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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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受虐狂,只是那时候太傻,分不清楚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兄弟情、什么叫依赖、什么叫奴性。从小一个院里长大,他一开始只当周盛是好朋友的哥哥、大院里所有小孩的‘总司令’。中学时他和周克还是小屁孩,身为高中生的周盛就已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耍帅装酷,泡妞斗狠,无一不精。那时周盛也只当他们俩是小孩,拍拍头,捏捏脸,甩几张零花钱两小孩就直呼“大哥威武!”,等到了高中,原本只有一米六的徐伟平象是杨柳抽条似的猛的往上窜个,胖乎乎的脸蛋也蜕去了婴儿肥,仿佛一株风姿秀挺的小松。那年暑假,已经大三的周盛看他的眼光开始不一样,他却毫无察觉,仍旧满眼崇拜的声明要在周盛毕业离校前力争考入同一所大学做他的学弟。
后来,他果真做了周盛的学弟,周盛介绍他入学生会,帮助他竞选过学生会会长,大学四年,多有照拂,大四时让他到自己的公司里来实习,无事不亲临指导,教他职场新人如何应对。徐伟平只以为周盛所为全出于兄长对弟弟的关心爱护,与他分外的友爱亲密,又加敬重佩服。周盛凡有所嘱,徐伟平都以为是为自己好,定会全力以赴办到,甚或唯恐自己做得不够,不能达到周盛期冀的优秀水平,令他失望。
一切都直到那一晚,简单质朴、热血纯粹的兄弟情陡得变了味,表面上的关心爱护全是阴谋,只是为了掩盖险恶用心和下流企图。徐伟平在撕裂的疼痛中从残醉中惊醒,第一映入眼帘的却是最尊敬有爱的大哥疯狂律动的狰狞面孔。他的大脑当即一片空白,震惊的甚至不能思考。直到周盛完事后搂住他吻着他不停的哄着他说自己如何的喜欢他喜欢到情不自禁情非得已大脑失去理智身体听凭本能一时冲动就上了他,他具然真得被周盛的苦情戏忽悠住了。此后就仿佛万劫不复踏出了第一步,一步错,步步错,走到泥淖中,落入陷阱,一点一点沦陷,被周盛套牢在身边,盲目到竟然真以为自己的爱情就是这样——与别人迥异,也许时有甜蜜、有温柔、有浪漫,但更多的是霸道、强迫、控制——只因为他在生命中遭遇到的对象不同。那是一个集兄长、老师、上司、情人各类角色为一身的一个人物,比自己要更聪明、敏锐、强势、威严,等着自己去服从、敬重、崇拜、追随和爱恋。
徐伟平这株还未长成的小松,甚至都还没有时间好好考虑清楚自己倒底对男人有没有兴趣时,就被周盛狂暴的拧弯了。至少他在床上被周盛一手调教出了快 感。这是一项令他难以启齿却被周盛引以为傲的事实。
从大学未毕业,到彻底撕破脸离开他,磕磕绊绊在一起也有五六年。并不是一夕顿悟到周盛的不堪,而是一点一滴积怨已久,认清周盛的真面目,为公司事务,为个人生活,激烈争吵,大打出手,被压制、被惩罚、被控制。老余邀请他出走,说:“周盛这种刚愎自用的暴君,不值得为他卖命,我们一起离开公司,创造自己的梦想和价值。”徐伟平思考了很久,终于提出辞呈,挖了华茂的墙角,与周盛竞争。周盛闻知消息,差点心肌梗塞血溅五步,暴怒欲狂,一口气将办公室砸成空袭现场。此后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不出三月徐伟平定然混不下去,只好灰溜溜的滚回来跪到自己脚边求饶,只可惜——
只可惜他的这个预言迟了八年,才姗姗兑现——倒底是兑现了,单就这件事而言,对于周盛来说可谓此生无憾了。
相对的,徐伟平却又堕入八年前一样的浑沉迷梦中,不知道哪一天能醒过来。他的嘴角青肿了一整块,遍身疼痛,脖颈处红痕斑斑,颈窝处已是青紫。小维拉着他的手,轻声央求:“哥,那个人打你,我们不要住在这啦,这儿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那个小房子的家好不好?小房子的家不是那个人的家,那个人就不会来打你了。”
徐伟平听了弟弟的话,很难过。他知道“小房子的家”已经不在,又不晓得到哪里再去寻一处“小房子的家”。他现在不名一文,又加上田金海的爪牙还在放出消息意欲对他不利。若只是他一人还好办,离开丽锦园随便到什么地方去,但是因为小维,他孤身一人即无法保护他,又不能供他温饱——若是让小维与自己一起睡马路,他实在于心不忍。
徐伟平只好搂住弟弟,茫然承诺:“好,我们不要住在这里,我们肯定要走,回我们自己的家里去。”
小维立刻问:“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徐伟平说:“现在?现在走不了。”
小维固执的坚持:“可以走的。我们现在走吧。”说着,就上前拉起徐伟平的胳膊,拖他下床。
“小维,”徐伟平疼得挣扎了一下,努力抽回胳膊,“小维,别闹。”
小维放了手,立在床边眼睁睁的看了他一会,弯腰把哥哥的拖鞋在床边摆得整整齐齐,象只大型松狮似的蹲在地板上,专等哥哥回心转意下床穿鞋,嘴里一个劲儿的小声嘀咕着:“我们现在走吧。我们现在走吧。我们现在走吧,我们去大树哥哥家……”
徐伟平无奈的拉他起来,小维别别扭扭的嘀咕着,不愿意靠近哥哥身边。徐伟平摸摸他的头,贴贴他的脸蛋,轻声安慰他:“小维听话,不是哥哥不愿走,是外面有坏人,正在找我,要抓我,哥哥是怕被他们抓去,小维就没人照顾,没地方睡,没东西吃。哥哥还怕他们抓走小维,我就再也找不到了你了……”
“不要,”小维害怕的把大大的脑袋住徐伟平怀里藏,“坏人不要抓我……”
“小维别怕,”徐伟平说,“我在你身边,坏人都抓不到你……”
“我也不要坏人抓你。”
“好,小维在哥哥身边,坏人也抓不到我……”
“我抱紧你,你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嗯。”
小维搂住徐伟平的腰,头枕在他腿上躺了一会,忽然问:“大树哥哥是从坏人那里跑出来的吗?”
“啊?”
“大树哥哥是不是从坏人那里跑出来的呢?”小维摆出一副思考的神情,“他被坏人抓走了,又跑回来了。”
徐伟平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小维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大人们的谈话内容,他居然并非完全一无所知,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形成了小孩子般的想法。
“嗯……,他是被抓走,我们大家想办法把他救回来了。”
“哦,”小维换了个姿势,撒娇似的伸直了腿,“我们去大树哥哥家玩啊……”
“好,等他下班的时候,我们再去找他玩……”
徐伟平突然感到心虚,不知道自己与周盛的关系落在小维眼里,倒底是什么印象。大概小维只是以为“那个人”是个打人的大坏蛋。至于其他,料他也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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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打电话来,徐伟平不接,打得烦了,就直接挂了。
过了几天,徐伟平哄了小维睡午觉后,自己一个人在起居室看电视。周盛突然来了,阿海在门口与徐伟平打了个招呼,放下手里拎着的几个袋子,直接走了。
周盛将袋子拎到徐伟平眼前,说:“上次撕破了你的衬衫,新买了几件给你。”
徐伟平没有理睬。
周盛挨着徐伟平坐下,直接拿起摇控器换到CNN的新闻台,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坐姿,认真的看新闻。
看了一会,周盛才象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前几天打电话想问问你的情况,你倒是直接挂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允许再这样。我的电话,不论你在干什么,都得接。”
徐伟平沉默片刻,说:“我去医院验伤了,都拍了照片存证。”
“哦?”周盛诧异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干什么?告我?”
徐伟平摇摇头,没有说话。
周盛玩味了一会他的神色,象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凑过去搂住他的肩,伸手解他的衣扣,“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好点没有?”
徐伟平推开他。周盛却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在他耳边说:“可别冤枉我强 奸你,顶多算是情 趣。你别嘴硬,不承认自己有爽到……我一手调教出的你,最了解你的敏感点……瞧这里,轻轻吹口气就红了……我能把你X射,别的男人有这本事吗?”
徐伟平又羞又怒,抓紧他在自己衣服里乱摸的手,厉声低喝:“周盛,你不要太没脸没皮!”
周盛收回手,戏谑的摸了摸他的脸,笑嘻嘻的说:“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正要找你算帐呢。”说着拉下衣领,指了指脖子上未消尽的抓痕,“谁见了都问,是哪个小野猫抓的。开会都开得不严肃,一群小兔崽子在下面挤眉弄眼,窃笑不止,当我看不见么。”
徐伟平自然不会同情他。他眼盯着电视,想着自己的心思。过了一会,神情严肃的缓缓开口,“周盛,你现在这么对我,是不是感觉很解恨?很开心?”
周盛奇怪的看向他,过了一会问:“我对你怎么了?我对你不好吗?”
徐伟平没有立即回答。周盛皱起眉头,关掉电视,说:“我说过什么都原谅你,只要你回来,还与以前一样——”他冷笑一声,“我既没有让你当众下跪赔礼,又没令你舔鞋,只在书房里你轻飘飘一句道歉,我就既往不咎,收留你回来,我对你已经宽容到极致,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抱委屈,问我解不解恨、开不开心?简直不可理喻。”
徐伟平心里想:公司破产、一文不名、身陷绝境……这些已经足以让周盛“原谅”他了,因为对方以为这些教训足够令他铭记一辈子,并且悔不当初。他得到的惩戒足以抵消他的“背叛”。当他走投无路,眼看就要落入无底深渊时,对方抛出的哪怕一根稻草,他都会迫不及待感激涕零的飞身抓紧——
所以周盛才能“原谅”的这么心安理得、这么轻松大度。
如今面对周盛的质询,徐伟平却一点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些前情。他只是缓缓的摇摇头,淡淡说:“你的大度我自己要感激不尽——收留我和小维,帮我的老乡洗清罪名……可你说只要我认了错,再回你身边,一切就还与以前一样——可倒底要怎么才算与以前一样?过去了八年,我变得不同,你也不同,我绝不可能对你与以前一样,你亦如此。更何况,你所说得与以前一样又是什么意思?那时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我一句后悔道歉,我们之间是做到了尽释前嫌?还是重修旧好?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改变。”
周盛慢条斯理的说:“伟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改不改变全在于你一个,你若不肯改变,我留了再平坦的一条阳关大道给你,待你再包容,你都不会开心,还总以为我在逼迫你。”
徐伟平愣了一下,随即压抑住心头的愤懑,冷冷的问:“我要怎么改?在你面前一个‘不’字都不能说,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在床上摇着屁股配合你,做一个合格的二奶?!”
周盛仰头看着天花板,等到徐伟平说完了,便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现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