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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蛇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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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小川想起,这个长着獠牙的天秋才是那天在灵山上,突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天秋,后来天秋的獠牙消失了,他也没认真想,好像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而然,天秋当然会有獠牙,天秋当然会让獠牙消失,天秋当然会——喝他的血。

    天秋还在很笨拙的舔着他的嘴唇,手也不太安分的在他身上捏来捏去,有些凉的手贴着他火热的皮肤四处游移,好像在汲取他的热量一样,石小川觉得自己暖呼呼的身体渐渐地冷了下来,而汲取了他的温度的天秋,却有了一点温度,然而,这并不是唯一的变化,石小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这张端正的脸。

    原本小小的孩童的脸,现在已经有了十一二岁少年的雏形,棱角分明,带着些邪气,却依然端正得让人过目难忘。
 



34

34、百年隐秘之三月三 。。。

    石小川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他知道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槐树,黑沉沉的树枝被北风吹得哗啦作响,那个时候又快到了。

    其实在冬天,这个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凭人的视力,什么都看不大清楚,只看到四周浓墨一样的黑暗,粘在眼皮上,然而,在这片黑暗中,有一片特别的粘稠,石小川可以感觉到那片黑暗旋涡状的旋转着,他知道,不久之后,在那个漩涡中会出来一个东西。

    他睁圆了眼睛,在黑暗中在等着,看着,那个人的到来。

    每天每晚,天秋都会到这里来,就好像聊斋故事里面吸食男子精气的美丽狐妖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吸食他的血液,与他四肢交缠,把他身上的热度全部卷走,到最后,留给他的就剩下个冷冰冰的被窝。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石小川每天早上哆哆嗦嗦的被冻醒了过来,然而,更加让他难受的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累,在似睡非睡中,天秋和他纠缠不休,睡了比不睡更加累,这么连续被骚扰了好几天,白天精力不济,做事就有些丢三落四,时不时打个哈欠,结果自然就被做事风风火火的石妈妈给痛骂了一顿。

    石小川有些委屈,但是对着晚上的天秋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好像被鬼压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天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而且他的动作还越来越——猥亵,石小川很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但是除了这个词,好像也没有其他词汇能形容天秋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

    比如现在,天秋就死死地盯着他胸口那片鳞片,然后伸出凉凉的舌头,一点点的舔过,一厘一寸都没有放过,自然也包括了那个敏感的小小的突起,石小川只感觉到从自己的脚趾尖那儿传来一阵战栗,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他努力地瞪着自己胸前那个脑袋,好像要瞪穿它一样。

    他在心里喃喃骂着,不要太过分,他虽然从来不阻止天秋吸食他的血液,或者该说,他觉得如果这样,能够抵偿从他那儿得到的温暖,那么他是心甘情愿的,不过一码归一码,他是献血,可没打算献身,不能混为一谈。

    那个脑袋抬起头,石小川就看到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原来小孩,变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轮廓完全长成,眉眼细细长长,嘴唇很薄,四肢修长,当他这么看着你的时候,好像连魂儿都会被他吸过去一样,用石小川他们这儿的话来说就是,这娃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好看了,邪乎了。

    他凑过来舔了舔他嘴角溢出的血珠,顺着血迹,一路舔到他的脖子,冰凉的感觉,石小川知道自己这不是错觉,天秋的舌头也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越来越细,就好像蛇的蛇信一样。

    石小川感觉到他的蛇尾缠着自己的下半身,一圈圈,石小川力图在脑子里想象,他的尾巴到底有多长,怎么能够在他身上绕那么多圈,以至于把他的下半身几乎卷的密不透风,他想起了在那个神秘的树林中看到的巨蛇,把它在脑海中缩小之后,如果长度不变的话,也许够把自己卷成个麻花,石小川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要当食物多久。

    天秋越来越像一条蛇,不会有哪一天,真的完全变成一条蛇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变成蛇信的舌头还在舔着他的下巴,石小川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自己的生活真是够混乱的,好像自从进了高中发生了那次失踪事件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常规,屡次受到严重刺激的神经也越来越淡然,石小川性格中那种隐忍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之后,忍耐力越发高,当然,其实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往好了说是处变不惊,往坏了说是逆来顺受,他在自己心中预设了一个最坏的结果,然后在面对任何可能的结果时,都能坦然接受,好了就是好,坏了,也不过如此。

    对生活没有什么期待的人,往往会是这种态度,或者该说是,生活从来没有给过他们温暖和喜悦,他们习惯于接受最差或最坏的结果,然后在坏的结果真的出现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看,这些早就预料到了——这些阿Q一样的对话,是最后的安慰。

    天秋放松身体压在他身上,两人都光溜溜的,当然,他是被天秋脱光的,天秋半夜爬到他床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他的衣服,石小川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山压住的猴子,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正在他满脸通红,却连动动手指都苦难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天秋好像飘起来了一样,轻了许多,他凉丝丝的头发扫过他的脸,把头枕在他的右肩上,“睡了。”他听到天秋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

    不知过了多久,石小川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终于能够动了,他艰难的抬起左手,把覆在他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冰凉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指,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天秋睡得很沉,很安静,连呼吸都似有若无,紧贴着他的胸口,许久才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一次,石小川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累的原因在于,他总是注意着天秋的心跳,这一下之后,过了那么久,才会听到另一下。

    如果不专心的听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下一次的心跳不再准时到来呢。

    想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又扯了扯手里那缕头发,大概弄痛了天秋,他闷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醒过来,连动都没有动,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就在石小川耳边,石小川会觉得自己也许只是半夜困意上来了,迷糊了,听错了。

    一个晚上就在这么恍恍惚惚中过去了。

    石家宗族祭原来的日子是定在农历三月三。

    三月三是个传统的节日,也叫“鬼节”。

    传说这一天,是阳间与阴间交界处开放的日子,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阴间就会开放一条鬼街,凡是人间可以看到的一切玩乐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而那些偶然踏入这里的活人游魂,也可以在这里尽情游玩,然而,到了雄鸡报晓,鬼市收市的时候,游魂们就必须离开,否则的话,就永远返回不了阳世。

    但是,总有一些游魂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了阴间,所以这一天,就成了人们非常恐惧不安的日子,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声色犬马所迷惑,流连在鬼街上,再也醒不过来。

    石家选在这一天祭祀,自然也有它的用意和讲究,这天阴气大盛,不管那些忧心忡忡的人怎么预防,总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出没的好时辰,也是它们力量最强大的时刻。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灵山镇上所有姓石的人,除了嫁出去的女儿之外,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聚集在宗庙里,祭拜祖先以及其他的神灵。

    原本,不通世事的小孩子们对于这种大家群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又有许多零食可以吃的日子应该是特别开心的,但是绝大多数灵山镇上的孩子都不太喜欢这一天,因为到了这一天,即使是最溺爱孩子的父母都会严厉地警告他们,在这一天不得高声喧哗,不得奔跑追逐,不得大哭大笑,如有任何不听话的举动,抽人的竹条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在你身上,打得小孩子们哇哇乱叫,当然为了安抚这些好动的孩子,大人们会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任你取用。

    一定要保持安静,若是惊扰了那些沉睡的恶魔怎么办?



35

35、百年隐秘之祭品 。。。

    眼看着立冬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各家各户能回来的,基本上都已经赶回来。

    剩下那些不能回来的也都一早就老老实实地拜托家里的长辈和石家那些长老们请了假。

    原本按照往年的惯例来说,请了假也就可以了,毕竟三月三不是国家法定的假日,那些在外工作的族人并不是次次都能腾出时间回到家乡。

    告个假,这也算是个折中的办法。

    但是今年却和往年不同,不光是时间上的改变,还有这一点,长老们发话了,今年不管是能及时赶回来的还是有事走不开的,都必须得回来。

    这话一传开,有些人就开始不乐意了,那些喜欢说长道短的女人们,唧唧咕咕的凑在一起就开始猜着,这到底是咋回事。

    说开了去,年轻一辈的,天天受着无神论的教育,没经历过那些神神怪怪的事,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是,不说对家里大人坚持一定要参加宗族祭这一做法嗤之以鼻,光说要让他们对那些谣传十分相信却也不太可能。

    于是,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却自顾自的在外过着往常的生活,不管会发生什么,也不过就是个各安天命。

    到了立冬那天,天越来越阴沉,一大清早,就下起了冷雨,细细的雨水中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雪珠从天而降,噼噼啪啪的砸落在屋顶、树上、路面,一触地面就融了,积成了一个个的水坑。

    今天很冷。

    原本石家的宗族祭祀是和石小川没什么关系的,以前他从来没参加过,这次也不认为会有自己什么事,但是今年注定了和往年有极大地不同。

    立冬那天早上,他就被石妈妈叫醒了,匆匆穿上衣服,跟在石爸爸身后,往石家祠堂去了。

    照例地,这里面没有女人什么事,除非是石姓未出嫁的女儿,那些嫁进来的女人,在这一天都必须安安分分的守在家里。

    这是石小川第二次进石家的祠堂,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因为上一次张果姐姐的死,在石小川的眼里,那两排圆木柱子上的红漆,都觉得像干涸的血迹,那些随处可见的狮子、饕餮,也失去了以前的端方威严,反而透着股狰狞。

    石小川觉得自己这是疑心生暗鬼。

    祠堂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一波一波的人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跪拜着供奉在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以及祖先中间那个最显眼的无名牌位。

    石小川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牌位,他心里就很不舒服,那个牌位就好像是硬生生插在那些是石家祖先中间一样,显得非常不协调。

    它排斥着石家祖先的牌位,占着最前的位置,享受着最好的供奉,大咧咧的看着那些跪拜的石家子孙。

    每一个跪拜完了的石家子孙会被领到旁边的房间,在那呆上一会儿,就会决定哪些人当即可以离开祠堂回家,哪些必须留在祠堂里守夜。

    石小川有些别扭,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跪拜过什么,现在逢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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