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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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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疑惑地眨着眼睛,对杜百升的话有些不解,但联系到珍娘表情的异样,他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我刚回来,和珍娘只聊了一会儿,她很感激你帮出租房子。难道,她家里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杜百升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原来你还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珍娘的男人,那个叫小锁的,抽上大烟了。你知道的,抽上大烟的人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呢,我觉得真是对不住,没照顾好他们。唉,这都是他妈的日本人造的孽。”

日本侵略者在沦陷区大力提倡和保护中国人吸食鸦片烟,妄想把中国人都变成生不如死的大烟鬼。同时,鸦片贸易又给侵略者提供了巨额的经费,象伪华北政务委员会的收入之中,有七成是靠烟税提供的。北平市伪政府批准的销大烟点共二百四十家,批发商有一百二十家,由伪政府的禁烟局和鸦片商成立的“土业联合会”管理这个特殊的商业。

有了正式的管理体制,大量的烟土运到北平,有固定的供货渠道,有固定的销售渠道。“土业联合会”在张家口设立了办事处,整火车的烟土象运军用品一样,源源不断的销往北平的各个批发点,然后又批发给大小吸烟室。在仓库里站岗保护的是日本军队,他们把这些烟土白天储存在仓库,夜间批发给北平的批发商。

日寇在北平用鸦片毒害中国人民,奴役中国人,促进了买卖和吸售毒品行业的兴隆发达,在派出所登记的烟民有三十一万人之多,占北平市一百八十二万人口的百分之十六,而张小锁由于种种原因,已经成了这其中之一。

第191章 毒害

抽大烟的危害,黄历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可能有些人初涉毒品时,浅尝辄止,未曾上瘾,但吸食时飘飘欲仙的解脱之感,却会让人欲罢不能。等到吸食鸦片渐至成瘾,便如跳入了无底深渊,无法自拔。毒瘾一发,揪肠裂腑的痛苦难以忍受,如同亿万毒虫咬噬般的烧灼与痛痒会让人彻底失去人性。最后,卖房子卖地,卖老婆孩子,在大烟鬼的眼中只剩下了鸦片,亲娘老子都不顾,与禽兽无异。

“怎么会这样?”黄历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杜百升叹着气,慢慢喝着酒,似是感叹,又象是安慰般地慢慢说道:“看样子,他还只是初染毒瘾,要是吸上白面,那就彻底完了。要是不管教他,他那些吸烟的朋友早晚会诱着他走这条路。”

“到时候,别说房子,就是老婆孩子也得卖了吸白面。”黄历阴沉着脸说道。

杜百升苦笑摇头,鸦片鬼里这种事情多的是,结果是可以预见的,这并不困难。停顿了半晌,杜百升转着酒杯缓缓说道:“日本人真不是玩艺儿,你知道那些白面是怎么做出来的吗?那是用人骨头混上鸦片膏子熬出来的,咱中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现在可连死了都不消停,扒坟掘墓,这缺了八辈儿德的事都是让日本人给弄出来的。”

“真恶心,你不是想让我少吃点菜,故意的吧?”黄历有些不相信地撇了撇嘴。

嘿,杜百升一哂,用酒杯敲了敲桌子,象说书人一样白话起来:“你去南城外坟地去看看,挖坟掘墓还少了?有一个白面厂就在陶然亭附近,周围的乱葬岗都快挖光了。听说,一个吸了十年的大烟鬼的骨头,就值一万元钱。想想,为了这一万元钱,自然就有人打尸骨的主意,干这行的还不少呢!”

越听越惊心,黄历的脸沉得要滴下水来,冷冰冰的话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来,“哪里还有白面工厂,哪里是最大的烟馆,谁是大毒枭,你把资料给我。”

“没问题。”杜百升一笑,向黄历举杯,说道:“替我多杀几个,我请你喝酒。”

黄历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了。”杜百升微微皱起眉头,提醒道:“日本人可能注意燕大了,你,还有那些人都要小心了。”

“注意燕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黄历心中装着别的事情,对此稍显随意,“好了,这事情我知道了,会提醒他们谨慎小心的。”

……

同乐楼,同乐楼,同乐楼上会烟友,喷云吐雾真“隐士”,不是隐士也风流;广成发,广成发,抽上几口瘾就成,怀抱烟枪入迷阵,人生如梦一场空。

“同乐楼”、“广成发”都是大烟馆的字号。上半部,诗中写了烟鬼吸烟时的欢乐心情;下半部,则写了烟鬼们过足了瘾后,良心发现,回顾自己的处境,一切全完了,改也改不掉了,其心中的痛苦和无奈,也是令人心酸的。然而,大烟瘾君子们也只是偶尔良心发现,当烟瘾来时,他们连抵挡也不想,还是赶快找钱去烟馆。

燕大还没有开学,黄历报到之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想到杜百升所提的几家大烟馆,不禁心中发火。他化了装,脸色蜡黄,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来到了南城的一家大烟馆,名叫神仙楼。

站在神仙楼门口,黄历望了望大门口的木牌,上面写着“本号有单间售吸室,设备齐全,清洁优雅,并由姑娘陪吸。”大门的槛联是“进号来腰酸腿疼心带喘,出门去身强力壮脸发光”,横批是“快活赛神仙”。

狗屁,黄历暗暗骂了一句,走进屋去,在柜台买了烟,来到了吸烟室。吸烟室里烟雾弥漫,气味腥臊,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男女混杂,就象洗浴中心的大休息厅。一排排矮床,床上放着高枕,一盏烟灯。

黄历咧着嘴,找了个矮床躺下,装出吸烟的样子,观察着各色人等。

吸食鸦片,名堂很多,无奇不有。吸食者的姿势,有二人对卧,或三人头挨头地卧成三角形,或四人围卧成正方形,烟放在中间,轮流打烟,交替吸食,边吸边聊天,消遣开心,讲究个热闹。这些人都是同使一套烟具、一杆烟枪。抽吸时是你吸一口,我吸一口,来回递,从不擦烟嘴,由对方从嘴里拿出,再放入另一方嘴里,没人计较对方的嘴干净与否。

瘾民的众生相,通常瘾来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满足烟瘾后,精神松弛,倍觉闲适,“赛过活神仙”。当时有人编写了一则讽刺文章,用十二生肖来形容吸烟者的丑态:

烟瘾来时,性情烦躁异常,竖眉怒目,形同疯犬;走路拱肩缩颈,有气无力,好像老羊迈步;走进烟馆东张西望,好比老鼠;蹲着像猴子;躺倒像死猪;过足烟瘾,蹦蹦跳跳,犹如狡兔;回家时轻盈快步,形同蛇游,速如飞马;做起事来力大如牛;高谈阔论真有龙虎精神,声音嘹亮,可比公鸡。

让黄历感到奇怪的是,有些烟民并不着急躺下吸烟,而是眼巴巴地望着别人,等到别人一吸完,便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拿起烟枪,接过吸食。

原来,对于常去烟馆的人,都知道吸烟时用老枪,用热枪(别人刚吸完)特别来劲,特别过瘾,于是这些人入烟馆,就瞄准了老枪、热枪,别人一吸完,马上接过吸食。久而久之,在烟民中,都知道老枪、热枪的妙处,老枪、热枪成了抢手货,形成了讲究老枪、热枪的风尚。

一些烟馆老板,知道烟民的讲究,于是故意制造出一些名枪、老枪。制造所谓的老枪、名枪也很简单,便是每天在开门招待烟民之前,先将一枝烟枪内塞进一点生鸦片,烟民用它吸烟,就会感到劲大、过瘾。久而久之,这支烟枪成了抢手货,成了名枪。众烟民早早来到这里,等着、抢着这支名枪,于是烟馆顾客盈门,迎接不暇;一些人等不及名枪,烟瘾发作了,鼻涕眼泪直流,没有办法,只好使用普通的烟枪。这样,这家烟馆便始终顾客多,生意红火。

黄历只呆了一小会儿,便受不了其中的腥臊恶臭,起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第192章 跟踪和邀请

自晚清以降,古老的中国的国门正是由于鸦片被西方列强坚船利炮所打开,伴随着政治上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济上惨遭掠夺而来的则是烟毒的泛滥,苦难深重的中国人遭受着灵魂与肉体的摧残。

然而直到现在,这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又被日本人拿起,作为毒害中国人体质和精神,掠夺钱财的手段,实在令人感到愤恨。如果追究起来,国府也要负上极大的责任,执政以来,对烟毒之禁绝朝令夕改,并无坚定之决心和措施,等到为了经费而实行“寓禁于征”的政策,鸦片公卖,终于使得流毒遗传,种下祸根。而且,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觉悟。

黄历心情很沉重地回到了家里,他很痛恨鬼子的阴谋,可心里对那些烟民也非常厌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鸦片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有人不知道?明知是火坑,却把持不住自己,甚至为了吸大烟,连起码的伦理道德、人格也不顾了。

等到天都黑下来了,黄历还在床上躺着,眼睛半睁半闭着想着这些事情。直到崔小台来喊他吃饭,他才懒懒的起身。

第二天早上起来,黄历先去学校转了转,离正式开学还有几天的时间,老师们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他又得了清闲,出了校门,便去与抗团的人联系。

由于学校放假,北平抗团只好把联络点和指挥部改到了别的地方。为了尽可能安全,联络方法也采用了新的方式。就是将某一棵空心的大树、某一个公园的长凳、某一堵破旧的石墙等作为秘密邮箱传递指令或消息。这些天然的物体是最不易被人发现的,而且避免了“邂逅联络法”的两者相遇。军统局认为“这是特务间谍活动中最先进的手段”,称之为“死信投递法”。

黄历回来的消息在昨天应该就已经通过城外的联络点传递进了城内,所以,他也很兴奋,又能见到熟悉的面孔了,不知道这帮家伙是否已经成熟,相见时又是怎样欢欣鼓舞。

出入校门的时候,黄历已经感觉到了异样,所以他加倍的小心。学生们还没有到校,学校周围却多出了不少摊贩和陌生人。杜百升的提醒让他警觉,这其中必定会有日本人派来的特务。

黄历先去了天桥,那里人多,如果他想,便会很轻松地甩掉跟踪者。在人声熙攘的天桥,黄历时而去看把戏,时而坐下来品尝点小吃,借着这些自然的动作,他看清了后面的跟踪者。一个长得很白净的青年,他的长相不错,装束也很好,仿佛他知道自己体面,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他老把一点不必需的媚笑放在脸上,以便加多他的体面。而且这家伙臭美得很,老在扯扯领子,提提裤子,或正正衣襟,还不时掏出一面小镜子来照照自己的脸,有时候连牙床儿都照到。

这是一个日本人培养的中国特务,日本人以为他们会很好地融入中国百姓当中,当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却没有想到,他们的举止通常有一个很大的缺陷,便是对日本人那种奴颜婢膝的神态。北平的百姓虽然大多不敢反抗日本人,但对日本人却绝没有什么好感,沉默和冷漠是他们的武器。

不,不能甩掉他,这样他就会看出自己是一个受过训练的高手。黄历抿了抿嘴角,冷笑着起身,开始逛了起来。

他妈的,这家伙真是出来闲逛散心的,特务的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这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前面那个家伙还在兴致勃勃地走啊逛啊,咋就那么能走呢?

黄历停了下来,在一家咖啡馆的玻璃窗外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下衣服,透过玻璃的反光,他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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