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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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自己精心呵护的美貌竟然变成这样时,她气得将手中的铜镜哗的一声摔到地上,朝身后的宫女们道:“来人,还不去催太医?叫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来,都是死的吗?要是我和安娘娘有什么差池,小心皇上摘了你们的脑袋!”
“哦?本宫是不是来晚了,郡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满脸血疤,挺丑的。”南宫婳幽幽的声音至大殿外响起,吓得羽落猛地一回头,便看到盛装之下的南宫婳正踩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她身后的侍卫都一脸的恭敬。
“真是时移事易,前一刻皇上还在怀疑本宫,恩宠你们,后一刻,皇上就要本宫来杀了你们,安姐姐,羽落郡主,本宫是来送你们上路的。”南宫婳眸色幽深,艳红的唇角冷勾,一看到安容华,她就想起祁翊重伤的事,她不知道祁翊是死是活,但是,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为他报仇。
是她当初心软,留下这对贱人,才把祁翊害成这样,如今这一次,她绝不再心软,一定要除掉她们。
看到南宫婳如众星捧月一般沉着冷静的走进来,安容华和羽落两人都吓得瞪大眼睛,两人没想到被软禁的南宫婳,竟然有翻身的这天,皇帝的心阴晴不定,转变得实在是太快了。
“南宫婳!你少明知故问,我们这伤不是你害的?外头守着的太监们呢,怎么不进来把这贱人赶出去,谁允许她进来的?”安容华拿出安娘娘的气势,对着外头就一顿空吼。
那后边立着的乔侍卫见状,十分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便严正肃穆的道:“偏殿的太监已经被常公公撤走,皇上已经下了死令,还请两位姑娘别闹了,这样闹下去,没面子的是你们。公主,你看是赐她们白绫还是鸩毒?”
乔侍卫说完,吓得安容华和羽落脸色大变,不过她们现在脸上全是血窟窿,脸色的变化让人根本看不清,只是两人眼里的恐惧和惊疑已经显得她们底气不足。
“只是赐条白绫,未免太便宜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她们把皇上害得中风,给皇上吃有毒的符水和金丹,任何一条罪都足以让她们凌迟,本宫真想让侍卫将你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直到割上一千片,可惜,上天有好生之德。乔侍卫,你们先出去守着,让本宫和她们叙叙话,再怎么本宫与她们以前也是姐妹。”南宫婳说完,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随即坐到安容华对面的一张雕花凤椅上,身子斜斜的坐在那里,时不时抬着眼皮看着自己的指甲。
乔侍卫听完之后,忙和常青山行过礼后,就领着闲杂人等退出去守在门口,此时,大殿里除了安容华和羽落,剩下的全是南宫婳的人。
两人看到南宫婳如此的气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恐惧更甚。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们要见皇上,皇上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死的,你想暗中弄死我们,要是皇上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你和你母后。还有,皇上要我的金丹,没我的金丹他活不下去,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我死,他还在依赖我,你有种就别守在这里,去请皇上来。”安容华冷冰冰的看着南宫婳,心中仍有侥幸,想用金丹来威胁她。
南宫婳不自觉的冷笑出声,将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慵懒而又邪魅的扫了眼两人,“你们还真是天真,皇上都中风了,吃金丹有用?本宫告诉你们,皇上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你们,不过是被金丹迷惑,不能自已,离不开金丹,才宠爱你们。他虽这样,心中却是清楚本宫和皇后才是为他好的,所以他一中风,知道彻底没救了,第一件事就是诛杀你们。你们以为用金丹威胁皇上,真的没有报应?你们猜,本宫为什么不将你们凌迟?”
“你!我哪知道你为什么?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这一切都是你编的,你不将我们凌迟,是为了更狠的报复我们,我要见皇上!”安容华不服气的盯着南宫婳,眼里尽是恨意,凭什么她就能得到祁世子的爱,是因为身份和美貌吗?除了身份,哪样她没有,难道就该输给南宫婳?
南宫婳轻轻抚摸向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虽然隆起不明显,但一个半月了,已经有点感觉了,便朝安容华笑道:“因为,本宫怀了世子的孩子,自然要为这孩子积德,所以,愿意从轻处置你们!这个秘密,你们可不要到处乱说哦,乱说的话,是会被割舌头挖眼睛的。”
南宫婳说完,听得安容华满目的惊奇,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南宫婳的肚子,大为震惊的吼了起来,“什么?你竟然怀了祁世子的孩子?我不信,这是假的,你哪有那么好的福分,你在骗我。”
“本宫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们两心肠实在太歹毒,处处与本宫作对,就别怪本宫无情。安容华,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初次相识的情景,那时,你是本宫的朋友,过的是怎样的安乐日子,如今,你是本宫的敌人,过的又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还有,你之前脸上的毒真的是本宫下的,不用你怀疑了,本宫敢作敢当。”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眼里早已是缕缕恨意和肃杀。
“你……我早知道是你,你一直不承认,如今,你终于承认了。”安容华说到这里,突然垂下眸,她想起初次与南宫婳相识的日子,那时南宫婳救了她,她还能得到去侯府学医,最后靠着南宫婳进宫,成了女医官,遇见皇长孙,一路青云直上。
只是,这中间她受了好多苦,处处被人排挤,在哪里都比不过南宫婳,还被她害得脸上丑成那样过了大半年,如何,更是落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她开始选择做南宫婳的好朋友,像贵姐儿一样与南宫婳相交,如今是不是能安乐的结婚成家,有个优秀的丈夫?
可是,这一切已经晚了,她已经走上不归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只是,听到南宫婳怀有祁翊的孩子时,她只觉得心口好像有石头压着,好疼,好难受。
祁翊,那个天之骄子,燕国高高在上的太子,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有勇有谋,天下第一美男,对别人都很冷漠,却只对自己的妻子温柔的男人,她却从来没有拥有过,她拥有的,只有这个名字。
“世子,世子……”想到这里,安容华轻轻的念叨起来,可一念叨,她就想起自己射向他的金箭,以及自己刺他的那一剑,她当即抓狂的捂着耳朵,凄厉的大叫起来,“南宫婳,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误伤世子,你还我世子来,你还我。”
“大胆,我们驸马也是你能肖想的?闭嘴!”边上的玉萼气得瞪大眼睛,公主被软禁,世子被杀,皇后被打的苦,这一切都因为这两个女人,还有武穆王府一府被杀,仍旧是这两个女人做的,这两个女人已经罪大滔天,连老天都不愿意容她们。
看到安容华神情有些发麻,边上的羽落立即忍着脸上的剧痛推了她一把,“你在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要么赶紧逃出去找皇上,要么绝地反击杀了她。”
羽落的话提醒了安容华,安容华眼底浮现起阵阵算计,算着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南宫婳岂会没看懂两人的心思,便佯装不知的道:“现在,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说出对方的一个秘密,本宫就不杀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一柱香过后你们仍不说,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南宫婳冷冰冰的扔下这句狠话,便开始去检查那桌上的金丹,想不到偏殿也有这么多害人之物,看来安容华已经找人来批量制作了。
听到南宫婳的话,原本就只是合作利用关系的两人心里都打了个突,羽落想站起身趁机逃出去,可她知道外面守得有护卫,是根本逃不出去的,这样还可能激怒护卫们伤了她自己。
如今不想死,就只有抓住南宫婳,可南宫婳离她太远,让她心中直发麻,这时,边上的安容华眼神有些浑浊的看向南宫婳,在思索一下后,突然超乎羽落想象的道:“是不是我说了她一个秘密,你就可以饶我不死。”
南宫婳一愣,还是安容华想得快,也够贪生怕死的,她知道自己犯的罪严重,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便没经过思考就背叛了羽落,可见这种友情真的比仇敌还不如,经不起任何风浪。
羽落一听,当即反瞪向安容华,不敢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安容华,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出卖我?”
安容华冷冷扫了羽落一眼,不屑的道:“我和你一直都只是利益上的合作关系,况且,你之前分明有解药,硬是藏着不给我,后边需要我给你制药时才给了我解药,你不过想利用我除掉皇上。羽落,你这个奸滑的女人,威胁我,利用我,你以为我真的当你是朋友?你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早就想你死了,亏你还这么天真,真以为我会甘心做你的棋子,任你摆布?”
安容华说完,迅速看向南宫婳,冷冷白了她一眼,便道:“我有话要说,其实羽落郡主进宫是为她全家五十九口人报仇,在十年前,她父亲威武将军因为功高震主,名声太大,赢得众多将士的爱戴,却因为皇上的多疑,被皇上栽赃了谋反之罪。之后,她全家除了她,就被皇上以叛国罪诛杀,全家被杀,她倒真沉得住气,幸好太后与她家有亲戚关系,在紧要关头救了她。然后她就趁机伪装进宫,想着时刻为家人报仇,给皇上炼的金丹,就是羽落叫我炼的,里面放了有毒的水银和汞等药物,还有催情药、媚药,为的就是尽快榨干皇上,让皇上中毒死去。我怀疑那符水里的毒也是她下的,因为我是绝对不想皇上早逝的,早逝,就意味着我们也会没命,南宫婳,我说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会遵守承诺饶我一命?”
安容华倒是转得快,她在看到乔侍卫和常青山带着武器和白绫、绳索走进来之时,就预感到自己会没命,既然斗不过南宫婳,她就暂时服软,先留自己一命,以后再找机会报仇也不迟。
听到安容华的话,南宫婳和玉萼等人都十分的震惊,想不到这其中竟有这些秘密,羽落竟然是进宫报仇的,怪不得她一个孤女也能深得太后的欢心,恐怕这些年为了获宠,花了不少心思,但这个并不代表她犯的罪行能被饶恕。
羽落听到安容华说了自己的秘密,气得咬牙,当即抬眸,朝南宫婳道:“不错,我是进宫来为父母报仇的,又怎样?皇上他就是个昏君,他怕我父亲势力太大深得民心会威胁他的皇位,就杀了我全家,难道我不该报仇?要是换作你,一样会这样,只不过我们是敌对,所以你说我手段狠毒。”
“你错了,你报仇是你的事,但是自始自终本宫都没有伤害过你。之前本宫进宫时,你就联合琳琅郡主陷害本宫,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少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就是个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南宫婳说到这里,沉吟片刻,又道:“上次栖霞死时,是不是也有你的份?本宫似乎记得有人说,栖霞原本出不了宫,还是你帮她出宫的,看来,你和皇长孙之间也有点微妙嘛,皇长孙杀了栖霞陷害本宫,你也掺在其中,就是帮凶,本宫说得对不对?”
“你!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羽落原以为这些事都没人知道,没想到,南宫婳竟然全知道。
南宫婳懒懒抬了抬眸,“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为了对付本宫和祁世子,你和皇长孙联手制造了栖霞和孙玉清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天,就是你们两的死期!”
这些事她怎么知道?皇长孙敌意那么明显,她一进牢他就追了过来,后边又有袁逸升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