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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疯临天下-第47章

小说: 重生之疯临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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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永嘉二地,此事经她手,再樵的寡妇超过了二千人。

那大汉在此分明是暗度陈仓,枉顾军中法纪,在城中偷养了人呢。

曹姽似乎也忘了自己这会儿偷看的姿势有多狼狈,只在幻想她若是抓个人赃俱获,岂不是敲山震虎?饶他康肃练兵如何厉害,军纪如何严明,这一巴掌甩得定让他终身难忘,好偿了自己饱受折辱之仇。

曹姽慢慢退出巷子,几乎要忍不住哼一首时兴的吴郡小调,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她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嘴皮功夫十分了得的那位鸨母。

不同于那日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三十许的女子穿了身靛蓝的短袄长裙,颜色素雅,款式却尽显华丽,恐这满大街的女子,哪怕是官家夫人都未必比她穿得更好。

她似是认出了曹姽,便笑道:“这不是那日在酒肆偷看的小郎君吗?”

曹姽不意自己被认出,顿时有些尴尬,对方人多堵了路,自己也不好硬闯。

对方似乎并无恶意,那鸨母见曹姽不说话,见她一身锦面棉底的暗纹斗篷,头上配了同色的巾帻,心想这是哪家贵人的小郎君偷溜了出来,反规劝道:“小郎君看着就不似此道中人,怎会从这巷子里出来?妾虽是下处人,难免还是规劝一句,这满城都有楼子,何必跑这污糟角落?你出身富贵,又是惹人喜欢的模样,可莫要落了恶人眼底呐。”

曹姽心里不耐,这鸨母倒劝起人来,难道她那楼子里就没有恶人,都是心甘情愿做这生活的不成?

她面露不屑,同时又对鸨母提及的那道暗巷好奇。

鸨母惯会察言观色,见曹姽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又见她毫不避讳地好奇,便拿手中扇子遮了嘴笑了一番,纤指点点暗巷的位置:“小郎君万事不懂,还是别学大人胡乱采芳,那巷子里头是上不了台面的腌臜地方,都是些做暗里生意的娼门。”

曹姽大惊,忙不迭夺路而去,不说母亲父亲,要是康肃知道自己踏入这污糟之地,自己也万不会有‘w…r…w…h…u。c…o…m‘什么好果子吃。

鸨母看着她像一阵风般刮走,心里还在感叹难得在这边地看到如此风华的郎君,莫不是才从南边来的,便和身边仆婢笑言:“这小郎君必定还不经事,慌成这样。”说笑完了,她美目露出狠辣来:“这群暗巷的贱人,仗着阴里耍滑,勾搭男人,抢老娘的生意,定要她们好看!”

曹姽心里装了事儿,几日都辗转反侧,康肃见她失了兴头,难得乖巧的模样,心里虽奇怪,一面又大感省心。女帝将这个烫手山芋般的公主扔给自己,他早看出这公主不惹麻烦则已,惹了麻烦必定让人焦头烂额,不说未来执掌襄阳,康肃能压制她不作乱就是费尽心机了。

康肃如今唯一打算的,就是把曹姽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下,哪天奉召把她送回建业就行了。

再一个休沐日,曹姽因为表现良好,又被康肃放风。

她打定主意又回了那个地方,这回却没有等到那个和自己有仇的大汉,她心里不甘。虽说兵士寻欢也没什么,这是康肃都默认的事情,但那天她观那人神情,不复素日所见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温和可亲,必定是与里头的人关系匪浅。

如果这个大汉与其中女子并非买卖关系,而是对她多有照顾,以夫妻名义相处,那就是助人脱逃兵户贱籍的大罪。

只要能够证实这层关系,不怕康肃还能袒护。曹姽藏在篱笆下咬着指甲,想着是自己入虎穴探一探,还是这样每隔十日看上一眼,等待机会。

就在这时,那家人家的门却开了,走出一个略比曹姽大两三岁的年少女郎来,并非那日与大汉相熟的妇人,曹姽猜测这也许是同住的人家,也可能是那妇人的婢女。

只是随着这女郎的走近,曹姽的眼睛却越睁越大,这女郎身姿如临波照水,行止间如清风拂柳,极之大气飘逸。眉目婉转、抬手踏足间那分端丽正肃之处,就连曹姽也自愧弗如。

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襄阳城,而且还是在暗娼家中?

曹姽呆看着一动不动,那女郎走到曹姽面前,俯首而笑,仿佛抓到一个调皮的偷儿,薄唇掀动,可惜甜美的嗓音下话语恶毒之极:“曹家的小贱人果然又来了!”

曹姽被识穿身份,登时头皮一炸,就要一跳而起。

可这面前神秘女郎却笑容更盛,曹姽知道不妙,可惜不待她有所反应,只觉后颈一痛,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和基友们去了趟苏州采风,玩得太开心啦,停了几天,挠头,真是对不住啦~

此文经过这章就要转入全新的历程,饿狼一样的男配马上就出场了,可是不能写重口味,还要肿么饿狼,哭晕……

汉朝的时候呢,民间养猪就是把猪圈建在茅厕下面,猪就吃**,所以从前皇家是只吃野猪肉的,因为家猪基本都是吃**长大的……其实好吃的蔬菜也是**浇出来的,不要有心理阴影……

下图就是陶猪圈,茅厕和猪圈的结合体……

☆、第四十四章

时值黄昏;天际乌金欲堕,康肃在宅邸处理了一天的军务,就着侍人的手拿热巾子擦了头脸;才不经意问道:“人呢?”

侍人恭敬答了:“回都督话;未曾归来。”

康肃也不意外,只冷冷道:“建业出来的野孩子罢了,来人;去给我带回来。”

意外的是;带回来的人只有大虎和蔡玖,他们在街边的酒肆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曹姽说会和上次一般独自逛逛就回来,二人就给打了掩护,凭借曹姽灵活的身法轻松地避过康肃派出的斥候,一人逍遥而去,岂知这小祖宗一去就不复返了。

蔡玖跪在地上冷汗直下;大虎则倔强着一言不发,康肃听了来人的禀报,令跟着的两个斥候各自领二十鞭,其余府内人都出门去找人寻找,直到堂内不再有旁人,康肃怒起一脚踹在蔡玖肩头,把他像个河边卵石一般踢出几个跟头,蔡玖顾不得疼,一迭声地喊着“都督饶命!”

大虎几乎顶不住康肃轻蔑的眼光,良久老人才吐出一句:“不中用的奴婢,要来何用?”

此时所有人心里还抱着曹姽贪玩晚归的一丝希望,直到城内奔波的众人不得不提起风灯,康肃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曹姽虽任性顽劣了些,但他观之,并非不可救药,这番日子的教导,曹姽很明白康肃的底线在哪里,她不会无缘无故夜不归宅。

即便此刻做什么都晚了,康肃立刻调遣人马封住两处城门,要求兵士挨家挨户搜人,明知如此正面冲突之下,襄阳城的太守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但康肃早已管不了那么多,越轨擅权固然诛心,可是于公于私,康肃的第一要务都是保全皇帝钟爱的小女儿,亦是他的小辈。

众人不知曹姽却是在襄阳城内的一处暗巷遭了黑手,那芝兰玉树、风姿绰绰的女郎见得手,因太过激动又强自压抑,喉咙里竟发出欲笑不得笑的“哼哼”声,她瞪了一眼边上两个好奇的龟奴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将人绑起来!”

两个长相丑陋的龟奴忙应了,套手的套手,捆脚的捆脚,曹姽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肩颈处流下源自伤处浅浅的血污,现出一幅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柔弱来,只是她眉目深浓,肤白若雪,就连两个龟奴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龟奴就道:“福清姑娘,已是妥当了。”

曹姽被捆了个严实,嘴里也堵了物事,福清知她虽是男装打扮,已然是姿容绝俗,若是再年长些,精心装扮一番,恐怕就要艳色逼人,她心中妒意非常,连秀美的面貌都略略扭曲,几乎带着狰狞咬牙道:”去找熟识的中人来,就说本姑娘给他找了个日进斗金的好货色!”

两个龟奴一边忙活,一边腹诽:这下处的女人莫管是何出身,面貌又生得极为楚楚可怜,到头来都是心如蛇蝎的玩意儿。

三人正忙着掩盖痕迹,突然大门便被人叩响了,福清一喜,转眼又阴着脸警告两个龟奴:”不要出声,否则大家都不得好死。”

她整整身上衣裙,撩撩颊边鬓发,瞪了眼压着曹姽候在门后的两个龟奴,才换上一脸甜笑,打开门面对来人:“阿揽大哥,你今天晚了呐!”

原来福清与曹姽等的人此时才来,他人高马大,几乎堵住整个门框,手里拿个鼓鼓的包袱道:“今日发了军饷,吴校尉下不了山,特意让我拿来,芝娘在何处?”

这芝娘是前几年才来到襄阳的一个外来户,经营小买卖的丈夫死了后,新寡妇人生活无着便倚门卖笑,偏遇上了军籍的吴爽,一来二去便有了情意。

莫看芝娘做这等见不得人的营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良民,反而吴爽是兵户贱籍,世代不得脱离,只二人颇为情投意合,芝娘靠他接济生活,倒也算得上你情我愿,只是暂无夫妻之名,全因兵户贱籍父死子承,代代不断,妻室也不得离开兵营驻地,这便令吴爽生了私心。

吴爽是军中校尉,出不来的时候便暗中令阿揽交托些东西过去,如今芝娘已极少迎客,倒是原先同院住着的几个女郎并龟奴一边眼红芝娘的际遇,一边在这边地讨生活。

那福清就是被转卖到襄阳,在其中一个女郎手上做婢女,只是福清似是出生极好,自有一股傲气,平日也少言少语,有人探问起来也是三缄其口。她主家原本十分看她不惯,常常借口作伐,责骂挞打福清,这小姑子却也能忍得这折辱,寻了机会暗地买通龟奴给自己主家安排了个极难伺候的主顾,把这女郎弄得几月起不了身,算是废了半条命。即便拿不着证据,众人却知是福清所为,往后她还做着婢女的伙计,却是再没有人敢看轻她。

若说她如今有什么看中的,就是这偶尔代吴爽来看芝娘的英武大汉,在福清眼里,阿揽几乎撑满门框的伟岸身材,就是带她脱离这无边苦海的坚实船板。

阿揽却不知这小姑子心事,更不知就在一块门板所隔之处,却藏着一个顶顶要紧的人,他皱眉看着福清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样子,将手上包袱往门边栅栏上一挂便道:“东西已送到,劳烦女郎知会一声芝娘,就此拜别。”

福清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却被阿揽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堵了回去,她的脚还死死踩着曹姽露在外的一角袍子,没法动弹半步,只好脸色极为难看地送走阿揽,那大汉也不知感觉到什么,短短一段巷路,竟足足回了三次头,全不似平时爽然作风。

他这般反常反令福清紧张,见他身影消失在巷口,便“砰”一声关上双门,狠狠踢了门后曹姽一脚,怪笑道:“贱人,我今时今日所受的,也定要你实实足足、千倍百倍地受回来!”

因城内并无戒备,往来商旅众多,那中人得了个好价钱,又满口答应福清不往南边繁华之地而去,定要将曹姽带到北边蛮荒之地,这心狠的小姑子才罢休。

那中人却悠哉坐在马上,想着马车上几十坛菜酱,却藏了几个绑了严实且封了口的女子,不由迎着风吹起小调,心里对福清先头那些话嗤之以鼻。这小婊·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深仇大恨,这可替自己赚到万金的货色怎能送到粗蛮的北人手上蹂躏,那是连本都收不来。这样兼具南北融合之色的佳丽,必要送到南方士人的手上,才能长长久久地经营下去嘛!

因运了人,他选了麦积山的熊耳口,打算交些过路费,再经由天水往东而下,便可顺顺当当赚个好价钱。

这路他每年都要往返几次,却不知这回要彻底丢了性命。

一行人慢慢往麦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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