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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影欲无歂-第72章

小说: 影欲无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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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殇很生气,可是殇却只是烧了一个区区的寝殿的,甚至连一个宫女太监都不知道乾坤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也算是有个度吧。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乾坤宫里的寝殿是端木歂私人的地方,也是端木歂和殇两人共有温馨的地方,而殇现在却把这个地方烧了彻底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可见殇是多么的伤心和愤怒,甚至是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个寝殿了。


  端木歂现在觉得是追悔莫及,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找不到殇呃,完全不知道殇在什么地方,甚至于殇是不是在端木王朝都不知道,现在也没办法找到殇,去跟他解释。


  应该怎么办呢?端木歂还穿着身上那件湿透的衣服,蹲坐在黑漆漆的地上。这次是自己搞砸了。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忍忍呢?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个女人的鼻子像殇的份上临幸她呢,而且偏偏还被殇儿看见了,殇儿是来找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却让殇儿看见了这样的画面,是自己对不起殇儿,是自己不好!可是殇儿,我们说过的,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我们说过的,你不能忘记的——殇儿——


  “皇上!皇上!御林军统领有急事禀报皇上!”李德为沉稳的在寝殿这外高声禀报,平时李德为向端木歂请示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大声就怕端木歂不喜而怪罪下来,可是这次御林军所要禀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就连李德为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才破例大声向在寝殿之中的端木歂请示。


  “宣!”端木歂吼道!争于想找到殇儿却毫无线索的端木歂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现在是逮谁咬谁。要是这个御林军的统领禀报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的话估计小命都难保。


  “启禀陛下!后宫莫名燃起大火,各宫均有损伤,受伤情况不明,但已有伤亡。”沉稳的御林军统领现在头上冒汗,神色凝重,要知道今天这事情可是邪门的很,莫然其妙的整个后宫居然一起着火,而且都只是各宫的寝殿着火,其他地方反而安然无恙。


  “着火?”端木歂激动的一下子突然站起来,走到前面去,站在跪着的统领前面。


  “是!而且火势诡异,不大却扑不灭!”要知道因为这些扑不灭的火,整个后宫现在是谣言四起,人心动荡。


  “带朕去看看!”端木歂知道,这次诡异的火肯定是和殇儿脱不了关系,很有可能就是殇儿放的。端木歂知道了殇儿现在肯定是知道后宫这么抵触,如果自己现在去后宫,那么如果又让殇知道了不就是明摆着和殇儿作对么?不能去,绝对不能去。于是端木歂刚刚要迈出乾坤宫的脚又立刻缩了回去。


  “传旨下去,着内务府和御林军立刻统计伤亡人数以及损失情况,然后将交一份奏章上来!”于是口谕一下,端木歂又重新回了寝宫。


  御林军统领领旨退下,可是心里的诡异感觉却始终挥不去,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样,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凶手!陛下刚才只字未提凶手的事情!好像认定了这场大火是天灾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一向多疑谨慎的皇帝是不可能轻易揭过这件事情的,但是皇室如此行事,难道是说?统领大人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得了的猜测而心惊不已。


  “李德为!”端木歂走到御案前,大笔一挥,然后慎重的盖上玉玺之后,将新出炉的圣旨扔到李德为的手上,“去后宫传旨,让所有的嫔妃马上搬到泌春园去!”


  “奴才遵旨!”李德为听见皇帝叫自己的全名就知道现在端木歂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而且现在自己手上的这道圣旨估计会整个后宫掀起悍然大波吧!沁春园是皇家的一处别庄,和避暑山庄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一个是冬天去的,一个是夏天去的罢了。但是李德为从端木歂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这次让所有的嫔刀去沁春园可不只是为了避寒这么简单,李德为甚至觉得这次那些娘娘们搬出皇宫以后就再也没可能搬回来了。李德为自己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呸呸呸!想什么呢!只需要做好皇上交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瞎想什么呢!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李公公还是带着一群传旨的上太监一个宫一个宫的传旨,整个后宫现在难得的是灯火通明,但是后宫实在是太大了,等到圣旨全部都传完了,已经都天亮了,李公公也是累的快要趴下了。




影保无歂 第一四七章 寝宫画卷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御史们的奏章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端木歂的御案前面堆,把皇宫里的后宫整个全都点着就差乾坤宫没点着了(其实已经点着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不处理好?今天能够把后宫烧了,明天就能把整个端木王朝烧了,所以一定要严查,一定要把凶手严惩!


  看着堆满的奏章,听着下面一个个激愤的陈词,再想想现在殇还完全没有着落,端木歂的心情完全是笼罩在乌云之下。


  看着端木歂的气压越来越低,地下的大臣们全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了,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杵着当木头了,看这个情形,这些大臣也终于明白皇帝对这件事是心中有数,已经不需要他们插手了。


  “启禀皇上,江城有匪做患,地方官员几次围剿均不利——”心思活络的官员在明了之后就立刻转换话题。烧的是后宫,皇帝自个儿都不急,我们急着有什么用啊!于是所有的大臣都闭嘴不谈,就当这件事重来都不知道一样,其他的事情该怎么着还是继续怎么着。


  看着下面的大臣都识相的不再提及后宫大火的事情,端木歂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端木歂知道就算随了这些大臣的愿捉拿凶手也不可能查到殇的头上去,可是端木歂就是不敢冒这个险,如果殇知道了自己居然一下旨捉拿纵火的凶手,那自己就能没有可能得到殇的原谅了。现在端木歂在第一时间就将后宫内的所有刀子请出了后宫,端木歂只能盼着殇会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或多或少的看见自己的诚意,还能遵守一月之约,不然的话,殇不遵守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端木歂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可是这个月的刚过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好等啊!


  而这时候,殇却是一直呆在皇宫之中没有出去,问题是殇待在什么地方却没有被发现呢?那就是幽影阁,也就是殇昏睡了五年的地方。


  殇单独一个人在幽影阁中待了很久很久,自从殇诞生的那一天算起,就没有这么烦心的时候,以前的殇单纯而冷心冷清,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现在知道了爱知道了伤心知道了愤怒知道了失望,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烦意乱。


  殇就一个人站在亭子里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休息,终于,在几天之后,殇终于在一个夜晚走出幽影阁,他想要再去看看端木歂,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放弃。但是走出去的殊被荒凉的后宫吓了一跳,为什么整座后宫这么空荡呢?看着没有半点人气的后宫,死气沉沉的,殇吓了一跳,虽然那天他很生气的在整座后宫都放了火,便是也不至于将整个后宫的人烧的一干而尽吧。


  说道后宫,不能不得不说端木歂,实在是雷厉风行,在下达圣旨的第三天,整个后宫就被清理的一干而尽,有的宫女跟着各宫嫔刀去了沁春园,剩下的就被端木歂一纸诏书全都皇恩浩荡的放出宫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端木歂是半点都没有留余地的准备将那些嫔妃下半辈子就养在沁春园了。


  还有那些年少的皇子皇女们虽然不舍得,哭的惊天动地的,端木歂也只能退一步,将那些有子嗣的嫔妃们留下来,其他无子的一律迁出宫。所以现在后宫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空荡荡的,留下来的嫔妃们像是劫后余生都一个个的搂着自己好不容易留在身边的儿子女儿们培养感情。


  而经过这么一场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也都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没有一个人敢在窃窃私语的传递消息了,全都夹着尾巴做人,一个不小心赶上惹着脾气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那就是连哭的都没哭了


  这是怎么回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殇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乾坤宫的寝殿之中,虽然那里已经被他烧了漆黑一片了,但是不知怎地,殇就是相信现在端木歂一定会在这里就寝,不会去别的地方。但是如果现在端木歂真的是睡的别的女人床上的话,那相信殇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走掉,即使是三年这后,也不会回宫。


  寝殿里已经完全换上了新的家具摆设,但是那些黑黑的墙壁却不能一时半全的清理干净,而端木歂给那些匠工的时间又不多,所以也只能再四面墙上再加上天花板上都得新漆了一遍,而且为了能让端木歂尽快入住,还用高温烘了许久,然后再在墙上都蒙上一层布,这才算是勉勉强强的完工了。要知道这几天见端木歂可是就在外面加了一张卧塌凑合的睡的,不管李德为怎么劝说,端木歂已经又重新搬进了寝殿之中,再也不用窝在狭小的卧榻上了。


  现在也还没有深,端木歂也还没有就寝,还在前面坐在龙椅上,拿着失笔仔细批阅着奏章,所以现在殇是一个人站在焕然一新的寝殿之中。可是就是这焕然一新的寝殿,完完全全的将殇镇住了,四面墙上,即使是龙就要挨着的那面墙上,满满的都是挂着殇的画像,或是低头浅知的,或是站着作一斩,或是慵懒卧在床上的,或是冷冷看着他人的,或是激吻过后满脸红晕的,一幅一幅的装裱之后挂在墙上。殇一幅一幅的看过去,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涩又甜。看得出来,这些话都是端木歂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来的,从这些画的神韵看得出来端木歂当时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画着这些画,有歉意,便是更多的却是深情——


  当初,挂在端木歂床头的一副端木宁的画像让当时的端木影完全的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现在的这些画却让殇觉得世事变化无常,殇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的面对这个很有可能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下来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在他的心里站了一席之地甚至是很大的分量。殇的骄傲不会允许霆和别的人分享爱人,即使他还不是很清楚爱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画。


  最后,殇走到了龙床的边沿,看到了在枕头边上放着的一个卷轴,殇拿起来慢慢打开,可在打开之后,殇的全身瞬间变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殇看到的不是别的,还是端木歂为殇画的一幅画。


  殇不敢相信,端木歂居然敢画出这种画来,而且画像的主角是殇自己。殇真的在看清画上的内容的时候就一个火煸上去将画烧的一干而尽,可是殇的手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大胆!”一声大喝,单手将自己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准备去够画的殇被吓的手一软,就趴在了床上。殇顿时不乐意了,很不高兴的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端木歂。


  “殇儿——”看着那个自己以为不会再看见的人,端木歂激动了,忽略了殇严重的强烈不满,一个箭步上去,鞋都没脱 的直 床将殇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殇儿!”端木歂默念着,“殇儿,殇儿,殇儿……”端木歂不断的念着,将头深埋在殇的脖子里,狠狠的闻着殇身上的味道。真好,殇儿回来了!


  “叫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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