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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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呢?
黄历停了下来,在一家咖啡馆的玻璃窗外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下衣服,透过玻璃的反光,他欣赏了一下身后跟踪者的狼狈样,这让他感到很爽。虽然有条尾巴,使他不能去联络抗团,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可没等他再迈动脚步,咖啡馆的门一开,泰娜伸出头来,热情地招呼着他。
“来呀,好久不见,喝杯咖啡,聊聊天。”面对泰娜的邀请,黄历稍犹豫了一下,便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座位不错,对着门口,透过大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黄历有些意外地发现泰娜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洋人在那里坐着,同样很热情地起身和黄历握手。
“这位是美国驻北平使馆的詹森先生,这位是我们学校的陈老师。”泰娜给两人做着介绍。
黄历和詹森握手问好后,分别坐了下来。等聊上几句后,黄历意识到这个詹森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使馆工作人员,他瘦高的身材,金黄的头发,精力旺盛,透着中年人富有阅历的干练和精明,既谙熟北平的民情,又那么随便自如,一望而知是地道的美国人气质。当然,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黄历在詹森身上闻到了一股同行的气息。
“陈先生请理解,在华的军事行动关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近年来日本和中国陈兵相见,我们不得不感到忧虑。”詹森很巧妙地说道:“所以,我们需要很多信息,来保障自身的安全,做到有效的预防。如果陈先生能热心地提供帮助,我们也将对您提供相应的庇护。”
黄历将询问的目光转向泰娜,泰娜很无辜地摊了摊手,因为周围没人,所以她敢坦白地说话:“虽然我们神职人员不过问政治,但支持正义也是上帝的旨意。日本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虽然两人都没明说,黄历已经知道他们的真实意思,泰娜肯定向詹森透露过自己的一些情况,而且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抗日团体的大头目,并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热心提供了帮助,并曾经暗示过自己要注意安全,甚至希望他加入教会,以便在危险时候能够提供保护。
沉吟着,黄历并没有说话,他象是无意的望了望外面。那个特务好象有麻烦了,正在和人争吵,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女的象是个妓女。
叮当,叮当,泰娜用小勺敲了敲盘子,想用这种方式来让黄历专心起来,尽快给出答复。
第193章 美国的丑事
黄历淡淡笑了笑,试探着问道:“难道贵国的中立立场改变了?还是我理解错了你们话里的意思?”
“不,我国还是中立国家,但是——”泰丽故意拖长的声音,用与神职人员不符的调皮神情眨了眨眼睛,“这并不是要求每个人的思想也保持中立。”
詹森耐人寻味地笑了,对黄历发出了邀请,“在这里谈这些有些不太合适,陈先生愿意去品尝一下我的厨师做的味道纯正的奶油小点心吗?”
黄历沉吟了一下,起身欣然说道:“当然,我感到非常荣幸。”
美国的对华政策在抗日时期经经历了一个不断调整过程,先后采取了“避免介入”、“援华制日”、“结盟抗日”的政策,不同的政策对中美关系及中国对日战争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1937年7月7日,日本军队在卢沟桥挑起事端,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事变发生后,中国政府为了争取国际社会的同情与援助,在实行就地武力抵抗的同时,不断呼吁英美等国制止日本侵略。中国政府认为,英、美在远东拥有重要利益,又是《九国公约》的签署国,有制止日本侵略的法律义务;只要英、美合作出面制止日本侵略,就能避免中日间战祸蔓延。然而,美国此时却在远东推行“避免介入”政策。
美国国务卿赫尔表示,美国对中日双方保持“公正、友好的态度”,希望双方“都要克制”,拒绝了中国的要求。美国既不愿采取任何实际行动,以免得罪日本,但也不愿看到日本在中国肆意妄为。在七月十六日,美国国务卿赫尔发表了一个空洞的声明,要求中日双方都遵守国际社会所认可的准则,以维护中国的正常生活秩序。
美国此时采取“避免介入”政策的主要原因孤立主义、和平主义思潮此时正在美国盛行,美国不得不作舆论的考虑;同时,面对法西斯分子的侵略扩张,英、法等国采取绥靖政策,试图以妥协退让换来暂时的和平。日本发起对中国的全面侵略后,它们又以同样的方法来安抚日本,希望以之保全自己的在华利益。英、法、美等国的态度互相影响,谁也不愿出头来制止侵略,伸张正义。另外,日本在此时的侵略还没有对美国的在华利益构成根本威胁。长期以来,美国坚持用“门户开放”政策来分享列强在华的侵略利益。日本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之初,采取尽量避免与列强发生正面冲突的政策,还声称保证尊重第三国在华权益。因此,美国此时对日本的侵华动向还是处于观望阶段。最后是美国在日本还有着重要的经济利益。日本是美国三大重要出口市场之一,美国经济衰退正在萌芽,在这种背景下,日本市场对美国资本家来说显得尤为重要,他们反对制裁日本。
于是,美国对中日冲突的“避免介入”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怂恿了日本的侵略行为。由于美国在这一时期采取观望态度,其它列强也不愿出面干预此事,以西方列强为主导的国际组织自然也不会有所作为,致使日本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大侵略范围。更由于美国没有对日本采取经济制裁,日本侵略者可以从与美国的贸易中获得战略物质。
但这种情况在武汉会战之后出现了变化,中国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日本调整了对华政策。近卫内阁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声明。声明宣称,日本要建立“日满华三国合作”的“东亚新秩序”。日本提出建立“大东亚新秩序”的设想,是对美国的“门户开放”政策的直接挑战,严重损害了美国在华利益。
同时,美国与日本争夺亚洲太平洋区域霸权的矛盾日益尖锐。日本侵华的扩大,使美国开始意识到日本在中国实行的政策确实反映出日本想谋求控制整个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特别是近卫声明提出了“大东亚新秩序”计划,表示要独霸亚洲太平洋区域,公然向美国“门户开放”政策挑战,使美国感到它在亚太地区的利益受到严重威胁,因而美国对日本在亚太地区的侵略扩张再也不能容忍下去,不得不对日本采取一些制裁措施。
同时,美国对中国战场的战略意义有了新的认识。在中日战争刚开始时,美国的一些观察家都对中国持悲观态度,以为最多二、三个月,中国就要失败。但中国军民的顽强抵抗打破了日本速战速决的构想,迫使日本陷入持久消耗战中。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表现出的英勇顽强的精神使美国领悟到中国抗战对于维护远东和平,对于维护它们自身在远东利益的战略意义。特别是在日本有意与德、意、缔结同盟条约后,美国政府把日本和德国作为东西方的敌人而联系起来,认为日本不只是一个地区性的不稳定因素,而且与德意两国一同构成了对现存世界秩序的威胁。从这一认识出发,中国的战略地位就显得更为重要,中国成了美国借以遏制日本的一支重要力量。
说到底,美国态度的改变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中国在抗日战争中的表现,国民党军队在这两年期间总的说来确实打得很英勇,打得很勇敢,并且与战争开始时大多数外国观察家的预料相反,日本未能使中国屈服。而且国民政府力争向世人证明,它正在成功地、深入地实行一种长期的防御战略,从而正在箝制和削弱日本侵略者。当然,他们喜欢把小接触夸大成战役,把所取得的一些成功夸大为巨大的胜利。但这样装潢门面并不是什么大错,国民政府需要得到帮助,因此他们就要装出自己是完全值得帮助的样子,装出有能力运用这种帮助的样子。
而在美国,除战时外,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为止,国家情报工作几乎等于零。战时,由于战争的需要,设立了情报机构,一旦恢复和平,情报机构便缩小到极点,好不容易取得的知识和经验,也就一风吹了。因此,危机一来,情报当局不得不从头做起。
但是,现在太平洋方面的日本的威胁越来越大,欧洲希特勒势力抬头、欧洲风云日渐告急,美国情报机构的班底便随着局势的发展而陆续加强了。但仓促之下,显然还远远不够,特别是远东方面针对日本人的情报工作。
黄历跟着詹森来到了一座三层的公寓,詹森的家占了第三层的好几间房子,这或许是保密的需要。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喝着咖啡,黄历和詹森这回可以放松下来,随意地聊着感兴趣的话题,而泰丽则在隔壁的房间自得其乐地弹着钢琴。
“陈先生的情况,我已经通过泰丽了解了一些,对于您的行为,我是钦佩的,为国家而奋战,这是一个爱国者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詹森笑着恭维道:“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泰丽会小小地给您提供帮助。”
“很久之前?竟然是这样啊!”黄历还真没想到泰丽这样一个神职工作者竟然也有着别样的身份。
“不要误会,泰丽是把传教和主持正义联成一体,当成一种信仰、一种事业、一种为国家利益去从事和服务的那种人,而不是专业的——”詹森解释道:“泰丽的父亲是我的好友,有些事情,她愿意向我这个长辈倾诉并征询意见。对于日本人的暴行,我想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感到愤慨。”
说得好听。黄历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首先我要对泰丽的帮助表示感谢,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
詹森笑着示意黄历吃些小点心,看似真诚地说道:“我们美国有句话:欲使别人相信自己,首先要相信别人。我对陈先生是坦诚相见,希望你也如此。”
“那当然。”黄历的表情同样毫不作伪,他向沙发上靠了靠,轻轻拿起小点心吃着,这种放松的姿态让詹森感到很满意。
“陈先生,你是一个有头脑,有力量的人。而美国政府是同情中国的,并且不会承认任何一个国家有必要和有理由在一个不属于它主权范围的地区内规定一个‘新秩序’的条件和状况,并自命为这个‘新秩序’的掌权者和代言人。只是现在我国还没有做好准备,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詹森开始把话题向自己希望的方向上引导。
黄历很用心地听着,表面是这样,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善变的,取决于自身的利害关系。所谓的没准备好,同情,不承认,都是空洞的毫无意义的东西,如果美国得到了想要的,那就会毫不犹豫地通过牺牲中国局部利益与日达成妥协。
“合作,这个词很恰当。”黄历端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感兴趣地问道:“不知是怎样的合作?”
詹森沉吟了一下,说道:“双方都保持着独立,而我们会为你们提供更大的方便与帮助,你们也要帮助我们解决一些小问题。当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合作的基础应该很牢固。”
黄历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权衡着利弊得失,而且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他试探着问道:“所谓的小问题是怎样的,能否举个例子?”
詹森狡黠地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到了黄历的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