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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舍我妻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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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的目光从那捕快腰间系着的暗纹板带上移开,唇角轻抿,直到跟着那捕快来到后堂,已见到穿着官服的知府大人时,竹香才问了句……

“你这腰带,也是你的妻子绣的吧?”

那捕快愣了下,回头道:“是啊,我们做捕快的有些危险,她不放心,就绣了平安字上去。怎么?看得出来?”他说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腰带。

捕快的衣物都是朝廷发放,属于低阶官服,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更改的,他妻子绣的平安字符也是以同色丝线所绣,若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

竹香怔怔地摇头,她其实并未看出腰带上绣的是什么,只是借着阳光的反射看到一些暗纹,勾起她一些回忆罢了。

曾几何时,她也曾绣过一条这样的腰带,她希望系着它的人能和乐平安,可事世总是不遂人愿,所幸,系着腰带的人还活着,这大概是惟一让人觉得安慰的了。她现在只希望,当年她的付出能让那人醒悟悔改,别再糟蹋浪费自己的人生。

“姑娘,那位就是侯知府,你自己过去吧。”那捕快说完便退至一旁,待竹香走过去,才急着转身离开。他还要去街上巡视,可总找不到他的搭档——那个半年前才加入府衙的新人。

据说那人已待过了四五个衙门,都是待上两三个月便悄然离开,到下一个地方再投身官衙,在桐城倒是待得最久。他以一身精湛的武艺与破案天赋很快就得到了这个职务,不过,他事事都好,就是有些懒散,时常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巡街的时候也常常向百姓打听一个女子的下落,听说是他的妻子,刚过门不久便离家出走,距今已有两年。

这真是很令人不解,舍夫出走这样的女人,还找她做什么!但那人不仅在找,还找得十分诚挚。

“平安,原来你在这里。”这捕快加紧走了两步,往正在发呆的高大男子身边凑了凑,以防他再度失踪,“我还以为你又去找人了。”

向平安却一直望着竹香消失的方向出神,“你刚刚引进那人,是谁?”

那捕快一摊手,“谁知道,拿着庆王府的令牌来的,估计不是寻常人。”

“庆王府……”向平安想了想,略有失望地叹了口气,以她那性子,估计是不会与王府有什么交集的。

“快过年了,你回家吗?”出府衙的路上,那捕快随口问道。

向平安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家,是被他亲手散的,现在,该要亲手找回来,只是,不知他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他们两个一边闲聊一边出府巡视去了,竹香却已见到了桐城的知府大人,正在讲述金牌的来历。

“这金牌是我家小姐去京城之时庆王爷所赠,这块金牌与寻常的信物不同,庆王爷说,可以有更实质的作用。”

侯国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何为更实质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竹香看着他,“大人以为呢?”她是真不知道。

侯国成虽心存疑虑,可竹香镇定的表现让他更拿捏不定,对方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心中有底,怎会如此镇定,连个表情都不多露,分明是见过大世面的!

“不知你家小姐是什么人?”师爷在旁问道。

竹香简单地说:“城中有间楚楚怡人,我家小姐是那里的老板娘。”

师爷无语了,他那意思是问和庆王爷有什么关系。

无奈又重新明确问了一遍,竹香老实答道:“有过节。”

侯国成与师爷双双无语。

竹香此时也看出这位大人和那位师爷不太相信她的话,想了想道:“我曾跟小姐去过庆王府,里面的东西我还记得一些,你们可以问我。”

侯国成沉默了一会,看向师爷,师爷也沉默着呢——他们哪知道庆王府里长什么样啊!怒啊!

不过,竹香如此一说侯国成倒是信了几分,想着一时半会也弄不清这金牌是真是假,倒不如听听对方有什么要求。

如此一问,竹香平静地道:“我家小姐想让大人派兵去捉一个泼妇,关她个三五日,治治她的脾气。”竹香本以为柳氏早到了府衙告状,可她到这的时候并没看到柳氏,于是变通了一下,把“请知府大人扣住柳氏”的请求变了下,变成去捉人,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侯国成越发的不明白了,他还等着后续呢,等了半天,竹香却再没有想开口的模样。

“这……就这样?”师爷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竹香点头后,侯国成与对师再次对视一眼,这一次,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恐怕是真的!

侯国成觉得,没有人会傻得假冒了庆王府的金牌只为抓一个泼妇,师爷也觉得,这件事太过简单,简单得像是那些不讲理的皇亲国戚经常做的事!

“这……不知那个泼妇,是什么人?”师爷总算是还有些理智,没有马上答应。

竹香神情坦然,“是我家小姐的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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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谁能比你坏

元初一在竹香离去后不久也回了房间,她以为柳氏直奔了府衙,所以才会那么吩咐竹香,她是实在厌了,若是放任柳氏不管,就算这次压了下去,她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过她没想到,柳氏根本没去衙门,而是直接躲回了隔壁。

韩裴这边得了消息匆匆赶回,听了元初一的打算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大不了,将来有什么指责辱骂,他全承着就是。

将忧心忡忡的沈氏送回房,韩裴这才回了自个的房间,才进屋便听元初一问:“你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吗?”

一早上了,元初一都没看到元惜,听梅香说是为躲开柳眉出去了,关键是柳眉也不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一起出门约会去了。

韩裴笑笑,“早上他去了铺子里,本是想躲着你们那个表妹,后来却被她逮个正着,正巧我有个饭局因事不能前去,就趁着你那表妹参观楚楚怡人的机会,让他帮忙给我送信过去。”

韩裴边说边笑,元初一不明就理地看着他,送信而己,有这么好笑吗?

“饭局是云大小姐所布。”韩裴笑着说。

元初一也跟着笑了,不过随即警惕起来,微眯了眼睛道:“你和云大小姐常常出去?我怎么都不知道?”

元初一的不悦表现得十分明显,韩裴失笑,摸摸她的头顶,“云家是香料行业中的翘楚,能与他们有合作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我与云大小姐见面所谈无非是生意之事,而且还有桐城其他香料商,每次都是一大桌子人,也值得你不放心?”

放在以前,韩裴是绝不会解释这么多的,因为他觉得明白他的自会明白,不明白他的又何必多费口舌?不过这一习惯在与元初一在一起后彻底改变,尤其知道元初一看着挺强挺横的,其实就是只纸老虎,极度缺乏安全感,与其让她怀疑又难过的,还不如一早交待清楚。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元初一心虚地低了低头。

她知道自己是个没自信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种不自信的感觉愈加浓烈,甚至还有了杞人忧天的感觉,尤其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越发在意起来了,因为她发现包婆婆和沈氏已经开始着手做一些小衣服,但那颜色式样似乎都是为男孩儿准备的,于是她的压力更大。

两个人正说着话,梅香敲门进来,与韩裴道:“姑爷,何夫人有事情找你。”

元初一的眉稍又是一抽,对吕氏,她可是心有余悸啊!

韩裴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点头道:“请何夫人进来。”

吕氏就在门外,闻言为难半天,她的确有事,但却是想单独和韩裴商量,硬挺着急切的心情陪沈氏说了几句这才借口出来,不想韩裴竟没有丝毫想要回避他人的意思。

这个“他人”,指的自然是元初一。

有心让韩裴出来,奈何韩裴坐在屋中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吕氏正寻思着要不要等韩裴回到楚楚怡人后再去找他时,韩裴道:“何夫人,有事请进来说吧,此处没有外人。”

吕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进了房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元初一,吕氏把心一横,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支持何其思?”元初一听完吕氏的话,又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吕氏东打算西打算,差点把自个的女儿打算进去,不就是为了她儿子么!但,元初一没想到吕氏真的会这么直接的来找韩裴,毕竟她之前想过太多办法,为的就是想让韩裴自觉自发的帮她完成佐助儿子的心愿。

吕氏说完心里也是十分憋屈,这与她的本意相差甚远,原本好好一个一石二鸟的熟米计划,生生被何清婉的退缩搅黄了,她到现在也想不通,何清婉不是一直想嫁给韩裴么?怎么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呢?为这,她到庵堂去念叨何清婉,其中也夹杂了一些想让何清婉回来继续替弟弟争取的意思,奈何何清婉视而不见,直接将她拒之门外。

吕氏从不觉得自己错了,她认为是何清婉意志不坚,但女儿不配合,她总不能用刀架着女儿配合,只好另想他法,不过,她这办法还没想出来,何老爷却似乎有了什么决定,近日来对何其昌愈加严厉,甚至连明年春收之事也全交由他来负责,让吕氏难免有心惊胆颤之意,谋划了这么久,没得到一丝回报不说,连儿子的产业也要丢了,这让她如何甘心!所以,她才会直接来找韩裴,何老爷对韩裴的夸赞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何其思现在得到韩裴的支持,无疑将会对合香居另一半的资产着落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只是,吕氏千算万算也算漏了一点,本来她是打算说动沈氏为自己说话,她也有这个把握能够办到,但她万万没想到,柳氏会闹这么一出,连带着沈氏的心情急剧变坏,刚刚在沈氏屋里,她才为这事起了个头,就被沈氏不冷不热的顶了回来,说是韩裴的事权凭他自己做主,末了还教训她,说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何必为子女之事操劳?

吕氏憋屈啊!郁闷啊!什么时候沈氏都会教训人了?这分明是迁怒啊!可就算是迁怒,她也没办法,一点都没有。

所以她也不犹豫了,直接来找韩裴。她也是豁出去了,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吧,这边不行她回去再想别的招去!比如说,色诱何老爷,或者让她家小三来实施针对韩裴的熟米计划。

韩裴的态度却是不错,相对于元初一的讶异,他只是略做沉思,便点头道:“我一定会帮二少爷的。”

这下,连吕氏都愣住了。

元初一却知道韩裴另有打算,否则在吕氏进来之前,他不会是那副了然的样子。于是,在送走了一头雾水的吕氏之后,元初一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韩裴顺从地到她身边去,未说话,双唇先印了过去,杀元初一一个措手不及。

元初一的身子瞬时便热了起来,不知怎么,这段时间她似乎特别敏感,稍有挑逗就不能自已。

听见韩裴的低笑,元初一微嗔地推开他,伸手去扣领间的扣子,两片红唇微肿,眼波嗔怪埋怨,差点令韩裴控制不住。

“再过些时日。”韩裴挡住她的动作,手从她微启的领间探了进去,轻叹着仔细探索每一分柔软,“等你身子稳了,可以做的。”

元初一再横他一眼,却没制止他的肆虐,浑身娇软地靠在他身上,“对何其思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元初一的询问,韩裴丝毫不觉意外,因为他也曾说过,如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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