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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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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五十一军第六五二团的团长,其手下的主要人员:督察长(即参谋长)沈维干是他多年的战友;第一区队长张含明、第二区队长苏连章都是他当年所属团的营长,六名大队长也多是他原来下属,可称得起是生死与共的铁哥们。通州所驻日军守备队及特务机关共约五百人,万多人解决他们,应该不是问题。”

这样看来,起义反正的成功希望很大啊!黄历权衡再三,觉得可以一试。但是他也有话要说,“周兄,你还记得当初我加入组织时所提的条件吗?”

“当然记得。”曾澈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笑着解释道:“黄兄不要误会,我绝无勉强你的意思,凡事还要你点头才算数。而且——”

“而且我还不是你们组织里的正式成员,对吧?”黄历意味深长地笑着,轻轻将茶杯放下,“客卿?助阵?雇佣?嘿嘿,我还真搞不大懂。”

曾澈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做的原因,黄兄也请理解。而且这样做,黄兄并无任何损失,反倒是更自由了。当然,如果黄兄执意要——”

“不,不,这样挺好。”黄历摆了摆手,说道:“就算是雇佣吧,拿多少钱,干多大的事,丢掉冠冕堂皇的理由,兴许这样,能让你们更加放心。”

“我是真的希望能和黄兄并肩战斗,但组织内部的纪律太严格,我倒是不忍心让黄兄受到约束。”曾澈语带双关地盯着黄历说道:“而且,这似乎也是黄兄背后势力的想法吧?”

黄历既没承认,也不否认,保持一些神秘感,能使自己更加游刃有余,保持更宽松的自由度。

“好吧,通州我可以去,只是有些不明白张庆余为何需要保护?”黄历的回答让曾澈松了一口气。

“日本人虽然将两个保安总队集结于通县,但显然并不十分信任,细木繁在城内设立了一个所谓的戡乱指挥部,要求武装部队的首脑都要在那里值班,而那里的警卫则由日本宪兵担任,张庆余就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以防万一。”曾澈很详细地解释道。

黄历点了点头,突然象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抿着嘴问道:“曾兄,那位尚小姐的权变和机灵真是令人佩服,她不做特工真是浪费人才。那种下毒的方法,就该普及推广才是。”

曾澈先是一愣,看着黄历脸上那种坏男人的笑,也就明白过来,应和着大笑起来,“黄兄这么快便猜到了,真是厉害,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通的。”

尚小姐的逃狱经过堪称精彩,但她是如何把安眠药掺进酒里,使日军曹长毫无觉察的呢?在黄历和曾澈想来,除了象母亲哺婴儿那样,把东西嚼碎并溶解了,再和着酒嘴对嘴的渡过之外,似乎别无其他方法可使。真的是充满绮念,而且非常暧昧,难怪黄历和曾澈露出那种坏男人的笑,得到意淫的快感。

……

日军发起七七事变后,在全中国引起强烈反响。七七事变的第二天,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电全国,呼吁:“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且提出了“不让日本占领中国!”“为保卫国土流血!”的口号。蒋介石则提出了“不屈服,不扩大”和“不求战,必抗战”的方针。并致电宋哲元、秦德纯(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等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

双方的战争时打时停,日本华北驻屯军与冀察当局曾三次达成的协议,都被卢沟桥时断时续的炮声证明是一纸空文。“现地谈判”使日军赢得了增兵华北的时间,但它却蒙蔽了冀察当局的视线,迟缓了第29军布兵应战的准备。

黄历坐在汽车里,透过打开的车窗望着外面围着的一群人。几个学生打扮的男女青年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其中一个梳齐耳短发的姑娘正声泪俱下地挥舞手臂,大声地喊着:“北平的父老兄弟们,同胞们,敌人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北平危机,华北危机,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一切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要行动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兄弟们,同胞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支援我29军将士,打退日本侵略者的进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保卫北平!保卫华北……”

女学生慷慨激昂的讲演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围观的人们群情激愤,跟着学生们一遍一遍地高呼抗日口号,纷纷向旁边的募捐箱里扔钱。

面对此时的情景,谁要是不受感染,那他就不是个中国人。老百姓恨日本人,因为日本人的霸道,因为日本人有小短腿儿,因为日本人……反正就是不顺眼。已经有日本侨民在大街上遭到了北平市民的殴打,日本领事馆正在接纳避难而来的日本人。这种事情谁也不好控制,中国人有这样的习惯,只要第一个人动了手,旁边看热闹的就会蜂拥而上,如同抢夺限量打折商品一般,见者有份,不打白不打,不趁乱上去抡他一拳,踢他一脚,倒显得吃了亏一样。

第004章 黯然而去

现在已经是七月十七日了,中日双方谈谈打打,宋哲元虽发表了抗战通电,但仍没有放弃控制事态发展的幻想。二十九军内部的两位主要师长冯治安和张自忠各执一词,一要全面动员,血战到底;一要隐忍退让,必要时可撤出北平,保存实力,以待全国抗战。这便造成了宋哲元的犹豫和迟疑,影响了二十九军的布兵应战。

而日军借“现地谈判”却赢得了增兵华北的时间,日军在丰台的兵力已经增至五千七百多人,关东军的两个独立混成旅已经进至顺义县城、高丽营地区,日本朝鲜驻屯军第二十师团已进入天津一带,关东军飞行集团六个中队飞抵山海关、绥中、锦州,准备大打出手了。

黄历刷地关上车窗,慷慨激昂的口号渐渐消失,他皱紧眉头,心中感到很郁闷。北平的民众对二十九军寄予厚望,却少有客观分析两军的实力及部署,对战争的前景有着清醒估计的。作为军统的非正式特工,黄历却能从曾澈那里得到准确的情报,明白局势的严重性。

正如曾澈行前对黄历有些黯然地说道:“黄兄,我国和日本相比,实力悬殊太大,这不是长他人志气,这是现实。再向你透露个消息,组织正在做紧急状态时撤出北平的准备,潜伏名单也已经拟好。此去通州,如果能转变形势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你也该有个预防万一的打算。天津,那里有英法租界,可以作为避风港,你多考虑一下。”

说实话,黄历没想到局势会如此严重,离开北平,他一个人的时候,这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容易,他极希望北平不要失守,为此,他愿意去为这个有可能的希望去奋斗一下。

汽车开进了二十九军军长兼冀察政务委员会主任的宋哲元官邸,这是黄历赶赴通州的必经手绪。张庆余、张砚田想反正起义,但他们提出,必须得到宋哲元的首肯,与二十九军建立起直接联系,必要时可给予配合。

作为类似于一方军阀的宋哲元,对蒋介石的忠实爪牙蓝衣社实无好感,但军统走的是二十九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秦德纯的路子,又关系到二十九军自身的利益,所以才在官邸秘密会见黄历。

秦德纯在二十九军中的地位和宋哲元不太相同,他是国民党的嫡系官僚,论中央的信任程度,还在宋哲元之上。蒋介石有什么军机大事,不事先对宋哲元打招呼,而是先通知秦德纯。兼其受过非常良好的军事教育,由陆军小学、陆军中学到陆军大学,一层未缺。他学问好,能力也好,尤其是一派儒者风度,使人激赏,颇得宋哲元及全军将士的敬重。

没错,秦德纯1935年受国民政府指派与日军代表土肥原签订了《秦土协议》,但这是国民政府的定议,蒋介石的决定,与他这个签字人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在日本人眼中,秦德纯是“抗日中央派的中坚分子”,而宋哲元却是潜在的和日的地方派。

在秦德纯的副官引领下,黄历走进了客厅,见到了宋哲元和秦德纯。宋哲元稍黑微胖,态度有些冷漠,秦德纯倒还很是和蔼。

天气有些闷热,客厅里开着电扇,摆着木头的冰柜,几块蒙着稻草的天然冰,在冒着冷气,屋里显得比院里凉爽。勤务兵端上西湖龙井盖碗茶和北平最时兴的酸梅汤,作为消暑的饮料。

“看来中国的军人还是爱国的多,这是国家气数未尽的最重要表征。张庆余与张砚田二位虽然按地域已划归冀东伪政权管辖,但人心未泯,还愿弃暗投明。”秦德纯笑着对宋哲元说道:“何况张庆余他们根本就不是象李守信那类死心塌地的汉奸,如能反正,则北平三面被围的不利态势则有所缓解。”

宋哲元沉默着点燃了烟卷,缓缓吐出烟雾,说道:“黄老弟是吧,你去通州告诉二张,不论今后局势怎么变化,我宋哲元绝不当汉奸,绝不卖国!希望他们坚定立场,不再动摇,相机起事,配合我军打乱日本人的布署。”

“请问要如何配合?”黄历喝了口酸梅汤,不紧不慢地问道:“起义之后,是向北平开进,还是驻扎原地不动,是向邻近日军主动出击,还是坚守待援?这些事情总要有个详细的筹划,才能令人放心吧!”

宋哲元皱起了眉头,不悦地望着黄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敢对他如此说话,当然,他也确实没把二张反正当成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有总比没有强,至于详细筹划,还真没有。

秦德纯在旁插话了,“二张反正之后,可以率部向平西方向转移与我军汇合。”

“对,让他们率部与我军汇合,共守北平。”宋哲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紧握着拳头,睁大眼睛,脸上浮现出少见的激动感情,“我们这个军打起仗是毫不含糊的,日军虽有飞机、坦克,但我们也有大刀、手榴弹,两军杀到一块,飞机坦克就不如大刀顶用。想当年,在喜峰口……”

黄历的心在往下沉,宋哲元的话听起来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但战争绝不是靠血气之勇就能得胜的。大刀片,手榴弹,说起来,悲壮倒是多于英勇。严格来说,29军确实不是一支现代化的部队,它的一只脚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而另一只脚却踏进了火器时代。装备陈旧、战术落后、军官和士兵素质低劣,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战败因素。

北平要够呛,黄历沉默下来,但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通州之行是必须要去的,绝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他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依他的身份,说了也是白说。宋哲元和他的将领们还沉浸在肉搏战取胜的幻想之中,绝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改变。而且现在已经太晚了,这真是一种悲哀。他拿过宋哲元给二张的亲笔信,有些黯然地告辞了。

第005章 再赴通州

黄历走后,客厅里安静下来。宋哲元抚着额头,一副痛苦而疲惫的神情,缓缓说道:“老秦啊,日军相逼甚急,我的身体和精神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秦德纯苦笑道:“凭明轩兄一身大丈夫气概,何尝愿做这种与敌人虚与委蛇、委曲应付之事也?可要知道此事绝非个人的荣辱苦乐问题,实国家安危存亡所系,中央把责任交给你我,你我便要承担起来。”

去年的夏秋之交,蒋介石将秦德纯召至庐山,报告华北态势,并听候机宜。蒋介石听完华北的形势汇报后,便叹息着说:“日本是实行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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