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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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喊,当即好几个男人朝南宫婳疑惑的看过去,那不是个公子吗?南宫婳见状,忙往后走了几步,红着脸将玉萼拽了过来,两人迅速猫腰,从人缝里钻了过去。
这下子,南宫婳将玉萼的手握得很紧,生怕她像影华姐一样走丢,她一脸自责的咬着唇,来到人潮稍微少点的地方后,朝玉萼道:“不知道影华姐被挤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要不我们回头去找她。”
看着后边涌动的人海,玉萼真怕大小姐被挤出事,忙道:“大小姐……公子请放心,影华姐应该没事的,她以前就常女扮男装上街来玩,经常偷偷翻墙回中威伯府,她对这些熟得很,而且暗中肯定有中威伯府的人保护她,咱们不怕,如果这时候回去,咱们会被挤成肉饼的,咱们先去看看花儿。”
南宫婳心神不宁的点了点头,由玉萼牵着,朝前边一排排的花市走去,花市除了卖得有各式各样的名花、珠宝、古玩、鸟鹊外,还卖得有今天元宵节的花灯,有放在河里的河灯,有提在手里的花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在河的对岸,则是专门的灯市,那里除了有灯市,还有舞龙舞狮,踩高跷、扭秧歌等百戏内容,周围都挂得有璀璨的灯火,满城的火树银花,处处张灯挂彩,一派的灯火璀璨,显得苍祁歌舞升平,蔚为壮观。
南宫婳担心赵影华的下落,一路上都心不在嫣的,倒是玉萼看得起劲,突然,南宫婳一不留神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撞得她眼睛都快花了,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她忙揉了揉鼻子,赶紧站直身子。
一抬眸,便看到一双正对她微微含笑的眸子,那双眼睛如夜空的月一般莹润,薄唇赤红如朱,正微微翘起,男人眉梢微挑,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矮他一大截的小女人,在人流即将把南宫婳冲走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的魅惑生姿,温润雅致。
“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宫婳听到这一阵沙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只觉得心头滑过一阵电流,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祁翊。
祁翊见南宫婳一张小脸微红,穿的男装显得她清秀俊美,不由得微微一笑,雅致如玉的道:“在下祁翊,敢问,南宫家的女儿,可有婚配?”
四周飘着淡淡的花香,人来人往,右侧是洁净透辙的护城河,此时南宫婳只觉得她们置身在花海、灯海和人潮中,只消一回首,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听到祁翊温柔的问话,南宫婳微微咬了咬下唇,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回世子,还没……婚配。”南宫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面前男人的胸膛太温暖,他的眼神太魅惑人心,他那湖泊色的眸子流光潋滟,眼神深邃温润的看着她,眸子含笑,太吸引人了。
“嗯?”祁翊微微挑眉,看上去唇红齿白,美得周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隐隐还有千金小姐们在边上驻足观望,纷纷拿眼睛偷瞄他。
边上的玉萼见状,忙知趣的退到一旁,祁世子突然那么温柔,肯定是因为看了那封信,这可是她的功劳,她一定要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
祁翊握了握手中他看过上百遍的信,朝一有惊愕的南宫婳温柔一笑,“我相信我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今天晚上,我拿着它找了好久,原以为还在费一番工夫,却没想到,上天有意让我遇见你。”
南宫婳有些搞不懂了,祁翊是刻意来找她的么,她正觉得惊奇,只见男子手中的信纸已经展开,上面赫然有一句:寄祁世子安。
这一看,差点吓了南宫婳一跳,这封写错了的信,怎么会在祁翊这里?他是怎么拿到的,还不待她惊异,男子已经含眸笑道:“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自从与世子相见,小女便寝食难安,相思成疾,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婳婳,这是你写给我的情书么?”
南宫婳听到他念出来,尤其是那句思郎恨郎郎不知,听得她满脸赤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真的是她写的么,那么露骨,搞得很想要这个男人一般。
“这……可能是我写错了,不小心的,世子请别误会啊。”南宫婳扶了扶额,只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竟然让祁翊看到这封信。
祁翊看到南宫婳脸上如彩虹一样变幻的颜色,突然将她一把抱进怀里,火红的唇在她耳畔轻喃道:“我是来告诉你的,我要娶你为妻。”
“啊?”南宫婳惊讶得嘎了一声,边上的千金公子们则觉得十分奇怪,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难道他们有断袖之癖,天哪,两个绝世美男,竟然相好上了,真是煞碎姑娘们的心。
南宫婳此时已经激动得浑身打颤,就任由祁翊抱着,她感觉他的力道很大,她都快被他揉进心里去了,他胸膛很宽阔,身上的还有淡淡的花香、果香,连他那乌黑的青丝,都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见南宫婳已经傻掉的样子,祁翊突然抬眸一笑,将她轻轻放开,突然挑眉,温柔的道:“你现在一定很激动,很兴奋,内心不能自己,因为即将要娶你的这个人,他才华洋溢,学富五车,胸怀天下,乃世间最真的谦谦君子。他承诺此生只娶你一妻,执你之手,与你揩老,待你关怀呵护,体贴温柔,不会欺负你,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你在他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和他在一起,你能体验到人生不能体验的美和乐趣。而这个年少多金、风度翩翩的优秀男子,竟然愿意做你的相公,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祁翊的告白十分的特别,听得边上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人们都不再前进,反而停下来看这个俊美男人向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男子表白,那表白内容既有趣又特别,一点都不显得沉闷,让少女们直感叹,要是谁能这样向她们表白一次,那该有多幸福。
连南宫婳都是先一愣,随之听到他的肺腑之言,心里也溢起阵阵感动,没想到祁翊浪漫起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浪漫,她们仿佛徜徉在花儿、明灯之中,边上的人皆是笑意盈盈,而她,已经嘴笨到微低着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相信他的话。
见南宫婳在低头思索个什么,祁翊又是一笑,握紧她的手,又道:“你放心,我这个相公,一定会让你满意。你不讲话是不是因为感动得讲不出话了?无论何人,一生都要有一个伴,有我陪伴,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是孤独一人。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上你家提亲,准备娶你了哦。”
“啊……我还没考虑好,你让我冷静一下。”南宫婳忙摇头,她的亲事可不能那么轻易就决定下来,她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虽然听到祁翊浪漫的表白会很感动,但她还是怕像前世一样,被人欺骗,重蹈前世的覆辙。
祁翊见她举棋不定,忙将她的手按在胸膛上,轻声道:“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真的。你放心,该有的礼数我都有,我会让你十里红妆风光出嫁,我会向全苍祁诏告,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反对,我明日就去府上商议婚事喽!”
哇,要不要这么霸道,南宫婳是终于明白了,这祁翊表面在征求她的意见,一双眼睛一直带笑,可他做的事却是霸道得很,根本不让她细想,真是个霸道鬼啊。
正在这时,远处的赵影华看到南宫婳,忙呼啦啦的挤过来,一挤过来就拉住南宫婳,大声道:“妹……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找让我好找。”
南宫婳正要说话,身侧的祁翊已经看向赵影华,淡定的问道:“你找我妻子做什么?”
赵影华觉得奇怪,怎么祁世子竟在这里,而且他还说婳儿是她妻子,她忙道:“怎么,世子是婳儿的未婚夫?婳儿没定亲啊!”
“这是当然,不信你看。”祁翊把手中的信递给赵影华,赵影华看完,当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听得边上的人赶紧捂起耳朵,赵影华朝南宫婳搞怪的一笑,要不是这么多人,她早挠她咯吱窝了,竟敢背着她给祁世子写情书。
这时,边上的人群都开始哄笑起来,这一对男人太搞笑了,不过听她们的对话,难道这男人是世子?世间能够如此温润又雅致的美男子,除了祁世子还有谁?
婳儿?哪个婳?对面的公子叫什么大家却不知道,此时,那人群中,好几双眼睛恨恨的盯着这边,其中眼睛盯得最狠的是安容华,她刚才被这里所吸引,便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让她看到,她心爱的男人正无比温柔的向南宫婳表白,此时,两人站在人群中的样子,是那样的般配,那样的璀璨生花,那样的遥不可及。
挤在人群后面的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也早就看见了,两人一边低头咒骂一边愤愤不平的盯着中间,凭什么南宫婳有那么好的运气,而她们却无人问津,即使有,也是些轻浮的登徒子。
南宫婳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赵影华,又看向正低头浅笑的俊削男人,忙张了张口,道:“这位大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噗……”人群中当即爆发一记哄笑。
祁翊则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当即一个挑眉,伸手将南宫婳拉起,便迅速朝前方的花市走去,南宫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着往前走,赵影华和玉萼会心一笑,两人都知趣的不跟上去,慢慢走在后边。
大约跟了半盏茶的时间,南宫婳感觉眼睛里闪过无数火花,是周边花灯的影子,此时,两人已经穿过长桥,在对面的灯市上停下。
祁翊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花灯,便拉着南宫婳上前,他走到一处摊位前,指了指最顶上那顶缀着红色璎珞流苏的一只迷你香猪花灯,这香猪鼻子和四只脚都是白白的,身上是粉红色的,身体很短很小,又矮矮的,胖得很可爱。
南宫婳立即被这只特别且有趣的小胖墩花灯给吸引住了,祁翊见状,凤眸一挑,从腰间摸出一颗金珠,递给正盯着她流口水的老板娘,“我要那只香猪花灯。”
“这位公子眼光真高,这只花灯是今天最特别的,不像那些花呀草呀那么俗气,是我家相公做了好几天才做好的,我这就取下来给你。”老板娘一看到那颗金珠,眼睛都亮起来了,赶紧将香猪花灯取下,递给祁翊。
祁翊在将金珠交给她后,便将花灯递到南宫婳面前,道:“给你。”
南宫婳接过这花灯,爱不释手的赏玩起来,这肚子胖胖的小猪,好可爱,祁翊又看向下边摆着的河灯,指了指其中一只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做得很漂亮精致的一只白荷河灯,老板娘立即讨好的笑道:“刚才的金珠足够买我这里所有的灯了,这位公子,这只河灯就送你吧。”
说完,老板娘将那只白荷荷花灯递给祁翊,一双眼睛不停的眨着,十分花痴,祁翊又把河灯递给南宫婳,“每个女孩子都有,就你没有,给你。”
南宫婳看到这漂亮的河灯,一脸的高兴,老百姓的手艺真的不错,每样小东西都做得很精致。
两人拿着花灯,便结伴往前走去,却没发现,那灯火的远处,一袭玄色衣袍,凤眉星眸的男子正淡淡盯着两人,男人轮阔深厚,一双红唇美得滴血,整个人透着一股绝世傲立之气,身上罩着浓浓的肃然,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世子,只查到点蛛丝马迹,当真要下手?”边上的护卫看向挺拔站立的男人,有些不可确定的问道。
男人狭眸冷敛,沉声道:“只要有一丝痕迹可寻,就代表我苍祁有万分的危险,不许动婳婳,只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