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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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毕,便是照例的集体讨论,以连排为单位,士兵们都要讲战斗中的心得体会以及经验教训。这是黄历仿照共产党军队的习惯,这种作法能拉近官兵之间的关系,更能提高官兵的战斗素质。正因为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共产党军队中才涌现出许多土包子将军,最后把正牌黄埔系的国军将领打得满地找牙。
而铁血青年军之所以能够迅速壮大,也与士兵的组成有相当大的关系。南洋华侨青年多数都受过现代化教育,理解能力强,守纪律,甚至可以自学军校印发的简装教材。而战争比的不但是装备,同时也比人的素质,连战斗条令都难以理解,只能死记硬背,战斗力自然也要打折扣了。
约三千至四千的鬼子正在集结,还要征召一千多民夫负责后勤运输,鬼子看来是真发狠了。黄历看着刚收到的情报,神情很凝重。这是西婆罗洲鬼子能动员的最大机动兵力了,如果此战获胜,鬼子便只能龟缩在城市和交通要点上,无力再与铁血青年军争夺广大的乡村。如果此战失败,铁血青年军可能要被打回原形,退入山林之中艰苦度日。
这是提前到来的决战啊,黄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只是不知道鬼子将采取何种战术,是分路合击,还是步步为营,稳步推进。说实话,对于扫荡,不怕鬼子来,就怕鬼子来了不走。所以,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只有不断地打击日军,使之站不住脚,或者因为损失过大而撤退。
“命令,拉亚山沈支队长,日军行将大规模进攻我核心根据地,占领区必将空虚,你部应伺机而动,主动出击,牵制日军,配合主力粉碎日军的扫荡。”
“发电给政务委员会,敌人扫荡即将开始,请马上行动,做好坚壁清野、疏散民众的准备,我军将奋力作战,力图尽早击退敌人,使生产生活秩序恢复正常。”
“区副军长,请你马上赶赴芒加西,指挥二团开挖战壕,就是那种特殊的战壕,你明白的。”黄历转向区忠说道。
“好,我立刻就去。”区忠也感到了如山岳般的压力,起身便要出去。
“等等。”黄历抬手叫住了区忠,又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下,苦笑道:“算了,让我再想想。有什么事,咱们通过电台联系吧!”
日军的兵力要防守广阔的占领区,兵力配置自然稀疏。每次扫荡行动,只能割肉补疮似地相对集中兵力。同样,在与铁血青年军对峙之第一线,日军不得不置重兵,而后方极为空虚,其实是貌似强大,实质上就是虚张声势。
看穿了这一点,便要充分加以利用。命令沈栋支队相机出战,扰敌后方,便是其中之一。但黄历不想把筹码压在一个地方,沈栋支队的牵制作用,日本鬼子也能料到,不会不做预防措施。万一沈栋支队无法活动,主力部队便要对付无后顾之忧的日军,这是黄历所不愿意看到的。
而抽调兵力,以偏师采取敌进我进的策略,又势必减弱主力部队的实力,所以黄历才反复权衡,犹豫再三,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此时,郭益南正坐在黄历对面,脸色郑重地听黄历安排着他的任务。
“我们已经有了个沈支队,现在又要增加一个郭支队了。”黄历指点着桌上的地图,详细说道:“你们的任务是从中心根据地出发,穿越北面的丛林地带,避开鬼子的正面防线,再向西插入敌占区,进行一番大肆的破坏。牵制即将进犯中心根据地的敌人兵力,然后——你们将作为一支相对独立的武装进入北婆罗洲,开展游击战。”
郭益南在黄历殷切的目光下,舔了舔嘴唇,谦逊地说道:“请军长委派一名高级指挥官,我恐怕才具不够——”
“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黄历摆了摆手,打断了郭益南的话,“你是支队长,这是我决定的,难道我的眼光有问题?当然,我会为你搭配几名参谋军官,但支队的领导人是你,你有最终决定权。好好干,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绝不让军长失望。”郭益南霍然站起,以极其标准的姿势立正敬礼。
“坐下,我还有话要说。”黄历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郭益南坐下,稍微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在敌占区活动,最主要的不是打歼灭战,而是要尽可能造成大的影响。避实击虚,机动灵活,绝不要被敌人拖住,否则就将陷入重围。”
“军长,我的支队有多少人马?”郭益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三百人。”黄历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又详细解释道:“我已经命令各部队以及训练营,抽调北婆罗洲出身的新老战士,到蒙塞村会合。数量应该是不够,缺额由一团进行补充,武器弹药也会基本保证,但考虑到行军打仗,你们是不能携带重武器的。”
第023章 “蜗牛行动”
作为一个军人,能够有独挡一面的机会,既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承认。同样,权力大了,责任也加重,他的判断和命令将决定这支部队的前途。
“明白了。”郭益南心中既激动,又有些不安,黄历的殷切教导和期望既是压力,也是动力,而且黄历为郭支队设想得也十分周全。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黄历轻轻弹着手指,郑重地提醒道:“你们在敌占区活动时,可以打着铁血青年军的名义。但到了北婆罗洲,虽然联络和人员交流不中断,但你们要另树旗帜。既然选择了神山,那就叫神山游击队吧!”
郭益南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是怕我们失败,影响铁血青年军的声誉?”
“不是。”黄历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你是党员吧?”
“是,属下是在两个月前入的党。”郭益南颇自豪地回答道。
“很好,记住入党誓言,永远不要忘。”黄历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还不能把想法告诉你,毕竟那太遥远。但你记住,不管你们支队打的是什么旗号,那只是表面问题,骨子里还是铁血青年军的一部,你也还是自由党的一员,要为自己的誓言奋斗终生。”
“属下明白了。”郭益南其实并不明白,但黄历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能再追问下去。
紧接着,黄历和郭益南又就具体的细节问题进行了研究商议,直到夜深了,才算把这件事情完全确定下来。
“军长——”郭益南要走时,有些好奇地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这种面对面的机会恐怕要等几年才会有了。”黄历笑着鼓励道。
“嗯,是这样的。”郭益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想要几个女兵,那个,不是那种情况,是医护兵。您知道的,战斗中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
“就这事儿呀?”黄历有些好笑地说道:“是你去挑呢,还是让后方给你指派?放心好了,不光是医护兵,还有精通日语的士兵,都给你安排好了。”
“谢谢军长。”郭益南立正敬礼,转身走了出去。
偏师北进,一方面是牵制日军,缓解主力的压力;另一方面,在英属北婆罗洲也扎下根钉子。荷兰人是殖民者,英国佬也是,将华人用鲜血和生命解放的土地再双手奉还给他们,这是黄历所不愿意去做的。所以,这两个日后的敌人,现在就得给他们留下陷阱。
……
战争没有百分之百的取胜之道,再完美的战术也难免会出现纰漏,然而正是有这些未知的因素在里面,才让战争变得绚丽多彩,涌现出无数的名将名帅。
先胜而后求战不是军事冒险,先战而后求胜就是军事冒险。希特勒营救墨索里尼的“橡树计划”是一个大胆而且成功的冒险行动,是特种作战的一个范例。“市场花园”行动则是一次具有赌博性质的冒险行动,是盟军空降战术的惨败,使盟军在1944年结束战争的希望破灭。而中国驻印军乘坐滑翔机一举拿下了防守空虚的密支那机场,又是一次成功的冒险行动。所以说,在战争中的军事冒险是必要的,因为每次都要先胜而后求战是不切实际的。诸葛亮六出岐山均处于稳妥的考虑,固然稳妥但却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军事冒险如果能够出其不意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高,如果被敌人识破那么就很可能失败。以正合以奇胜,军事冒险就是力求出奇制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关键。
郭益南支队迅速集结,装备武器,然后开始穿越丛林和沼泽,向着正面之敌的侧后方迂回穿插。
但事情并不象黄历想象的那样顺利,郭支队还未完成穿插,鬼子已经开始了进攻。三个大队的鬼子兵分三路,齐头并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杀过河来,而还有一个大队的鬼子作为预备队,在三路敌人之后准备策应支援。
此次扫荡的总指挥是久经战阵的藤原直次大佐,是川口的爱将,素以沉稳著称。只是,刚刚进入根据地,就令藤原十分郁闷和恼火。
“该死的,敌人难道不走路吗?”藤原脸上不动声音,但心里却恨恨地骂着。
大路象被暴发的山洪冲刷过的河谷一样,到处是纵横交错的沟渠,别说机动车辆,就连人走起来都十分缓慢。举目眺望,除了坑坑洼洼的大路,便是路旁始终葱绿挺拔的热带植物。该死的热带,在中国战场有过作战经验的藤原又暗暗骂了一句。是的,中国的游击队也依靠青纱帐进行战斗,但青纱帐是有季节性的,不象这里,什么时候也是这样的状况。而茂密的热带植物给敌人提供了良好的隐蔽,说不定就有黑洞洞的枪口在瞄着他们。鬼子们不得不沿着大路两侧搜索前进,时刻提防着突如其来的袭击。
而中路的鬼子大队长南野康重的心情更是烦躁不安,烈日当头,后面还不断传来加速前进的命令,使得他更加暴躁,对着鬼子兵不断发着脾气,弄得部属简直无所适从。
约摸走了五、六里地,在大路的拐弯处横着一条大沟,前面搜索的尖兵过去了,鬼子大队来到了沟边。沟挖得比较宽,不便超越,有些鬼子试着跳过去,有些鬼子绕着道走,队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这时,大路左侧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机关枪的轰鸣,鬼子们猝不及防,当即被撂倒了几个。鬼子们惊叫着卧倒在地,慌乱的进行还击。
南野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命令鬼子发起进攻,在树林里搜索了一阵,那里已经杳无人影。他们不敢胡乱追赶,只好扫了一阵机关枪,便回转大路向南野报告。
南野气愤的挥了挥手,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刚走出不远,轰,轰,鬼子尖兵踏响了两颗地雷,地上留下了三具尸体,而受伤的鬼子凄厉哀叫着,队伍又停止了前进。
“镇定些。”南野赶了上来,怒喝一声。
慌乱的鬼子直挺挺的僵立在原地不敢挪动,南野用森严的目光扫视着鬼子兵,厉声说道:“这是小股敌人的骚扰牵制,他们不敢与皇军公开交战,只能卑鄙地进行偷袭。工兵呢,赶快排雷前进。”
鬼子整顿好队形,继续赶路,但速度却慢得出奇。一个鬼子工兵突然把枪向上一举就凭空从地面上消失了,随即发出非人的凄厉的哀嚎。
几个鬼子兵急忙把落阱者拖上来,真是惨不忍睹,尖利的竹签象直矗的刺刀从鬼子的下腹穿进从后背透出,当把他从竹签上拔出时,全部肚肠拖了出来,陷阱上溅满鲜血,他被平放在地下,身下立即变成血洼。他的眼窝深抠下去,嘴里流着鲜血,他望着同伴,布满血沫的嘴唇嚅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