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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暗夜沉沦作者:潮声渐喧(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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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面伤得像是被好几个人同时强暴,也难怪冷伯父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气撒自己身上。

  不过本来也是他不好。

  竟然没用到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凌晔狠狠捶了下头,那个地方原本就脆弱狭窄,冷子琰再“厉害”也不可能容纳得下野兽的庞然大物,那头野鸡一味蛮干,没把人搞死已经是谢天谢地。

  即便是族里的雌兽,第一次与雄兽以兽身交合,之后也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看刚才那个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都可能。

  凌晔再度捶了下头,他应该把那头野鸡撕了,他应该把他撕了!

  “凌晔……”

  凌晔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眯,“君痕!”

  外面飘着雨丝,君痕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尖上还挂着水珠,他抹了把脸,在凌晔旁边坐下,抬头望了眼紧闭的医疗室,“冷子琰他……现在怎样?”

  “你消息倒是灵通。”

  君痕抿了下唇,犹如突然爆发,一把提起凌晔,扔到墙上,拳头擦着脸砸过去,“姓凌的,将军公子,少主大人,你不是很能干,很有本事,为什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凌晔垂了下眸,掀起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君家家主,你挖苦他的时候也不是很有能耐?现在跑来做什么?继续挖苦他?得,不但被男人搞过,还被头豹子操弄,你是不是更加嫌他脏,说,你是不是?”

  “我没有。”青白的脸上闪过似裂缝,君痕缓缓收回手,“我没有挖苦过他。”

  “放你屁的没有!”凌晔踹飞君痕,胸膛起伏了阵,方慢慢蹲下身,俯视对方,目光又冷又厉,“不是你挖苦,他会去搞个贞操带来弄?”凌晔冷笑,“是不是看他为你蠢得像脑袋瓜子被门缝夹过,你很高兴。是不是看他为了你傻到跑去刺杀情报部长,你就很得意?”

  君痕摇头,“至少我不会容许我的家人伤害他,你呢……?”

  “我……你……”凌晔忽然哑口无言。

  “你大言不惭地向将军宣示你对他的喜欢,你以为,将军会不恨他,将军是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他拿你没办法,只会找冷子琰开刀!”

  凌晔声音很闷,“我已经离家出走。”

  刚刚还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般埋着头,君痕觉得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

  小时候的凌晔长着一副被欺负像,冷子琰有事没事就去招惹他,把他搞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后来风水轮流转,凌晔兽化后具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一旦抓住冷子琰肯定一顿瞎揍。

  军校并不禁止斗殴,连冷子琰都没说什么,君痕也不好表态,而且他掺和进去,无非让技不如人的冷子琰更加难堪罢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两个人会你揍我我揍你揍出感情来!

  96。

  君痕推开凌晔站到门前,苦笑,“人在里面躺着,我们扯这些有什么意义?”

  “是你要先扯的。”凌晔也跟着站起来,面上神情仍旧冷冰冰的,“他说他要结婚。”

  君痕沉默,没吭声。

  “我不会让他结成。”凌晔信誓旦旦地道。

  “哦?”君痕挑起眉,嘲笑,“凭什么?你能说服冷伯父能说服冷子琰?”

  “他结一次我去现场闹一次。”

  君痕无语,“似乎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顺。”

  “你已经不要他了。”见君痕望过来,凌晔补充一句,“他说的。”

  “我什么时候……?”

  凌晔理正衣领,微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道:“现在我和你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请你不要用歧视的眼光来看待我和冷子琰的感情。如果我和他天长地久,那一定是你自己不争气,而非我使坏挑拨离间。还有,”凌晔耸了下肩膀,“以前的事,都是我招惹的他,你少怪他不忠什么的。”

  “你对他倒是周到。”

  “承让。”

  “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撇清关系?”双手插进裤兜,君痕缓缓眯起眼,“凌晔,我和你,从来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凌晔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肯输了气势,强硬道:“等他醒了再说。”

  “你是要他自己选?”君痕问。

  凌晔气势一泄,让那个没眼光的家伙自己选,会选到他头上……吗?

  门打开,冷承风率先走出来,毫无感情的目光在门口两个人身上狠狠一扫。

  “冷伯父。”两人挨着压力同时出声。

  冷承风皮笑肉不笑道:“君少爷也有空光临寒舍?”

  君痕在处理家族事务上一向游刃有余,与冷承风的多次见面也是谦恭有礼,向来为对方嘉奖,这次心里知道与以往不同,怎么也不敢多言,埋着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

  冷承风重重一哼:“我儿子在里面缝针,你们在外面讨论我儿子的所属权,很愉快?”

  两人继续埋着头。

  “告诉你们,不用想了,”冷承风慢悠悠地说,声音却如夹杂着冰雹,“他那里已经废掉,别说上床,能不能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两人抬头,脸色煞白。

  还是君痕最先回过魂,“伯父,您……当真?”

  “假的!”冷承风倾身,冲着两人冷笑了下,头也不回地走掉。

  “谢叔,送客!”

  家主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传来,在医生后面出来的谢管家无奈道:“两位少爷……”

  “我不走。”凌晔低声道,“他若真废了,我便照顾他一辈子。”

  谢管家头痛,“那君少爷,您……”

  “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们,”君痕欠了下身,恭谨道,“上次送他盒子的是我……”

  “啊?”

  “盒子里装的东西也是我选的,的确是我想用他身上。没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很抱歉。”

  “君少爷,”谢叔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先生应该早已查明,不知道的只是我而已。”

  “子琰由您一手带大,等于您半个儿子……谢叔,我必须告诉您,我才是他情人。”君痕抬起头,咬着唇道,“如果我在他受伤的时候走掉,有什么资格让他爱我?”

  “你们……你们……!”谢管家咬牙退到一边,让出医疗室的门,“麻药不重,少爷应该快醒了。先生那边,我去说。”

  “多谢谢叔。”两人说完瞟了对方一眼,目中暗藏波涛。

  “少爷这样,先生虽打他打得厉害,其实根本没办法,上次先生去找了个写书的,那人建议先生干脆让少爷找个男人定下来,先生回来就摔了珍藏多年的古瓶……”

  凌晔皱起眉,“子琰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想。”

  “可不是吗,好端端的男人,谁会想……想那个。”谢管家痛心疾首,“以前的治疗,少爷一直很配合,从来没抱怨过,可那东西……根本治不好。少爷他……分明就是有隐疾啊!”

  “谢叔,您别担心,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都习惯了,自然觉得没多大关系,旁人却会说三道四,连先生都……唉!这么多年,我就不明白先生怎么还无法接受,他骂少爷,父子俩都难受,这是何苦!”

  97。

  与谢叔唠叨了几句,两人才进去,冷子琰躺在病床上,看样子没醒。凌晔搬起条凳子就守他旁边,还故意把两只手抢在怀里抓住。

  凌晔的敌意,千里外都能感受到,更何况君痕离他不到一米。

  “我们得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

  君痕偏过头,扯起嘴角笑了下,“你以为你蛮横地抓住他的手,他就是你的?你有尊重过他的意愿吗?”

  “他放不开我……”冷子琰趴着躺在病床上,凌晔便腾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后脑勺,“这点够了吗,君痕?”

  “你的意思是,就因为他那点‘舍不得’,我就应该宽容地容忍你,让你肆无忌惮地插入我和他的世界?换做你,做得到?”

  凌晔的手一颤,别说容忍,若是角色颠倒,他把君痕做掉都可能。

  “不说话?”君痕微微俯下身,刚好擦着凌晔耳朵,目光却是盯着床上的人,“凌晔,别不承认,你理亏,就算如你所说你从未挑拨离间,至少,你是个可耻的第三者!”拍了拍凌晔肩膀,君痕重新站直身体,一字一顿,“这些事,麻烦凌公子,用力地想一想!”

  意识恢复不久,下身便一阵撕裂般的痛,冷子琰咬着牙吸了口气。

  “醒了?”

  这声音……

  冷子琰转过头……君痕?

  “你怎么在这?”冷子琰很惊讶,这是冷家吧……君痕怎么在?

  等等!

  冷子琰蹭起来,拉起被子赶紧捂住下身,把下面裹紧了,又皱起眉。

  既然君痕在这,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他被一头豹子给操了!

  冷子琰头很痛。

  “捂那么紧,不嫌热?”君痕叹气,“拉到伤口怎么办?”

  已经拉到了。

  “把头转过来……”那人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肯动,君痕不得不故意厉声道,“冷子琰!”

  “你来做什么?”枕头里的声音很闷。

  “来看你。”

  “看我笑话?”

  “你认为……我是这种人?”君痕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刺了下,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如果是凌晔,他还会如此怀疑?“和我在一起,就那么没安全感?时时刻刻都担心我会抛弃你,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地讨好我,唯恐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冷子琰……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那么辛苦?”

  “君痕,你想多了。”

  “如果是我想太多,你拉被子做什么?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你被头不是人的东西搞了就心生厌恶?”

  “我父亲骂了你?”君痕说话很少那么冲,冷子琰只能想到他是同凌晔一样吃了父亲的闭门羹,心急地摸了摸君痕脸,发现没被打后松了口气。

  君痕这样的人,怎么能被扇耳光?

  “和冷伯父无关。”君痕垂了下眸,“冷子琰……我们去国外吧……”

  “啊……啊?”连着啊了两声来表达自己的惊讶。冷子琰揪了下头发,怀疑自己下面痛太狠,以致听错了话,“你说……去国外?君家呢?”

  君痕苦笑,君家……交给君熙……只是恐怕他会埋怨死他这个哥哥。

  在发烧吧……摸摸君痕额头,再摸摸自己,好烫……

  “原来是我在发烧。”

  “冷子琰!”君痕有些愠怒,“凌晔说他要带你去国外,你信吗?”

  冷子琰闹不准君痕提凌晔是什么意思,谨慎地道:“他脑子比较糊,大言不惭地说要拉我去他们兽族定居都可能。”

  “换成我就不信?”

  这要他……怎么信?这个人他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一个万事以家族为首的人突然激动地说要为了他放下这一切。

  他冷子琰都不可能,别说君痕!

  “是因为我的事受了刺激吗?”冷子琰偏着头,不敢看君痕,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野鸡这事……反正……我是无所谓,哪天想办法宰了他就成……你若不嫌弃,便别往心里去,更不要莫名其妙安慰我,你这样,我会觉得很奇怪。”

  “你为什么就不懂,野鸡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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