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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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天巨响,当尼罗河水冲进了新道,强有力的水流开始推动即将给埃及带来一个新的生活方式的水轮机时,成千上万的埃及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每个人的眼里都闪耀着喜悦的目光。
阿斯旺大坝一改尼罗河泛滥性灌溉为可调节的人工灌溉,从此埃及结束了依赖尼罗河自然泛滥进行耕种的历史,同时,水位落差产生的巨大电力也成为埃及迈向现代工业文明的重要动力。可以说,阿斯旺大坝是埃及现代化的起点。它将为埃及的工农业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经济效益极大。
但事物总是有利有弊,阿斯旺大坝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也是巨大的。这些负面影响有些是设计时预料到、但无法避免或无力解决的;有些则是有所预料、但对其后果的严重性估计不足的;还有些问题则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黄历此次访问埃及,带来了一份最新的评估报告,也希望借后续的耗时更长但收益更大的工程,使纳赛尔能够考虑和平对于埃及的作用。这项后续工程便是着手修建两个大型引水和调水工程:一个工程西起尼罗河三角洲的杜米亚特河,向东穿过苏伊士运河,将尼罗河水引到西奈半岛少有人烟的沙漠地带,在那里开辟大片的耕地;另一项工程则将尼罗河水引入西南部沙漠腹地。
在当天晚上,也就在日落之后,埃及政府组织了一次大会,纳赛尔在会上发表了长篇讲话。大会安排在晚上开,原因是白天人们不可能冒着烈日坐在露天听讲演。
黄历受邀进行了简短的讲话,没有谈论具体的政治问题,而是对大坝一期工程的提前完成表示赞赏和高兴,大力称赞了埃及人民的勤劳。
自苏伊士运河战争结束后,纳赛尔作为一位领袖,在埃及人民中间所享有的巨大的威望到达了顶峰,黄历看到人们热情地向他欢呼,高喊着:“纳赛尔!纳赛尔!纳赛尔!”
在贫困或者饱受欺压的国家中,人们总是天真地期盼着救世主和英雄的出现,拯救他们的苦难。这种急切或者是幼稚的希望,却大多不能实现。而他们视之为英雄或者救世主的存在,却往往使他们陷入更深重的苦难。苏加诺如此,恩克鲁玛如此……
大会结束后,纳赛尔设宴款待了黄历一行,特别对跟在黄历身旁的钟可萍投来诧异而惊奇的目光。真正的穆斯林教规是禁止教徒喝酒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穆斯林教徒都遵循先知的忠告。黄历很喜欢那种用许多种不同的水果制成的饮料,鲜美解渴,是解除难以忍受的炎热天气的最好办法。
宴会结束后,纳赛尔和黄历进行了短时间的单独交谈,就一些特别重要的问题交换看法。
“联合国维和部队在某方面来说是必要的,它使我国能够有和平的发展时间,当然,对于以色列也是一样。”纳赛尔说道:“巴勒斯坦虽然对外宣称建国,但美国操纵联合国,一直不予承认。这种僵持局面不能持久,因为美国正在武装以色列。”
黄历沉吟着说道:“在目前的中东,我认为和平比战争更重要。以色列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存在的事实难以改变,企图摧毁它,不是一个理智的目标,反倒会连绵的战乱和惨重的破坏。记得不久前你曾给在信中问我,南洋联邦迅速发展的秘诀是什么。现在,我可以当面告诉你,其中一个重要的秘诀便是稳定和平的环境。”
第236章 埃及形势
中东的热带沙漠气候,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却又往往让人冷得发抖。
大使馆内,房间内灯光明亮,一个简短的小型会议正在召开,驻埃及大使孙智明正在向黄历等人汇报着工作。
“埃及目前的经济状况并不理想,纳赛尔较多地采用了苏联的模式,以重工业优先,忽视了农业,土地改革并不完善和彻底,发展失衡。”孙智明首先评论了埃及的经济和政治,“政治上他实行的是集权专制,并对持不同政见者进行血腥镇压,建立起无数的警察秘密系统,以保证政权的稳固。”
黄历点了点头,示意孙智明继续说下去。
“在目前来看,与以色列恢复和平是不太可能的,纳赛尔总统必须考虑到其他阿拉伯国家的反犹太情绪,以及国内的反对力量。”孙智明不无担心地说道:“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有兴起之势,穆斯林兄弟会是埃及比较强大的组织,尽管纳赛尔总统曾经镇压过他们,但并未伤到他们的根本,甚至在军队中也有很多赞成原教旨主义的军官存在。”
同奉一本可兰经,并不能代表政治上的一致性,因为当代社会已经不是公元七世纪的牧民与行商的社会。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反对欧洲殖民者,对其文化影响持敌对态度。同时,他们也反对纳赛尔的民族主义政权,认为该政权世俗、不敬神。这就是在中东正在兴起的原教旨主义。
原教旨主义是指这样一种宗教现象:当感到传统的、被人们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的最高权威受到挑战时,对这种挑战毫不妥协,仍反复重申原信仰的权威性,对挑战和妥协予以坚决回击,一旦有必要,甚至用政治和军事手段进一步表明其态度。所以,原教旨主义有极强的保守性、对抗性、排他性及战斗性。
“在统治精英所推行的现代化并没有那么美好之际,原教旨主义者就靠一种‘回到从前’去寻找安慰。”黄历带着一丝无奈的冷笑,“也许我们当初就不该帮助纳赛尔,受到打击的头脑总是会比较冷静的。”
“或许纳赛尔总统多次强调要毁灭以色列的战争言论只是在迎合其他阿拉伯国家的意见,他本身并未有真正发动战争的想法。”孙智明解释道:“要知道,只有维持对以色列的强硬姿态,才能获得大部分民众的支持,以及阿拉伯国家的拥护。呼喊和平,马上就会被扣上‘阿拉伯的叛徒’等称号。”
黄历沉吟了一下,苦笑道:“想当老大看来没那么容易啊,纳赛尔如果够聪明,就应该学沙特阿拉伯,口号归口号,行动归行动,先把国家建设搞好。至于那些想拿埃及当枪使的其他阿拉伯国家则巧言应对,将现在这种僵局拖延下去。只是,以色列在美国的庇护下,早晚会出手打破这个僵局,使中东形势向对自己有利的方面发展。嘿嘿,算了,现在提中东和平,确实还不是时候,连我觉得都可笑。对了,巴勒斯坦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倒是保持着低调,虽然未获得联合国承认,但却一直在进行着建设工作。”孙智明说道:“我国援助的资金和机械被使用得很好,在战争中无家可归的巴勒斯坦人基本上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这使得巴勒斯坦国的实力增强不少。其军队已经达到了三万人,成了能牵制以色列的一支力量。”
“中东动乱的祸根起源便是在巴勒斯坦分治,新建的巴勒斯坦国表现平静,也就有可能少了一些战争的借口。”黄历说道:“另外,我们的援助是有原则的:首先,原则上不提供无条件的援助,援助应该有明确规定的,而且可以衡量的目标;其次,只要有可能,就应提供双边援助,而不是多边援助,上议院只会批准那些明确地符合我们利益的援助,而我们应该检验援助的效果和成本,以及是否与我国的外交政策利益一致;另外,我们应尽可能监视援助物资和金钱的用途,以确保援助被用于合理而正当的途径,而不是被腐败所吞噬。”
“纳赛尔总统似乎也在注意到政府的腐败问题,但他们还没有能力制定有效的防止贪污和黑市交易的措施。”孙智明不易觉察地偷偷看了钟可萍一眼,他觉得黄大总统说这些话并不新鲜,倒仿佛是在给钟可萍学习的机会,而钟可萍也确实在用心地听着,看来外界传闻,黄大总统正在着力培养钟可萍的消息是确实的,这个女人很可能会登上南洋联邦国家权力的巅峰。
“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魄力,或者有意地忽视。”黄历纠正道:“如果他把埃及人民对他的爱戴和拥护巧妙地加以运用,埃及的前景是非常乐观的。石油、粮食、棉花、矿产,自然资源并不匮乏,如果搞不好,那只能从内部找原因。对了,与巴勒斯坦人的会面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会面地点是在您将要参观游览的红海岸边,在一条游艇上。”孙智明恭敬地答道。
“嗯,很好。”黄历点了点头,说道:“天晚了,你去休息吧,我要把你拿来的资料好好研究一下,明天就要和纳赛尔总统进行实质性的会谈了。对了,那个阿密尔,埃及的陆军总司令,他——”黄历微微皱起眉头,用询问般的目光看着孙智明。
“阿密尔是纳赛尔总统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他们两家的住宅是挨着的,他们的孩子经常在一块玩耍。”孙智明笑了一下,说道:“总统,您知道,集权和专制必然要任用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从这方面而言,忠诚比能力更为重要。”
“这个人给我一种不太好的印象,作为军人,他的——”黄历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是纳赛尔的事情,我们是客人,多听,多看,少说为好。”
第237章 压抑的宣泄
夜色深沉,星光闪烁,在套间内,黄历与钟可萍翻阅着孙智明拿来的资料,一边翻阅,一边研究。
“按照经济状况来分,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欧洲、我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还要加上日本,应该是第二世界;整个非洲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黄历合上一份文件,微皱着眉头说道:“对于新独立的新兴国家来说,困难重重,可见独立并不是灵丹妙药。人才缺乏,资金缺乏,更重要的是缺乏一种对于本民族发展富强的冷静而实际的思考。由于缺乏民主的文化传统,专制的执政形式随之应运而生,而专制必然导致统治者常常只是从个人的利益出发看问题,所以很多国家的人民不得不又走上了苦难的历程。战争、内战、经济不成熟和贪污腐败,导致了全体人民的贫困和饥荒。”
“而第三世界国家大多都有着丰富的资源,我国想通过援助与其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是完全可行的策略。”钟可萍说道:“比如埃及,就已经与我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如果我国要美国那样的经济实力,相信能取得更大的成果。”
“有钱好办事?这是一个误解。”黄历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美国虽然对第三世界国家提供发展援助,但却与老殖民者一样,忽视了对这些新兴国家的组织结构施加影响,使得它们经济上独立,能够具备生存能力。对工业国家来说,它们仍然是原料和销售市场。但知道是一回事,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所以,您便要立足国内,再看准目标,用微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钟可萍理解地点了点头。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黄历很伤脑筋地苦笑道:“在东西两个大国之间拥有独立而至关重要的地位,以我国来说,还很困难,必须拉一群小弟以壮声势。而这群小弟又不是那么争气,象越南王国潘光诞那样务实而谦虚的领导人太少了。这使得我们在选择新朋友时,有诸多的顾虑。我们要向那些处于困难的国家提供帮助,不仅要使他们相信我们的帮助是真诚的,不属那种富人对乞丐的施舍;还要让他们采取合理的经济发展模式,而不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试图控制他们的国家;不仅要把钱给他们,还要担心他们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