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by空梦 第二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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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像是要把这段时间隐忍的欲望都发泄出来,一夜无数次折腾,到了早上,张健连五指都伸不直。
喉咙也干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陈东拿了水过来,他喝了两口,才拿起电话嘶哑着喉咙请了假,然后埋头睡去,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晚上醒过来时,陈东坐在他身边拿着笔记本电脑在看东西,他刚瞄到他,陈东就已发觉,身子一弯嘴就到了他的额头上,说:“你饿不饿?”
张健试着坐了起来,疲惫地摇了摇头,“给我水……”
陈东下了床,拿了水杯跟药过来。
张健只接过了水,陈东在旁说:“这是消炎的……”手掌伸了起来。
张健瞥了眼,接过,一口吞下。
晚上时张健吃过明显外卖来的粥跟鸡汤,趴在床上看着笔记本处理公事。
陈东坐在旁边一直忙着敲打键盘,过了半会,他弯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缺钱?”
张健没理他……把放要旁边柜子上的资料夹拿了过来。
陈东就势在他腰上按摩了几下,又亲了亲他的头发,然后说:“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的。”
张健缓慢地回头,冷冷地说:“你的什么事我不会管,我的事,你也别管。”
陈东收拢了手……差点又想动手,及时收回了手又忍耐了起来。
但还是暴躁得不行,“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倔,我们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坦承一点吗?”
张健对他讥笑了一下,回头继续看他的文件去了。
陈东被他嘲讽,不在乎的态度激得头发都快竖起,他愤怒地站了起来,抄起自己的笔记本往外走,“妈的,是我自己犯贱……”
到了书房……看着安静得没一点声响的房间,他烦燥得不知所然,点起了烟,打了吴将的电话。
“你那块到底怎么弄的?”一开口,他就不麻烦地叫道。
“呃?”吴将明显惊讶。
“我感觉他像是知道我在干什么似的……”陈东暴躁地说着,“看我就跟看白痴一样,像我干什么他都知道。”
“陈东……”吴将好笑,“你什么时候在他眼里不像白痴了?”
陈东闻言话语哽塞,“靠”了一声,把电话给扔了。
接着他给了他八师兄打了电话,“八师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一切不是按计划行事吗?”肖平国在那边说着。
“没什么意外?”陈东心里打着鼓问。
“有什么意外……”肖平国好笑地说:“怎么,陈东,你就这么拿不准?”
“不是……”陈东扒拉了下自己头发,接着说:“我就问问,对不起,师兄。”
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肖平国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恩恩怨怨的也扯不清了,师兄什么也不想管了,只要能好好过下去……”
“对不起,师兄。”陈东语含愧疚,“这事为难你了……”
“呵呵,说什么呢,好了,改天跟师兄喝茶去,你这孩子长大了怎么就这么见外了……”肖平国笑了起来。
“好。”陈东说,“那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陈东看着自己的电脑发呆……
门外,拿着文件的张健冷冷一笑,赤着脚走回了卧室
利剑番外34
陈东没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交作业,临行之前拿着眼睛死瞄着张健,等着他说他去送他。
张健进屋洗澡吃饭继续工作,一路下来就给了几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带过还更加忽视他,多余的一句也没有。 机票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更是没吭一声,径直做着自己的事。
陈东走的那天在机场带张健打电话,说:“你狠。”
气得他进机舱时空中小姐以为他带了炸弹上了机,连着瞄了他好几眼。
直到了下了机,交完作业,他爸打的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疼,张健都没来一道消息。
陈东咬着牙跟吴将打电话,“他丫的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吴将冷静地建议:“那你就放了他。”
“你放屁……”寻求共鸣不到的陈东大骂:“做你的事去。”
“兄弟……”吴将沉默两秒,“你少说点粗话,张健都不说了,你老大个人了别尽惦记着他那点坏习惯。”
“靠……”陈东着急,“关你什么事……我说粗话跟他说粗话都没你什么事。”
“是没我什么事,我就说说。”吴将说,“那我做事去了。”
“慢着……”陈东连忙喊着,再叮嘱,“你小心点,他是人精……”
吴将叹气,“就这样了,我心里有数。”
吴将把一件工程不着痕迹转到张健公司时还是有点心虚的,张健有意向房地产靠拢,要地皮,但在这个城里哪个人有胆把地批给他?所以,张健基本就是走投无门……再加上他现在的公司看似也不像资金雄厚的样子,让人有个财大气粗的印象都没有。
他联系了张健家以前的老部下……硬是七拐八弯的把地皮半卖半送的形式给了人,做这个好事硬是花了三个月的布置,做到这步,如果不是陈东心甘情愿,吴将都觉得这事有多傻就有多傻。
陈东为这次的审批又不知在老爷子前讨了多少打,那块地要下来不知是多大的无形资产,陈东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送……做人做成他这德性也算是亏了。
但……吴将一想起张健那性子……那高傲的大少爷如果知道这事,怕是要把陈东踢粪坑都不解气吧……在张健眼里,陈东的这些个事都是蠢事。
吴将一想起张健那骂陈东的刻薄样子,身体抖了抖,赶紧又打了电话叫那上头说:“您帮我可盯着点,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那边的地头蛇连口答应,“成,吴少,我做事您放心……改天喝酒?”
“好,改天改天。”吴将心不在焉,放下电话尽想着如果张健哪天知道自己帮着陈东干这些个蠢事,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要知道,他可从来都不是大方的人。
吴将再次叹了口气,他不到三十岁,却觉得够心力交瘁了。
邓晨晨被吴将拖出来时,那脸上的笑糁得吴将背上发凉。
“连你都帮他?”他揉着手腕斜眼笑着看着吴将。
“你知道陈东不可能完全把他当兄弟,你伤了他,你再死一次都死不足惜。”吴将冷静地说。
“这也叫兄弟?”邓晨晨干脆一屁股坐下,“那又怎样,你以为老爷子会让陈东那样对我?”
“是不会……但什么时候老爷子真正拦到过陈东干的事?”吴将看他。
邓晨晨扬眉,哼了一声。
“人我都给拦回去了,我们从小长大,你不要这份情我要,但是,我也只能帮你这回,下不为例。”吴将点开了烟,有点抑郁。
“我就弄花他那张脸……”邓晨晨冷笑,“没那张脸,我看陈东还爱他什么爱。”
他站了起来,“你放心,我做事向来敢作收当,不会拖累你……”
“晨晨,我现在是在警告你,不是在劝你……”吴将没看他,任他走。
“无所谓……你想拦,就拦,就看你拦不拦得住了。”邓晨晨站定,回首笑得邪气,“你以为就一个我想弄花他那张脸?”
门一关,吴将就揉头,喃喃自语:“一辈子的兄弟?你当陈东真狠不下心?你以为张健就有他现在表现得那么弱势?傻兄弟……被算计了还以为自己是心甘情愿。”
张健拿到了一块新地皮,其中曲折有一点,但不大。
尽管是以别人的名义买的,但这是他在渤市的第一步发展,他叔知道他拿下时,长舒了一口气,在视屏那边长舒了一口气。
“你把钱是用来拿这个的?”张临成这时才想起。
“不是。”张健淡淡地说,抬眼看他叔,“我是走投无路才卖的。”
张临成看着他哑口无言。
“但是,如果天下掉烙饼,我也不会不捡。”张健笑了一下说,“帮我派两个助手过来。”
“我这两天会解决。”张临成保持着一惯的对张健所作所为的不闻不问。
晚上上网时,通讯的那边陈东率先跳出来,一个小人在拿着斧头在乱砍……陈东做的新图案,曾经花了一小时对张健解说各个涵义。
亲吻,生气,愤怒,暴躁,你要多爱我,我很想你,你是混蛋,你别生气,原谅我……一共九十多个图案,陈东说都是想他时他又不接他电话时无聊做的。
拿着斧头乱砍说明陈东很不爽……并且,他要求抚慰。
张健关掉对话框,继续连线新请的公司律师解决他的问题。
陈东又发了个愤怒的……头发爆立的小人拿着喇叭在暴吼……出来说话。
张健扬眉,拿起电话,拔了键。
那边很快接起。
“你他妈的给老子安静点,我在做事。”
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起……那边问:“那你什么时候理我?”
张健最恨他耍无赖,当下就把手机扔到旁边床上不再接听。
对话框里又跳出一个鞠躬的人,旁边中文字一行,“你什么时候理我?”
这人不要脸了……不打发他估计他就得烦死他,张健看着线上等待的律师。
二点。
他打了两字,送了过去,果断再次关掉对话框。
陈东二点打来电话,一分都没差,张健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布在擦头发。
“你没说要送我。”电话里的陈东头一句就是抱怨。
“你烦不烦?”张健不耐烦地说,“我要睡了,有屁赶快放。”
“你好歹一公司的老部,怎么老说粗话?”陈东嚷嚷。
“滚蛋。”张健冷然地说了两字,准备挂电话。
“等等……”陈东像是知道他的举动,连忙说,“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小心点,那啥,邓晨晨好像有点……你自己注意点。”
张健哼了一声,冷笑着说:“陈东,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什么人?”啪地一下,关机,顺便室内的电话线也给扯掉。
谭少跟他那个叫得肉麻的大哥哥的未婚妻打了一架,张健说:“你要不要来我这边?”
谭少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来不来?”张健再问一次。
“来,刀山火海也来。”谭少咬牙,当天下午就抱着小包上了飞机赶到了张健身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情比金坚爱比火旺。
谭少脸上全部被墨镜和帽子给挡住了,但下巴处还是看得见几处抓痕,见张健看见他问都没问,心如猫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张健开着车冷淡地摇头,“不感兴趣。”
谭少“切”了一声,然后主动交待自己的八卦,“打我是打赢了,但我还是输了……”他烦燥地揉自己的头,“我哥煽了我一耳光……瞅瞅,这就是他打的。”谭少把墨镜一摘,帽子往上一拉,“肿老高,这都多狠心啊。”
张健看他脸上一点伤心也没有,撇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谭少也觉得无聊,说:“都习惯了,争风吃醋这么多年没一次成功,现在连点心酸都没有了,我就一贱人,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他又笑嘻嘻地吻了张健的脸,“还好,我看你日子过得也没比我好,心里就好过多了,见着比我不好的,我心里特别高兴。”
张健不搭理他,谭少干脆连帽子也摘了,肿着一张猪脸兴高采烈地翻着张健车上的盘片换音乐。
陈东知道谭少住张健住处时在美国的房子里暴跳如雷,“你给我把电话给张健……”
“张健在洗澡。”谭少乖乖地回道,再轻脆地咬了口苹果嚼着。
陈东疯了,“谭恋知,你再不给别说我不给你哥名字……”
谭少从床上蹦起来,嚷嚷,“叫我谭少,我是谭少,你知不知道叫人啊……”他最恨自己那蠢得要死的真名,这都多少人没人敢叫了,就陈东这种没心没肺缺根筋的人敢啊……难怪张健老叫他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