李迁,让李迁不能明了的是,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能如此的冷静。
  他到底都遭遇过什么。
  李迁果然不动了,闭上眼睛咽了口气,含糊道:“……给……给我解开……”
  便真的有人想要解开了。宋多金调侃道:“你们这次绑的人可是来历不浅,若是被他套出了什么东西,够你们死十次八次的了。”
  那两个绑|匪果然僵硬了一下,随后任凭李迁怎么挣扎都不予理会了。
  宋多金轻轻看了一眼李迁,没说话,也并不想解释一般,等到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指在李迁背上开始写字。
  忍着酥/痒的感觉,李迁仔细的辨别。
  别、怕。
  我定保你。
  平安无事。
  才写完最后一勾,那两人便揪着宋多金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直愣愣地拖了起来。
  “既然如此,就送你回家,你亲自把钱还给我们吧。”其中一人道,“看你那么护着那个小白脸。就把他留在这里吧,料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一个人吭吭呛呛地把宋多金推
  出山洞,看起来应该是去他家了。随后整个山洞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个人留下来看守李迁。
  李迁用舌头顶着布条,好不容易能说句话,含糊道:“你……给我松开……”
  那人显然听了宋多金的话,也不理李迁,躺在稻草上假寐。
  李迁暗恼,又道:“我……身上有钱,能帮……他……还债……”
  那个土匪显然心动了,转了个身,犹豫着。
  半晌,道:“这位大哥,我们兄弟两个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想起绑架那个宋多金的。虽然已经绑架了三十多次了。”
  李迁饶有兴趣的听着那个土贼的叙述。那小贼见李迁没有反感,更是继续道。
  “那个宋多金欠了我们三十多两白银,已经好几年了,每次都说要还,就是因为他的那个老母亲体弱多病,无论什么时候都找不到多余的钱。”
  “……”
  “其实我们兄弟也没钱啊,他那个母亲的病是怎么都治不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一直要拖着。”
  李迁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我……有……”
  那小贼犹豫着,将李迁嘴上的布条解开。
  李迁想了想,三十两白银,倒真不是什么大数目。
  李迁把腰间的钱袋掏出来,果然还是有的,于是道:“这些钱都给你,你放了我,等会儿宋多金回来也不要再为难他了。”
  那小贼像是吓住了,半晌没有反应。
  李迁笑了笑,又道:“顺便,你认识宋多金的家吗?”、
  “认……认识。”
  “你带我去,”李迁抖了抖衣袖,缓缓,逆着阳光。
  沉思的表情,说道:“我和他还有笔帐要算。”


    ☆、纵横捭阖。

  深夜。
  “……啊——”压抑的,有细小的声音从喉咙口呻吟出来,随后被人自行的压了下去。
  里帘有让人面红的泽泽水声,两个人影紧密的交|缠,就像是一个人一样。里面不时传出细小的呻吟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身下的那人紧紧地抱住上面的那个人,手指摸到那人身后无数的伤疤时,几乎泪流满面。
  没有人能相信,幂琨国大祭司,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此刻,居然沉浮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百般折弄。
  “项毁……毁意……轻、轻点。”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余飞琪的眼角绯红,磨蹭着对方身上的炙热的肌肉,以及被甲胄磨出的细细的茧,看着对方褪去了稚气,被岁月和硝烟磨砺变得严肃的面庞,良久,才闭上了眼睛。
  两条腿分别挂在那人的窄腰上,身上那人每一个轻小的动作都能引起他的一阵战栗。
  身上那人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每一次刺穿都带给余飞琪毁灭的快|感。准确的顶着最让他崩溃的那一点,细细研磨。
  “……不…不行!”余飞琪紧紧地抓着项毁意的后背,含糊着说道,“别动……呜……”
  而项毁意的动作却越发的激烈起来,床板发出暧昧的‘吱嘎’声。
  身下的男子发丝凌乱,原本还刻意的忍耐着,到后来呻吟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仿佛还是不满意达到的深度似的。
  项毁意把他的两条腿打开的更大,几乎拉成一条水平线。看着他惊慌失落的表情,又狠狠地进入,重重的咬上他的唇,只是碰了一下又离开。
  “——余飞琪。”项毁意的声音炙热却又冰冷的,“——这是你欠我的。”
  那人身上沾满了细细的汗珠,随着强忍下来的呜咽,胸口大幅度起伏。
  项毁意下|身力度不减,淡淡的看着余飞琪捂着眼睛的右手,白皙,宛若刚出生的婴儿。
  于是他的眼膜更黯淡了,伸手握住男人的下|体,感觉的男人剧烈的抖动,也加快了抽离的速度。
  这个男人,终于成为自己的了。
  像是要把自己都挤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每次只是浅浅的抽离随后再次狠狠地深入。仿佛顶到了心脏般的错觉。余飞琪不能自已的呜咽着,叫骂着。
  “别……别动了……混蛋……”
  项毁意的也不在意,看他想要逃离的向前弯着腰,便拖着他的腰将他大力的拉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又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交|合。
  “——啊!”
  那样的姿势更是将他下|身的弱处暴露出来,方便男子的进入。余飞琪不敢想象此刻的深度,只能紧紧抱着项毁意的脖子,双腿抖动,肌肉都紧绷着,就是不敢坐下去。而这样的姿势反而更能让项毁意的前端划过自
  己最敏感的那一点,那种痒到极点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服了。紧张而敏感的,被很惨的欺负着。
  无论怎么样的指责或是求饶,那人就是没放开过自己的腰。像是要把三年的份都做完似的。
  虽然,夜还长。
  好容易,余飞琪趴在床榻上,缓慢而急促的喘息。头上的簪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全都散了下来,也好歹勉强遮挡了一下赤|luo的上身。旁边的男人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腰,伸手帮他揉了起来。
  “呃……”余飞琪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然而却怎么都不能真正‘放松’下来,腰杆在项毁意的抚摸下越发的紧绷。
  看着那人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显露过的弱点,项毁意的目光柔和了一点,随后看着余飞琪浑身浅色的痕迹,压上去,缓缓张开嘴,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势咬住余飞琪的脖颈。
  “别闹了。”余飞琪喉咙干涸的,身后的肌肉又开始僵硬了。
  前面那位小贼飞快的走出山洞,却又看李迁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便回头看着李迁,等着,趁着走路的空闲,便喋喋不休的同李迁聊起天来。
  李迁并不在意那小贼说的是什么,他在低头想着,那个宋多金。
  总共才有两面之缘,每次都气的想要杀了他,却也总是下不了手。他看起来也就是莫约十五六岁,遇到绑架之类的事情,倒显得比自己还要从容。
  那人在自己后背上写的几个字现在还显得突兀。
  他凭什么说能护着自己?李迁笑了笑。
  这个孩子,到底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
  远方有太阳终于升了起来,像是标志着这个荒唐的夜晚的结束。
  这十九年,倒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我说保护我。
  李迁看着崎岖颠簸的山路,突然觉得更荒谬。
  这时,突然有两个人的身影映入李迁的眼帘,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家的侍卫吗?
  待李迁正欲发火,那两个侍卫居然猛的跪下。
  “大人!大事不好!陛下,陛下他废除了余飞琪余祭司的职位。”
  李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策添侧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瑞脑飘出来的烟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才,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看不到来者的面容,但是却能听清楚那人说的话。
  天谴。
  那人说的是天谴。
  策添觉得好笑,莫不是自己废除了余飞琪的祭司的职位,就应该承受天谴?
  他只是觉得不值得。凭什么别人的命就是命,天赋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现在回想沉迹的那一箭,还觉得钻心的痛。
  策添并不是个敏感的人,若是感觉痛到极至了,便真的是痛了。
  策添觉得自己很幼稚,自己这些举动能影响余飞琪
  什么?
  影响自己的比较多才对。
  但是他还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做了那个梦之后自己就被惊醒了,看看现在天还没亮,大概也就是昏睡了两个时辰,却满身的薄汗,伤口还一抽一抽的火辣的疼痛着。
  更是埋怨。
  天边若有若无的紫色云朵,怔一看好像是乌云,随着雨季的来临,也来到了幂琨国。
  大清早,就有皇帝身边的宦官敲着祭司府的大门,隔着门冲里面的余飞琪说道:“余祭司,皇上有圣旨,请您出来接旨。”
  而此刻,被项毁意折腾了一晚上的余飞琪,无论如何都是站不起来了,又不能让别人看见项毁意,只能草草盖上一件里衣,边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出去。
  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余飞琪定然是想不到的。
  抬脚向下迈去,才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这种样子当然不可能冲出去。
  余飞琪从身边摸摸,想找找自己的裤子,正是慌乱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项毁意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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