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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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时机掌握得相当好。”黄历夸奖道:“而且雷响的时候,你的身体很稳定。”
“嗯”程盈秋执着地继续端起了枪,等着再一次闪电的降临,缓缓地说道:“小余回来了,是不是又要有行动了?”
黄历沉吟着说道:“小余到底不是专业搞情报的,我们得到的信息有限,也就不好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在这里活动,最大的障碍还是情报太少,而给鬼子通风报信的汉奸倒是不少,所以行动时要谨慎再谨慎。”
“汉奸,该死的汉奸。”程盈秋专心致志的瞄准,要把对汉奸的愤恨都通过手中的枪发泄出来。
黄历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维持会,情报员,鬼子利用这些汉奸走狗,探听着可疑的情况,使特勤队的行动不得不小心翼翼。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汉奸这个永远让真正的中国人脸红的字眼频繁出现。他们多得象走进一个管理不善的牧马场,随时都可能踏上一脚的马粪,又象在南方黄梅雨天气里到处滋生、蔓延的霉斑。
淞沪会战中,最后导致中国军队溃退的原因,乃是在于日军增援部队成功地从杭州湾登陆成功,立时陷中国军队于腹背受敌之窘境。日军之所以将登陆地点选在出乎所有中国高级将领意料之外的金山卫,便要首推汉奸的“功劳”。
奉命潜入金山卫的日军军曹山田武一,事后有这样的回忆:……我在接受任务时,感到了迷惑,我没有受过搜集情报这类事的训练,中国话也讲得不好,可是同伴们都鼓动我,用轻松的口气告诉我这是一趟愉快的旅行。我们随身带着许多当地人喜欢的小礼物,糖果、烟卷、电筒、胶靴,还有为数可观的法币。我们都穿着便衣,从上海出发,自松江县,经金山县来到金山卫。住在一个姓陆的当地人家中。我敢肯定,这家姓陆的,接待过的日本人,我们既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走遍这里的海滩,这里的海面辽阔,地形开展,很方便大部队的集散、运动。为使我们的工作成果得到维持,我们又发展许多亲日分子,发给他们电筒和信号枪。约定暗号,规定联络时间,在登陆前几夜,金山卫一带海岸线,到处都可以看到电筒的光柱和信号弹,像夏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这种景象,连飘泊在海上的帝国军队都能清晰地看见,这是一个海军陆战队士兵亲自告诉我的。(转引自《国共抗战——肃奸记》)
另外,在武汉会战,长江江防抵抗战中,汉奸依然发挥着很大的作用。这些汉奸中有渔民,有船工,有农夫,有商人,有学生,有士绅,有流氓。中国海军设人工暗礁三十处,沉船三十艘,布雷一千六百余颗,指望马当江面能成为阻挡日本人西进的滑铁卢。却由于汉奸的情报,日本人对马当江面情况、中国军队的配置了如指掌。以至攻破马当要塞,直下九江。更严重的是,当时国军部队普遍都有一种被汉奸包围的感觉,士气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当时曾有一位署名味夫的作者在一份叫《呼声》的刊物上撰文惊叹:“在这九省通衢之地,抗战后重心所在的武汉,也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贩夫走卒,衣冠士林,即或在你每天打招呼的熟人中间,保不准许有一个黑透心的汉奸特务,如果把武汉彻底清扫一遍,准能理出一大堆这样的垃圾,熏臭武汉的江面。”
汉奸破坏的例子很多,日本人最常用的是一种包工头的模式,即用大汉奸收买小汉奸,可得两百块或者一百块,然后大汉奸再去收买小汉奸,可得十几块或几块,也有十一、二岁的做汉奸的小女孩,只得一块或五角。百姓的贫困是造就汉奸的主要原因,以至于不得不去做汉奸来维持生计,痛惜之余,更让人痛心。
但也有一些汉奸,即便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也在为日寇卖命,或许是丧心病狂,或许是狗仗人势,这种心理真的是很难琢磨。就象淞沪大战中,一位国军排长所见所说:“彼等汉奸素来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今却甘冒炮火,为敌张目,余对汉奸之理解浅薄也!”
中国,它的古老,它的悠久,都说明它有着存在的道理和能力。而中国军人拼死奋战的一幕,视死如归的精神,较之西方军队犹有过之,即使是一些童子军,那种爱国的热情也足以让人感动得落泪。但就在这些事迹发生的同时,汉奸的数量也达到了惊人、可怕的程度。他们几乎不受良心谴责,不在乎社会舆论。由于国民政府的无力,或者说是庸碌和腐败,造成了巨大的社会矛盾。很多汉奸正是利用这种普遍的不满,为他们的行为找到了辩解的理由。
第144章 意外来人
暴雨雷霆持续了三个小时,山林领受了一次彻底的洗礼,山隙间万泉齐流,激溅着的白色浪花夺路奔走。
朝暾灿然之时,山野一片清新,凸出的怪石、低矮的树丛,青翠的荒草,斑斓的山花,一派恍如梦境的迷人景色。
一丛沾着露水的草枝被轻轻拔开,露出警惕的眼睛,盯着四个进入了警戒范围的男人。
这四个男人正是林大猷一伙,他们在洞穴里睡了一宿,便在林大猷的带领下向流花沟深处寻来。年轻人虽然有一股子冲劲,前来入伙打鬼子报仇,但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心中忐忑,犯起嘀咕来。
“林大叔。”林二柱有些担心地问道:“咱们这么冒蒙来入伙,人家能收咱们吗,不会怀疑咱们是探子,给拖出去毙了吧?”
林大猷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关东也见过不少绺子,也听说过不少规矩,对自己来投靠的,绺子里的好汉一般不会施辣手。总是要先过堂,考验一下再说。”
“咋过堂?是上什么大刑吗?”林小华缩了缩脖子。
“听人说,过堂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叫来入伙的在头上顶上酒壶啥的物件,朝前走不许回头,走到百步左右,大当家的举枪射击,把头上的物件打碎。然后让人去摸摸他尿没尿裤子,尿裤子的,或吓懵了的,被叫做‘扒子’,自然不被收留;能挺住、胆大的,就叫‘顶硬’。”林大猷用手里的棍子拨打着草丛,以防蛇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种考验胆量的办法就是陪着炮头出去打食,不给他武器,却让他去打探情况,如果干得好,就算考验过了,于是就进行拜香。”
“原来是这样啊”林保根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道:“咱没别的,就是胆子大,肯定能成。”
“别胡吹。”林二柱翻了翻眼睛,继续问道:“听林大叔说说绺子里的规矩,咱们都记着,省得以后犯错。”
“绺子里的规矩很多,主要的就是不走露风声,不叛变绺子,不出卖朋友,别的就是一些小的地方——”林大猷突然停下了话语,猛力吸了吸鼻子,然后伸出了手,示意几个年轻人别动。
但显然林大猷的提示有些晚了,三个披着雨衣,雨衣上插满野草树枝的人在离他们十几米的距离站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们……
很意外,对于黄历等人来说,有人能进到这里,这意味着特勤队已经不安全了,不管来人是什么目的,他们必须要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老三,你对审讯有没有经验?”沈栋问着闻讯赶来的黄历。
“这个经验不好说,倒是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如果你们没把握,就让我来吧派人扩大侦察范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黄历脸色很严肃,这件事情可能很严重,他没有谦让的必要。
沈栋领命而出,黄历也走了出去,观察了片刻,首先让人将林保根带了进来。因为根据黄历的判断,这个年轻人似乎好对付一些。
出乎林保根预先听到的知识,黄历并没有让他顶什么物件,更没有开枪考验他的胆量。而是很平静地和他聊天,询问他姓名,年龄,住在哪里,以及进山来的目的等等,令他感到奇怪的还有,就是黄历始终在抓着他的手腕,始终在盯着他的脸。
当人撒谎时,会有一些小的掩饰性动作,比如烦躁不安、舔嘴唇或整理自己的外表,比如用手拢头发等等细微的动作,甚至心跳也会发生变化。黄历尽量利用林保根的不安全感,装作和他站在一边,并表现得更为真诚。他在身体上很靠近嫌犯,还运用了一些表示友好和关怀的肢体语言,比如触摸林保根的肩膀或者轻拍他的背部。
林保根被带了出去,然后是林小华、林二柱,最后才是林大猷,这是一个有相当阅历的人,黄历对他花的时间也很长。等到侦察的结果反馈回来,他已经结束了讯问。
“周围没有发现敌人,侦察的队员已经出了流花沟,也没有发现异常。”沈栋说道:“你这边讯问的怎么样?是否象他们所说,是来入伙的。”
“我反正是没看出问题。”黄历轻轻叩击着手掌,思索着说道:“如果是来鬼子派来刺探情况的,应该不会派这么多人,这样一个人出问题,就会连累到其他人。”
“那看来是真的了?”沈栋有些放松下来。
黄历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我看先放掉两个人,来场考验,让他们去打听附近的情况,然后我们做些布置,如果他们按时回来,并且没跟来鬼子,那就算通过了。”
“放哪两个?这是不是也有说道。”沈栋问道。
“放掉那父子二人。”黄历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如果是奸细,就让他们没有牵挂地去告密好了。”
“呵呵,老三,你可真够坏的。”沈栋笑着点了点头。
……
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林大猷和林小华兴冲冲地走出了流花沟。
“爹,看来咱们入伙是十拿九稳了。”林小华笑着说道:“原来人家是国军的游击队,为人还挺和气,还给了您手枪呢!”
“是呀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林大猷摸了摸腰里的硬家伙,笑得很畅快,“这些好汉还真是爽快,保根和二柱也拿到了好枪,乐得嘴都合不上。咱爷俩这回可得卖卖力气,也算是投名状了。”
林小华也咧开了嘴,他原来的担心也没有了,自己不是当土匪,而是参加了国军,这下英子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爹,你说国军队伍里有女兵,不是看花眼了吧?”林小华有了个新的想法,关心地问道。
“爹的眼睛不会错的。”林大猷很肯定地说道:“她的耳朵上有小眼,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与男人不一样,你这毛头小子哪懂啊!”
林小华嘿嘿笑着摸了摸头,想着是不是能让英子也来参军,这样两个人能经常在一起,可有多美。
第145章 怒火熊熊
林大猷父子刺探完情报,顺利返回。虽然特勤队精心设置的陷阱、地雷没派上用场,可也解决了黄历等人的心病。这四个人确实是来投奔的,而不是鬼子派来的汉奸。
余成志虽然是本地人出身,到底离开家乡有段时间了,所掌握的情况不如林大猷等人全面而细致。经过长时间的交谈,黄历、沈栋对周围村镇的状况有了深入的了解,不亚于得到了几个情报员。
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特勤队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行动。此次行动,由黄历等六名狙击手向三个方向展开,进行巡逻狩猎,牵制并引起敌人的错觉,使敌人进行错误的调动。而特勤队大队将在三天后向另一个方向急进,袭击门头沟煤矿。
在许多情况下战地的情势经常是扑朔迷离的,既不知人、时、地、事物,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