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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浅吟襟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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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之,这么早就起来啦?”
  刚来到院子,就碰上修剪着花草的孙氏。他点点头,走过去,低低地说到:
  “娘……“
  孙氏精神很不错,直起身,微笑着看着他,问到:
  “昨晚睡得可还香?”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孙佩之不禁脸上一红,撇开头,拖着长音道:
  “娘……”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都成亲的人了,还如此害羞!不过,跟你爹倒是一个模样!”
  孙佩之低下头,想起另一件事,自从回家以来,一直忙着上任,忙着处理公务,还有婚事,没来得及询问,此时左右没有人,便问到:
  “娘,上个月,先生可是跟你要过凤佩作为定亲信物的事?”
  孙氏没想到这个时候儿子还问那块玉佩,便奇怪道:
  “张先生没有跟娘提过这事啊!那凤佩可是李家所赠,不论咱们与李家如何,都不可能转赠他人的啊!何况还是与别家定亲呢?”
  孙佩之愣愣地看着孙氏,头脑有些跟不上,眨眨眼,不确定道:
  “娘是说,先生上个月没有与你商量我与语依的亲事?”
  “哦,商量到是商量了,否则你俩也不可能如此之快便完亲了啊!”
  此时的孙佩之心中犹如倒了五味瓶,不知其味。张儒骗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就那么喜欢自己做他的女婿?他就不怕自己反诲休了张语依?可是知己莫如师啊!孙佩之确实不敢休了张语依,就算张儒没有骗自己,他也不可能怎么样,难道还要执意跟李吟在一起?想起那个名字,孙佩之心中一阵苦涩。现在即使自己知道被张儒骗了,他也不可能休了张语依了。
  孙氏看着孙佩之苦恼的模样,便轻声问到:
  “可是遇着什么困难了?亲家让你为难了吗?”
  孙佩之摇摇头,说:
  “先生一切都是为了儿好,他何必与我为难?娘亲不用担心了,我先去走走罢!”
  说完也不等孙氏回答,便迈步离去。
  孙氏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自从会试回来,儿子的变化她还是能感觉得出的,难道他在京城遇着自己喜欢的人了?而且有意无意地提起凤佩,难道他去找过李家了?为什么不与自己说呢?
  她想不通这些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昨天成亲了,可是,她却感觉出他不开心。
  “娘……”
  孙氏回头一
  看,儿媳正一脸羞红地偷偷看着自己。她喜上眉梢,笑着对张语依道:
  “这么早就起来啦?身子不会不舒服麽?你还是回去多躺一会儿罢!”
  “娘……小丫她都已收拾好了房间,还要儿媳回去吗?儿媳还是去厨房帮忙准备早餐罢!”
  “诶,那可怎么得了,新婚第二就下厨房,这可怎么得了!快别说了,你还是进屋里去歇着罢,乖乖的啊!别的都不用担心,娘会看着的。”
  一边说一边推着张语依往新房里走,张语依嘟着嘴,只得无奈地又回了新房。孙氏看到端着一盘子衣物的小丫,忙将她唤过去。
  “小丫啊,你可老实跟我说了,刚才,可是你收拾的新房?”
  “回老夫人,确实是奴婢。”
  小丫也是新买进来的小丫环,跟管家都是一齐买进府的。
  “那你可还记着我交待你的事?刚才看着什么东西了?”
  小丫掩唇一笑,大着胆子靠近孙氏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说完孙氏也跟着掩唇笑出了声。
  “得得得,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懂的倒不少,好了好了,你下去罢!不过,你这嘴巴可得给我守严实了!”
  “哎,奴婢省的!”


☆、ゞ以ゞ

  李吟接过江渚淳手中的凤佩,心,不觉一痛。孙佩之这是想与自己从此再无瓜葛了,他还真能狠得下心啊!他竟然一丝牵挂也不舍得给予吗?他怎么能独独留下自己一个人活在回忆之中?当初是谁如此疯狂地在床上纠缠?他不也心动了吗?为什么他能如此干脆地放开自己?
  越想越乱越想越是烦燥,他一把摔开手上那块烫手的凤佩,然而玉佩却只是滚了几圈,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安静地躺在地上,那模样仿佛在委屈地看着李吟。江渚淳叹息一声,将凤佩拾起,塞到他手里,道:
  “选择权在你的手中,只要你愿意,就放手去做吧!”
  说完背着手,一晃一晃地离开了李府。
  自从李吟病好回府时看到那些多莺莺燕燕,还有那次浴室色诱后,李吟将一干女人全部扫地出门,院子里只留有几个做粗活的下人。徐沫当时还很是欣慰,觉得李吟该是洗新革面重新做人了,却不想,这原来是另一种征兆。李荫也不大管着他了,许是想通了,上一回他将李吟打得只剩半口气,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心疼了。这李家可就盼着这一个苗子了,真要被自己打坏了,李家也就完!所以对于他回府后的所作所为都睁只眼闭只眼,如果自己再逼他,他怕是会跟他爹一个模样,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家两个主子对李吟的态度,更让一众下人摸不清头脑,但怎么说李世子的地位还摆在那儿,只不过明显地,李吟回来后对女人都是拒之门外,丫头们只好收起当上暖床丫环的想法。
  当徐沫来南屋找李吟时,看到几个小丫头在屋门外低声交谈着,偶尔还发出一两句笑。
  “都在说什么呐?世子不用人服伺吗?”
  “啊!奴婢见过夫人——”
  “起来回话吧!”
  “谢夫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小丫头往前一步,低着头恭敬地说:
  “回夫人,刚才江学士离开后,世子心情似乎不大好,把奴婢们都赶出了门外,就连世子的跟班木木也被赶出来了。”
  “哦?”徐沫眼睛流转,沉吟片刻问,“你们可知学士与吟儿说了什么?”
  “回夫人话,当时世子不让奴婢们在场。但是阿琪妹妹进去倒茶时见得学士交给世子个小物品,世子看完后就神情恍惚了。”
  “嗯,阿琪何在?”
  这时站在众人身后的一个身形瘦小的丫环站出来,对徐沫作了个下蹲礼,细声细气地说:
  “阿琪见过夫人。”
  “小丫头,你可知那小物品是什么模样?”
  “回夫人话,当时奴婢就要出门,回头时看见了,似乎像是一块玉佩,但是奴婢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徐沫点点头,挥挥手道:
  “
  好了,我都知晓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的干嘛去,别老聚到一块谈天说地,让外人见了,成何体统?”
  “是,夫人!”
  待那帮小丫头们散去,徐沫让跟着自己的心腹纹绮等在门外,独自一人进了李吟的屋子。推开门,李吟并没有在堂里,便朝里屋李吟的卧室走去。
  “出去。”
  手刚触摸到帘子,就听到李吟从里面传来的冷冷的声音。
  徐沫放下手,却并不离开,对着里面说到:
  “吟儿,你连奶奶也不想见吗?”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李吟才低声回答:
  “奶奶,吟儿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事情。”
  意思很明确,徐沫只好说:
  “那好吧,奶奶就先回去,晚上我让纹绮姑姑给你送你爱喝的豆卤汤过来,你一定要多喝点,知道吗?”
  “嗯……”
  徐沫得到回答,放下心来,至少他不会封闭自己,晚上让纹绮再来看看是何情况。想到此,对着里面说:
  “那奶奶就先回去了啊!”
  里面没有声响,徐沫失望地转身离开。
  自从那一日起,李吟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常常笑得邪肆的脸成了一张冷冰冰的冰雕脸,也不再跟着叶祁贵厮混,每日跟着李荫忙公务。李荫倒是乐得脸上起皱,心想,看来以前确实是管教的方法不对,瞧,现在可好了,竟然会主动跟着自己了。皇帝一直都十分赏识李吟的才学,闻听最近他转性了,便召了开进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谈话,但是李吟带着一道圣旨回来,是要他一个月后上任沿海潮州的一个府尹。这可更让李荫大为开怀,只是还有一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那便是李吟的亲事。听得外面传出自家孙子竟然是龙阳君,又恰逢他回来把以前收的女人都送出了府,他更是火冒三丈,一度想重拾金鞭教训他,却被徐沫拦住。硬是让他咽下那口气,不让他去找李吟。同为夫妻几十载,徐沫自然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性,要他罢休?难!因而拿出一早想好的办法,劝住了他。
  适逢殿试开始,李荫开始忙活,没有时间顾上李吟,由着他跟着叶家小子玩闹。一直到现在,李吟脱胎变骨般,一连串的变化让李荫措手不及。不过也正好合了他的意。开始着手实施徐沫当初提的那个建议——说亲。
  徐沫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姑娘,既然李吟的父母亲都不在,自然得做爷爷奶奶的操心。离他上任还有一个月,该好好把握了,早些解决也好早日放心。谁想,没几日,从路州传来今科状元孙佩之大婚的消息又让李家两主子的计划落空。大婚当日,李吟骑上快马,急急从京城向路州狂奔而去。即使如此,也赶不上孙佩之的婚礼了。
  第二日
  清早,当他风尘仆仆地找到孙府时,正逢上从府中走出的孙佩之。
  二人旁若无人地默默对视着,李吟下巴上的胡子冒出了头,发丝上衣服上,都是尘土,可想他是如何赶来路州的。孙佩之却是一身清爽,立于门前,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翩翩浊世子一个。就算如此,李吟却依旧感觉出了发生在他身上些微的变化。不知是不是瘦得,脸上棱角更为分明了,少了一丝文弱书生的气息,多了一缕男儿本色。李吟说不出是喜是忧,他只想问他一句话,一句很久就想问的话。然面见着他时,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最终还是孙佩之先开的口。
  “李吟,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
  “如此之急,可是有何要事?”
  原来在他看来是没有事……
  孙佩之见李吟一声不吭,两眼只一味地深深瞧着自己,心中也有些虚。可是他要怎么跟他说,其实自己也是很想念很想念他?就算是昨晚洞房,亦是将新娘当成的他?只怕他连听也懒得听罢!
  “孙佩之,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好,你说。”
  李吟沉默了一会儿,孙佩之耐心等着他。
  “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在自己心中,李吟究竟算什么?其实孙佩之自己也不清楚。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在乎吗?在乎。心疼吗?心疼。可是一切都挽回不了了不是吗?他还问来做什么?
  李吟没有得到孙佩之的回答,只看到一双迷茫的双眼,凄然一笑,手中甩出一物,道:
  “原来如此,本世子看错你了!那本世子便祝你夫妻白头,儿孙满堂罢!”
  说完一挥长鞭,疾马而去。
  后面的孙佩之见状,心中一痛,想叫住他,嘴巴张了张,始终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他拾起刚才李吟甩出的东西,原来是自己托江渚淳送出的凤佩。
  李吟流泪了。迎风而落,洒在身后,滴在尘土中,渗进了地下。
  李府的两位老人,都沉着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焦急。三天,一声马嘶划破两人表面上的平静,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小厮还未来得及分辨是不是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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