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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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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不是,下午就到了……在外面逛了逛,办点事……”

  “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到J市办什么事情?”

  “没啥大事——”

  “叮咚”电梯到了,徐有树跟着徐伟平一起电梯,一边接着说,“……事情办完了过来看看你……”

  徐伟平说:“很好啊。今天晚上你住在这里,明天早上小维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徐有树咧开嘴笑了笑。

  电梯到了徐伟平住的楼层,进了屋,小维已经睡了。徐伟平轻轻走到小维的房间,照看一下弟弟睡觉的情况。一切安好后,他才走到客厅里,徐有树早已轻车熟路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很小。

  徐伟平低声问:“吃晚饭了吗?这会饿不饿?我给你下点宵夜?”

  徐有树说:“徐哥,不用了,别忙了,你上了一天班,坐下来歇会吧。”

  徐伟平说:“我还好。”倒了两杯水,在徐有树身边坐下来。徐有树此时脱了羽绒服和帽子,头发理着极短的板寸,身上是一件半袖的T 恤,结实的手臂露出突出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徐伟平忍不住说:“大徐,你现在……天天晚上回家还在屋里练拳?”

  徐有树点点头。徐伟平就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换了话题。两个人聊了聊近况,眼看着都快十二点了,就准备睡了。徐有树将沙发床撑开,徐伟平从房间里拿了枕头和毯子出来,正弯着腰往上面铺的时候,徐有树忽然问:“刚才送你回来的……是周盛?”

  徐伟平停止住动作,好象没听清似的,“什么?”

  “送你回来的那辆车里的……是周盛吧?”

  “哦……”徐伟平有点尴尬,又有点奇怪,不知道徐有树是怎么看到的,又看到了什么。

  “嗯……”,不过他还是坦率的点点头承认了,“是周盛,下了班之后,我们一起吃饭聊了聊——”

  “他又缠上你了?”徐有树平静的问。

  “不是的,”徐伟平立刻解释,以免徐有树继续往极端的方面想,“只是一起吃饭说说话……”

  徐有树没吱声。

  徐伟平看着他,搞不清楚他的不吱声是代表什么意思。隔了一会,徐伟平又低声说:“过去的就都过去,有一个熟人当朋友,总比形同陌路的好。”

  徐有树象是不能理解的瞧了瞧徐伟平,随后闷闷的说:“徐哥,你的心真软。别人说几句好话,你就都信了,过去的事也都忘了。”

  徐伟平说:“我不是忘了。只是未来我还要干得事太多,没时间没精力慢慢咀嚼过去那棵苦橄榄。我想向前面走,不想太过频繁的回头看。”

  徐有树说:“徐哥,只要你现在过得有信心就好了。可有的人,你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的。他以为你软柿子好拿捏,就会随便欺负你。”

  徐伟平轻轻笑起来:“欺负?肯定不会的——”

  徐有树立刻说:“咋不会?徐哥你以前不就——嘿!还要俺一件一件提一遍吗?”,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起来,“那些有钱有势的王八蛋哪个不是仗势欺人?随便啥事都欺负到俺们老百姓头上!俺们——”

  徐伟平赶紧拉住徐有树,“大徐!别激动!放低点声!小维在隔壁!”

  徐有树停下来,沉重的喘着气。徐伟平看了看墙上的钟,轻声说,“大徐,时候不早了,去卫生间洗把脸睡觉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吧。”

  …………………………………………………………………………………………………………………………………………………………………

  年三十当天,徐伟平还在公司。员工们都领了红包,兴高采烈的回家了,剩下徐伟平这一个当老板的,料理好公司放长假前的事务,而且还要关好水电、门窗,注意防火防盗,每一台电脑和办公设备巡查一遍。

  周盛打电话过来:“在哪儿呢?”

  徐伟平说:“在公司……”

  “还在公司呢?!你听听周围这鞭炮放的!过年了,徐老板。”

  徐伟平笑了笑,知道他估计还在五环外,正在往J市里赶。徐伟平说:“开发新区这边倒听不到有人放鞭炮,就是静悄悄的,公司都放假了。我也马上就回家了。”

  周盛说:“好,我去接你。”

  徐伟平说:“怎么?你要跟我一起过年吗?”

  周盛说:“不可以?周克喊我去他家,我不想去——”,他突然压低声音,变得深情款款,“我想跟你一起吃团圆饭,在你家过年。”

  徐伟平说:“要是我不答应——是不是你今年只能一个人过了?”

  周盛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是啊,你还有小维……我现在却只有你一个了……”

  徐伟平听他说得好象很可怜的样子,想想如果他一赌气,真得一个人坐在电视机边吃外卖看春晚,完全是落莫失意被家庭抛弃的老头形象。徐伟平想着也觉得不忍,于是说:“行啦,你别跑到新区这边了,可能还会堵车。我自己开车回家,你先去超市买点年货,再直接到我家吧。”

  周盛说:“我去接你,我们一块去买。”

  周盛很坚持,徐伟平只好听他的。在等周盛过来的时候,徐伟平给小维打电话,叮嘱他在家里乖乖看电视,自己差不多再过两个小时就到家了。小维说:“你快点回来呀。我想吃草霉蛋糕啦。”

  徐伟平答应给他买。等到收线,听到外面汽车喇叭响,徐伟平估摸着周盛到了院子门口。他的公司租用的是一间废仓库,仓库外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徐伟平匆匆穿好外套,拎上公文包,大步走到仓库门口,却发现在门口的铁栅栏门不知道何时被关上了。他伸手推了推,看到门上被从外面上了一把粗粗的链条锁。

  徐伟平很纳闷的透过铁栅栏门向外张望一圈,结果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晃了晃链条锁,锁得还挺结实。徐伟平一时想不明白这道锁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干吗要这么干?总之目前这种情况下,自己是被锁在屋里了。

  徐伟平怀疑这是有人搞得什么恶作剧,说不定是物业的那帮子人……还是提前走的员工干得好事?倒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有谁锁住门,想放把火烧掉公司吧?……徐伟平顿时有点紧张,他转过头不安的瞧了瞧身后空阔的办公场点,因为断了电,而显得黑漆漆的,寂静无声。

  徐伟平退回到电闸处,重新拉亮了灯。他掏出电话拔给周盛,想问问他车里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开锁。徐伟平已经在公司里大概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最好是那种大钳子,可以将链条锁绞断。

  没有人接电话。徐伟平估计周盛已经下了车,将电话拉在车里了。他又跑回到门口向外张望。门口有道楼梯,挡住通往院子的一半视线。徐伟平能看到远远的周盛穿过院子正走过来。他今天放了司机假,自己开车过来。穿着黑色的大衣,挺拔的身姿昂首阔步,仿佛一位意气飞扬、气魄临人的古代王候。

  “嗨!周盛——”,徐伟平摇了摇铁门,“这有一把锁——”

  可是他们的距离还有点远,周盛似乎只能听到徐伟平在喊他,看到他在摇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周盛做了个手势,意思自己马上就到了。然后他的身影就被门口的楼梯挡住了。

  徐伟平只好等着他,过了一会,周盛从楼梯后转出来,他们相距十米远的距离,徐伟平迫不及待的在门里高声说:“我被锁在里面了!这个门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把锁!得有个什么东西把它剪开!”

  “怎么回事?”周盛莫名其妙,“你把你自己锁到里面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他的身后闪出一道人影。还没等徐伟平反应过来,那人就猛得伸出胳膊,勒住了周盛的脖子!然后高高扬起另一只手,向周盛的胸前狠狠捅了下去。

  周盛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铁栅栏门后瞬间吓呆了的徐伟平这才意识到,那人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匕首!他正在用那把匕首向周盛行凶!

  “周盛!”徐伟平禁不住大叫一声,紧紧抓住了铁栅栏门,备力的摇晃着。门上的链条锁随着“咯嗒咯嗒”的剧烈作响,却就是毫无松动的迹象。周盛显然又挨了一刀,凄烈的惨叫声让徐伟平猛的清醒过来,他低头迅速拔打了110。

  “你们快来!这里杀人了!快点过来!开发新区XX街XX号!凶手手里有刀!门被锁住了,我出不去,我没法阻止!——”

  徐伟平最后的声音几乎是绝望的嘶吼,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行凶者用强健的胳膊紧紧箍住周盛的脖子,一刀又一刀的捅下去。周盛被制住了要害,即使试图挣扎,又根本无法摆脱身后的挟制。周盛的右手拼命的向外挥舞着,竭力去抓身后人的脸。那个人穿着雨衣、紧紧的拉起兜帽,面孔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中。徐伟平只能看出他的魁梧身材,似乎有点眼熟。一种不详的预感猛得崩断在他的脑海中。

  “住手!住手!”徐伟平疯了一样的摇晃着锁紧的铁门,声嘶力竭的冲着凶手叫喊,“住手!我已经报警了!现在住手还来得及!别这样!别这样!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大徐!”

  凶手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接着,他松开胳膊,被他钳制住的周盛无声的滑落在地,象一袋站立不牢的土豆。周盛的头猛得撞到了水泥地面,但他却毫无声息,象是已经失去知觉。

  “周盛!周盛!”徐伟平急切的呼唤,甚至试图伸出手去。他想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穿着雨衣的凶手却跨过周盛一动不动的身体,径直向徐伟平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摘掉兜帽,露出了徐有树的面孔。可就在那一瞬间,徐伟平却差点认不出他来。那张阴沉的、惨白的、冷酷的脸,眼睛中带着残忍而又平静的光芒,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憨厚、朴实、笑容随和的大徐了。

  徐伟平有些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他忽然低下头开始手慌脚乱的拔打120急救,已经走到门口的徐有树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他,耐心的等待他求救完毕。徐有树的黑色雨衣上布满鲜亮的血迹,在屋内的灯光反射下闪着诡异的亮红色。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徐哥,没用了,”徐有树轻声说,“120来也没用了。”

  徐伟平恐惧的抬头看他,眼神渐渐变得痛苦不安。他扑在铁门上,大声说:“大徐,把门打开!放我出去!”

  徐有树摇了摇头,接着说,“这件事都是俺干的,跟徐哥你没关系。你是干净的,俺不想让你身上沾到血。”

  徐伟平猛得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徐有树的雨衣襟,“现在我的手上也都是血了,快放我出去!他肯定还没死!他还有救!只要他还有救,你也就还有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大徐!你别毁了你自己!”

  徐有树只是不停的摇头,无论徐伟平如何拉扯他、摇晃他、哀求他,都无济于事。徐伟平的身体渐渐坠下去,沉下去,跪在地上,象是两腿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徐有树也在门外随着他紧抓住衣襟的手,蹲在了徐伟平的面前。

  “徐哥,”徐有树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同样血迹斑斑。他握住徐伟平的手腕,用力将其从自己的衣襟前扯了下来。徐伟平的指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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