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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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常说,当年的大小窦妃,那可是宠冠六宫的,而大小窦妃中,大窦妃窦熙尤为受宠,小窦妃进宫,也全然是沾了姐姐的光。
可大小窦妃已死,当年的事情都成了死无对证的老案底,就算如今再找出来,也没了任何意义。
父皇的狠心始终不曾灭,三哥隐藏的怨愤也一直在,易皇后一族仗着太子嫡长子必然继承大统的身份,对三哥终日打压。
他是袖手天下的顽人,很难想象三哥回朝这两年所经历的,到底是怎样的步步惊心。
今年,光是江浙的事情已经叫人心寒,到后来的嫁祸诸皇子以叫父皇无法问罪易家,太子虽不在谋划一方,却在事发之后没有丝毫悔心,甚至不惜抹黑兄弟来保易家。
太子顾念至亲纵是情有可原,可这顾念至亲就是为了易家人而谋算自家兄弟吗?
太子不争的表面,又藏了怎样必争的心思,没人看穿,可他却始终不能不思虑。
今次,萧子墨昏迷,一甩手将所有的事情抛给醒着的人,他站在守护他的位置上,才终于懂得这份担子是多么的重,这么多年他背的有多么累。
萧子文见萧宁澜目光深远,望向帐外的无边沙漠,这也便收敛了面上的嘻哈嗔怒之色,坐在案几旁边不再说话。
大漠的云散了又聚,大漠的风息了又起,大漠的这帮人,也终于等来了那阴阳术士。
三日后,风异常大,呼啸着刮过不高的山岗,正在最前方操练的士兵,目光都紧随着那名步履翩翩的中年男子,一直往大营中而去。
萧宁澜与萧子文也都欣喜若狂的来迎,勤务兵来报只说了逐月国兰君公主座下几字,萧宁澜与萧子文便飞身出帐,翘首以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逐月国大国师,那位不知姓名,只知官衔的男子。
囚徒(二十)
他并不多话,只看了萧宁澜一眼,“你是,萧宁澜?”
丝毫不拘泥礼数,也并未对萧宁澜有任何的恭维,萧宁澜恭敬的行了个躬身礼,“烦劳大国师走一趟。”
“既是君儿的事,便是我的事,劳烦二字,实不敢当,九王殿下还是带我去瞧病人吧,耽误了时辰,怕纵有仙药,也难保其命。”
他显然并不想与萧宁澜多说话,萧宁澜眉头微拧,让开一条路,萧子文在身后指着他喊了一声,“喂,老头儿,你很没礼貌,竟然这样跟我九哥说话。”
在他的记忆里,九哥是年岁较小的几个弟兄中最为沉稳懂礼,做事张弛有度的,这个老头子那是什么语气,简直比他师父吴道还令人讨厌。
“老十,勿要多话,叫大国师去瞧瞧三哥。”调兵回来的嘉达、嘉诺和萧子文、萧宁澜一起进了帐内,紧随其后的还有副将郑远。
郑远瞧着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心底暗暗思量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面上终归还是沉重多过忧思的。
萧子墨重伤未醒,他怎能私下想这些事情,就算想,也仅限于想一想。
若叫旁的人知晓他心中思虑之事,传了出去,他这个副将,怕也做不久,还是在自己位置上安分一些方能保命保职。
众人进帐后,面上都罩着阴沉,也不敢多问一句,只是围在榻前瞧着,怕一个不留神这榻上的三爷便一命呜呼了。
大国师上前一手掐住萧子墨脉门,一手探向他颈前点了三处大穴,之后将衣侧的针袋递给立在侧旁一脸不屑的萧子文,冷冷令道,“你,助我!”……
大国师上前一手掐住萧子墨脉门,一手探向他颈前点了三处大穴,之后将衣侧的针袋递给立在侧旁一脸不屑的萧子文,冷冷令道,“你,助我!”
萧子文瞅他一眼没有去接,他放开萧子墨脉搏,回身惕着萧子文,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众人。
“你们都且散去,疗毒之时,需要通风,把帐帘掀开。
十爷,这里,只您一人通医理,助我取针刺穴,非你不可。
疗毒(一)
你不应也行,若救不活你三哥,也莫怪我内功浅薄无回天之力了。”……
大国师一席话可谓恩威并重,将这帮征战沙场的男儿说的一愣一愣的,众人慌忙散去,掀开帐帘,独留萧子文在此助他。
萧子文听得此话也不由得心中一震,接过针袋敛起脸上的不羁之色,眸渐深了几分。
为萧子墨疗毒,整整耗时两日一夜,到翌日日暮,两人才从帐内出来,因内力损耗颇多,脸上都带着倦意。
萧宁澜见他虚耗太多内力,终究是不忍,“大国师不若留在营中几日,待身子修养好了再回逐月不迟。”
大国师却没有应承,深深看了他一眼,“此事,莫要与萧子墨提起。”说罢往西南向行去,一个人,一身青衣,好不潇洒,也好不寂寥。
最后这个要求,着实奇怪,兰君血书叫众人安心,他特从逐月赶来为萧子墨疗毒,可事情办完了,却不叫当事人知晓。
萧宁澜在大帐口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终于对这场祸端有所洞悉,也暗地里对兰君行事的周到之处更为钦佩。
兰君当日随雅岚图回乌蒙之时,就应该知道,此战易景仁客死异乡,易家一族端的不会放过萧子墨。
当日为雅岚图与伊吾安心,她选择了跟雅岚图走,叫两边都放松对萧子墨的辖制。
她心里明白,她一走,伊吾无法为萧子墨疗毒,定会将萧子墨还回能治他的人身边,所以,在雅岚图大营时,她早就做好了全部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独活子与独活也戏剧性的从酒液中渗进萧子墨体内,害他至深。
当日萧子墨饮下那酒之后,她定是不得已,才兵行险招,以簪刺伤自己,之后血书一封急往逐月,告知大国师,求灵药为萧子墨疗毒,并叫他亲来一趟。
在盒子寨随雅岚图走时,对萧子墨说出那番话之际,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叫自己看起来那般的风轻云淡。
她心想,萧子墨若知晓事情原委,定当兴兵乌蒙,夺她回西陵,所以才不叫大国师在西陵境多做一刻停留。
疗毒(二)
毕竟,萧子墨此次战事未捷,九王前来领兵,无论皇帝知不知道,心内定然都存了积怨,对他的看法,又多了一层。
若他病好后又亲至乌蒙兴兵寻衅,西陵王定然抓住这个把柄,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叫他从此一蹶不振。
她算好了所有可能的坏事,虽然不知道萧子墨会不会到乌蒙境寻自己,她还是没有叫大国师说出真相。
她为他留下了最好的结局,为了他的荣耀与地位,以最决绝的姿态,从他身边飘然远去。
想明白的那一刻,萧宁澜心里被一股上涌的水汽堵的厉害,这般果敢决断的女子,叫她一人承受这结局,未免太过残忍。
可是他更不能拂了她的意思,若叫三哥知道这一切,旁生了枝节,那她一切的努力,便尽付东流,她的牺牲,也便没了任何意义。
他不能说,所有人,都不能说。
*
乌蒙王宫,兰嫣起身从华荣宫内往外走去。
御膳司的小太监忙前忙后丢了东西,寻到妃嫔们常去的畅春园,急急忙忙间撞到了兰嫣身边的侍女。
那小太监跪在当下,战战兢兢的等候兰嫣发落。
“御膳司这两日,可来了什么稀罕东西,值得你这般没头没脑的撞,说出来也叫咱们开开眼!”
兰嫣端庄的笑着,示意跪在当下的小太监起身,倒是她身边的侍女厉声骂那小太监。
一句话那小太监肩膀一抖,后宫的事经历不多,这会儿身边又没有老太监的提点,不知该作何回答。
兰嫣也不说话,只等着他开口。
“回皇后娘娘话,宫内昨日来了一盅血珊瑚,皇上不叫咱们私自动用。今日上头说要用,这会儿翻遍了御膳司,愣是寻不着,这眼瞅着皇上下朝就要来拿东西了……”
“恩,听说皇上带回来的兰姑娘身子不好,兴许是给兰姑娘补身子用的,你且四处找找,寻到了好生放在御膳司,莫要动它便是了。”
兰嫣面上微笑着,点头离去。
众妃嫔将她这话是听的清楚,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宠,无论这皇帝的宠,到底是属于谁的,她们都会争个你死我活。
疗毒(三)
那厢严妃早教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前去御膳司,在血珊瑚里动手脚,而兰嫣一人在华荣宫悠闲的饮茶。
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名衔的兰君,在这后宫之中,她不动她,那些女人又岂肯放过她。
她只负责煽风点火和坐收渔利,也就够了,到时候一举除了兰君与严妃,岂不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严妃宫中,探得雅岚图还在议事处被大臣绊住了脚,便给身边大宫女玉练一个绿色小瓶,拍了拍她的手。
“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托。”玉练躬身一拜,面上带着狠厉,一转身出了严妃的宫寝。
瞧了手中的瓶子一眼,她面上一笑,这瓶中所装不是别的,正是绿珊瑚粉,绿珊瑚常年有蛇寄居在侧,染了剧毒,洒下一些在血珊瑚中,无人能识。
到时候,还不叫那兰姑娘肠穿肚烂……
静立在侧旁的侍女见兰嫣面上冷凝着笑意,看着窗外出神,便唤了她两声。
“娘娘,外间日头毒了起来,不若,咱们把窗户关上吧。”
南窗的太阳,确是毒辣,这会儿这内室里已被晒的升了温,不知道这皇后是如何坐下去的。
“嗯,关窗。”兰嫣随意拈了托盘中一瓣玫瑰,放在鼻端轻嗅。
“玫瑰是好,可惜败了。”唇角的笑渐渐扩散,兰嫣倚在凉榻上长舒了口气,心里翻腾的厉害。
方才在畅春园那一席话,她已成功将兰君推上风头浪尖,如今乌蒙后宫里那帮女人可是个个心里都在算计着如何加害兰君。
这会儿,她只管高枕无忧便是。
御膳司,那血珊瑚已然被寻回,原是御膳司长官怕放在灶间不小心碰撞了,遂将它挪到库房。
方才长官去北宫门接验今儿个的新鲜蔬菜,所以御膳司里几个打下手的便没寻到,这才没了主意,乱冲乱撞起来。
严妃身边的大宫女做若无事状,进了御膳司,指尖轻挑了瓶中的绿珊瑚粉,经过血珊瑚时趁众人不备,掀开盖子将指甲中的粉末弹了进去。
“呦,这不是严妃娘娘身边的玉练姑娘吗?今儿个来咱们御膳司,可是有事交待?”御膳司长官已然回来。
疗毒(四)
他的品级,不知道比这玉练高出多少,却仍旧笑脸相迎,想是在这宫中年深日久,早学会了那一套生存法则。
“管事大人,我家娘娘叫我来瞧瞧,前日她交待的极品血燕,可有备下了。你这御膳司也不能厚此薄彼,专为别的娘娘准备膳食料理,倒把咱们严娘娘给晾在一边了。”
玉练瞧这管事是个极精明又通情理的,也自然打着官腔的说话,乱了他心思,叫他认为自己此行不过是为自家娘娘叫屈来了,别的事儿,自然赖不到他们头上。
“玉练姑娘说笑了,严娘娘颇得圣宠,我这小小的御膳司,又岂敢怠慢呀。这不,这极品血燕,还是今早采购进来的。”
管事手指一翘,指向血珊瑚旁边的一个罐子。
玉练往那边瞧了,又见好几个罐子一溜儿排开,这一想,定是妃子们的药膳都在这一块儿,那她方才投毒的血珊瑚,定是给兰君无疑了。
想到眉开眼笑处,她理了理袖子,挑挑一双犀利的眼睛,“管事大人辛苦了,我家严娘娘说,烦扰了您,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这点小意思,还请管事大人笑纳,那血燕,即刻便蒸上吧,过一会儿,玉练亲自来取。”
管事低眉收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