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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生by小野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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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收回视线饶远就低头,用自己的目光抓住了程伟鹏。
  “我给你唱《The Rose》吧。”
  程伟鹏怔了一下才反应到:“好。”
  “之前听过吗?”饶远似乎有些紧张,耳朵根有点发红。
  程伟鹏摇摇头:“玫瑰?是首情歌?”
  饶远笑了笑说:“算是吧,我唱得不好,哼一下吧。”
  程伟鹏同意地点点头,随即全神贯注地倾听著。
  饶远清了清喉咙,慢慢开了声。
  “some say love;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hunger;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it is a flower;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afraid of breaking;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afraid of waking;that never takes a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afraid of dyin’;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es the rose。”
  饶远的歌声虽然不是特别天籁,但有点沙哑的声线却让人听出了别样的性感。虽然不太懂其中意思,但光是旋律就让程伟鹏听得有些晃神,迷迷糊糊的又想睡回笼觉。饶远一曲唱罢,却久久不见地下的人有反应,心想是不是自己跑调跑到外太空去了,忐忑地低头看人,谁知却看到程伟鹏昏昏欲睡的样子。
  “喂,你还真当我在哄你睡觉啊。”不想今晚程伟鹏睡不著觉的饶远只好出手阻止。
  程伟鹏回过神来,脸突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差点又……”
  “有这麽难听吗?那我下次不唱了。”饶远撇撇嘴,有点自讨没趣。
  “不是!”程伟鹏有点激动了,连忙解释:“就是太好听了才想睡。”
  也不知道程伟鹏是否恭维,但饶远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当初泡妞肯定如鱼得水来著。”程伟鹏斜睨著饶远,半开玩笑地说到。
  饶远定了定神,才说:“我没有泡过妞。”
  程伟鹏被饶远的话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要怎麽应对。
  “李家毅过来就是你。”饶远像是解释一样补充到。
  “就没有喜欢过女人?你天生就……喜欢男人?”
  意外地看到饶远僵了一下,眼神飘忽似乎又在思考。
  “没有特定,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麽。”饶远说完就沈默了,程伟鹏听了,感觉胸腔里面有个调皮捣蛋的物体在乱窜乱跳。
  “这麽说可能有些不对,我可能太过於沈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以至对外界的感知就削弱了。”
  程伟鹏眨了眨眼,又目不转睛地盯著饶远。
  饶远像想起了什麽,突然低头看向程伟鹏。程伟鹏被吓了一跳,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
  “你也在我的世界里,所以你是不同的。”
  程伟鹏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饶远也像被传染了一样,跟著笑。
  “那你在哪里学的泡妞手段啊?老实交代!”程伟鹏也撑起身来坐在床上,现在即使两人赤裸相呈也不会有当初的害臊。
  “小时候听母亲唱过。”
  饶远的妈妈。程伟鹏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会全身一僵,可能是因为陌生,因为和饶远相识这麽久,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家里人。求知欲化成一股电流,迅速穿过他的脊梁到达大脑。
  “你母亲是位怎样的人?一定很温柔吧?”程伟鹏小心翼翼地开口,更是留意著饶远的表情。
  饶远抿了抿唇,张开嘴许久才出声:“恬静,优雅,温柔,端庄,却又……她是位好母亲,却不是一个好女人。”
  程伟鹏愣住了,盯著饶远的脸有点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多嘴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饶远侧过脸,不安地扫了程伟鹏几眼,继续说:“她和父亲的婚姻是个悲剧,家族间的政治婚姻,很俗套吧。她不爱父亲,却生下了我和我哥。因为在那个冷漠的地方,有了无法割舍的羁绊,她没有离开那个家。但随著我们的成长,她就再也受不了了。这可能要‘归功’於父亲的无情,商人的心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可能他是真的爱著母亲也说不定,但他藏著掖著,母亲无法感受得到,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
  饶远的表情像是在故作淡定,但他闪烁的眼神骗不过程伟鹏的双眼。程伟鹏有些後悔了,他甚至害怕得有点发抖。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饶远已然冰冷的右手,刚想开口阻止饶远就继续了话题。
  “那年我大一,刚放暑假回家没多久,哥哥也刚好休假在家,本以为是个一家团聚的好机会,谁知母亲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让父亲发现的还是她低估了父亲的能力,竟然发现了她在外面有了情人。当然这是我後来才知道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全家人都睡著了,我也是听到争吵声才赶出去的,寻声跑到现场的时候我就看到母亲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拿著刀、满手满脸都是血污的,是面目狰狞的父亲。”
  程伟鹏抽了口凉气,双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阿远,别说了。”他的声音颤抖著,因为他捕捉到饶远眼中的一抹悲伤,他不想饶远再慢慢回忆起不堪的从前了。
  谁知饶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续娓娓道来。“後来我才知道,母亲那时候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父亲不容许自己的真心诚意被如此糟蹋,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举刀刺向了母亲的小腹。送院抢救後的母亲由於胎死腹中,又大量出血根本没救了。父亲被带去派出所之後也是疯疯癫癫的,之後被诊断出精神异常,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面蹲著。家里一下失去了顶梁柱可以说是对整个家都是毁灭性的打击,父亲原来的事业也遭受了重创,哥哥只好辞工回来打理,几乎是从头再来。而我呢,还是一个大学生,什麽都干不了。那次之後哥哥对我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只是特定时间给我寄生活费,对我不闻不问,直到最後大家都形同陌路人了。”饶远说完,竟然自嘲地苦笑起来。他动了下身,慢慢抽出左手,伸到程伟鹏的面前。
  天外面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亮了起来。接著惨淡的白光,程伟鹏看到饶远手腕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他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一般。他不发一言,微张了嘴,怔怔地看向饶远。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任你心坚如磐石也会被那种孤寂感击得千疮百孔。我选择了极端的做法,死过了,又活了过来。”
  程伟鹏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饶远就用左手摸了摸他的头,程伟鹏这才回过神,用过度受惊的眼神看著饶远,又用力抓住了饶远准备缩回去的左手,饶远被程伟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怔。
  “怎麽了?”饶远惊愕地看著程伟鹏,而对方则是轻轻蹙眉看著自己。
  程伟鹏低下头,看著握著的手臂,鬼使神差地用指腹摩挲著小蜈蚣一样的疤痕。
  “我不会再让你有做傻事的机会的。”程伟鹏认真地说到,语气真切得相是许下一个诺言。
  饶远藏在被窝里的右手反过来紧紧握住程伟鹏的手:“只要你不离开我。”
  程伟鹏拉过饶远的手,在爬著伤疤的左手腕上轻吻一下,又抬起头看著饶远的双目:“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饶远轻笑起来:“哪里学的琼瑶戏?”话虽如此,但还是将人拉了过去拥吻了起来。
  赤裸相呈并亲密接触著的两人之间没有情欲的气息,温热的唇瓣和甘美的唾液当做了传达心意的媒介,接触替换间让彼此知道了对方最柔软的那处的所感所想。
  “咕~”
  一声异响让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旋即大笑。
  “我饿了。”程伟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饶远笑得弯了眼,看著程伟鹏的眼神也复杂起来:“哪里饿了?”
  程伟鹏知道饶远又在使坏,瞥了他一眼,掀了被子就探身出去拿衣服。
  “好吧好吧,我们今晚出去吃。想吃什麽?”
  程伟鹏弯下身捞了一圈将衣服收回来,又将饶远的衣服塞到他怀里才说:“除了日本菜。”
  饶远‘噗’一声笑出来,边抖开自己的衣服边说:“那就中餐吧?外国菜你不一定能吃得下。”
  程伟鹏点点头,开始穿戴。
  饶远停下动作,定睛看著程伟鹏穿衬衫,看到他领子没翻好就伸手帮忙整理,对方也是停了一下又继续穿戴。
  指尖不慎触到程伟鹏後颈的皮肤,暖流从指尖传到饶远的体内。饶远眯了眯眼,停下手不动。
  人生苦短,两人不离不弃,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生。

作家的话:
=。。=被那文气吐血了,脑子一充血就抛下复习来更文。一看标题就知道本回是聊天的,狡猾的复制了The rose的歌词充了充字数,超怕被指抄袭的。本回提到饶远的过往了,真的18号之前都更不了文了。基友们还会等我咩=A=




☆、第三十五回 平稳过渡

  35平稳过渡
  回家洗了澡之後饶远还是和程伟鹏说起了面试的事情,之後毫不意外地在对方眼中捕捉到难以察觉的一丝消沈,但这种情绪在程伟鹏幽深的眸子里稍纵即逝。
  与之相处了一段时日的饶远或多或少了解他的品性,知道他总是忍著,於是将人拉上床,打算趁热打铁给他洗洗脑。
  “伟鹏,这事我没安排好,我再次道歉。”
  程伟鹏平躺,双眼直直看著天花板,神情有些幽怨,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真实感情:“没事,你也是想我好。”
  饶远斜睨著程伟鹏,偷偷地察言观色:“既然如此,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程伟鹏转过脸看著饶远,示意他继续。
  得到指示的饶远就继续了:“和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去学一门技术,先别想工作不工作的,学好再说,钱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学习就好,如何?”
  程伟鹏大概能猜到饶远想说什麽,自饶远一脸愧色地和他说工作的事情搞不定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饶远为他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总觉得不能欠饶远太多,当欠的人情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那他对饶远的感情就会变得模糊起来──究竟是真心还是在还债?
  且自己在社会打滚多年,现在回炉再造,像自己这样的胚子也不知道出来是个什麽样的成品,要是辜负了饶远的期望,那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但,但是不去尝试的话,又不知道结果如何,或许自己的资质没自己想的那麽差?
  心中的矛盾让他摇摆不定,甚至有些烦躁。因为他已经不如以往那样可以恣意妄为,现在作出一个决定往往牵扯到两个人的生活,所以他要三思而後行。但过分的顾虑又让他显得犹豫不决,过久的举棋不定就使人越发不知自己的目的。
  饶远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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