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寡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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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到院子里,就看到汪氏跟于氏两人掺着头绑布条神情憔悴的姜氏站在院子当中四处张望着。
怎么会是她们?
自从分家之后,乔乔跟曲力就再也没有踏进到曲家大门半步,在村里的流言都有利于他们的时候,乔乔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学那姜氏一样装贤良,主动去给姜氏送梯子,让她有机会扭转对她不利的流言。不如就与曲家老死不相往来,让大家都看到他们与曲家是撕破了脸皮,相信他们夫妻是受了大委屈的,也可以让那流言传的时间更久一些。
加上辛寡妇那一次,更让她觉得,没必要在外们面前给他们好脸色,真要是见了面,一定也要闹上几闹。只是,她出门的日子极少,每次出门也难与姜氏碰到面,这个想法也就仅存在了那么几天的时间,就被乔乔抛在了脑后。
所以现在,当看到姜氏就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错愕的乔乔竟然一时愣住了,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而来?想摆弄什么阴谋?一连串的疑问就这样出现在了乔乔的脑中。
乔乔愣神之际,姜氏几人也因为看到曲力这气派的新房而心头各种滋味,汪氏跟于氏是嫉妒,进而生气曲力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贪图曲老爹的那点东西。她们似乎早已经忘记,按常理来说,她们的男人是没有资格继承曲老爹的家产的,之所以能得到这份财产,完全是因为她们那个死去多时的公公用性命给他们留下的福报。
相较于两个媳妇的贪心不足,姜氏则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太过扎眼,费劲心机的想要打压这个继子,也自以为她是成功的,还一度十分自得。可她现在出现在她眼前这样红火的场景又是什么?她仿佛看到了方巧巧正站在半空中,对着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当年被构陷后的狼狈,嘲笑今天被她儿子蒙蔽的天真。
随着她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汪氏跟于氏的脸也露出痛苦的神色,终于,汪氏似是不能忍耐,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站:“娘,娘,你怎么了,娘?”
在汪氏的呼喊中,姜氏眼前的方巧巧终于如被风吹散一样,慢慢的消失不见。清醒过来的她发现,此时院中不只有乔乔,曲力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乔乔的身边。这夫妻同心的气势,看来这两人分家后,的确过的不错。
“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曲力的问话终于将姜氏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可人的情绪又哪里能转换的那么快,尤其是在臆想了一个对她冲击如此之大的场景,所以她也只是松开了媳妇们的手,看着曲力还是有些发怔。
长的真像啊!她有多少年没有认真的看过曲力的长相了,她今天才发现,曲力长的是那么像方巧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方巧巧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总是会在她的眼前出现,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折磨着她。如果,如果当初她肯仔细看看曲力的脸,她还会不会容曲力这么平安的长大,是不是,彻底将方巧巧留下的一切全都抹杀,她就能得到解脱?
自从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精心打造的面具被曲力夫妻扯去后,她的生活就变的一团糟,似乎又成了村里人人可以嘲讽的对象。这感觉就同当年方巧巧大闹过后一样,她又成了过街的老鼠一般,抬不起头做人。连曲元他爹对她也有了不满,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又哪里有错?
突然地,她感觉有些没意思起来,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原本,她听说今天曲力家来了客人,想着她如果来会上一会儿,想必曲力应该会很难受,可现在看,人家夫妻过得那么幸福,就算是心烦,又能烦多久,她总不能在这里过上一世。现在看来,倒好像是她在自寻烦恼一样,十几年的谋划,竟然也只得了自己一个名裂的下场,后面的十几年,她需要花费多少功夫才能重新得到别人的认同?
只求苍天你开开眼,就将方巧巧那个贱*人送回到她的眼前,以了她多年的夙愿吧。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就在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氏的身上,曲力跟乔乔也紧绷着神经等着她的出招的时候,姜氏竟然就那么转身,毫无预兆的突然离开了。干脆,利落,没有一句话,只有她身后不明所以的汪氏跟于氏苦苦的呼喊,在曲家的院子不停的回荡。
与曲力对视了一眼,发现他对姜氏的行为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能理解。乔乔不禁揣测,姜氏难道故意以这种迅速出现又离开的无声方式,来给他们的生活添堵,是想告诉他们,这世上还有一个姜氏的存在,不要将她记了吗?
但看汪氏跟于氏两人的反应,明显也是一样的感觉到突然,难道说是临时变了主意,又想到什么新的招数?算了,管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乔乔撇了下嘴,就决定将姜氏刚刚的行为抛到一边,不再想它。
轻推了一下还愣在院中的曲力,“曲大哥,你别看了,人都走了。马上就开饭了,你去把酒准备好,家里还有客人呢,不要管那么多。”
屋里单卫跟小六自然也是看到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见曲力的表情不是很好,两人便佯装不知,继续拉着曲力回忆着当年他们在军营里那些令人怀念的过往。
晚饭过后,除了曲力是微醺之外,单卫跟小六都已是醉的不醒人事。一大坛的酒,被他们三人喝了精光,桌上的菜也都吃了大半,当曲力把他们两个送到客房安顿好后,在厨房里找到正在忙碌的乔乔,一把抱住她,口叫喃喃叫着“媳妇,媳妇”。
乔乔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酒气,轻推了他一把:“全是酒气,臭死了,水我给你烧好了,快去洗洗”
曲力“嘿嘿”笑了两声,用力的抱了下乔乔,说:“媳妇,你今天辛苦了,谢谢你。”
“不辛苦,不辛苦,你快去洗洗吧,乖,听话啊。”说完,乔乔用力的从曲力的怀里挣了出来,用力把他推出了厨房。
等曲力洗好出来的时候,厨房里早已经是一片漆黑,唯一发出光亮的,是他跟乔乔所住的屋子。透过窗户的倒影,可以看到乔乔正在炕上铺被褥,窗纸上暖暖的橘色就像是阳光一样直照心他的心底。
“曲大哥,你不进屋,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屋里,乔乔把被子铺好后,还不见曲力进来,还以为曲力是因为喝醉了洗澡出了问题。可她推开窗户后,却看到曲力正站在院子里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我醒醒酒。”曲力笑着回了一句,抬脚就往屋子里进。看着这样平实、自然不带有一丝抱怨之色的乔乔,曲力突然就将刚刚想要对她说“谢谢”的想法,全都收回到了心底。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他的乔乔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这声“谢谢”,还不如回屋去给乔乔松松肩膀,顺便做点夫妻运动,好好让媳妇舒服一下,更显得有诚意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曲力就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乔乔睡得正香,昨天下午的辛苦加上晚上的活动,让她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曲力当然知道她的辛苦,悄悄的起身下去,去为单卫跟小六准备早饭,那两个人还有事在身,不能在他家里久住,昨天他们已经约好,待事情忙过之后,再来他这里聚上一聚。
乔乔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已经发亮的屋子,心里一紧。“糟了,起来晚了!”她忙抓起衣服往身上穿,在发现曲力不在屋子里,也没有多想,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只是当她持到屋外飘着的淡淡炊烟,还有摇着尾巴坐在厨房门口的大灰时,想到一早就不在屋里的曲力,不禁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虽说是辞行,可糙汉子的辞行却又显得是那么与众不同,淡淡的离愁,被几人爽朗的笑声冲散的无处可寻。就在乔乔欣赏着男人间相处的豪气之时,小六却突然扭捏的到了她的跟前,吞吞吐吐的说:“嫂子,我,我想问一下,你家里还有未嫁的姐妹吗?”
“啊?”乔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有一个妹妹。”
小六的跟中瞬间迸出一丝惊喜来,他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稍有些急促的说:“嫂子,你看我怎么样?我今年十八,是家中独子,家中爹娘尚在,身体也很硬朗,我家里有良田……”
“好了,小六。”
他话还没说完,曲力就出言打断了小六的自我介绍,“小六,你嫂子的妹妹,她……”曲力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乔依才合适,想了想说:“嗯,她,她跟你嫂子差别很大,不论是性情上还是别的什么,都很不一样,你信哥哥的,她不合适。”
小六眼里的光亮在听到曲力的话后,迅速的消失了,末了,他还有些疑色的看了看乔乔,似乎不能想想,同胞姐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差别,才会让曲力这么执意相拦。不过在看到乔乔点头后,他还是死了心,讪讪的点了点头,在单卫的善意的笑声中,一同离开了。
乔乔看着小六落寞离开的样子,有些好笑,良心话,若是乔依真能跟了小六,大概也是一门及好的亲事。可是想到乔依,她还是及时刹住了这个念头,小六她虽也不了解,但乔依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就如前世听到的一句话,乔依这样的女孩,就适合送去仇家做媳妇,肯定是个报仇的好手。
小伙子看着也挺老实的,又是曲力的好兄弟,何苦去祸害人家。
单卫他们走后,乔乔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又回到了炕上,昨天真的是把她累坏了,没有煤气灶的厨房,一切全要靠双手,做一桌子的饭真的是很辛苦。虽说夜里曲力有帮她按摩,可后来因为她被按出了情绪,结果又一番*,非但没解了乏了不说,今天早上起来,腰更酸了。
曲力一直将单卫他们送到村口,转身回家的时候,看到有一辆马车从远处向村子里驶来,他生路边靠了靠,打算让那辆马车先行过去。只是在马车路过也身边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马厢上被风吹开的帘子,里面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让他觉得很是熟悉。
不过随即,他就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脑中的想法。怎么可能是她,她这一生大概都不会踏进东山村半步的,毕竟当年她的离开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不然他怎么会三番四次的在镇上看到她,却从不见她在村里出现呢?不过只是在镇上出现,也够让他对这个女人感到不耻了,如果是他,今生怕是到死,也不会踏进仙临镇半步。
还是回去看看自己的媳妇吧,乔乔昨天怕是真的累坏了,再说自己这里还有事需要跟她商量一下,如果乔乔同意的话,他也需要尽早起程。
急着往家赶的曲力根本不曾想到,那个他看着熟悉的人影,真的就是他所想的那人。他的生母,方巧巧。
要说方巧巧为什么会在东山村出现,还要说昨天她跟乔乔抢猪肉的那事说起,当她意在威胁乔乔想要出口恶气的时候,却没想非但没有让乔乔惧怕,反而被乔乔的话震的双腿发软。
“东山村”、“曲力”,这是多么熟悉又让她惧怕的名字,恍然间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跟在了乔乔的身后,在看到与乔乔亲密说笑的那个男人后,她整个人似癫傻了一般,一会喜一会悲。最后,却什么都不敢做的,只能看着她的儿子那样离开,她却像是个见不得光的贼。
回到家后,不论她做什么,曲力就总是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让她心神不宁。在试过诸多的方法都不能让她重归平静后,她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