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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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看望徐伟平,已经等一会了。
徐伟平把他迎进屋,请他坐下说话。老陈一开始就徐伟平伤口的恢复情况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从胳膊下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新手机,还有一张医疗卡。
“徐先生,你看你连个电话也没有,联系起来真是太不方便了。这支电话主要就是联络方便,您要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我要解决不了的,您也可以打电话给周总。这张医疗卡里呢,早已存好了医疗费,您以后到市里哪个医院换药,都可以直接用……”
徐伟平看到老陈把这两样子拿出来,心里就明白肯定都是周盛吩咐的。这种虚情假意、故做姿态的关心,徐伟平一向不放在眼里。只是枪击事件后,他一直心中有鬼、惴惴不安,担心那日自己一句话的疏露,是否被周盛觉出破绽。所以旋即虑及周盛今日此举是否又有其他用意?
老陈说话的时候,徐伟平只是默默的听,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想。等着对方说完,他便平淡的开口说:
“老陈,你要是了解我的话,就知道我是不会收的桌子上的这些东西的。”
老陈愣了一下,随即说:“徐先生,您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好象不把我当朋友一样。”
徐伟平说:“老陈,你专程来看我,我很感动,当你是我的朋友。你以自己的名义提供任何帮助我都会很感激,也不会拒绝。”
老陈说:“那是自然,朋友之间出了事,还能不多帮着点吗?”
徐伟平说,“是。可有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他的小恩小惠就象扔块骨头给丧家之犬舔。我还不想当那条狗。”
老陈说:“徐先生,您想得太多了。咱们就事论事,单说您的这次受伤,可真是个意外,换成是谁都会心里过意不去,想向您有所表示的。”
徐伟平说:“老陈,我理解你,也不想让你为难。你就当是个朋友来看看我,其他的就不要再提了。”
老陈听到这样说,就不再坚持。后来两人聊到枪击案件的侦破上,徐伟平不动声色的询问调查的进展。
老陈说:“没什么进展。枪手是职业杀手,用得是微型冲锋枪,那玩意儿国内一般小混混可买不到,30连发,20CM厚的钢板都能打穿。”
“哦?”,徐伟平自己听了都感到诧异,同时后怕,如果那天自己真得被打中,早就一命呜乎了。哎,到时真是现世现报的生动教材呢,估计可评为本年度世界倒霉之星冠军了。
“只要查到枪支的来源,是不是就比较容易有线索了?”徐伟平试探着的问。
老陈说:“具体怎么查,是警察的事情。我们这种老百姓就只能等着结果了。”
徐伟平知道老陈是不肯透漏太多情报,心下里不免紧张起来。不过看着老陈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有意隐瞒,而是此人本身就口风严谨,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愿乱说。
徐伟平想了想,又问:“那么调查还有其他什么方向没有?”
老陈很坦率的说:“这种案件,肯定是归为雇凶杀人的情况。警察调查起来,不外乎两个方向:金钱纠纷,感情纠葛。所以这几天,周总身边熟悉的人差不多全部被调查一遍了。”
“哦,”徐伟平没有再问太多,做为本次案件的受害者,其实他大可问问周盛自己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当然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可是,目前他与周盛的关系微妙,可以说是本应势如水火,他的稍许关注,一言一行,只怕老陈都会回去如实报告。
目前看来,无论是警方,还是老陈,基本上都已认定了本次袭击的目标确是周盛无疑。所以徐伟平现在觉得自己应时刻保持低调,就把自己放在一个被误伤的群众的位置上,而不要表现得对案件过份关注,维持一贯的冷淡态度即可。
更何况,警方的调查八成是毫无头绪。徐伟平更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老陈又说了一会,叮嘱了几句养伤的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告诉徐伟平一个信息:周盛过几天要到纽约参加一个并购谈判的董事会,很快就不在国内了。
是被吓跑了,找个借口出去避难了吗?
徐伟平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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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晚饭,小维洗漱完毕,钻到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徐伟平坐在床边洗脚,发呆想心思。徐有树把洗脚布递给他。
“哦!谢谢。”
“徐哥,”徐有树说,“今天来的老陈,就是那个姓周的派来的吧?”
徐伟平“嗯”了一声。
“他来干什么?”
徐伟平说:“看看我。想给我医疗费。”
徐有树迷惑不解,问:“姓周的怎么又良心发现了?他以前不是恨不得整死你吗?怎么现在又要给你出医疗费?”
徐伟平擦完脚,把毛巾搭在绳子上,说:“知道什么叫伪善吧。这就是。”
他把小维和自己的袜子扔到洗脚盆里,正要蹲下去搓洗,被徐有树拦住了,“徐哥,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我来吧。”
徐伟平自然是不放手的,徐有树的力气很大,不由分说就把徐伟平推到一边去,端着洗脚盆到了屋外的水槽处,麻利的打上肥皂,一双大手很快就把两双袜子搓好了,晾在绳子上。徐伟平在旁边瞧着有点尴尬,白净的脸颊上悄悄泛红了。
徐有树丝毫没有察觉,大大咧咧的走进屋里,对徐伟平说:“徐哥,俺跟你商量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俺这个废品站,做得挺小的,收的废品也有限。俺现在想能再多租一块院子,办大一点,能收旧家电、旧电脑、旧主板,还有工厂里的废铜废铁废旧设备。这个得本钱多,俺想跟银行贷款,不知道怎么个贷法,真要干起来可行不可行,能不能赚钱。徐哥,你做过大生意,对这个懂,帮俺分析分析呗。”
徐伟平听了,很感兴趣,来了兴致。他考虑了一下,给徐有树的策划做了番评估分析。徐有树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在纸上记下点什么。两个人披着衣服坐在一盏台灯下,轻声谈了很久。直到床上的小维突然翻身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说:“哥,我要上厕所。”
徐伟平看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对徐有树说:“不早了,先这样吧。明天接着说。”然后帮小维穿好衣服,带他去上厕所。徐有树说:“徐哥,披上点,听外面风刮的,别冻着。”顺手把自己身上的军大衣搭在徐伟平肩上。
一拉开门,院子里的狂风就扑面打来,废纸屑和塑料袋漫天飞舞,简直是妖风四起。小维被那鬼哭似的风声吓坏了,不敢往院子里走。徐伟平只好带他回来了。徐有树哈哈笑起来:“瞧这孩子运动员样的身板,胆子小得跟蚂蚁一样。”
他自己出去,不一会儿拿回一个破旧的塑料浇水壶,嘿嘿直笑:“诺,给小维找了个夜壶。”
小维坐在床边,瞪大眼睛打量着那个塑料壶。徐伟平轻声说:“大徐,要不你先回避一下。你这么看着他不肯上的。”徐有树点点头,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
(八)
徐伟平很快就参与到徐有树的废品收购站的经营活动中。徐有树有心扩大自己的经营规模,徐伟平给他做参谋,做规划,徐有树出门的次数也多了,要去跑执照、办许可、跑贷款、联系废品处理厂,还得做市场调研、各种工商、税务、水电、劳务,场地,都得操心。不过好在有两个人一起忙,徐伟平把每天的事务管理的有条不紊,徐有树一直很佩服他。
徐有树骑着摩托车出门的时候,废品收购站就全权由徐伟平打理了。收购站里的工人,还有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地方有两个徐老板。本来徐伟平比徐有树大几步,可是徐伟平肤白面嫩,显得年轻,许多人都以为他是徐有树的弟弟。就称徐伟平是“小徐老板”,徐有树是“大徐老板”,当然知道他们名字的就不这么叫了。
转眼间就到了冬至,徐伟平脖子上的绷带也终于拆除了,留下一道嫩红色的疤痕。徐有树笑呵呵的说:“徐哥,俺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小维下周正好过生,不如今天一起去吃火锅吧。”
小维听了,立刻跳起来,说,“好!好!我要吃鱼丸、贡丸、牛肉丸,不要吃菠菜、油菜、鸡蛋。”
徐伟平看到小维兴致高涨,口水马上就要流下来的样子,微笑着点头同意了。晚上收了工,徐有树、徐伟平带着小维,在附近找了家自助火锅店,要了一个鸳鸯锅底,装了几十盘菜,给小维倒了可乐,两个大人则要的啤酒,等锅底沸开了,慢慢的涮着牛肉、羊肉片,蘸着麻油料,热火朝天的边吃边聊。
徐伟平把煮好的鱼丸、贡丸,都先捞出来,等一会不烫了,再夹给小维吃。徐有树就故意逗小维,专门捞一筷子青菜要放到他碗里,吓得小维急忙大力的摇头。
吃完火锅,三个人顺着街边慢慢的走回去。路上经过一处地产开发商的广告牌,徐有树说:“等俺把生意做开了,还清了贷款,明年就也市里买套房子,以后都住到市里去。”
徐伟平看到广告牌上的楼盘,正是周盛名下的华茂地产开发的。徐伟平跟徐有树分析了一下目前A市市区环线内的地价和楼价,催促他要想买就早买吧。
徐有树“嘿嘿”笑了笑,说:“俺买房子是想娶媳妇用的。”
徐伟平说:“也是,大徐,你也老大不小了,按理说,你早就该成家了。”
徐有树说:“是!俺以前家里给许过一门亲,后来那女的考上大学,俺没考上,她就不要俺了。俺那时到城里来打工,就下决心,好好干,等发财了,一定要娶个大学生。”
徐伟平微笑着说:“有志气。”
徐有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时候毛头小子,瞎想的呗。大学生哪会嫁给俺啊,这不,家里已经给说了个女的,就是俺们村里的,等过年回去见面呢。”
徐伟平说:“这种事得你自己想好了。”
徐有树点点头,“是,俺一直都在想。其实俺也没啥要求,就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就象徐哥你这样,心肠好,脾气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没见过发火的时候——”
徐伟平“咳咳”两声,“大徐,就当你在夸我吧。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娶媳妇是过日子,可跟找个志同道合的业务伙伴一起做生意不一样。”
徐有树笑容憨直,“徐哥,俺知道。俺就打个比方,你别见怪。”
徐伟平摆摆手,不再提这事了。
他们回到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却看到院子里几个气势汹汹的流氓在闹事。原来这块地方位于城乡结合部,有点属于三不管地带,人口复杂,治安也乱。他们住的院子后面就是“发廊一条街”,流氓痞子是随意出没。而且这一片做废品收购生意的人也多,互相之间多有竞争分歧,特别是一家规模最大的废品收购站,据说这家收购站的老板认识黑道上的人——官方来说,就是与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来往甚密——一惯的有恃无恐、欺行霸市,豢养了几个打手,动不动就纠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