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 蜃中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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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是宁宁的幻想对象。”这两个答案声音折磨了他一早上。
导演演员准备就绪，第一个镜头是公主从一个旋转楼梯慢慢走下来。骑士站在王子身后，周围是一群公爵A；侯爵B之类的群演，仰着头看着公主缓缓走下来。顾宁站在导演身后，看着小电视上的画面，镜头扫到那一群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的顾曜扬。微微的仰着头，眉头压着眼睛，嘴角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曜扬，表情不错。”
顾宁都没看其他人演了什么，回过神来，导演已经在准备下一个了。“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手麻脚麻的转身找了个地方坐着。
也许是因为没有台词，只要对着镜头耍帅。顾曜扬几乎一条就过，拍摄的速度很快，一上午就完成了三分之一。中午休息，顾宁帮着把雇来的群演盒饭发下去。不远处，顾曜扬坐在一个折叠椅上，眼巴巴的等着顾宁过来投食。安排好了工作人员，顾宁才把顾曜扬的那一份给他送过去。
顾宁把盒饭打开，一次性的筷子掰好递到他手上，盒饭的味道不怎么样，顾曜扬老大不满意了。可现在挑剔盒饭那就是无理取闹，他也没到那地步，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挑挑拣拣。
刚才的公主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歪着头甜甜地一笑：“我能坐这里吗？”顾宁脸红了一下，受宠若惊的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礼貌的说：“请坐。”近距离看依然很漂亮，一夜爆红也是有原因的。顾宁纠结着自己要个签名再走，后来，看她眼神一直围着顾曜扬打转，想想还是算了。
重新找了个地方吃饭，远远地躲开顾曜扬。有他在的地方，就没自己什么活路。顾宁其实长得不丑，捯饬一下也能挤进帅哥的队伍里。奈何从小到大他都跟在顾曜扬身后，就算有光芒也被顾曜扬给掩盖了。身高比他差一点儿，长相比他差一点儿，学业比他差一点，更别提家世了。。。。。这么一点儿一点儿加起来，就落下好几个等级。
“如果不是那天看到，我以为顾曜扬的血是冷的。”古易凡坐到顾宁身边，看顾宁一脸茫然，他笑着解释道，“他叫宁宁的时候。”顾宁恍然大悟，倒没觉得有什么。顾曜扬经常这样，一到有什么事求着他的时候才会那样叫。
古易凡说完，就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边被女神围着转的顾曜扬，酸酸的说：“这小子不是个GAY吗？”
“————呃————”顾宁警觉的看了眼四周，幸好大家都在忙着吃饭，应该没人听到。如今的社会虽然对GAY包容了很多，可难不保有些极端人士，还是少说为妙。
曾晓琪是个挺开朗的人，自打坐到顾曜扬身边嘴巴就没停过。顾曜扬却兴趣缺缺，时间一长，不耐烦的样子藏都藏不住了。他那天请人家吃饭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顾宁挺不喜欢他这个脾气，觉得太唯利是图，对谁都是用完就踹。
顾曜扬突然站起来冲着古易凡走过来，对他说：“Miky想认识你。”
“什么？他想认识我？”古易凡喜上眉梢，乐不颠儿的就往曾晓琪那儿走去。
等他离开，顾曜扬一屁股坐到顾宁身边，毫无愧色的说：“我骗他的。”顾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无聊起来真不是一般人。
“怎么不跟女神聊了？”
“我跟她说，古家六少暗恋她，趁机躲开了。”
“你怎么不说我也暗恋她。我也想跟大明星聊天。”
“你？”顾曜扬眼神毫不留情的在顾宁身上扫了一圈，“身价不够。”鼻子里还鄙视的喷了一下，“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也不是所有的都这样，总能找个好的结婚。”
顾曜扬突然闭了嘴，脸阴沉沉的看着那边的曾晓琪，阴阳怪气的说：“我都忘了，宁宁可是个小直男。不过，就你那么短，老婆早晚有一天要给你戴绿帽子。”顾曜扬似乎觉得说的还不够恨，临了加了一句“活该你二十三了还靠右手！”这混蛋怎么又提这茬，顾宁本来已经快忘了。顾宁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想躲的他远远地，可顾曜扬拽着他手，把他按住。 “不准走！”
“顾曜扬，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谁的房子，开的谁的车，剥削的谁的工资！”顾宁一连串的排比句把顾曜扬说的微微一愣。
“当然是我的房子，我的车，我的工资。难不成是你的？你有证据证明是你的吗？”
“——————”
顾宁输了这么多次，还是不长记性。在不要脸的这条道路上，他就算是坐火箭也追不上这朵奇葩。顾曜扬很满意顾宁的甘拜下风，心情舒畅的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和姿势靠着顾宁打算补眠。
第9章 影响
顾曜扬第一次触电，拍摄很顺利。可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顾宁，关于顾宁幻想对象是谁这个问题他纠结了好几天。他一直以为顾宁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可现在突然发现那白纸背后藏着一点儿他不知道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折磨人。让他有种被人背叛的错觉！对，就是背叛。自己可是从小到大什么都没瞒过他！一连好几天，顾曜扬的眼神总是追着顾宁转，就想从他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有时候对一个人太熟悉，一个眼神就明白他对这人有没有意思。显然，身边的人中没有一个是顾宁喜欢的。那会是谁呢？难不成是那个曾晓琪————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顾曜扬得敲醒他，那个女人不适合顾宁。顾曜扬晃晃荡荡的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边，盯着做晚饭的人看。顾宁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回头等着他问：“你又怎么了？”
“只是在想，你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会不会也和我一样。”
顾宁的手抖了一下，手被煮面时溅起的热水烫了一下。擦了擦手背，故作轻松的反问：“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要你别喜欢我。”顾曜扬理所当然的说，“跟兄弟上床，太麻烦。”他说的是实话，和兄弟有感情纠葛确实太麻烦。上了床爽了之后呢？还想平常那样做兄弟吗？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这么多年的恋爱谈得难不成只为了上床？”
“不然呢？难不成为了吃饭看电影？这种事情找你一起做就可以了。何必还要另找一个人那么麻烦！”顾宁忍着用勺子敲他脑袋上的冲动，深呼一口气，笑着说：“放心吧，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还被你当使唤丫头。”
“那就好。对了，也别去喜欢那个曾晓琪，那个女人不适合你。”
顾宁无奈的摇摇头，这几天心里那点儿悸动一扫而空。
晚上，顾宁登陆qq时在弹出来的新闻窗口竟然看到了顾曜扬的照片。是他和曾晓琪这几天在拍摄现场的，照片上赫然写着“曾晓琪爆红幕后推手——顾氏集团少东”。总共有十几张，因为拍摄角度问题，两个人看起来很暧昧。还有一张，是顾曜扬坐着，曾晓琪探着身子说话，可拍出来的效果却像两个人在接吻。其中还有曾晓琪和古易凡的，虽然只有两三张，但是样子也很亲密，三角恋的关系赫然在目。
顾宁正看的津津有味，顾曜扬突然推门进来说：“去公司，服务器出问题了。”
公司网站因为是会员制，所以访问量不多。可是从下午开始访问量突然暴增，叶秦一个人被弄得措手不及，网站几乎瞬间瘫痪。顾宁和顾曜扬赶到时，他正手忙脚乱的修复。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顾曜扬一边问，一边坐下来帮他一起修复系统。
“还能怎么样，宅男女神的粉丝呗。把服务器刷爆了！”
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如果单单是一个曾晓琪也就算了。最多在娱乐版面上风光几天，可这次的绯闻还牵扯了顾曜扬和古易凡，两个人的照片被爆出来后，网站也随之浮出水面，还把他们背后的家族牵扯进来。豪门牵扯娱乐圈可是大众们最喜欢看的八卦。
虽然顾曜扬早晚都会把网站推广出去，可用这样的方式却让他心里不踏实，处理不好就会被唾沫淹死。顾宁在曾晓琪的粉丝论坛上看着消息，她一直是以清纯形象示人，突然牵扯到被富商之子包养的绯闻，粉丝们说什么的都有，但骂她的占了上风。顾宁试着发了条帖子，说也许他们是真爱如何如何，刚发上去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楼上好天真啊，如果是真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古家的人。”
“对啊，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把两个高帅富都霸占了。”
“古家的小少爷不算吧，明显是被压的。”
“不会是曾晓琪才是第三者吧。”顾宁看不下去，把网页关了。这些人讨论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古易凡得到消息也赶来，一进门就开骂。“草，那个女人疯了嘛！这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古家是个传统的甚至古板的家族，对家庭成员的约束比顾曜扬都刻薄。也就是因为这样，古易凡才想离开那个家，可现在他的翅膀还没硬，现在闹出这样的事很有可能就被抓回去了。
“叶秦，你能不能帮我先把那些发消息的网站黑了。”
“黑他干什么，就当给我们做宣传了。”顾曜扬眼里明朗起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那样不如将计就计顺势做宣传了。
顾曜扬让顾宁给张导打电话，询问他短片后期的情况，还要多久才能发布。顾宁要回来的消息是最快也要后天。
“后天——不行！打铁趁热，告诉张导，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必须发出来。”顾曜扬借着这个势头，开通了公司的官方微博。虽然和顾曜扬设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次公关危机如果顺利度过去，公司就会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对着电脑奋战到大半夜，网站渐渐恢复。顾曜扬揉了揉肉眼睛，又给张导打电话，该加钱就加钱，该安抚就安抚，总之明天一定要在网上看到宣传片。
“顾少，你杀了我吧。你以为后期就那么容易吗！”
“谢谢！”顾曜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现在只能等效果了，如果顺利，顾曜扬会乘着这股东风大干一场。
“把圣诞节的优惠活动提前挂上去。”
“那圣诞节怎么办？”叶秦提醒道。顾曜扬点了点下巴，不能是全部。会关注八卦的人，大部分是学生和普通白领，所以明天的优惠商品只能针对这一类人。“挑出来价格在一千元以下的挂，明天九点到晚上九点，注册用户会员费五十。顾宁，赶出一张宣传海报来，小谷子，去确认商家存货。”
顾曜扬指挥者仅有的人手，有条不紊的应对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和挑战。
一整夜，键盘和鼠标哒哒声一刻也没停过。当顾宁伸着懒腰把设计图交给叶秦时，天已经大亮。这才发现，外面下了一夜的雪。顾宁头昏脑胀的跑去打开窗户，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了不少的困意。“今天真的会有很多人来买东西吗？”顾宁不确定的问。
“会。”顾曜扬坚定地回应。顾宁回头，雪光透过窗子，映衬着那人雕塑一样的侧脸，眼神中撒发着只属于顾曜扬的自信。这就是他会吸引人的原因，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坚信下去，谁都阻止不了。
顾曜扬抬头，虽然也是一夜没睡，可眼里的光芒比外面的雪都要亮。他裂开嘴笑了，那笑容就像一片雪花钻进顾宁的心里一样。冰冰凉凉的，敲醒了所有沉睡的细胞。这样的笑容似乎能吹走所有的困乏。就像阳光一样，无论云层有多厚，只要太阳升起它就能穿透。顾宁突然觉得，能这样陪着他真好。一直以为这只是习惯，其实除了习惯多少还是因为喜欢，如果一看见他就烦�
