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色下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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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掀开被子,临危正坐,“你怎么总不相信我?”他对我勾手指,“我说就会做到!”
坐在他身边,还是妥协的将饭菜放到他手里,他裂开嘴巴,扬起一个得意又欠揍的表情,大口大口的吃饭,用不太好看的姿态,却自由。
印象里,他少有做什么是一本正经的,但那种随意就是他所拥有的特质。
生活上,他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也经常做出一些看似无厘头的事。实际上,他非常有计划。
比如,他习惯在进浴室前将饮品放在门口的桌台上,其实那饮品是冰的,他喜欢热水澡之后的冷饮。
又比如,他喜欢将火机落在浴缸的一角,却在每次洗澡的时候叼着一根烟进去,理所当然的用到火机。
这些,是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我才发现的,他的思维有些不同,看似随意,却精密的让人难以想象。
“你看什么?”青涩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肆无忌惮的回应我,他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发现我特别的帅?”说着,他又露出得意的表情,将饭菜放在一边,微转过头去,冲我比划着,“看见没?这个角度?”他扬眉,指着自己的脸,“超帅的对不对?”
我被他自恋的样子逗笑了,“是很帅。”他的唇角总是随着眉梢的弧度微微上扬着,形成一个放肆的状态,强悍,又性感。
青涩听了,就眼睛发亮的看着我,我当下就知道,他一定又想什么奇怪的主意了,“给我画肖像。”
谢天谢地,不是什么奇怪到难以接受的要求。
“好!”我干脆的答应他,谁知他听了干脆踢开所有的被子,还要脱身上唯一的一件三角裤。
“。。。。。。你做什么?”
他听了只是瞟了我一眼,理所当然道,“脱衣服啊!”
“为什么脱衣服?”我冲他喊,他总是抓不到话题的中心!
青涩撇嘴,认真的反问道,“你感觉我身材不好吗?你不想看我的裸体吗?看了会害羞吗?你没看过吗?”他一连串的问,我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说的都对。
事实上,他并不是这么巧言善变,只有在这些问题上,他才格外的能说。看他得意的表情,我瞬间升起了一个坏心思,被堵到哑口无言还不报复,就不是我夏潜。
“你穿着吧,只要上半身就够了。”他听了点点头,还跑卧室是穿了一条裤子,苦兮兮的问我,“其实挺冷的,能穿上点吧。”
——是谁刚才说要画全。裸?!
我让他站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我最喜欢的一件饰品。
“为什么要拿着这个?”
我挂起他最喜欢的微笑说,“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物件,跟你放在一起正般配。”
——真实的情况是,不这样他怎么会累!
如他所说,他的身材很好,精壮。看似有些消瘦,实际上有非常紧致的肌肉线条,胸口是我的名字。每次看见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都有种想要冲破胸腔的节奏。
前一个小时里,我时常询问他,要不别画了,他都坚定的摇头,还挂着兴奋的表情嘱咐,“画的帅一点。”我当下就决定那个计划一定要实施。
三个小时后,他放下物件,兴奋的看着我,“很惊喜对不对?”
我笑着回应,“当然!”
我画的不是他,是一直花公猪躺在床上打呼噜。也早在前十分钟就完成了。他苦着脸,也意识到我在耍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露出怨妇的表情质问我,但我知道,他不会生气。除了那次分手失控之外,他对其他的事都很容忍,像是没什么能惹到他一样。
我淡笑不语,他接过画笔,三下两下的就勾勒出了另一只花公猪,还在那猪的头上添了朵花。
他笑,深邃的眼底是让人甘愿沦陷的温柔,“我和你的第一张合照。”他说,还写上了我俩的名字,字迹张扬有力,一如他本人。
我嗤笑,“你就那么想要做猪?”
他转头,嘴角扬起性感的弧度,“幸福就好。”他淡淡的说,习惯性的把玩我的头发,“夏潜。”
青涩叫我的名字,“嗯。”
“你不要总是想太多。”他说,我刚想反驳他想太多的是你,却被那严肃的表情打断,他鲜少露出这幅表情,那严肃下的一抹柔情那么迷人,“有些时候,想做就做,不要顾略他人。”他说。
我笑着对他点头,他理解的,始终理解。
这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有传言说,人死前,会看见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那现在的算不算呢?我想,这是了,那画面里的人不是我的最爱吗?
脑子里是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只是那冰冷的雨水让我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只是,我还依稀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怀抱和温暖。
眼前的青涩很真实,他并不是幻象。只是,他好像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分辨,因为眼前是一圈一圈的彩色光晕,那是一种感觉,此刻,我们的心像是完全连在了一起,我听见他说,“还记得吗?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胸口。。。。。。是要放一辈子的。。。。。。。”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突然间,他的脸在雨中清晰起来,我看见那双热情洋溢的眼中满是泪水,混杂着雨水,一种难以洗脱的狼狈。当时我好想对他说,‘别哭,青涩,难看死了。’只是我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抚摸他的脸,都难以做到。
这就是我的一辈子了吗?好短暂,好怕离开。黑暗渐渐的侵袭,我感觉到他将我搂在了胸口,那有着强烈节奏律动的心,是他。
“夏潜,你为什么回来?”最后的一点意识,我听见他含着哭腔的质问,“回来,只为真正的离开我吗?”
我早已无法回答,只是对不起,青涩。我知道,每当你再次回忆我的时候,甜蜜都将化作痛楚与愧疚。
只是,你曾对我说过,想做就做,不要顾虑他人。
我想这样做,看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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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医生与病人
我是一个医生,理所当然的治疗那些精神病患者。他们没有生下来就这样的,大多在后期经历了一些神经上的创伤。
我年轻便功成名就,实际上,我十分厌烦这种生活。想象一下,每天坐在办公室,或者对着一群疯子将他们永远也听不懂的话。相信我,住进这里的人鲜少有离开的。
而那些不需要住院的,在短暂的药物治疗过后,也会再次回来这里。
他们都他妈的是疯子,这里是一个疯人院!我时常怀疑,有一天,我自己是不是也会住在某一间病房里。
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院子里的病人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自言自语,或怯懦无助,又或者时常处于暴怒的边缘。
此时是五月中旬,本应春暖花开不是吗?为什么这里还是这么一副死德性。
当天,我见到了一位贵宾,H市的市局。我时常有些恶毒的想,如果他人看见青琛时常出入这里,会不会造成市民恐慌。想象一下,一局之长才是疯子,而他带领一群疯子保护平民?哦,太喜感了。
不过对于青琛的到来,我还是非常欢迎的,因为他只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来这里。记忆中,上次的治疗非常的成功。青涩可以说是一个聪明的疯子,他本应有良好的自制力,有得天独厚的的控制权。只是他的过去,造成了他残缺的个性。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青涩才十五岁,他比同龄的孩子要矮上许多。当时,他瞪着眼睛,里面全是愤怒,他的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小狗,那小狗面目全非,一半的肠子还裸露在外。
不大的手死死的陷在那只小狗的皮肉里,“它要离开我。”他说,没有一点悲伤,“我把它破坏掉,它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看,年龄不大,手段残忍。眼神虽疯狂,条理却清晰,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青涩,丢掉它!”他身边的青琛呵斥,眼底是一种疲惫,一个年轻也苍老的父亲,有意思。
青涩十分笃定的退后,“我不要。”
“我想,我们该谈谈他最近的行为。”我让青琛坐下,他点燃香烟,说了青涩最近的表现。
据我分析,他的这种性格在小时候就养成了,首先是小朋友的排挤,关于那些没有生命的玩具的处理。之后,就该是作为一个父亲失败的选择了。我心底暗笑,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事都有,看这孩子衣食无忧的样子,实际上竟是一个小疯子。
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着小狗自言自语,还笑的很开心,眼底是让人震撼的快乐。
那只小狗是他得到的第一件,有生命的玩具,他当然不知道如何去对待。
最后,我果断的决定要将那个孩子留院观察,对于这件事青琛表态,
“多久才能治好他?”他还年轻,眼中已是慑人的威慑力。
我尽量摆出让人信服的表情,“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才能做确切的决断,在这段时间,希望您不要干预。”一些强硬的手段是少不了的。
“很好。”青琛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如果你治不好他,也不用再坐在这里了。”
看,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总是喜欢这样。我当然笑着回答是。
“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真让我意外,在青琛离开的时候,青涩竟然开口了,看上去他真的完全沉溺在于那只畜生的世界里,其实却把耳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是疯子。”他说,十分的认真,不难看出那是一张日后一定引人注目的脸。
对此,青琛一言不发,离开。
青涩冷笑了一下,“看,我就知道他一定以为我是疯子。”他难道还不疯吗?那句话,是他对那只畜生说的。
“青涩?”我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他没抬头,但我确定他听见了,“过来坐,如果你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他在两分钟过后才悠悠的站起
来,干净的衣着上是血迹,看上去甚是吓人。我十分确定,如果不是他的家世,这小疯子会被关在医院一辈子。
“你想说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丢掉它。”我命令。
他重新低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办公桌面前,“如果我说不呢?”
反问句,他在考量后果。在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他聪明的不可思议,也不该永远被留在这里。
“用我的方法让你丢掉它。”我要交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放弃,人有时不该有太深的执念,我有种感觉,执念将是青涩这辈子都改不掉的缺点。
谁说执念不是缺点?大多数人并没有将他用在视线梦想上,而是献给了那些永远不可挽回的错。
他点点头,还不待我满意的点头,他迅疾的拿起桌边忘记盖好笔帽的钢笔,直直的朝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插上来。
我时常面对有攻击性的人群,反应的快,即使如此,我的手还是被锋利的笔尖划出了一道血口。
他妈的!这孩子欠规整!他毫不自知,笑的开心,“喂,你真的让人讨厌,讨厌到让人想杀了你。”
我十分庆幸青琛将他送来的早,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发展成一个有连环杀人倾向的疯子,要知道,那些疯子都是从儿童暴力史,如虐待动物开始的。。。。。。
记忆抽离,因为我现在十分的惊讶,青琛讲的确定不是一个杜撰的故事吗?
这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