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明珠-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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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布木布泰可怜兮兮的,眼里的泪珠委屈的滚落,敏感的她觉得皇太极在看,更显得我见犹怜,低头诺诺的说道:“爷,我从来没有那想法,我一直是盼着你好的,夫荣妻贵,我也是明白的。”
多尔衮愣住了,怕被她影响,撇开脑袋低声警告道:“你要记得,你是爷的福晋,伺候爷才是你应该做的,外面的事你以后少参合。”
布木布泰轻‘嗯’一声,乖巧的站在多尔衮身后,脑袋再也没有抬起来,身上透着一丝的哀怨以及委屈。
海兰珠此时来到皇太极身边,刚刚她去给袁崇焕烧纸祈祷,见皇太极身上透着预约,不由得问道:“你在看什么?”
皇太极勾起唇角:“海兰珠,你错过了一场好戏。”随后摆手道,“回吧,本汗再单独同袁将军说两句话。”
“喳。”众人行礼后散去。海兰珠不想再留在这,听皇太极的猫哭耗子之言,轻声道:“我也先回去了。”
等到海兰珠走后,皇太极退后一步,看着面前再次露出来的帕子,呶呶嘴,一直伺候在侧的满德海明了,俯身捡了起来,交给自己的主子。皇太极拿在手中,长笑一声离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设下陷阱
自从祭拜过袁承焕,海兰珠就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细细的想来,皇太极在祭拜之后的表现有点奇怪,她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何有这感觉。最终归结于兴许皇太极是高兴崇祯亲自除去袁承焕吧,他哪怕对袁承焕有敬意,也不会放弃入关的梦想。更何况,他曾经兵临紫禁城下,见到了中原的花花世界,他的野心恐怕在也压制不住了。
“大汗,您请用茶。”满德海不敢抬头将茶盏放在皇太极面前,安静的退到一旁,偷瞄着自己的主子,心中有几分诧异,这论起勾引男人的手段来,布木布泰福晋倒真是独特,一方绢帕,就连主子都懒得弯腰捡起来的绢帕,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皇太极抿了一口银杏茶,自从海兰珠嫁给自己后,他就很少能喝到香浓的奶子,海兰珠千方百计的从大明弄来银杏,向汉人学习制茶的技术,亲自动手弄出银杏茶,还撒娇般的强行命令自己必须用,皇太极虽然琢磨不透,也不想违背她的心意,而且这种银杏茶初尝时有点苦味,习惯了反倒觉得不错,皇太极也发觉,他的脑袋比以往更清楚了一些,更提神。
“大妃回去了?”皇太极眼里闪过遗憾来,屏风后再也不见那道靓影,满德海低声道:“回大汗,大妃回宫照料两位小阿哥。”
“那两个臭小子,就晓得同本汗抢海兰珠,她也只是陪着本汗处理公务而已,又不是不管他们?哼,布布也该学习骑射了。”
满德海垂着的脑袋挡住眼里的笑意,一连一个多月,海兰珠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太极身上,自然会让两个儿子吃味,他们在小处没少同大汗闹别扭。别看阿尔萨兰爱睡觉,可是脑筋却极为清楚,叶布舒打头,背后有阿尔萨兰支招,也使得皇太极头疼不已,真是轻不得重不得,为难的皇太极心中还挺骄傲,两个儿子让他满意。
“大妃恐怕舍不得。”满德海上前一步,见到皇太极摆弄着布木布泰留下来的绢帕,目光一凛,心里合计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道大汗真的想要找个乐子?“大汗,最近布木布泰福晋每日进宫侍奉哲哲福晋,您若是——”
“住嘴,本汗怎么会让海兰珠伤心?”皇太极锐利的瞥了一眼满德海,“此事不许同海兰珠说起。”
皇太极展开帕子看了一眼,丝白的绢帕散发着诱人的熏香,绢帕的一角绣着一株迎着风雪绽放的红梅,如血一般的娇艳魅惑。皇太极放下绢帕打了两个喷嚏,吐沫飞溅,沾染到干净的绢帕。
“本汗同海兰珠相处的习惯了,如今就连这熏香味儿也闻不得。”皇太极眸光一闪,海兰珠身上虽然也有香料,可是却不会是媚香,反而十分的清新,闻着却更诱人。
“大汗,那这事?”满德海也分不清皇太极到底是何用意,皇太极身子靠在椅子上,轻揉着额头,勾起嘲讽的嘴角,“多尔衮,若不是涉及多尔衮,本汗还没有心思同布木布泰闲扯。”
满德海身子一僵,背后发凉,他伺候皇太极已久,自然知道他对多尔衮的心结,“大汗,奴才是怕大妃知晓。”
皇太极愣了一下,随即手掌盖住眼睛,低醇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乐事,最近她伤感于袁承焕之死,若不然不会今日躲着本汗,更不会错过了那场好戏。”
对于范文程对海兰珠的教导,让皇太极是既爱又恨。海兰珠聪慧果敢,有别的女人身上很少出现的审时度势,却也有点迂腐,对大明有一分特别的感情,不,应该说对汉人,她对于崇祯皇帝可是很瞧不上的,说他是志大才疏之人,分不清现实,一心活在振作大明江山的梦想里,还觉得自己受命于天,是天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想明白,大明如今最迫切解决的是什么,而且天子多疑刚愎自用是对江山最大的危害。
皇太极摇了摇头,暗自叹气,若是海兰珠知道布木布泰的心思,她会怎么做?真是好奇的紧。可只要一想到海兰珠冰冷无情的目光,皇太极压下了心思,不捉弄戏耍一番,又不甘心,眼珠一转,低声道:“满德海,你亲自去,别让旁人看见,本汗记得大妃不喜欢那匣子珍珠来着?你挑两颗给布木布泰送去,就说她的心意本汗晓得了,两日后汗宫相聚。”
“大——大汗。”满德海彻底的混乱了,皇太极唇边的笑意更重,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两句,满德海点头,身子僵硬得退了出去。若是布木布泰福晋真的去那个地方的话,这天寒地冻的,恐怕会受些苦,再加上大汗的安排,布木布泰福晋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雪花飘起,寒风凛冽,满德海等候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凉风直往脖子里面灌,缩了缩脑袋,满德海裹紧衣衫,跺脚暖和一下。就在此时,布木布泰带着随身的丫头从回廊处走了过来,她身着鹤裘,头戴长毛绒帽,只带一名小婢孤独的走在雪地里,宁静的眼里透着一丝的哀怨,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得惹人怜爱。
布木布泰其实早就看见了作为皇太极心腹随从的满德海,却装作瞧不见一般,直到满德海开口,才恍然的抬头,动人的眼眸里带着一分的意外,又隐隐透着一丝的羞涩,轻声道:“你有事?”
“布木布泰福晋,这是大汗赏你的。”满德海可是不敢大意,怕破坏皇太极的好心情,低垂着脑袋,偷眼四下看去,茫茫雪地里没有一个人影,做足了仿若偷情的准备,递上装着珍珠的荷包,凑在布木布泰耳边低咛两句,最后说道:“布木布泰福晋,大汗会等着你的。”
满德海说完此话,转身快步离去。布木布泰捏紧了荷包,眼里闪过真正的惊喜,扶着丫头的手离开了汗宫。
“大汗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返回皇太极身边的满德海伺候自己的主子穿【奇】上貂皮大髦,皇太极含【书】笑点头,迈步向海兰珠【网】宫殿走去。这出戏可是越发的精彩了,兴许是由于绢帕上媚香的作用,皇太极此时只想好生的抱着海兰珠厮磨云雨一番,才能消除心中的火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必输之赌
当皇太极冒着风雪来到海兰珠寝宫之时,拦住了守在外面婢女的禀告,直接迈步走了进去,解开大髦,温暖的屋子,让皇太极更有些躁动不已,内室里传来儿子的嬉笑声,“额娘,还要,还要亲亲。”
挑开帘子,皇太极的脸色有几分阴沉,海兰珠歪在炕上,儿子仿佛小狗一样趴在她身边,用小脑蹭着海兰珠的脸颊,海兰珠轻抚布布脑后的小辫子,低声的说着什么,显然更逗乐了布布,母子相处的画面,有些刺痛皇太极的眼眸。
海兰珠听见动静,望了过去,嫣然浅笑,“你回来了,咱们儿子可是越发的有本事了,布布懂事了呢。”
海兰珠奖励般的亲吻落在布布的额头,皇太极快步走近,从后抱住布布,拉开他们的距离,笑着说道:“你说说看,布布又做了什么?”
“放开,放开啦,阿玛,你放开我。”布布不停的挣扎着,凌空挥动着小胳膊和小腿,小脸涨得通红,嘟着小嘴,“阿玛,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额娘都陪了你好久了,您也应该知足。”
皇太极抓住布布的双臂举过头顶,同儿子四目相对,布布不服输的对视着,小声的说道:“我又没有说错,阿玛,那是儿子的额娘。”
“臭小子,你额娘是我的。”皇太极心中满意,在他的注视下,布布还算镇静,能说出话来,低声道:“从明日起,你就练习骑射去。”
海兰珠张嘴想要说话,皇太极瞥了她一眼,解释般开口:“儿子,你是大金汗王之子,骑射上可不许弱于旁人。比你稍大两岁时,阿玛都上战场了,哪能像你这样赖在你额娘怀里?能骑善射,才是咱们女真人的本事。”
布布眼中晶亮,他显然对此也很感兴趣,连连点头,“阿玛,儿子不会让你失望,十五叔说过,要送儿子一匹小马驹的。”
皇太极一甩手,将布布扔到了旁边嬷嬷的怀里。海兰珠‘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见到儿子安稳无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皇太极,那是儿子,不是皮球,让你扔着玩的。”
“现在去找你弟弟睡觉去,阿玛明日给你准备一匹更好的马驹,绝对比多铎的要好。”
皇太极摆手,嬷嬷抱着不甘心的布布出门。海兰珠恨得牙痒痒,虽然明白皇太极心里有数更不舍得伤害儿子,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扭过身去,不再看他,怒气未消,“你以后再把儿子当球扔,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那是我儿子,怎么会那般没用。”皇太极从后抱住海兰珠,躺在了炕上,手掌沿着海兰珠身体曲线移动着,“而且我怎么会伤到布布,海兰珠难道你不明白,布布就是继承我志向之人。”
“若是他不合适,或者不愿意呢?”海兰珠按住了皇太极的手掌,儿子年岁还小,他的未来应该自己选择,作为母亲不能代他们决定,“皇太极,你这样安排对豪格不公平。”
“若是布布不合适,你总有合适的儿子。”皇太极靠得海兰珠更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吻落在她的耳根处,“海兰珠,你要明白,只有你的儿子,我才会喜欢看重。而且布布,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至于豪格,他性情已定,只能做领兵之人,在权谋上还是差了一些,我皇太极要的是稳坐江山的儿子,豪格勇猛有余,在——”
海兰珠突然回头,抽动着小鼻子,目光闪过探究来,皇太极愣住了,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
海兰珠并没有答话,反而将脸埋入皇太极的胸口处,抓着他的衣襟,嗅了嗅,果然,这香味不是自己身上的,他有别的女人。海兰珠心中发酸,松开皇太极,身子向炕里面滚去,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背对着皇太极,呜咽的说道:“你别碰我。”
皇太极拧紧了眉头,她怎么突然这幅模样,诧异的嗅了嗅自己的胳膊,没有什么问题,再次靠近海兰珠,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气。”海兰珠决定实话实说,她绝不会委屈自个,暗自神伤,扭过头望进皇太极的眼底,认真的说道:“不怕告诉你实情,我对香味格外的敏感,哪怕你身上沾上一点我都能闻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