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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倒楣的境界[出版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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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让自己有机会可以泄气,季腾瞥了一眼刑修,他还在昏迷中,情况并没有比之前更糟糕,视线再回到头顶,依然是黑暗之后久违的刺眼日光,可惜这日光,带来的不是希望。车顶的厚实木料被从外刨挖,然后猛力一击砸开来,横贯车顶的铁皮翻了起来,像是被活生生砸断的。
不管弄断车顶的是什么东西,它都绝对不好对付。
季腾和落下石对视一眼,慢慢向车厢两边靠过去,紧贴在车壁上。
阳光从手掌宽的裂缝中安稳地洒进来,在车厢内投下一道光斑。
落下石没有动,只是凝视着头顶。
季腾也不敢动,仔细看着,那道明亮的裂缝,突然间暗了下来,似乎车顶上有什么挡住了阳光直射。
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上面。
主要的光源被遮住,车厢内顿时一片昏暗,仅靠其余几束细微的光源,很难看出那裂缝之后的是什么。
季腾抓紧刑修,死死看着,突然,那黑暗中洞开了指甲盖那么大的暗红的东西,顺着裂缝缓慢移动,季腾想靠近点看,但他刚稍微动了下膝盖,那东西突然不动了。
季腾不敢再动,死命盯着想要分辨那是什么东西,然后,他觉得,那暗红的东西是有纹路的,好像有点眼熟。
错觉?
季腾眨眨眼,那暗红色突然离开裂缝几分,暴露在日光下,季腾终于分辨出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眼睛,暗色的,微红的,死气沉沉的眼睛。

第二章
刚刚,应该是那只眼睛的主人从那缝隙向内窥看而已。
似乎因为车厢内的黑暗,那只眼睛的主人无法看清内部,所以把身体抬离了车厢顶,变得有些焦躁,擦刮车厢顶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刷的一声轻响,有人居然点亮了火折子,而且速度惊人地把它塞到了季腾的手里。
季腾一愣,与此同时,车顶上啪的一声,那东西又低伏下来,那只眼睛也再次逼近了裂缝,这次,是循着光源死死盯着季腾了。
和那只眼睛对视的感觉,让季腾背上寒毛根根竖起。但很诡异的是,他移不开视线。
在强迫的对视中,季腾发现,红的不是那眼睛,而是那奇特的纹路,那眼中的纹路是鲜红色的,而且还在缓慢地扭曲变化。
心智,似乎开始迷失。
像被催眠,或者捕食者的诅咒生效了,季腾的心智开始不清。
他明明看见头顶上木屑纷飞,车厢上的缝隙被迅速扩大开来,但就是无法反应,无法思考,全部的神智,似乎都被那扭曲变化的鲜红色彩给迷了去。
就算一个脑袋已经从上面的缝隙探了进来,那身体以倒挂的姿态开始接近他,就算黑色的头发已经垂到了他眼前,就算惨白的双手已经要摸到他的头发,青色的指甲就要刮到他的额头,他还是无法动弹。
手突然一痛,季腾的神智被拉了回来。
火折子已经烧到底了,他一甩手,就灭了。
车厢再度陷入黑暗。
那只红色眼睛消失在眼前。
季腾似乎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太阳穴鼓动到疼痛,他大口喘气,惊慌地四顾,黑漆漆的一片,感觉似乎又变回了最初的情况——然后他被一双手摸到。
皮肤上的触感,真实传导到了大脑深处,那冰冷的手指,攀着他的头颅,头顶的皮肤像被冰针扎了般颤栗起来。冰冷的呼吸在他头顶嘶嘶地响,整个车厢都陷入了黑暗和寒气之中。
鬼气森森。
那双手缓慢地从他的头顶两侧摸了下去,摸到了耳朵,冰冷的指甲顺着耳周刮动,带来心惊胆颤的摩擦声。
耳边响起哢嗒一声。
车门被人打开了,眼前立刻明亮起来!
瞬间暴露在季腾眼前的那张青得发紫的脸,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的主题!
同时,大股力量把季腾拦腰一拉,他没头没脑地被拉出了车厢内,落在地上,身上还被砸了个刑修,这才看到拉他的人是落下石!而把人砸他身上的,看衣物居然是那个车夫?
那车厢里的倒挂者没有追出来,季腾抬头一看,原来他的身体被落下石的银丝固定,他正在用力一根根挣断。
另一方面,那原本应该昏迷的车夫身手竟然十分灵活,他本来跟落下石一左一右从车厢里各自拉了个人出来,他把刑修的身体往地上一抛,身体轻飘飘地空中一折,居然反向落到车厢顶,只听沉闷一响,那倒挂在车厢上的家伙被那车夫从车顶踹下去,落到车厢内。
落下石反身把车厢门匡当一声关上。
几乎同时,车厢内传来银丝崩断的声音。
季腾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
那东西力大无穷,就算被关在这车厢内,也能在片刻内脱离。
他正打算扛上刑修能跑多远跑多远,落下石的声音阻止了他,他扬声在喊:「师尊——」
师尊?
那个车夫从车顶飘然而下,虽布衣素裹,却神采飞扬,不是那山里相遇的仙人是谁?
季腾大约明白了,这肯定是个局,他们师徒联合起来设计了这东西。
「快跑吧!」季腾急急地说。
那仙人落在地上,含笑摇头。
「那东西能刨开车厢钻进去,难道会出不来?快走!」季腾话音刚落,似乎是要证明他的观点正确,车厢开始剧烈摇晃!木块木渣顿时满天飞,季腾连挨了好几下。
很快,车厢的木料全部都被打散掉,留下的只是铁皮的框架,那东西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清晰可见。
是人,那不是东西,是人,但他的模样已经太可怕了,虽然衣衫还算完好,是常见的童子服,但青紫的皮肤和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遍布脸上的纹路,更是看一眼都觉得胆寒。
季腾脚发软,他知道那铁皮是没啥用的,他还记得那东西一把就扯开了车厢顶的铁皮。
季腾要跑,可那仙人和落下石却都安静看着。
落下石的表情还比较严肃,那仙人根本就是微微带笑,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笑?季腾觉得如果他不是胸有成竹的话,绝对就是面部神经失调。
出乎季腾意料的是,那人并没有立刻冲破铁笼子出来。他在笼子里打转,甚至不靠近那不算十分结实的铁皮。
落下石对季腾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看铁皮上,季腾仔细一看,那铁皮上熟悉的符画若隐若现。
足以构成绝对结界的符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仙人似乎很有兴趣地打量着笼子里那人,季腾摸到落下石身边,问:「这是什么?」
「罪丝,你们不是找这个么?」落下石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罪丝?」季腾疑惑地问,他记得,只是让落下石帮忙搜集诡异虐杀的事件,从来未曾明确告诉过落下石罪丝的事情。
落下石笑了:「身体会留下魂魄的记忆,你以为他是神,魂魄就不会在这个身体留下痕迹?」
原来如此。
落下石知道季腾心里很多疑问,便简单解释了一下。
阵法一解开,落下石就知道季腾这边要不妙,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寻他师父,把自己所知对他帅父全盘托出,寻求帮助。
按照他师父的观点,罪丝和鬼皮虱那种单纯的妖物不一样,它不是妖怪,而是人类的罪孽化身,附身于人,控制人的思想,有人类的智慧。如果车厢原本就有那么强力的符画,它绝对不可能会进入。他们的做法是先在铁皮上把符画画到大半,但不能有一个完成的,然后骗它进入,吸引他的注意力,争取时间补全符画,做出结界困死他。
因此落下石的师父才扮作车夫,一行人上车,正常前进,罪丝附身之人在后面尾随良久,觉得没有问题,才扑上了车顶。之后,落下石笑笑:「之后,你就知道了。」
是的,知道了。
季腾悻悻地想,当时把火折子塞到我手上,吸引罪丝的注意,然后他师父飞快在黑暗中补满符画,而你则用银丝困住他一时半刻,争取时间。
「唯一要小心的地方,就是要有足够的时间补上车顶被它破坏而入的那个部位,以免罪丝原路逃出。一蹴而就,师父果然厉害。」说到最后的时候,落下石分明加大的音量,就怕他师父听不见一样。
落下石的师父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笼子里的罪丝附体之人。
过了会,他突然说:「罪丝附体,历史上也曾有过,不过,以前的记录,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体质上的改变。」
落下石很恭谨地回答:「是的,以前都只是统军首领,或者藩国君王,突然暴虐嗜杀,并没听说亲自动手的,而且,也未曾听闻过有人的身体会因为罪丝附体有如此异变,变得跟妖怪似的。」
落下石的师父点点头:「那么,问题可能在罪丝上,或者在它附体之人身上,或者二者皆有之?」
「请师父明示。」
落下石的师父道:「以你现在体内的记忆,罪丝应该只是转移人的心性,不会改变人的体质。可如今,这人明显不同,很不同。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附体的人,本身就不同常人?」
落下石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这就是师父一定要活捉它的理由了。」
季腾入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感觉手上一动,低头看去,刑修居然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季腾忙问。
他有点虚弱地扶着季腾的肩膀坐起来,遥看了一眼那铁笼结界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瞬间,季腾感觉刑修的表情似乎黯淡了些。
不待他确认,刑修却又神色如常。
落下石看到自己的肉身醒过来,快步上前,稍微检查了一下他的背脊:「已无大碍。」
他的师父微笑着说:「既然已无大碍,便请阴阳道之君,为我等指点一二吧。罪丝于人,究竟会有什么影响?毕竟,我们都乖乖循着你的计划,成功缉捕了它啊。」
乖乖循着计划?季腾迟疑地看着刑修,刑修的表情有了稍微的变化,眉宇间全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色,变回阴阳道的君主了:「你做的比我想像的更好。告诉我你的名字。」
「阴阳道之君过奖,」那人云淡风轻地一笑,长揖为礼:「奚刀谢过。」
「奚刀。」刑修沉吟了一下:「阴阳道得你相助,总有一日,将数倍回报于你。」
「那便先行谢过了。至于罪丝的问题——」
「先行离开此处再答不迟。」刑修说完,看向季腾,他神色柔软了许多:「辛苦你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季家,季钧体内现在换做了落下石,由他主持大局,季腾已经懒得管他会闹出什么乱子,随他去了。
刑修和奚刀被当作季腾兄弟在路上相救的旅人,住进了季腾的小四合院,而铁笼子也被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给不知不觉弄了进来,季腾只说是在螺城相遇二人,当时他们被熊攻击,所以救下带回,其他概不知晓。
既然抓到了罪丝,那么事情就解决了,大哥可以回魂,自己也可以开始过着平静的日子了,季腾是一直这样期待的。可是现在,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没想像中兴奋。
而刑修回来之后就一睡不起了。
问了奚刀几次,他说是肉体重伤加上元魂耗损,需要睡眠来补回,他给了一瓶符水让季腾每日给他服下,说是代替饮食,然后再不管了。现在他和落下石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那罪丝附体之人。给他换了个小的笼子,吊在水井里关起来。然后用大量的丹药道符煮水,每天冲洗,不知打算做什么。
季腾无事可做,每日喝茶读书,或者坐在刑修身边,看他背上慢慢结痂,等待他醒过来。每天只两件事必做,早上喂他服下符水,下午不辞辛苦把刑修搬到天井去晒他喜欢的太阳。
对此,奚刀评价了一句:「早上浇水下午晒太阳,把阴阳道之君当花来养,倒是有趣。」
连续数日的阴天之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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