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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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一贯原则就是不沾。那种把命运放别人手里的事儿,可不是庄大少的行事风格。
这会儿,眼见陈长河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庄见眼珠儿一转,赶忙岔开话题,嚷嚷道:“陈大哥,话说咱是来求点水喝,再请你给指指路的,这老在这破山沟里转悠,可是真没劲的很,唉,也不知你们咋就呆得住呢。那啥,天也不早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快点啊?你也别客气,那茶水果木的,随便整点就行。”
庄大少很是豪爽的说着,陈长河听的又是一阵的郁闷。妈的,咋怎么听着都像是你是主人,老子是客人一样呢?我客气?我客气个屁啊!这是俺家好不好。
陈长河眼见这厮厚皮没脸的,实在是没法跟他生气,只得闷闷的哼了一声,喊来下人送上些茶水糕点来。庄见也不客气,挽挽袖子,直接开动起来,只是那副吃相一出,陈长河是彻底没了脾气。
得,这整个一个无赖痞子,自己要再跟他较劲,没得掉了身价去。看看这都啥吃相啊?还穿紫带金呢,想来定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官儿,还不知道是哪家的世子纨绔,仗着余荫混了个散官儿出来招摇撞骗呢。只听这厮说话,就透着没学问的。想想自己方才跟这人生气,陈长河不由的轻轻吁出一口气,暗自摇头苦笑不已,心气儿也自平复了。
等到庄大少吃完喝完,这才给他指了一条出山的小路,却是从这谷中的另一侧出去,估计按他们的脚程,走个三五天也就出去了。庄见既是心中打定了马上离开的主意,自然不会再多惹事端,连连点头告谢。只是临走之际,却又讨要了两块糕点揣在怀里,让陈长河不由的苦笑摇头。出的大屋,这便和陈长河告辞,返身而回。
众人见他去了这么久,本来极是担忧,此际见他无恙归来,自是大喜。雄大海眼见庄见面上虽是笑嘻嘻的,眉宇间却是隐见惊色,不由心中暗惊。自家这位老大,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无赖相,就算平日哭闹之像,也大多都是有意为之的,但像此时这般模样,想来定是有什么大事出了。
迎上一步,方待要问,却见庄见打个眼色,微微摇头,便赶忙闭紧了嘴巴,只是上前将他扶了过来。冰儿纵体入怀,紧紧握住他手,面上大有惊色。
庄见嘻嘻一笑,将那糕点取出,递给她道:“别怕别怕,你看,我给你讨来的糕点,味道大是不错,你先尝尝,每日吃肉,怕是你也吃的腻了。”
冰儿得了糕点,又见情郎无碍,这才大喜,自捧了糕点,自己吃些,又给了小狼一些,惹得罗世信大为眼馋,暗暗腹诽少爷偏心。
庄见此时那还顾得管他这些小心思,将众人召来近前,把路途细细说了,便让乞客马卡带人在前开路,一行人顺着陈长河指点的秘径走出。庄见走在最后,临进秘径前,回身看去,只见陈长河等人仍是矗立当场,警惕的看着。暗暗决定,这里的位置定要好好记住,等以后搞明白事情始末,怎么也要再回来探个明白才是。朝着陈长河远远挥挥手,这才转身钻进秘径,跟上众人。
等到众人出了秘径,回头看时,却见众人竟是从一道山隙中出来的。这道缝隙和众多山体上的裂缝一样,若不知情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想到,里面竟是别有洞天的。众人对望一眼,都是心中咄咄称奇。
眼见旁边正有处高岗,乞客马卡跑上去纵目远望,不多时满面喜色的跑下来,告知众人,已是找到方向了。众人大喜,这才一齐动身。走不多远,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响,庄见愕然回望,只见刚才出来的缝隙处,此刻已然是全部坍塌,再也分辨不出自己等人时从哪里出来的了。
庄见心中暗凛,这谷中之人行事如此果决,绝非平常之人,再联系所闻所见,其所谋之大怕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眼见雄大海目光望过来,想想仍是微微摇头,倒不是不信任谁,只是这等隐秘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众人自此一路东行,三天后,远远的,已是看到了当日离开时那座小山。众人不由的都是心中火热。嬉笑之间,都不觉加快了步伐。正行间,忽闻前方蹄声响起一片,众人停身看时,只见狼纛招展,一队骑士迎了过来。当先一人,身形挺拔,远远的就大声呼喊着众人的名字,显得极是兴奋,正是突厥三王子莫贺咄设来迎,众人一片欢呼。
乞客马卡带着手下斥候疾步上前拜见,大声交令。莫贺咄设微笑颔首,让人领着他们下去休息。乞客马卡回头和庄见等人施礼作别,罗世信和雄大海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头,相约回头定要痛饮一番。几人这么多天一起在深山老林中穿梭,已是大有交情。
这边莫贺咄设已是迎着庄见和冰儿笑道:“庄大哥,阿妹,萨摩长老见你们去了这么久不见归来,每日都派几队人入山寻找,不想今日却是被我抢到了头功,咱们这便赶紧回见长老,让他放心才好。”
冰儿见了自己兄长,也是喜动颜色,闻听要去见萨摩,却是摇头道:“不,我要先去见可敦。那日我走的匆忙,她定然急坏了。”
莫贺咄设听闻她说起可敦,不由的面色一黯,笑容渐渐敛去。庄见嘴角一动,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异芒。
第217章 王庭斗牛士
莫贺咄设闻听冰儿要去见可敦,面色一黯,随即偷偷瞄向庄见。看见庄见面上那莫测的表情,却是不由的心中一颤。
冰儿见二人都不说话,不由奇怪,待要再问,庄见却拉了拉她,温言道:“好冰儿,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啊,咱们先去见了长老后,阿哥再跟你说可敦的事儿好不好?”
冰儿一呆,随即点头应了,恋恋不舍的看了庄见一眼,这才上了卫兵带过来的战马,对着庄见挥挥手,往秘宫营地而去。
莫贺咄设看着她走远,这才轻叹一声,转头看着庄见道:“庄大哥,你没跟她说也好。莫看平日里可敦对她管束极严,但她们之间,感情却是极好的。你若说了,我只怕她真的很难接受了。”
庄见扳鞍上马,忽然回头看着他,轻轻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会心中很难接受呢?嘿,你放心,这事儿还没完呢。当日要不是铁勒突然来袭,老子早把那向可敦伸黑手的混蛋办了。不过嘛,现在可也不晚,出来混的,哼哼,早晚都是要还的!”说罢,不再理他,轻叱一声,带着罗世信和雄大海已是绝尘而去。
莫贺咄设面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望着庄见逝去的方向,良久才轻轻叹口气,心事重重的招呼众人而回。
当晚,秘宫外,萨摩长老居中而坐,众伯克王公两边围开,为庄见接风洗尘。此刻,铁勒大部已经迎到了乙失钵,乙失钵当日一战,折损惨重,五千铁骑回程不过数十人。不但自己的宝马没了,冒邪也丧了性命,想想此刻怕是突厥王庭早已有了准备,自己又没了内应,遂罢了再进兵的念头,急急赶回,以便应付始毕回归后的报复。
王庭内萨摩等人得了消息,大是松了口气,只是既得了这次的教训,却是不敢轻易返回原来的驻扎地。反正突厥一族的王庭向来就是流动的,并不像汉家朝廷,非要在某地设定都城。这会儿既是大汗回归在即,保险起见,不如就在这里等候,等到始毕回来,再一起返回就是。
是以,此刻既然没了外敌威胁,王庭内又是回复了往常的热闹。此次,王庭得以逃的大难,王庭众突厥人,上至王公伯克,下到普通牧民,均知道是得了大隋忠国公庄公爷的大恩。今晚,又知道他老人家亲身进山,终是寻到了他们的特勤冰儿回来,便借此办起了庞大的篝火盛会,以示庆祝和答谢。
是夜,秘宫外篝火熊熊,众突厥民众各着盛装,姑娘们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载歌载舞,一片热闹。
庄见眉花眼笑的跌坐首席上,旁边自有萨摩长老亲自相陪。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及一干大伽伯克,依次排开,席上俱各以大碗装酒,整块整块的牛羊肉,直摆的如同小山一般。
冰儿此刻虽是坐在庄见身边,但却是娥眉之间锁着轻愁,不时的有哀色闪过明眸。只在庄见看向她时,才努力展颜欢笑。她回帐之后,就从侍女口中得知了可敦杨安儿的死讯,听说竟是尸骨无存,灵魂也是回不了草原,不由的心中大是哀伤。想及昔日姑嫂二人相处之情,一时间哪能排遣。
萨摩眼见冰儿不乐,也是暗暗叹息。只是此刻外敌方去,大汗未归,王庭内实是动荡不稳,哪敢于此时再去深究,只得等始毕回来后,由大汗亲自定夺了。只是他将这想法跟庄见说了后,庄见却是一片奇异之色,也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只是嘿嘿一笑过去,倒让老萨摩心中极是忐忑。
这会儿便想趁着大喜之际,多找些事儿乐乐,不叫这位老弟整出什么其他的事来。当下,起身举碗大声道:“我突厥的儿郎们,咱们今日能得在此欢饮,皆得于庄大人之手,我草原汉子最大的敬意就当以烈酒来表达。你们力虽不及庄大人,但这酒水难道也不及吗?今晚但能让庄大人喝的痛快者,或是能当场将牛神斗败者,本长老便将牛神送了他。”说罢,挥手向后。
只见随即有人将一只极为健壮的大黑牛牵了上来,众突厥青年顿时哗然。要知眼前这黑牛,向来为萨摩长老家最健壮的种牛,部落里很多人家的牛,都是这只种牛的后代。而且这大黑牛一向以脾气暴烈著称,除了萨摩家的牛奴外,外人但有靠近,便是咆哮不已,被部落中人暗地里称为牛神。
突厥人以畜牧为生,对着牛羊的繁殖一向放在第一位,萨摩在族中恁高的地位,跟他家这只众牛之祖也是大有些关联的,谁要得罪了这位大长老,不给你家牛配种,那就意味着那一家来年就没了犍牛出生,断了好大一项进项。是以,此刻眼见老萨摩竟是将这头牛牵出,众人顿时都是红了眼睛。
现场气氛,便随着老萨摩这一个宣布而顿时达到了巅峰。场中自有那些不信邪的青年,先去挑战那头健硕的黑牛。另有一些,诸如乞客马卡这样和庄见亲近的,却是排着队,先来向庄见敬酒。
庄见见老萨摩忽然玩出这么一手,心下微转就已明白。也不点破,只是眼看着这么多汉子围上来,都是拿着大钵子跟他干杯,可是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老头儿,想让自己放手,竟要把自个儿灌醉了事。嘿嘿,哪有那般容易,老子要是中了这招,岂不是砸了见哥智慧无双的招牌。哼哼,打从下午一回来,自己就已经找那狗伽把事儿都安排妥了,这会儿要想罢手可不是那般容易的。不过这虚应故事一番,却还是必要的。
当下,假作欢喜,来者不拒,那股豪爽劲儿,倒也让众突厥汉子大是敬服。眼见得十余碗下去后,庄大少却是醉眼曳斜了,看着冰儿自个儿在那儿揪然不乐的,想了想,忽的站起,指着场中那只大黑牛嘿嘿笑道:“这种斗牛的把戏,你们可是还不会玩吧,今个儿就让你们看看,啥叫真的斗牛士。冰儿妹子,阿哥去给你表演斗牛看哈。”说罢,已是将自己的紫袍脱下,拿在手中,向着场中蹒跚而去。
众人眼见他要去斗牛,这等显示武勇的事儿,在突厥可是不能拦阻的,否则将会被认为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当下,只得先罢了劝饮,让开去路。冰儿大急,只怕他酒醉之后出了意外。庄见嘿嘿一笑,伸手在她如同透明的腮边轻轻一拧,怪笑道:“小冰儿,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