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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秦霸天下-第177章

小说: 秦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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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住历下城。”

田横冷笑道;“本相负有军机重则,守御历下城的人物就交给大将军了。”田巴比田横忠厚,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就只有国家了,个人荣辱早就扔到了一边,叹了口气道;“假如时间上允许,末将一定死守,只怕——”

田广急道;“请大将军速速整兵出战,务必赶在围城之前,进入历下。”田巴脸色凝重,心中忐忑,谈何容易呀!秦军的速度可不慢。

齐地,在郦食其的悲愤中饱受摧残,血满江山。郦食其像疯了一样,指挥着士兵胡乱杀人,当然要做到鸡犬不留。当老百姓哀嚎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去问你们的公主吧,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要想活命的话,除非她跪在我面前求饶。”出了东阿城,郦食其就这么手提着带血的屠刀一路杀、杀、杀,历下城外围的齐国百姓几乎都被他杀光了。要不是灌婴差点跟他翻脸,他非耽误了王竹的正经事不可。

“不能再杀人了,不然齐国人会起来反抗的。我们的目的是临淄,而不是乱纷纷的齐国人头。”灌婴拍了桌子。

郦食其坐在帐篷里喝酒,没抬眼皮,淡淡地说;“王宫里的人还是要杀的。”灌婴摆了摆手道;“那是后话,齐国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还是拿下历下城要紧。”

郦食其转过头看了灌婴一眼,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我来的时候,特意跟大王要了两个人来,这两个人对于攻破齐国,至关重要。”

灌婴皱了皱眉,突道;“你是说,田角和田间。”

郦食其笑着站起来道;“没错。这两个人虽然是废物,不过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齐王田健的后人,齐国的遗老遗少并没有忘记他们,不然田假当年也做不上齐王了。据我所知,历下城的守将王喜就是旧齐王的忠实奴才,我们可以把田角和田间派出去劝降。”

灌婴沉吟了一下,喊道;“栾布,速速点起三万人马,带着田角田间到城下去劝降,如果今晚不降,就全力攻城,明天黄昏时分,一定要破城。”

这是从帐外撩帐幔进来一员头戴赤缨的威武将领,长的一表人才,留着八字胡,满脸的彪悍与桀骜不驯,微微的拱拱手,就退了出去。

“是,将军。”

郦食其撇了撇嘴;“这就是栾布!”

灌婴看着栾布的背影道;“此人是一流战将,武功盖世,将来一定会成名于天下。”郦食其道;“一流战将也不一定会劝降啊,还是我亲自去吧。田角和田间也没这么好对付,需要说服教育一下。”

灌婴心想,郦食其又在装逼了,那田角田间和田广田荣有不同戴天之仇,还用得着说服教育,简直莫名其妙。

郦食其似乎是看出了灌婴的心事,晃晃悠悠的笑道;“我要让他们相信,只要灭掉了田广,他们中间就会有一个人能当上齐王。他们相信了,齐国的将领们才会相信,攻打城池才能少死很多人。”

灌婴心里苦笑,一个舌辩之士,有时候,真的比千军万马还好用。

秦楚争霸 第四章 斩将

田角和田间不但是废物,而且是软骨头两人看到郦食其带着一队亲兵拿着皮鞭盐水进来,差一点就软瘫在地上。加上他们的确是跟田横有仇,当然也就接受了劝降的任务。不过,为了让兄弟两个心甘情愿的前去,郦食其还是假传圣旨,说:“只要二位可以劝降齐国人不要反抗,日后赶走了田广,你们就可以称王。”

其实称王也就是秦王一句话的事儿。田角和田间没有过多的怀疑其真实性。

栾布点兵三万,列队于历下城城外,将一座西门围得铁桶一般。郦食其带着章邯、李必、冯敬田氏兄弟,布列在栾布的帅旗左右侧,高声叫骂:“王喜,看看是谁来了,还不快点开门投降。”

王喜是个矮胖子,此时正跨刀在马道上巡视,猛然看到敌军帅旗左侧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双双越出,定睛一看,却是田角和田间。王喜本来是田假时代的将领,是田假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旧齐王还有很深的感情,看到田角和田间出来,心里就是一声长叹,这可如何是好?!

一心想做齐王的田角和田间,跃马到护城河边,扯着嗓子嚎叫;“王喜,快点投降吧,田广、田横不仁不义,篡夺了我兄长的王位,我们兄弟才是齐国的后人,你又何必为了田横那个叛徒舍命守城。”

这个距离,只要王喜的手臂伸出去再放下来估计田氏兄弟立即会被城头上的乱箭射程蜂窝。可是,王喜没有这么做,他站着没动,也没吭声。郦食其在猎猎的旗影中嘿嘿阴笑,心说,有门。

栾布的虎躯僵硬的像风化的雕像,连眉眼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犹如随时准备扑击的豹子。章邯等人都皱紧了眉头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郦食其跃马而出,估摸着快到弓箭的射程中就停下来,纵声喊道;“王喜,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不是来攻打齐国的,我等是奉了秦王的命令,前来剿灭田广、田横这些叛党,把王位还给名正言顺的田角和田间兄弟。你们,这是秦王和齐国签订的盟约。不过,我们只和真正的齐王结盟。真正的齐王就是田假的兄弟。”

田角和田间嚷道;“王喜,你原本只是个没有名气的下将,是我兄长田假赏识你才破格的提拔你做了将军,如今我兄长被田广给害了,你难道还要忘恩负义助纣为虐吗?”王喜这半天没有开口,只是用肉手扶着冰冷的城墙静听,脸孔上的肌肉收紧,面部皮肤像揉皱了的抹布。看得出他的内心里也在犹豫。

他这一犹豫可不要紧了。身后的士兵们顿时哗然,投降的气氛像瘟疫一样弥漫开去。田角骑着马在护城河边,奔驰两步,厉声喊道;“田横不得人心,早晚会灭亡,王喜你还是想清楚一点,现在投降,等我继承王位之后,就封你为大将军。”

王喜终于开口了;“两位公子,不是王喜忘恩负义,只是暴秦毫无信义,万一夺取了齐国之后,不封你们为王,如之奈何?”

田角田间心想,那也没办法。

郦食其道;“这一点王喜将军可以放心,这里十几万将士都听的清楚明白,我们秦国怎么会反悔呢。只要你弃暗投明,齐国还是齐国,只不过换个大王而已。”

王喜回头看了看城楼上的士兵和各路的将领。见众人跃跃欲试,全都是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架势。心想,秦兵大举而来,援兵迟迟不到,就算是不投降,也未必就能守得住城池,投降田氏兄弟也不算是背叛齐国,不如就降了算了。

“将军——”几员副将站在王喜的身后等着听他吩咐。王喜跺了几下步子,果断的说;“开城门,投降。”

田巴的增援部队还在半路上,就听到了历下城守将不战而降的消息。田巴气愤恼怒都没有用,经过冷静短暂的分析,这位征战半生的杀将,果断地决定,在泰山狙击长驱直入的秦军。

泰山一破,就是章丘,过了章丘,临淄城将呈现在虎狼秦军的眼前。

巍峨的泰山,像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挡住了秦军的去路。灌婴早已经打探清楚了,田巴已经在山口扎下营寨,总兵力大约在七八万人之间。兵力上和秦军相差无几,双方都没有什么优势,不过,秦军主攻,齐军主守,秦军连番大盛,士气高昂,齐军失地损兵无精打采。这种情况下,田巴接连派人回临淄去请求救兵,把自己的战略意图说的很明白。一定要在把秦军堵截在泰山以西,否则,齐国就完了。

可是临淄方面对他的战略颇有意义,不独田横就连田广也认为,保存实力,死守临淄才是上策,那样的话,万一泰山守不住,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援兵遥遥无期。田巴一筹莫展。

田巴不是田假的遗老遗少,劝降是绝对的不可能了。那就只有猛攻。

由于田巴知道秦军有田角和田间两个败类做向导官,对这一代的地形熟悉如手掌,所以,他的布防颇费了一番心思。几乎所有的偏僻山间小路全都加派了步兵驻扎,每隔五里便有一座烽火台矗立,一旦秦军想越雷池,立即就会被发觉。

空旷的山谷中到处是齐军的营地帐篷,旌旗几乎覆盖了整个泰山山区。让站在峰巅向下瞭望的灌婴和栾布颇为诧异。

过了一会儿灌婴才忍不住笑道;“田巴虚张声势,这些营寨必定是假的,齐国没有这么多的兵马?”

栾布咳嗽了一声道;“田巴很聪明,他并不想吓唬你我,他只是想吓唬秦国的士兵。”灌婴指着遥远处微微可见的田巴的帅帐道;“栾布将军明天可以去挑战田巴,他要是不敢出战,我军士气如虹,假若他出战,你就尽力宰了他了事。”

栾布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是。谁也不能保证打胜仗,战场上的形势是瞬息万变的。

田巴得不到临淄方面的支援,心里郁闷的不得了,深夜了还在帐篷里乱窜。最令他不能忍受的是,临淄方面居然有人主张全军撤回临淄,死守城池。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好在,田横并没有支持这一提议。这也是让田巴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秦军没有使用任何的阴谋诡计,而是沿着大路向山间推进,逼近了位于开阔地上的一字长蛇般的田巴的主寨。

“呜呜呜呜”号角声呜咽的响起。

齐军寨内的士兵,弯弓搭箭,各就各位,目不转睛的盯着寨门外的秦军骑步兵。这时才是清晨,田巴一宿没合眼,闻听战报,提刀来到西面寨门。

秦军为首一员大将,颇为威武,相貌堂堂,神色冷峻,眼神空洞的看着营寨内的一切。

栾布见田巴出来,举枪厉声道;“田巴,你敢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吗?”

田巴最近的压力太大,睡眠不好,全身酸痛,很有些偶感风寒的症状,状态极为不佳。他见挑战的这人气势不凡,心想,没必要惩匹夫之勇。

田巴厉声道;“有本事你就杀进来,否则本将军懒得搭理你。弓弩手准备——”田巴转身对副将田礼道;“准备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列队在弓弩手之后,如果秦军敢硬来,先来一轮爆射,然后以轻骑兵将敌军冲散。”

田礼拱拱手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功夫,齐国营寨内,车马调动,步兵杂乱,防守的阵势已经形成。

栾布根本就不是来攻寨的,他只是奉命来找田巴单挑,削弱齐军的士气,所以对这些布防视若无睹。

田礼立马于田巴身后,怒道;“大将军,就让秦国人如此的找上门来,咱们也不出战吗,这也太窝囊了。”

田巴心想探探秦军的虚实也好。

“给你两千精兵,你去结果了这员秦将。”

田礼大喜;“多谢将军。”仿佛栾布是个木头人就站在那里等着他去砍头呢。

号角声、战鼓声一声声的响彻云霄,秦军在寨外摇旗呐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就在此时,齐国营寨内突然梆子声响,一只精锐的骑兵,沿着壕沟间的缺口,杀将出来,顺便将挡住去路的鹿角拒马也清除掉。

田礼手持长矛,奋勇而来,在栾布对面三丈站定,抖着马缰道;“听阁下的口音似乎不是秦国人,怎么好好的要助纣为虐。”

栾布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就算是对朋友也不加以辞色,何况田礼在他眼中是个即将快死的。田礼见他眼神中杀出浓烈的杀机,刀柄在手心中攥的咔咔爆响,心里冷冷一笑,马缰一抖,斜冲过去。

“去死吧!”

手中漆黑的长矛化作了一道乌光,闪烁着无边的煞气,向栾布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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