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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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鲅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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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树的案子上诉后,市中院认定一审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撤消原判决,发回一审法院重审。警察很快就抓到栽赃给徐有树的小喽罗,一审法院重新审理,徐有树当庭无罪释放。
徐伟平、徐有树的二哥和老陈去接了他回来。先到宾馆里洗个澡,剃干净胡子,换上新衣服。拘留所里带出来的衣服鞋子都扔了。酒店里已经订好包厢,专为他接风洗尘。
徐有树的反应始终有些呆滞,象在梦游。洗澡时差点连衣服都忘了脱,还是徐有树的二哥与徐伟平一起架着他,帮他脱好衣服,按到浴缸里坐着。徐伟平看他进水后也不动,便捋了衣袖,要动手帮他洗。
徐有树这才如梦初醒,拉住徐伟平的手,说:“徐哥,你别动。俺自己来。”
徐有树的二哥抢着说:“俺来!俺来!”
徐伟平站起身,心情很沉重的走出浴室,对坐在床上看电视的老陈说:“大徐身上一道道紫青的印子……”
老陈沉默了一会,说:“算了,人都出来了,这事就算在人生中划了一个句号。重要的还得看将来,走好以后的路。”
徐有树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死气沉沉的面孔上渐渐有了点活气。吃饭的时候,徐有树和二哥轮番向老陈和徐伟平敬酒,徐伟平不能喝,以水代酒。徐有树几乎不说话,仿佛所有的感激舒抑都在酒里,端起来就先干为敬,一杯接着一杯。
席终,徐有树喝得神智不清,被二哥架着回了宾馆。老陈送徐伟平回丽锦园。
“大徐这个酒不知道是喝得窝心,还是开心,”徐伟平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眼看着车窗外夜色中变幻的街景。
老陈说:“他不过是想自己灌醉自己,这样也好。今晚就让他发泄发泄,明早上自己就醒了。”
这时徐伟平的电话响,拿起来一看,是周盛。
“你现在哪里?”周盛问,“我特地来看你,你倒不在。”
徐伟平听出他的口气不悦,于是简单汇报了自己的行踪。周盛说:“行了,赶紧回来吧。”
等到了丽锦园,老陈陪着徐伟平一起上楼。老陈到书房找到周盛谈事情。徐伟平自去安排小维洗澡睡觉。
小维拿出自己画的画给他看,看了一会,突然轻声说:“哥,我们不要让那个人再来家里吧。”
徐伟平愣了一下,才明白“那个人”指的是周盛。
可能周盛太过威势,待人不够和蔼,小维一直都有些惧怕他。想到今天晚上周盛过来,自己碰巧外出,单剩了小维独自一人与他相处,确实挺为难小维的。可有些道理还是得教弟弟,毕竟徐伟平不愿看到不懂人情世故的弟弟和周盛产生什么矛盾。
“不要‘那个人’‘那个人’的叫,”徐伟平柔声说,“多没礼貌。你该喊他周盛哥,你从小就认识的,和你的周克哥哥都是一样,你跟周克哥哥不是一起玩得很好吗?”
小维低下头来,说:“他好凶,我不要跟他一起玩。”
徐伟平问:“今天他来了后,你跟他说话没?”
小维摇摇头。
“他跟你说话没?”
小维又摇了摇头,说:“我在画画。他在那个屋子里打电话。”
徐伟平知道周盛一直没把小维放到眼里,就仿佛是个小猫小狗,可有可无。估计就算小维惹到了周盛,对方也不会把小维怎么样。但徐伟平还是忍不住接着教导:“以后你见了他,不要不理他,打个招呼就好了。这里是他的家,他是主人,我们是客人,所以不能不让他来。你以后要注意有礼貌,不要在他面前闹别扭,好吗?”
小维“哦”了一声,答应了。
哄小维睡下后,老陈也告辞走了。徐伟平在主卧浴室洗澡,周盛推门进来,脱掉衣服,搂住他,在他耳边暧昧的低声说:“我帮你洗——”
(二十二)
距上次周盛回来过夜,已有一个多月。医生叮嘱徐伟平要禁 欲。徐伟平跟周盛说了,对方却不以为然,咬着他的耳廓低低的威胁:“你别想找借口。”将他压到墙上去,用力亲吻。
不过最终周盛有所顾虑,没有做到底,只是口手了一番,适可而止。一时事毕,徐伟平擦干净身子,先躺到床上去。周盛看了一会电视,走过来,上床掀开毛毯。徐伟平侧身背对他躺着,觉得身边的床垫往下陷了陷。
徐伟平将毛毯拉到胸前,闭上眼睛。多少年了,他们终于又在一起同床共枕。
“药吃了吗?”
“嗯。”
周盛拧灭了床头灯,卧室中陷入黑暗。
“去年11月你去的那趟J市,”周盛的声音在枕畔幽幽响起,“除了见周克和余瑞娟外,还见了什么人?”
徐伟平猛得睁开了眼睛,双眸在黑暗中不安的闪烁。
“没有见什么人。”他的声音却波澜不兴。
“你倒是呆了好几天,只是见见老朋友的话,没道理呆那么久。”周盛的声音平静、遥远,陌生,与徐伟平之间,仿佛隔着一座难以横逾的冰山。
“你想知道的话,”徐伟平回答,“我见了谁,说了什么话,都可以写下来。”
周盛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有悠长的呼吸声,就象快要入睡的光景。
“你怀疑我什么?”徐伟平问。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徐伟平差点忍不住翻身去看他,周盛才象突然清醒过来并意识到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似的,淡淡的说:
“……有事不要瞒我,我对你已经很宽容……好了,不说了,睡吧。”
徐伟平重新闭上眼。他不知道周盛已经查出了什么,所以要如此问自己。是不是老陈已经找到那个杀手,得到了对方的口供?虽然那日在城南医院开枪的并不是自己买的杀手,但买凶却是事实。周盛如果全盘知悉,便知自己竟曾对他怀有杀心,他会如何作想?为何今天还特地赶来,在浴室里演出一场激 情戏?
联想到刚才浴室中,周盛高高在上冷冷俯视自己跪在他脚边口住他老 二,心中说不定早已恨透自己曾经心怀不轨、意欲雇凶杀他,所以他才能做得那么凶狠……难道是一种变相的折辱报复,就为了获得一种变态的快 感?
徐伟平一想到这里,全身就如掉进了冰窟一样的寒冷。他却偏偏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的躺着,仿佛一动就能被身边躺着的人觉察到他心中所想。只不过,耳边不远处周盛的呼吸均匀绵静,象是早就已经睡着了。
徐伟平的头脑却被寒冷和惊疑刺激得无比清醒。尖硬锋利的气和恨,如同浮在海面上的冰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思维界限,带给他异样的刺痛和不安。
或许周盛只是诈他,让他自己先乱了阵脚。徐伟平在丽锦园里表现的再顺从,周盛归根到底知道他心里面不甘,因而也不可能信任他,虽袒裎相见,同床却始终异梦。
手指尖抠着床单,好不容易苦捱到天亮,听到周盛醒来起床的声音。徐伟平突然想:“他定然只是怀疑,还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象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只要握有实证,他怎么会轻饶了我。所以目前如果他不明确表态,我就不可以轻举妄动,落入他的陷阱。他打压我多年,如今我迫于形势屈服他下,随他心意任意摆布,只是一时,并非一世。但万万不能落下把柄在他手里……”
等到周盛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下楼去吃早饭,徐伟平才翻身下了床。一直到周盛穿戴整齐出门,徐伟平都没有与他照面。
后来,徐伟平遇到老陈的时候,借机试探的问了他几句,没有探出什么口风。徐伟平疑心事实上周盛至今没有查出城南医院枪击的真凶,所以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自己与他一向有隙,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警察都察不到什么,难道周盛另有神通,知道更多隐情?徐伟平颇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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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夏五月,丽锦园小区里的月季刚残,荷塘里便萌出点点绿意,一派诗情画意。徐伟平时常带了小维下来散步。他的身体好了很多,平日里在家上上网,看看书。
徐有树在老家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回A市,找了份送水工的工作。挣得不多,又辛苦。徐伟平带着小维与他一起吃过一次饭。如今田金海一案仍有余波,徐伟平的身边保镖照旧步步跟随。徐有树看到,以为是他司机,料他重新找到工作,境况大大改善了,就祝贺了他一番,说:“徐哥,俺早就说过,你总有出头之日的。”徐伟平不好在他面前说破,只能敷衍苦笑。
这天周末,周盛带了徐伟平和小维一起出去吃饭。进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他先与周盛握手寒暄,待看到徐伟平时,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飞快的反应过来,同样热情的与徐伟平打招呼。
等那人走了,周盛揽过徐伟平的肩,低声笑着说:“他一定很奇怪你怎么又与我走到一起。去年你的生意失败,还当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呢。”
徐伟平冷笑一声,没说话。
吃完饭回到家,徐伟平给小维削水果吃,小维却躲回自己房间里。周盛说:“你削一个给我吃。”
徐伟平挑了一只蛇果削了。周盛背靠沙发,腿搭在茶几上,很高兴的说:“我就喜欢你安静专注时的样子,特别能引人冲动。”
徐伟平没答理,表情如常,水果刀刷刷的在紫红色的果皮上划过。
周盛反倒兴致高涨起来,回忆起了许多往事。按照他的说法,仿佛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是他与徐伟平同居的那一时期,他们之间过得很快乐,因为那时徐伟平年轻机灵,乖巧听话,懂得如何服从他、尊敬他、领会他的意思。在公司里,徐伟平是他的得力干将、贴身助手;在亲友面前,徐伟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跟班、被他看成周克一样无差别对待的小兄弟;而在家里,在这座丽锦园的房子里,徐伟平又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好情人,在床上他们配合默契,缱绻旖旎,情 色无限。
当然,伴随美妙回忆的同时,周盛自然不会忽略徐伟平做过的令自己不悦的事迹,定要拎出来高高在上的批评一通,就比如徐伟平的倔脾气——就好象逆反期还没渡过的青少年,隔三岔五徐伟平都会为了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理取闹一次,处处与他对着干。此时的周盛就得拿出兄长的威严来,用铁腕的手段镇压下小情人的反抗,拖进卧室关上房门教训一顿也是必不可少。
周盛想了想,得意的总结说那时一直觉得徐伟平就象一匹需用暴力手腕才能驯服的枣红小母马,围在栏里时看着倒还算漂亮文静,可若真想骑上去,就非得勒死了嚼链,夹紧了双腿用马刺狠狠的踢,让他知道了痛,才能老老实实的听从骑手的驾驭。
徐伟平耷拉着眼皮,默默的听着,专心致志的对付手里的蛇果。即使听到周盛评论自己是一匹母马时,他照旧紧闭着嘴唇,没有什么反应——一他手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