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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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余,紫凝心下一横,反正上不去,倒不如去下面看看,没准下面真有一潭池水。
于是紫凝顺着树藤向下寻去。
悬崖危情(1)
黄昏时分,雨已停住。
林师傅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山涧里荆棘密布,寻了一个下午,没见到人。
林师傅听后心中一惊,问道:“山下不是有池水么,去水边看过了没有?”
来人诧异道:“山谷里没有水。”
林师傅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心下却已了然,紫凝定是不愿自己涉险,才编出这个谎话,只是当时自己看不见下面状况,以为紫凝离得近些便能看清。此时,再向下望去,崖下哪还有半个人影,自己苦守半日,只想紫凝万一返回,自己还可以下去接应一番,谁知……
林师傅心急如焚,当即走下山去,要亲自去寻紫凝。
有人安慰道:“山下没见到人,就说明出不了事。”
林师傅哪里听得下去,只是快步向前。来到山涧,果然如人所说,荒野一片,根本没有池水,崖壁陡峭,山上山下都寻不到,她能到哪里去呢。
夜幕降临,在众人的劝说下,林师傅回到了上面。而后,众人点起火堆,忙着烘烤衣服。
收拾东西时,林师傅才发现少了画轴,想起下午的情景,大家手忙脚乱地捡拾东西,紫凝肯定是去追被风吹跑的画轴,才不慎跌落山崖。想到这里,林师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泪夺眶而出。山风呼啸,如同悲鸣。
夜半时分,众人或在火堆旁铺衣而眠,或到马车里休息。唯有林师傅守在山崖旁,痴痴地望着下面。
夜风袭来,更添愁绪。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林师傅想都不用想,连忙将人拉到面前。此时,紫凝的脸冻得有些发红,还不时地搓手取暖。
“你到底……”林师傅见紫凝去而复返,一时激动,话都说不全了。
紫凝会意,说道:“那山腰处有个洞穴,从洞穴里出来竟然是山的另一边,那里平坦得多……”
未等紫凝说完,林师傅忙将紫凝拉到火堆旁,至于如何回来的,已经不重要。
悬崖危情(2)
紫凝边烤火边吃东西。天黑路远,幸亏此处有火光,才又寻了回来。
“刚开始进洞时,里面漆黑一片,摸索着向前走,突然有惊叫声,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野兽,抬头一看,只是蝙蝠。后来越走越宽敞,最后竟然看到了出口……”紫凝边吃东西便描述着自己的逃生经历。
林师傅只是默默听着,一切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紫凝回来了。
“吃完东西就到马车上休息罢,本来可以在天黑前投宿客栈的。”林师傅嘱咐道。
紫凝知道自己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害得众人一起露宿荒山,便挠挠头说道:“都是我不好,让大家担心了。”
林师傅摸摸紫凝的头,说道:“回来就好,早点休息。”
“对了,还有这个。”紫凝从怀里拿出画轴,交给林师傅。
林师傅将画轴握在手中,一时间静默无语。
紫凝知道那画轴一直被师傅视若珍宝,多年来一直是师傅的心头至爱,想到自己能为师傅出一份力,当下高兴不已。
第二天,林师傅等人便进入了东岳国境。
阳光明媚,风光旖旎。
紫凝望着满目的迷人景致,问道:“师傅,你高兴吗?”紫凝问的是画轴的事,就像小孩子做了好事亟待家长肯定一般。
“高兴。”林师傅答道。
紫凝心满意足地笑道:“师傅高兴,我就高兴。”
林师傅听闻,心中一颤,很久以前,就有一个小女孩对自己说:“师傅欢喜,我就欢喜。”
“唉。”紫凝此时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林师傅不解地问道。
紫凝惋惜地说道:“以前师傅传授给我的武功,就要荒废了。”紫凝身体渐渐虚弱,再也没有以前的身手。
“世上大部分人都是不会武功的,还不是一样每天过得很开心。”林师傅安慰道。
紫凝听后笑了笑,或许吧,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迷雾重重(1)
馨月一行人此时已行至怀州。馨月打算在这里见一下朋友,便返回洛城,一来是惦念父亲,二来是和紫凝有约,二人约好在春天见面。
馨月至今仍不知紫凝寿命已有所延缓,还只当她难抵今冬,便决意尽快返回洛城与她相见。
在怀州,与白凤、水寒等人会面,馨月自然是倍感亲切,诉说着别后的种种。
此时,白凤已将朝岩教设在怀州城郊,再向北便是北国的地界。
馨月眼见白凤将朝岩教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人员兴旺,便佩服道:“还是你治理有方,有你在,朝岩教定能威名远扬。”白
凤说道:“刚开始时招募人马,还都是靠教主留下来的资财。”白凤仍称馨月为教主。
馨月当时做生意赚钱只是一时兴起,从未想过招募人马之事,但想到自己不是百无一用,最起码朝岩教就没毁在自己手里,便说道:“钱财都是小事,振兴教门才是关键。”
说话间,馨月只见“不可说”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匆匆离去。
没多久,有人来禀报说:“教主,不好了,快去后院看看罢。”
白凤急忙跟随那人而去。馨月见势不妙,也跟了过去。
水寒养了一只奇大无比的鹰,时常加以训练。白凤等人赶到后院时,只见老鹰虽头戴眼罩,但却一直奋力扑腾,毛羽也在挣扎中掉了数根。
此时,水寒也已赶到,向旁人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小厮答道:“回坛主,小的不知,只是照常喂水喂饭。”
水寒命令道:“把饭钵和水杯拿过来。”
待来人将饭钵和水杯一一呈过来,水寒检查完毕后,怒道:“是谁给鹰喝了酒?”
见众人低下头去,无人应答,水寒又问道:“这里可有生人来过?”众人还是没有应声。
馨月想起,刚才“不可说”正是从这里出来的,心中只觉得对“不可说”已经忍无可忍。
迷雾重重(2)
想到这里,馨月连忙回去找到“不可说”,愤怒地质问道:“你真是到处惹事,现在竟然给老鹰喝酒,看来我这里这座小庙留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了。”
“不可说”不以为然地笑道:“嘿嘿,那就后会有期了。”说完转身离去。
馨月狠狠地瞪着“不可说”的背影,心里感叹此人可恶、自己好人难做。
第二天城郊,馨月等人计划返回洛城。水寒则一路远送,如同那日馨月在洛城送水寒离去一般。
“见你们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馨月边走边说。
水寒说道:“你来一次不容易,为什么不多停留几日?”
馨月解释道:“我急着去见一个朋友。她有伤在身,恐怕时日无多,我们约好春天见面,眼看春天都过去了一半,我怕她等得着急,就想着赶紧回去。”
水寒听后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道:“在江湖上行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负伤,甚至送命。”
“所以,你和白凤要处处小心才是。”馨月听水寒这么一说,急忙嘱咐道。
水寒轻笑道:“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倒是在怀州的日子,一直无忧无虑。”
馨月想起在怀州时的往事,跟周爷、张府之流斗智斗勇,实在是胆战心惊,可对于水寒来说,已经算是相对平稳的日子,可见之前他和白凤跟着如燕教主经历过多少艰险。
此时,水寒也想到了以前的事,便说道:“还记得以前那个周爷吗?他前几天死去了。”
“啊,怎么回事?”馨月想起自己以前曾给他下过奇香断肠散,不过那断肠散只是让人疼痛难忍,不会殃及性命。
水寒说道:“具体原因不清楚。他在怀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这一死,街头巷尾也都在议论。这几日官府也在积极调查周爷的死因。”
馨月想到周爷此前横行街头,为非作歹,还对自己纵过火,心中也无同情之意。
迷雾重重(3)
又行了一程后,水寒感叹道:“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馨月心中也不无感慨,朋友临别之际,总是让人惆怅不已,便说道:“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朋友,距离的远近算不得什么,况且来日方长。”馨月这番话既是安慰水寒,也是安慰自己。
水寒跟着默念道:“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
馨月望向前边的怀州城墙,说道:“若不是有你们在,这怀州我是绝不会再来的。有朋友在的地方,才会感觉亲切。”
水寒接道:“我和姐姐商量着,准备今年夏天搬到别处,另选教址。”
馨月知道,江湖各门派的教址大多在偏僻处,便说道:“若是选好了地方,可得派人通知我,要不我可找不到你们。”
水寒笑道:“那是自然。”
行步间,几人已近城门。馨月说道:“我到城里换匹马,你教务繁忙,就此别过罢。”
“你们一路小心。”水寒嘱咐道。
馨月笑着点点头。
筵席终要散去,馨月等人上了马车。水寒目送马车进城,随后离去。
馨月等人换过马匹,在街上缓缓而行。这城里跟过去并无多大分别,阳春之日,街市上更是热闹无比。
突然,前面人头攒动,远远地见一位少女骑马而来,身后跟着大批随从。
那少女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避让,有来不及躲避的,便被那少女一鞭子抽到路旁,一个弱小的男孩便惨遭厄运,被鞭子甩在了路旁。
馨月叹道:“真是蛮横至极。”
“就是,一看就是缺少教养。”蓝茗应合道。
少女骑马的速度飞快,不多时就已来到馨月等人身边,见他们几个没有及时退让,又盯着自己嘟嘟囔囔,便扬起长鞭大喝道:“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馨月见她用马鞭指着自己,脸上尽是刁蛮之色,心中虽怒,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滚,烦请姑娘你下来给我示范一下。”
迷雾重重(4)
少女见有人向自己挑衅,登时大怒,抬起长鞭,照准馨月的脸抽了过去。
馨月自幼练习过鞭术,知道如何躲避。
蓝茗见馨月遇险,便翻身接住长鞭,将鞭子牢牢地握在手中。少女见状更是恼怒不已,在另一头用力抽回。
此时,少女身后有人喝道:“没有眼色的东西,敢对知府大人的千金不敬。”
他若不说还好,馨月知道知府大人和城南的张府关系紧密,眼下他的千金又这般仗势凌人,顿时心生厌恶。
蓝茗也由知府联想到了张府,对张府的愤怒已有多时,此时更是不愿饶人。
于是,馨月和蓝茗二人合力,抓住长鞭,用力翻转,生生地将少女扯下马来。
少女身后的随从见主子受辱,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少女爬起来后,怒道:“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喂狗。”
此时,馨月身边的护卫也拉开架势。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
城中百姓每每见到这位少女,总是躲闪不及,今日见有人胆敢不服,顿时好奇不已,一方面想看昔日里飞扬跋扈的知府千金如何受挫,一方面又担心挑战者这方面寡不敌众。
成阳府中尽是昔日跟随成阳青到处探听消息之人,不仅机敏过人,而且功夫方面也有过人之处。馨月的几个护卫护在馨月身边,防范对方来袭。
馨月低声对一个护卫说道:“他们人多,咱们若是寡不敌众,你就趁人不备把那个女娃捉来。”
护卫点头:“明白。”随后,双方开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