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风-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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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催粮使,陆七又使十人追去,让追去的人用信书传告了夏军,免得夏军主帅得到银州城失陷后,反而会疯狂进攻麟州城,因为攻破麟州城,可能会获得了给养,也能够达成了夏国战略,之后再回军对付银州城,不过若是夏军广知了银州城的失陷,那军心就会陷入了恐慌,也就无心愿意了滞留在麟州,毕竟没有了吃食,拖一天就会距离死亡近一步。
十个去传信的将士,也有斥候的职责,他们赶到麟州的夏军那里,射出了很多的信书,信书的内容当然不是只告诉银州城失陷了,而是书写了折氏已然进据了银州城,在麟州的征战的夏军,若是不想冻饿的死在了麟州,那可以向麟州和占据了银州的折氏投降。
结果射信书的斥候,竟然有五人没有能够逃脱,被夏军捉了去,但被捉的斥候,却是成为了言传信使,夏军识字的不多,但听了俘虏的言说,立时如同瘟疫一般的传开了,也很快让夏军上下有了相信,因为定期的军需没有送来。
七万夏军很快陷入了军心动荡,夏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组成多是牧民,牧民的特点就是国家归属心淡漠,牧民只对族群有亲近之心,一旦知道了即将断了吃食,身为西北草原人,当然会知道处身荒野之地会被饿死,这种大雪天,人若是一天不吃食物,就是身体强壮也走不出百里。
夏国大军的统帅陷入了两难,眼看就要拿下了麟州城,如果功亏一篑的撤军,那回去必然得承担了大罪,若是不撤军,军心已然动荡,一旦强令攻城,甚至会发生了崩军逃亡。
最后,夏军统帅抉择了退军去收复银州城,收复了银州城,就能够抵消了他的远征失利,而且之所以退军,就是银州城的失陷造成的。
夏国大军开拔离开了麟州城,但银州城的失去是一种非常致命的信息,一路的退军向银州行去,却是造成了很大的崩军逃亡,大量被迫入军远征的夏军,成群结队的逃跑,都是去投靠了麟州城。
因为很多夏军明白,就是退去了银州,也会卖命的攻城,而银州城,却是比麟州城巍峨了很多,根本就攻不下来,近两万逃亡夏军投降了麟州。
而麟州的统治者,对于这种意外的极大收获,却是不敢大意,只许两万降卒在城外接受了收编驻扎,然后用城中军需给养两万降卒,同时也详细的知道了,为什么夏军会退走,因为降卒里有银州来的俘虏。
陆七得到了夏军离开了麟州的信息,他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带了一千军离开了银州城,去做为了外围机动军队,就是尽量牵制夏国大军攻城,简称骚扰战,当然,他不知道麟州来的夏军,只有了五万。
陆七在外围,另一意义就是他能够与石州建立了联系,之前他已然去信给了云锦东,让云锦东出军一千过黄河佯攻绥州的吴堡,吴堡就是与孟门关相对的军事堡垒,用意就是牵制在抚宁县的一万夏军,不敢了去进攻银州城。
麟州返回的五万夏军一到,只休息了两时就发起了攻城,巨大的攻城锤被一百夏军抓着冲向城门,砰!撞上城门轰响震耳,但满是冰层的厚重城门,只是一颤,多了个冰坑,而箭雨却是无情的招呼了下来,一百力士当场死亡大半,事实上都是被军弩射杀的。
“攻城。”夏军统帅愤怒的下令,想打开城门太难,就算顶开了城门,但进入瓮城,也会遭遇了阻击,只有攻夺了城墙。
夏军应令而动,二十多队夏军扛着云梯奔向了银州城,冒着箭雨支起云梯,城上守军却是泼下了黑油在云梯,然后扔下了火引,立时云梯火龙腾起,伴随着攻城夏军的惨叫。
夏军统帅气的一甩马鞭,银州城是军事重地,所以防御的军需存量多而足,这种巍峨的冰城,几千军守着,都足以抵挡十万军的攻城,想不到竟然会被敌人完好的夺了去。
“再攻,攻入城中的,可以成为千户族臣。”夏军统帅恼怒的下令。
夏军再次发起了暴烈的攻城,重赏的诱惑下,很多矫健勇士主动出战,但银州城真的是易守难攻,火油,滚木,弓箭,外加上冰墙难以攀爬,进攻了一时,死了近千勇士,也没有一个能够爬入了城墙的。
“围城。”夏军统帅无奈的下令,这么的难攻,他可是耗不起的。
第42章西北
七万大军围困了银州城,但让夏国大军恼恨无奈的是,他们围了城,城墙上竟然生火烤起了羊肉,眼见墙上的守军左手拿着羊腿,右手提着酒袋,个个悠哉的酒肉入口。
夏国大军眼巴巴的看着,看着城上酒肉不缺,而他们却是多数只能稀粥果腹,若是这么的围城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城中明显是不缺食物,而他们军中,却是很缺了吃食。
陆七并没有莽撞的去骚扰围城夏军,他此时并不想多出了风头,反而趋向了低调,在之前,他已经将夺取银州的事实,让折惟忠做为了主角,他只是出于守边军将的责任,应该支援了折氏,所以他的出力,已然得到了所谓的战利品回报,银州城,是折氏进据的,他只是客串的配角。
通过探查,陆七发现了围城的夏军只有四五万,这却是让他意外,难道夏军还留了军力对付麟州,等抓了舌头,才知道了怎么回事,却是不由苦笑,据折惟忠说,麟州城就五千军力,如今竟然收了两万降卒,却是因祸得福的大收获,在西北,最缺的就是人口,尤其是壮丁人口。
五万军力围城,若是没有内应,那根本就攻不下了银州城,如今银州城里的军力,大半都是陆七自石州调来的,有四千悍勇战俘被弄去了石州剃头收编,所以,陆七不担心银州城会被了内乱攻破。
陆七根据情况变化,他斟酌后,命令石州出一千军,押了一些粮食和羊货,给麟州送去了,他让信使告诉麟州杨氏,这是礼物,如果还需要,他可以卖给麟州粮食,可以用清风居的债务转抵,也就是说,陆七买清风居欠了钱庄的债务,可以转为了定国公府承担。
石州接令执行,陆七不放心的去迎了一千送礼军,亲自送过了宪州地界,一直到了窟野河才由了送礼军自去,途中自然是遇上过宪州镇军,但见了两千军的朝廷军队,宪州镇军没有敢了阻拦,而且镇守宪州的镇军,一直是龟缩在附近的军镇,很少出来巡军。
夏国围城大军,只围城了五天,就不得不撤离西去了夏州,因为实在是缺少了食物,驻扎在抚宁县的一万军和绥州军力,也是自给都困难,结果途中,竟然有一万多的士兵崩军逃回银州城投降。
面对了城下来投的‘夏军’,折惟忠却是明智的不敢了接收,他只给予了一顿食物,同时使人知会陆七来接收一万多的降卒,陆七听了也是踌躇,但还是让人去接收,不过他却是都送去麟州交给了杨氏。
麟州杨氏已然回应了友好,感恩陆七的及时救援,而陆七之所以将一万多降卒也给了麟州杨氏,最大的原因是怕引狼入室,石州那里承受不了更多的夏国降卒。
其次是他不想让周国朝廷无法容忍了他,石州军力膨胀的太快,必然会引起周国的恐慌,而让麟州杨氏和折氏变强,那就转移了周国的视线,陆七的做法,是在给周国和夏国都造成了威胁。
麟州杨氏接收了一万多降卒后,却是又转交给了府州折氏承受,陆七不敢承受,麟州杨氏也是不敢了承受,得两万降卒,对麟州杨氏而言是蛇吞象,不但要承受了反水危机,而且给养也是非常困难,好在有了陆七的大力支持。
陆七回去了石州,除了护送军需给麟州,他不再离开,老老实实的治政训军,消化得来的降卒归心,而夏军经过了数次大败后,却是一时无力收复银州,反而府州折氏,在得到一万降卒后,立刻发兵一万去了银州镇守,一万军的统帅是折惟忠的父亲。
父子合兵后,进攻了抚宁县,驱逐走了夏军,完全的占据了银州,而应陆七之前的要求,折惟忠父子没有乘胜进据了绥州,而且折惟忠还给陆七书信,言明他所属的银州军力,绝对会长久属于陆七,不会任由了折氏调走或拆分。
陆七看了欣慰,他并不过于在乎银州军力的失去,最重要的三百弩军已然调回了石州,但折惟忠的表态,却是表明了折惟忠的重义。
战局已定,陆七给周国朝廷上书,述说了西北在冬季发生的战事,他故意降低了自身在西北战事中的辉煌战绩,孟门关一战,他书毙敌五千,俘虏两千,银州一战,他说成了出军三千去辅助折氏,当然,他这么写,已然知会过了折惟忠。
陆七的上书,事实上却是晚了一步,开封府的周国朝廷,已然得到了西北的战报,那是潜伏在折氏的密探急报的,不过对于银州之战,密探只能是根据折惟忠的上报而密告,所以夺取银州的战事,陆七自然成为了辅战,至于折惟忠进袭银州的军力出处,密探以为是折氏秘调的。
看到了西北的形势变化,周皇帝的眉头皱起,几位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大人物,也是面容凝重,对于西北折氏,周国朝廷一直是采取限制性的借力,并不希望折氏变的很是强大,而是希望折氏能够在西北与敌对耗。
“不但战败了十万夏军的进袭,还奇袭夺了银州,如今麟州收得了两万降卒,府州折氏也得了三万降卒,这,很让朕意外。”周皇帝皱眉后,平和说道。
“陛下,折氏奇袭银州,却是有了石州刺史的参与,臣觉得,石州刺史逾越了。”薛居正说道。
“逾越?就是逾越了,朕能够罪他吗?”周皇帝平和道。
薛居正为之语塞,密报言,陆天风是应折氏求援而出兵的,如果问责陆天风逾越之罪,那却是在表明朝廷不想陆天风去救援折氏,那后果可就不好了。
“陛下,据说银州城易守难攻,竟然会被七千军给夺取了,是不是有所不实?”枢密使曹彬说道。
周皇帝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平和道:“应该是陆天风,寻得了银州城的防御空洞,朕知道宪州之军,已然多年没有进袭过银州,所谓成习而惰,银州的夏军,应该是大意了防御,被陆天风用冒充夏军之策,奇袭夺得了城门。”
众臣点头认同,却是又听周皇帝冷道:“不过这一次,陆天风却是多事,竟然助折氏占据了银州,获得了五万降卒。”
众臣皱眉默然,却是无法回应,陆天风的多事,在道理上无法究罪,不过薛居正还是说话道:“陛下,不如调了陆天风回京,另使人去接任了石州和隰州的防御。”
“卿觉得何人适合去了石州主事?”周皇帝平和问道。
“臣觉得卫国公适合,卫国公功勋卓著,能够胜任了边境防御。”薛居正举荐道。
“陛下,臣认为不应该调了陆天风离开石州。”忽有人说话道,薛居正一看,竟然是赵普,他的老脸立刻不愉了。
“赵大人这么说,难道认为陆天风所为,应该了纵容。”薛居正质问道。
赵普起礼道:“宰相大人,若是调了陆天风离开石州,后果会让折氏离心,这一次夏国十万大军进袭折氏,是陆天风帮助折氏解了危机,若是调了陆天风回来,折氏可能会敌视了朝廷。”
“笑话,陆天风既然立了大功,朝廷提拔他为朝廷重臣,难道折氏还会认为是亏待了功臣?”薛居正反驳道。
赵普皱眉,但还是道:“宰相大人,如果陆天风不肯回来,那该如何?”
薛居正一愣,继而沉容道:“他敢。”
赵普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