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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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各邦素丹们也反对“马来亚联邦”这个名称,因为这个名称看来是意味着毁灭各邦的独特性;他们也反对英国所拟协定中的条款,根据这些条款,英国获得了在这些邦中“完全的政权和司法权”。因为素丹们觉得,这样一来,剩给他们的除了宗教事务方面的权力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主权了。各邦的人民也表示反对,他们支持各邦统治者的批评。
看来英国佬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还需要做出相当的让步才能让这个马来亚联邦建立起来呀这也就是殖民者的弱点,无法在殖民地取得主体民族的优势地位。
两个新州的加入使南洋联邦据有了除文莱外所有婆罗洲的领土,周围是辽阔的海洋,南海、苏拉威西海、爪哇海、苏禄海,又扼制了望加锡海峡与马六甲海峡,战略布局变得非常完整。如果再加上新加坡这个转口贸易的中心和交通枢纽,那就堪称完美。
整合军队,提供建设支持,统一货币流通等等一系列工作完成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四九年的三月份,而此时世界的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美国人把同克里姆林宫谈判比做面对一台老式的自动售货机。“你要的物品它总不出来,但一般你总会得到些什么东西。有时你得把机器捅几下,出货就会快些。可是和它讲道理却毫无用处。”
罗斯福在雅尔塔同俄国人讲了道理,但他还没来得及向国会汇报俄国作出了什么承诺,俄国人就己公开不认帐了。在斯大林看来,他肯和这些西方盟国打交道,就已经够宠宏大量的了。从他的观点看,打赢德国,英国只是为战胜希特勒赢得了时间,美国提供了供应品,而俄国则有六百万人战死,“付出了血的代价”。
从莫斯科看来,杜鲁门看上去象个脓包,美国正在分崩寓桥。苏联的经济学家向他们的领袖保证,美国快要陷入大萧条,行将一片混乱。介时,共产主义的红旗将插遍全世界。因此,斯大林提出要控制达达尼尔海峡,割占土耳其一块领土,在中东石油产地分杯羹,割占里海一块领土做巴库油田的屏障,由铁托控制里雅斯特,由奥国管理卡林西亚,还要参加占领日本。
“一个幽灵在欧洲徘徊”,1848年马克思与恩格斯曾写道——那是“共产主义的幽灵。”现在,在《共产党宣言》发表一百年以后,同样一个幽灵的影子又笼罩着美国。美国就要进行史无前例的政治迫害了,怀疑一切的阴霾就要降临在美国人的头上。
一九四九年四月中旬,美国通俗歌曲作家粗心泡制了一首名为“我想乘上一艘慢船到中国去”的引人入胜的曲调。它在电台的最新流行歌曲节目中刚取代了另一支流行曲,局势就突然起了变化。由于亚洲大陆所发生的事件,美国人发现,他们不能再到中国去了。
对于美国人来说,这是美国两个世纪以来最大的外交失败。华盛顿的女主人们,也和首都其余的人一样,早就知道败局即将来临。但是,甚至她们也不知道后来的追究责任的攻讦会激烈到如此程度。但是,在杜鲁门第二任的头一年中,华盛顿的重要社交宴会,很明显地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味道。大家都有大祸临头的预感,要躲也是躲不了的。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四日,北大西洋公约刚刚签署,中国共产党的久经锻炼的百万解放大军强渡长江,只迟到象征性的抵抗;蒋已把他最可靠的三十万部队撤退,在上海周围组成后卫防线。到了五月的第一周,解放军已向上海的门户展开猛攻,而蒋则渡过海峡逃往台湾,现在对他说来中国已经丢失了,剩下来只有一些过场形式。
随后,美国政府发布了一份长达一千零五十四页的白皮书,承认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已落入共产党之手,宣布停止援助国民党中国,并一一列举导致这个悲惨结局的一系列事件的经过。白皮书的导言中,直截了当地说蒋政权力不胜任、贪污腐败,不顾人民疾苦。并说道:“中国内战的不祥结局,非美国政府所能控制,这是一件不幸的事,但也是无可避免的。我国在合理的能力范围内己做的和可做的一切,部无法改变这个结局。这是中国内部各种力量的产物,我国曾设法左右这些力量,但都没有能做到。”
对于熟知内情的美国人来说,这话是显而易见的,甚至是多余的。但是,美国公众却感到大惑不解。所有这些国民党腐败无能的说法似乎颇为突然。他们所熟悉的中国——那些赛珍珠笔下的农民,在大地上过着太平日子——一直是可靠的、民主的、热情的,而更重要的是亲美的。
整个世界大战期间,联合国的四大巨头就是丘吉尔、罗斯福、斯大林和蒋介石。后来斯大林背信弃义固然可叹,但也并非出人意科。但这个蒋介石美国遏制共产党侵犯扩张的战略似乎破产了。于是,美国外交官在欧洲所取得的成就,诸如杜鲁门主义、马歇尔计划、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等等,在亚洲这个灾难事件面前,似乎都被一笔勾销了。
一个非左即右的混沌年代,在漩涡之中难以取舍的日子终于来临了。黄历轻轻叹了口气,提笔在刚刚达成的南洋联邦和泰国军事合作的协议上签上了大名。
泰国在同英属马来亚接壤的南方四府北大年、那拉特越、亚拉和沙敦,其居民主要是马来人。有一段时期,这些领土最终归于泰国还是归于英属马来亚,一直没有确定,直到1902年泰国第一次在这几个府完全确立了统治。然而,宗教信仰和种族的不同使泰国人没有能够把当地马来人同化过来。日本投降后,泰国的少数民族马来人曾希望泰国的统治从此结束,四个府将由英国归并过去;在马来亚有些地方也有人抱着同样的希望。但是盟国给予泰国宽容的和平方针,而大西洋宪章又确定其成员国不得谋求领土的扩张,因而排除了进行领土调整的任何可能性。
战后时期产生的普遍的动荡,使马来亚出现的新的民族主义精神在蔓延,所有这些因素导致了南方四府的动乱状态。要求从泰国分离出去的马来亚极端分子不断制造恐怖事件,泰国迫切需要一支强有力的军队恢复该地的稳定。
南洋联邦合众国并不想派出自己的军队作战,而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灵活的策略。派出军事顾问和教官,这是很合算的事情。或许泰国也想借此抵挡一下法国佬的挑衅,但这已经无所谓了。法国人已经身陷安南的战乱,无法兼顾,最后的结果就是丢脸的退出东南亚。而南洋联邦合众国获得的利益便是让泰国签订了放宽对泰国华人教育和移民的规定,虽然形式上是互惠的,但显然只是有利于华人,而对泰国人却毫无用处。
第129章 无题
与四九年的香港迎来一个大陆移民潮相仿,从四八年年底到四九年十月中旬广州解放,大批因为战乱无家可归者,大批对中国共产党的即将执政心有疑虑者,大批拥有财富的资本家、地主等非无产阶级,蜂拥而来。毕竟去台湾的船太少,国民党只运他们的士兵及官员,况且台湾也不是那么保险。香港呢,航船也有限得很,一票难求,离大陆也还是太近了。而南洋联邦合众国,很及时地出动了巨量的舰船,以其平易和蔼周到的欢迎态度敞开了怀抱。
据国际观察家保守估计,仅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南洋联邦合众国就抢运接收了百万人口。
一百三十一万四千六百五十八,这还不包括移民琉球的十一万人,黄历将文件合上,轻轻叩击着办公桌,陷入了沉思。
南洋联邦象海绵吸水似的大量移民,在增加了国内华人比重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各种社会问题。毕竟移民还不熟悉这里的法律法规,这本无可厚非,对于老实的农民或工人,以及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慢慢也就适应了。但令黄历很不爽的是移民中良莠不齐,很有一些坏分子进入了国境。
当然,黄历眼中的坏分子不是那些“地富反坏右”,而是那些流氓、无赖,以及旧帮派性质的家伙。拉帮结伙、为非作歹的苗头已经出现,这是黄历和政府所绝不能容忍的。
而且黄历一直对华人的一种陋习深恶痛绝,好好的一个民族,非要按地域分成什么潮州帮、闽南派,在内斗中耗尽精力。从历史上来看,这种教训还不够吗?所以,从抗战结束,黄历便一直压制着这种倾向的再度兴起。
潮州会馆当初重新开放时,曾给政府官员和黄历发来的请柬,结果在黄历的命令下,没有一个政府官员去捧场。直到忐忑不安的潮州会长搞清楚状况,将潮州会更名为华人联谊会,潮州会馆更名为华人联谊会馆,并取消了会中的地域限制,黄历才“龙”颜大悦,“御驾”亲往,“御笔”亲题“团结才是力量”。于是,大家便都明白了政府的意思,不再敢以地域观念建这个会,那个帮。等到德高望重的陈嘉庚出任南洋华人总商业协会,便把这个会那个会都一网打尽,整合在了一起。
打黑除恶,维护社会稳定,保障经济发展,黄历在公安部的申请文件上签字。在南洋联邦这一亩三分地上,还容不得这些坏分子猖狂。将一切对南洋联邦社会稳定造成威胁的事物尽可能地消灭于萌芽之中,这是黄历一贯的思路,他也是一直在这样做。
战后的经济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虽然在初期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也遇到了很少困难。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美国宣布取消了对南洋联邦的保护性贸易关税,并且对南洋联邦新的借款要求予以婉言谢绝。
你支持我也好,不支持也罢,南洋联邦不是非得依靠你老美的。扶持印尼,哼,你们会看到最后的结果的。黄历微微眯起了眼睛,对教育和科技的投入必须得到保障,想要实施最低限度的全民福利也需要大笔的金钱。南洋联邦的经济发展虽然势头良好,但随进随花,资金的缺口还是很大呀,没有外援,那就从内部想办法。另外,从老蒋那里是否能捞到些好处,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用在华人身上也算替他做了件好事。
南洋联邦对科技的投入相当巨大,这多半是因为黄历的威望和坚持,以至于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在他们看来,基础研究是荒谬可笑的,就象要探究“绿草为什么会绿,炸土豆为什么会黄”一样的荒谬。
而黄历却支持科学家们进行长远研究,并尽量满足他们的经费需求。他们现在进行的是或许有实用价值、或许没有实用价值的研究。这类工作常常在当时看来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但正是由于好奇心永不满足的实验室工作人员,对许多问题进行废寝忘食的探索,才使下一代有可能出现技术上的奇迹。
没有亨利·卡文迪什和迈克尔·法拉第,托马斯·爱迪生就不可能发明白炽灯泡。原子弹所以终能成为现实,是由于艾伯特爱因斯坦在1905年出版了一本晦涩难解的著作,提出了一个在当时完全无法实际应用的理论。
黄历对于科学的支持很坚定,他不只一次地在讲话中提到,在南洋联邦合众国,科学应该是一种宗教;科学上最有才能的人应该被选拔出来,即便成为特权阶级也无不可。给他们高工资,高待遇,以及社会上的地位,这样才能对后起之秀给予鼓舞。他的这种要求对科学研究的尊严给以尊重的呼吁,在逐渐产生着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